「嗯~~~,腫脹度變得嚴重了,有點兒不樂觀呀。」
格拉納達隊的首席隊醫半蹲在地,輕摸着卡比內的右腳腕後,抬起頭對身旁的科博尼教練說道。
科博尼教練背負雙手,扭扭身子,問:「那。。。大概估計要多久才能復元?」
「嗯。。。!」隊醫臉有難色,遲疑不答。
科博尼教練眼眸頗銳,說:「你可是球隊的首席隊醫,難道連腳腕扭傷這種傷勢的復元期都估計不了?」
隊醫被這話一嗆,倒是立馬爽快起來,說:「恐怕不能出戰與巴塞羅那的比賽了!」
「什麽~~?」科博尼教練突然眉頭一皺,吃了一驚。
隊醫點點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止痛劑的效用只是止痛而已,對舒緩傷勢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科博尼教練一聽,瞄向卡比內,似是想聽聽卡比內的看法。
卡比內得知自己可能會缺席下一輪與巴塞羅那的比賽,臉上的驚訝度絕對不亞於科博尼教練。對此,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只好回望着科博尼教練。
科博尼教練嘆氣,說:「好吧!注射止痛劑是我批准的,球隊高層若要怪罪,這責任我會負的。」
卡比內一愣,說:「教練。。。」
話沒完,科博尼教練卻將右手一揮,以實際動作來堵住卡比內的給話。
隨即,再說:「年輕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我是球隊的教練,對球員的一切決定必須要經過我發話後才能實行,所以,這次的後果由我來吞!」
「可是教練,是我先提議注射止痛劑的呀!」卡比內忍不住了,張嘴說道。
「哼~~!」科博尼教練似乎不認同卡比內的話,接下又說:「年輕人,你要明白,即使是你提出建議的,可要是我不允許的話,那你的建議也會是白費心機,懂了嗎?」
卡比內被這話一堵,還真是無話可說了,只好點點頭,向科博尼教練示着意。
此時,科博尼教練又對隊醫說:「先給卡比內提供一包冰袋吧,讓他敷敷腳腕再說,你看行嗎?」
「嗯~!沒問題的!教練!」隊醫連忙回道,完後走開,果真去拿冰袋。
隊醫一走開,科博尼教練突然又說:「表現不錯!雖然有傷在身,可每次攔截都是去勢很猛,連我都有點驚嘆!」
來話自然是對卡比內說的,於是卡比內微微仰起頭,說:「哦~!」
科博尼教練有些驚愕之態,聳聳肩,問道:「【哦】?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卡比內察覺到科博尼教練的疑緒,忙說道:「謝謝你的表揚,只是。。。。。。」
「只是我們輸了?對嗎?」科博尼教練又打斷了他的話。
卡比內點着頭,說:「你認為不是嗎?比賽已經輸了,就算得到你的表揚,可是自身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似的。」
科博尼教練搖搖頭:說:「年輕人!你要弄清楚,我是在表揚你的個人表現,而不是在表揚整隻球隊,能懂嗎?」
「能!教練!」卡比內回得很快,因為他確實明白科博尼教練的解釋。
科博尼教練緊皺的面容這才舒了開來,說:「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卡比內說:「你問吧!」
這時,科博尼教練不再背負雙手,卻是將雙手交叉放胸,並說:「你每次鏟截都那麽兇狠,難道就沒有顧慮一下自己的傷患嗎?」
這只是科博尼教練一個很單純的問題,不過卡比內誤以為對方是因為傷勢加劇而在責怪自己。
半餉,遲遲沒有給話。
科博尼教練一悟,解釋道:「不要多心,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了鏟截對手成功而不顧傷患的原因。」
「呀~?只是這樣?」卡比內瞪着眼,說道。
科博尼教練說:「需要將這問題複雜化嗎?」
卡比內說:「我想。。。也不需要吧!」說完,眼眸盯着科博尼教練,等待回話。
科博尼教練說:「就是呀!那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了嗎?」
卡比內呼出一氣,說:「其實在止痛劑的幫助下,而在整場的時間裏,我是感覺不到疼痛感的,這就為我增加了一些底氣,以至於我的鏟截動作是那麽的兇狠。」
「只是這樣?」科博尼教練立馬問道。
「嗯~!」卡比內點頭回道。
科博尼教練雙手的擺姿又換了換,一手擺腹,一手托着下巴,說:「我覺得這並不是重點,你認為呢?」
卡比內回道:「哦~?那。。。重點是?」
「心態!」科博尼教練字字回道。
