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濟南府的更鼓敲響三更的時候,城西的城隍廟裏突然傳來淡淡的誦經聲。
咿咿呀呀的誦經聲,開始並不是很大,只有住在城隍廟邊上的人家才能聽見,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聲音好像有種穿透力一樣,逐漸的高亢起來,竟然隔了幾條街也可以聽見,而且那聲音還在不停的加大之中。
住在城隍廟跟前的人家,被逐漸洪亮的誦經聲紛紛吵醒,一個個推開房門站在院子當中狐疑的望向城隍廟的方向,不對啊!城隍廟是道教的廟宇,怎麼會出來和尚的誦經聲,而且念的還是金剛經。
有些虔誠的佛教徒們,一個個的跟着那洪亮的誦經聲低聲吟唱,更有的竟然跪拜在地上,低聲唱和。
誦經聲越來越大,大到住在城隍廟跟前的人家已經在屋內無法待住的地步,洪亮的聲音高亢的穿梭在濟南府的上空,竟然到達了半個府城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無數的房門被打開,人們紛紛站在大街小巷之上,遠遠的望着城隍廟的方向,一個個互相小聲的詢問着,城隍廟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巡街的兵丁們在頭領的帶領下第一時間就撲向城隍廟,可到了城隍廟邊上的時候。
突然間整個城隍廟裏衝出幾十道光柱,明晃晃的射向天際。
這些筆直粗壯的光柱,一個個好像活了一樣,在天空中不停的來回晃動,就好像一根根粗大的手臂在天空中不停的划過,就好像在天空中撈取什麼一樣。
忽然間這些光柱就從天空中滑落下來,一根根的光柱平伸着從城隍廟的大殿頂端伸向整個城市,緩緩的一點點移動着划過所有能夠照耀到的房脊,逐漸將小半個濟南府都照了一遍,接着那些光柱又緩緩的移動到城隍廟邊的街道之上,將那些匆匆跑過來的兵勇們,晃的一個個都眯縫着雙眼不敢對視。
現在這些兵丁們都傻了,一個個萎縮在街道之上,根本就不敢繼續往前一步,就是那帶兵的統領也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的城隍廟透着一股邪性,那震耳欲聾的誦經聲,明亮刺眼的光柱,這一切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這些人的想像,使得他們本能的呆呆的站在街道上不敢前行一步。
高鴻升其實現在比他們還苦,瑪德這個激光燈怎麼玩啊!
幾十萬啊!不算外面的擴音機和高音大喇叭,以及那幾十個大功率探照燈,光眼前這個可編程的激光發射器可就是幾十萬啊!可現在怎麼不好使了。
前兩天在黃崖山實驗的時候怎麼就忘了實驗下這個了,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大殿的房頂上一塊瓦被掀開,從上面探下半個腦袋來,衝着高鴻升大叫道:「行不行啊!高兄弟,快點啊!我頭都要被吵暈了。」
見喊了半天,高鴻升連反應都沒有,這才想起這裏聲音太大,估計自己就是喊也是白喊,氣的房頂上的腦袋又縮了回去,用雙手捂着耳朵,看了看在房蓋上操作探照燈的土匪們,不盡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的場景。
別說是院牆外面的人了,就是自己這個親手操作的人第一次看到這些光柱,聽到着逐漸增大的聲音也是瞠目結舌,不能自禁的感到恐懼,沒錯開始就是恐懼。
但是等自己熟悉了之後,那就是興奮,超級的興奮,比自己頭一次上女人的時候還興奮,想想自己現在幹的事情,明天早上全濟南府的人們該怎麼談論今天晚上自己幹的事情,會不會以為是神仙顯靈了,八成就會是這樣,更不要說一會還有飛仙的演出。
不行我的去檢查一下,這幫小子就演習過兩次,可千萬別演砸了,那可就是塌天大禍了。
