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程處默也是要去樓蘭了,雲家的倉庫很多,雲燁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的嗜好,這條蟒皮袋子就非常的適合沙漠旅行,不但能裝東西,最重要的是這東西能夠防蟲蟻,毒蟲,如果把口子紮緊吹足氣還能當氣囊使用。
嶺南的蟒蛇很多,雲家的商隊收集了很多的蟒蛇皮,這樣的口袋狄仁傑和狗子,鐵蛋他們都需要,至於程處默他更喜歡那個蛇皮馬包,程處默又到武庫拿了兩把強力手弩,沒對雲燁說自己要去那裏,雲燁也沒有問,軍中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等到程處默和狄仁傑他們見面的時候自然知道為什麼要去樓蘭了。
「東西我會給你準備好,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能拿的儘量都拿上,都是有用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好死不死的去哪個鬼地方,明明都把那裏的人當牲口使了,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看重的樣子,注意了,千萬不要和邊軍起衝突,要是激起了那些殺才的殺心,把你們折在那個鬼地方那就太不值了,我們事後就算把邊軍全部殺了,也無濟於事。」
程處默選了一車的東西,在上馬的時候送他出來的雲燁囑咐了一聲。
「嘿嘿,你放心,我從小就是在軍營長大的,軍營里的規矩我懂,如果出了意外,全身而退的本事我還是有的,咱們幾家都是將門,邊軍雖然無法無天,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對我下手,老爹說了,只要能把書院的人全須全影的帶回來就是大功一件,至於別的事情自然有人會給出答案。」
雲燁點點頭,有了程處默,狄仁傑的安全就多了一層保障,這樣也好,程咬金的好多部將就在西域當將軍,對那裏非常的熟悉不像雲燁的部將上了岸就屁用不頂,老爺子這幾年雖然不領軍了,但是威名仍在,只要是軍伍上的沒人敢小看這位戰功赫赫的老將。
在後世的時候雲燁就知道樓蘭的消失就是一個非常大的疑團死了好多人也沒弄明白,現在樓蘭人剛剛消失,說不定能夠找出什麼疑竇來。
不過這和自己無關,李二最近在疑神疑鬼,看誰都像是叛逆,只要有疑點的事情就想弄個清楚明白,宮裏面的變化很大以前的一些老熟人消失了,現在進宮,去了前殿就認識嚴松去了後宮,就認識一個斷鴻,別的宮女,宦官一個都不認識,上一次騎坐在白玉欄杆上休息一下,都有拿着拂塵的宦官過來攆人,宦官雖然被揍了一頓,那個傢伙依然要求雲燁從欄杆上下來,捂着臉說那段欄杆是他負責的。
李二不知道怎麼想的和勛貴們待在一起似乎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但是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東聞聞西看看卻沒有半點的憂慮,興致來了還坐在坊門底下和曬太陽的老漢胡吹幾句,一起咒罵兩聲騎馬經過的騎士嫌他們把土揚起來了。
小武給狄仁傑做了酸菜粉條白肉鍋,大唐的菘菜長不大,怎麼長也沒有後世十幾斤一顆的模樣,綠了吧唧的只有手掌大,雲燁想吃酸菜了,入冬前醃了一大缸,雖然也會變酸但是吃了一次之後,雲燁就一點都不喜歡了原來能熬製成奶白色的酸湯,是自己的最愛,現在綠了吧唧看一眼都沒胃口。
可是雲家人卻非常的喜歡,家裏往年也醃製菹菜,可是味道和家主醃製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尤其是狄仁傑,最喜歡吃酸菜粉條白肉了,而且百吃不厭,小武口味有點像雲燁,非色香味齊全者不食。
端着一碗麵條蹲在房檐下等着看下雪,小丫扭着腰身從自己面前經過,醜丫頭終於知道打扮了,一身貼腰身的淡黃色襦裙,外面罩一件純白色的狐皮大衣,居然把一個醜丫頭穿的漂亮起來了,小丫巨大的活動量造就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神器,往日絲毫不顯的胸部,居然也有了那麼幾分飽滿,女為悅己者容這是實話。