卡比內沒回話,兩眼呆呆地盯着科博尼教練。
科博尼教練解釋道:「你不顧傷患,全力去鏟截對手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你有着爭勝的心態,而止痛劑的作用並不是完全原因,懂嗎?」
卡比內說:「嗯~~?有點懂!」
卡比內表現出的語氣很不肯定,科博尼教練見此,就是一下輕笑,接道:「那我問你,當初你提議注射止痛劑的主要原因是什麽?」
「我要贏!我要幫助球隊擊敗對手!贏下比賽!」卡比內回答得很俐索。
科博尼教練歪着腦袋,說:「就是這個意思呀!你還不懂嗎?」
卡比內腦內一炸,眼眸一定,終於懂了,懂得很徹底。
「咳~~」科博尼教練輕咳一聲,說:「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作戰心態,所以,你是值得我給予表揚的!」
卡比內這才有了點兒笑容,回道:「謝謝。。。教練!」
科博尼教練一聽,「哼」了一聲,指着卡比內受傷的腳腕,說:「用冰袋好好地敷一敷,說不定有奇蹟的!」
「奇蹟?」突然,卡比內將這兩字在心裏念了一遍,存有汗跡的臉上更是掛着苦笑。
-----自己的傷患問題或許還有奇蹟,能趕及在下輪比賽前復元。
-----只是今晚的比賽肯定不會有奇蹟了,因為格拉納達隊已經輸了。
卡比內喉嚨間震了一下,臉上的苦笑狀沒有絲毫減弱。
「啪~~啪~~」這時,科博尼教練在卡比內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並說道:「別想太多,在這賽季餘下的時間裏,我們還要應付很多艱難的比賽,明白嗎?」
卡比內回了神,點頭就說:「嗯!明白!」
科博尼教練說:「等一會兒,讓隊醫用綁帶,將冰袋在綁你的腳腕上,然後你坐回自己的更衣位上,我要對所以球員們講下話,明白嗎?」
卡比內準備點兩下腦袋,已示回應,只是剛點了一下時,科博尼教練就轉身走開了。
卡比內望着科博尼教練,感覺這名老帥的背影似乎帶着一絲廢然和疚壞,每邁出的步子都極不自然。
※※※※※※※※※※※※※
「給!拿着!」麻鼠坐在更衣位上,手拎着一瓶冰凍的礦泉水,遞給卡比內。
身旁的卡比內接下水瓶,聲音很弱:「謝謝~!」
麻鼠一笑,並笑得很壞,說:「我見你在比賽中的表現很賣力,所以我決定賞賜一瓶冰凍的礦泉水給你。」
卡比內一聽,慢慢地扭頭,眼神略帶光火,望着對方,說:「好笑嗎?」
麻鼠撓着腦勺,笑說:「有點好笑,嘻~!」
「神經病!」卡比內拋下一句,就轉回頭,扭開瓶蓋,喝上了一口水。
「咕~嚕~~」一聲,冰水入喉。
卡比內「嘶~~」的一聲,面情所見,這口冰水,讓他喝得好不痛快。
他扭緊瓶蓋一刻,麻鼠又說:「嘿!你這傷勢。。。沒事吧?」
卡比內扭頭一望,見麻鼠正指着自己的右腳腕,於是哼笑一聲,說:「應該沒事吧,最多。。。只是缺席下一輪比賽而已!」
麻鼠一愕,輕喊道:「呀~?不會吧?下一輪比賽可是與巴塞羅那對戰呀!」
卡比內無奈地聳聳肩,指着綁在腳腕上的冰袋,說:「你看這個!剛才科博尼教練就說過,會有奇蹟發生的!」
「你信?」麻鼠一下問着。
卡比內沒停留,搖着頭說:「不信!」
麻鼠將眼睛一瞪,說:「哦~?為什麽呢?」
卡比內摸摸腳腕,說:「我感覺在下一輪比賽前,這腳腕的傷是不會復元的!」
麻鼠說道:「你又不是隊醫,你怎麽知道?何況,是你自己的感覺而已!」
卡比內還在摸着腳腕,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在胡猜。」
麻鼠問:「那。。。。究竟是怎樣?」
卡比內不再摸着受傷的腳腕,扭頭望着麻鼠,說:「止痛劑三個小時的效用就要結束了,不過我已經慢慢地感覺到了腳腕發出的疼痛感。」
說完,眼皮子眨也不眨,望着麻鼠,意說:白痴!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麻鼠卻說:「白痴!你太大驚小怪了,止痛劑的藥效一過,當然就會感覺到疼痛感的呀!」
卡比內搖搖腦袋,說:「不對!就在剛才這幾秒間,腳腕發出的疼痛感越來越巨烈,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麻鼠說:「哦~~?」
此時,卡比內右手輕摸着腳腕,嘴邊一陣輕嘶,說:「很奇怪,這種疼痛感,要比注射止痛劑之前還要巨烈。」
一聽,麻鼠竟也認真起來,盯着卡比內受傷的腳腕,久久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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