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比賽一結束,無論勝負或是平局,當科博尼教練還沒有發話之時,格拉納達隊的隊員們皆不敢在更衣室內發出太大的舉動來,這時的他們都頗安靜地除下自己的比賽裝備,就順便等着科博尼教練的發話。
其實科博尼教練早已進來了更衣室,不過這位老帥沒有急於為隊員們的表現作出講話,而是跟教練團隊在一旁總結着這場比賽的一切,還拿着一個皮製封面的薄本子,靜心聽着教練團隊的一一總結,再用原芯筆在本子裏頭寫寫劃劃。
這現象維持得要比預計長得多,多名隊員也開始不太理會科博尼教練的舉動,就先是進去了浴室洗起了熱水澡,特別是隊長費斯克和麻鼠幾人,他們在科博尼教練的營下服役多年,此時應該做些什麽他們自然明白,深信科博尼教練不會因為隊員們提前洗澡而發出不爽。
「教練應該很快就發話了吧?現在就去洗澡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呢?」卡比內心上心下,自然要向球隊裏的兩個老大哥費斯克和麻鼠問出這個問題,不過麻鼠一聽來,就跟訓責一個膽小怕事的懦夫似的,說道:「白痴!這個時候應該幹些什麽,難道我跟費斯克還不清楚嗎?你再去看看班姆,那傢伙做完訪問進來後,沒多久就進去了浴室,那態度簡直爽快而又霸氣。」
有了費斯克跟麻鼠的擔保,卡比內這下才有了底氣,也看透一些自己心裏頭的潛在本性,等到隊員們統統結束洗澡。換裝的過程後,已是30分鐘後的事情了,那時的科博尼教練早已解散了教練團隊的小型會議,老帥面態輕鬆,在更衣室中央背負雙手。隊員們也猜不出他有着怎樣的情緒。
「我估計教練是要準備批評球隊的後防線了!」身旁的一名隊友向卡比內輕聲說來,卡比內則是「噓」了一聲,輕聲說道:「跟你賭10歐元,教練接下來要說的話跟球隊後防線絕對沒有任何關係,除了會稍微表揚大家一下之外,你信嗎?」
那隊友是北歐人。他小動作地甩了甩腦袋,使得剛剛洗完澡還沒有乾透的頭髮甩出幾滴水珠出來,又帶着北歐口音說了句西班牙語:「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跟你賭20歐元,教練一定會批評球隊的後防線
。等着看吧!」
卡比內沒有接話,也覺得接話下去毫無意義,跟着便看見原先背負雙手的科博尼教練將雙手放下,一種很悠閒的狀態將雙手插進褲袋裏,向更衣室中央移了一小步,說道:「你們的表現,幾乎快惹得對手主教練心臟病突發,所以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你們絕對值得得到我的表揚,期望餘下比賽繼續加油,我敢肯定。當巴塞羅那隊都要跟我們拼得這樣艱難的時候,其他對手就會越來越忌諱我們,不信我們就等着看吧!」
「記得按時付錢,哼!」卡比內將那名北歐隊友瞄了一眼,他得意的模樣使得那北歐隊友很是不服氣,接着。北歐隊友只好做了個鬼臉,假裝當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卡比內一見這樣就覺得滑稽,全身便漸漸放鬆得更加徹底了。剛剛還酸痛的小腿肉不知怎的就不見了痛感。
接着科博尼教練再指了指班姆和卡比內,向全體人員說道:「請大家為這兩位年輕球員給予掌聲,特別是班姆,他才剛剛加盟我們球隊,但他給出的表現越見成熟,看來這個夏天那些豪門俱樂部還會來打擾我的,我應該及時取消我的業務號碼。」
此時,更衣室里一點動靜也沒有,皆因所有人都知道科博尼教練並不是在說玩笑話,而接下來科博尼教練似乎也結束了發話,將餘下時間交給了助理教練,自己卻走去了另一邊,在迫不及待地翻閱着那薄本子。
卡比內在面對科博尼教練沒有點名表揚自己,卻意外的心平氣和,不見半點吃醋的意思,還特意將目光給向班姆,為對方給出一個大拇指的手勢,而班姆確實是看見了卡比內的舉動,卻沒有相應地給出任何表情,連半絲微笑也沒有,像個快要失去電源的機械人,等待着助理教練的發話。
這弄得卡比內好不尷尬,連番暗責自己表錯了情,一旁看進眼裏的麻鼠更是調侃了他,說道:「就憑你這種白痴,是不可能徹底去接近班姆的,我相信班姆那傢伙的手機通訊錄里,有電話號碼記錄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卡比內的臉巴漲得通紅,更有理由不去理會看自己笑話的麻鼠,心裏頭暗罵了麻鼠是個大白痴,後就聽來助理教練的發話:「各位!除了聯賽賽程以外,我們沒有其他賽程的負擔,所以教練團隊臨時決定,未來兩天會是你們的短假期,大家可以爭取時間休息備態,再是大隊伍會在黃昏前趕回格拉納達,加上今天是什麽節日大家都很清楚,如果哪名隊員要求不跟大隊伍回去格拉納達的話,請及時提出來,我們會允許你獨自進行你的私人行程。」
聽來,卡比內快速地瞄了班姆一眼,心說昨天在不經意聽到班姆的一通電話內容後,那怪傢伙明明就可以及時趕回布拉格,跟電話裏頭的那人當晚會合,但卻見班姆不動聲色,很安靜地在收拾着自己的大挎包。
「天哪!他真的決定回去格拉納達,一天接一天的自我訓練!」卡比內將眼神移開,腦子內發亂,徹底不敢相信班姆的那種決絕,當然卡比內自己也很清楚着電話裏頭的人,幾乎就是班姆的未婚妻了,但此時,也就是今天情人節的時候,「開膛手」班姆竟然選擇回去球隊大本營,繼續的自我訓練。
這時,一直在弄着手機的麻鼠,用手臂撞了撞卡比內,說道:「嘿!很糟糕的是,看來我要取消那高級餐廳的預定了,我的腳腕傷還有些麻痛,暫時不能夠跑東跑西的,不如今晚你來我家打遊戲機吧?我們也可以點一個披薩外賣,順便開一隻香檳酒,怎樣呢?」
卡比內被撞得回神過來,呆滯地「哦」了一聲,頓了幾秒後才說道:「你看看其他隊友們都在打着電話,他們都在為今晚的情人夜作着安排,他們都是有伴侶的人,而我們兩個呢?只能在一座別墅里,像個白痴一樣,打着遊戲機,啃着披薩,喝着香檳酒嗎?」
麻鼠聽後,哼笑一聲,說道:「我們不會寂寞的,因為有『越位』陪着我們。」
卡比內就此嘆氣一聲,說道:「唉!情人夜!幸好還有『越位』陪着我們,真是不錯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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