幾道由兩種顏色組成的激光束從大殿頂端射向天際,好像幾把鋒利的剪刀一下就劈開了天際,明亮的綠色,刺眼的紅色忽然分成數不清的細細光線,猶如荷花一樣分散開來,將整個天空分割成一條條的縫隙,縫隙當中是那些刺眼的綠色紅色線條,那些線條並是固定不動的,逐漸的旋轉起來,時而化成一道綠色的光刀,緩緩的劃開天空,時而又夾雜着紅色的光芒,從天際邊狠狠的劈了下來,好像要將整個天際分割成幾塊。
伴隨着朗朗的誦經聲,半個城的人們都傻呆呆的看着城隍廟上那條條刺眼的亮光,竟然連低聲的細語都已經不見,人們都大大的張着嘴,仰頭看着城隍廟的最高處,那突起的飛檐。
假如在遠處的人們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城隍廟的奇觀,那麼在城隍廟跟前的兵勇們,現在都已經嚇傻了。
從城隍廟的牆上,飄下淡淡的霧氣,一點點的擴大到城隍廟的街道上,淡淡的霧氣一點點腐蝕着地面,一點點蔓延到兵勇們的腳下。
一個個兵勇們驚慌失措的慌忙後退着往邊上散去,逐漸一點點遠遠離開了城隍廟的四周。
就在這時候,城隍廟裏誦經的聲音突然間增大了不少,而那些詭異的光亮突然間就消失不見。
當人們習慣了明亮的東西,突然間失去光亮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眼前一黑,看不清周圍的影像。
可就在人們眼睛一黑的一瞬間,一個高達十幾米的巨型雕像從城隍廟的大殿前的空地上騰空而起,巨大的雕像,腳踩着七彩的紅光,身上不停變化着紅綠色的光斑,一點點的從地面往高空升起。
無數的能夠看見的人們都跪在了地上,開始低聲的伴隨高亢的誦經聲開始誦經。
低低的聲音,伴隨着高亢的誦經聲在整個濟南府里迴蕩。
隨着雕像越升越高,高亢的誦經聲也越來越低,最後在半城的誦經聲中消失不見。
而可憐的高鴻升現在正在忙着收拾道具,瑪德!設備太燙了,都有上百度,這要怎麼收拾起來,現在洪金財跟土匪們都已經撤離了,就剩自己一個了,可那些設備都太燙了,也不知道收回去行不行。
不管了,先都收了在說,不然一會被發現就傻了。
把設備收拾停當之後,高鴻升悄悄的翻牆出去,趁着沒人看見,一頭扎進城隍廟邊上搭起的竹棚戲台的後台,見洪金財正傻傻的在哪裏偷樂,實在忍不住了,就上前照着後腦勺給了一巴掌,小聲的罵道:「快睡覺,明天在樂吧。」打完他就鑽進被窩裏睡覺了。
是啊!都忙活好幾天了,能不累嗎?怎麼搞點事要這麼累。
洪金財摸了摸被打的後腦勺,看了看已經鑽進被窩的高鴻升,撇了撇嘴剛想出聲,但一想還真是不知道該問什麼,連忙把嘴閉上,出溜一下鑽進被窩裏睡覺了。
他們這些搞鬼的人睡覺了,可外面卻亂套了。
(迷信這個東西很奇怪,你要是一開始就整個大場面,人們只是震驚一下而已,可你要是先來個小的,然後一點點的擴大,加深人們的印象,哈,那可就有樂子了,十有八九你不信也信了。就打個算命的比方吧。這個算命的吧,一般來說都是用話套話,比如先問點其他的小問題,然後觀察你的臉色,接着按照那些套話套出的東西一點點的往你那裏探,假如要是摸不准就模凌兩可的胡亂遮掩一下,接着繼續套話,直到把你的情況套明白了,最後根據你的情況開始胡扯騙錢。你開始可能不信的,但他只要能套出你一點點的實情,你就完了,你會順着他的話把你的情況介紹的清清楚楚,你還別不信,要是他一開始就錯了,嗯!這個更簡單,直接就給你扯到你前生後世上去,繼續忽悠。你保證還傻了吧唧的以為自己真是那樣。抽帖算命,看手相,都要有過人的察言觀色的技巧,滿臉官司的人一眼你也能看出來。肥頭大耳的你還能不知道嗎?病病歪歪的到你那裏,你能不知道他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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