一碗飯吃完,雪還是沒下,小丫已經來回走了三四趟了,雲燁煩躁的把飯碗扔在地上沒好氣的對小丫說:「看見了,很漂亮,會把李佑迷死,你能不能多穿一點,誰家的大閨女光着脖子四處亂竄,也不怕凍着受了風寒。「
小丫立刻就撲上來趴在雲燁的背上撒嬌,她就是露出光脖子給哥哥看,嫂嫂拿着她的嫁妝,不准她使用,其中有一串粉色的珍珠她現在就想戴。
「都說是嫁妝了,現在打什麼主意,誰聽說過戴上珍珠鏈子就能保暖?馬上就要下雪了,外面冷得手都伸不出去,你要是受了風寒,還怎麼去給李佑送吃的?「
小丫怏怏的走了,很有規矩的把哥哥的飯碗也一起收了,雲壽帶着兩個家丁準備出門,見到父親在房廊下看父親大聲說:「爹爹,孩兒去查看一下莊子,馬上就要下大雪了,新來的幾戶人家房子沒造好,住在草棚里,孩兒去看看結實不結實。「
這得允許,我孩兒知道關心自家的莊戶了,雖然知道他跑去山坡上攆野雞的可能性更大。老錢守在一邊看得胡感動,擦擦眼睛對雲燁說:「侯爺您看看,這就是咱家的少爺,小小年紀就知道憂國憂民,全莊子的人都跟着咱家享福,百十年裏面,咱家只會興旺。「
聽了這話,雲燁只想哭,滿世界的莊戶活的生龍活虎的,只有勛貴官員們活的戰戰兢兢,李二倡導官員節儉,連中午的那頓免費飯食都省了,還說房間裏有炭爐過於暖和,容易讓官員生出懈怠之心,於是煤炭的供應量減少了一半。雲燁去尚書省辦差,發現那裏的吏們一個個凍得像烏龜一樣,鼻涕流的老長在歪歪扭扭的寫字。
難道說這就是新生活運動?尚書省下轄的兵部衙門輪到雲燁去值守了,原本有幾個侍郎能夠轉的開,可是這幾個傢伙都在告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病,一個個都說自己年老體弱,所以身強力壯並且偷懶多年從未去值守過衙門的嶺南水師統領雲燁就高高的坐在大堂上,兵部尚書是杜如晦,他老人家事務繁忙,中書的事情都管不過來,一般不管兵部的瑣事,處理實際事物的是幾位兵部侍郎,這個虛職官銜雲燁也有。
武庫清吏司郎中彭文壽捧着一大疊文書過來,放在雲燁的桌子說:「能得雲侯坐鎮兵部,實在是我等小吏的福分,這些文牘已經有些日子了,如今在不批閱,恐怕會引來麻煩。隴中,河西,淮南的武庫都在告急,下官擔心開春之時的府兵訓練會受到影響。」
「老彭,你這個武庫郎中當得時間夠長的,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兄弟,你實話實說,韓瑗,盧承慶,楊弘禮,這三個王八蛋在搞什麼鬼,他們在躲什麼?你實話實說,我會按照實情處理一些公文,你要是隱瞞,我立刻就會中風,只能回家去靜養,我知道,事情不解決,難受的是你,可不是我。板子也會打在你屁股上,於我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彭文壽似乎知道雲燁會這麼問,無奈的對雲燁說:「侯爺,去年因為侯君集一事,陛下砍掉了武庫的一成預算,這次的砍掉的不像以前砍掉的都是虛頭,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大家都是吃軍伍飯的,為了侯君集一家老小的命,捂着鼻子認了,可是今年一開春,戶部就直接截留了咱們兵部的一成預算,造成軍械的供應不足,遼東,西域,草原這三處地方的軍械是萬萬少不了的,江夏王正在南詔用兵,軍械只能補足,不能拖欠,十六衛的軍械誰敢不給補足,所以,隴中,河西,淮南,這三個地方的武庫就只能是空空如也的跑老鼠了。
沒東西給人家,這三個地方催的又急,折衝都尉都已經叫嚷着要給陛下上摺子申訴了,要問問那些少了的軍械是不是都被兵部給貪墨了,這事是兵部和那些大佬做的交易,實在是不能擺到枱面上說,所以韓侍郎,盧侍郎,楊侍郎只能抱病了。「
雲燁笑了起來,如果是別的事自己還不敢胡亂做主,但是涉及到侯君集和十六衛的事情,雲燁就非常好做主了,十六衛從來都不缺少軍械,自己就是從左武衛出來的豈能不知道這裏面的門道,將作監的武器向來都是優先武裝十六衛的,這些預算並不屬於兵部,屬於皇家少府監的預算,長孫這兩年好像也開始對政事感興趣了,少府監的權利越來越大了,別人會以為是長孫的野心在起作用,雲燁知道這一切都是李二在操縱,他準備打一次天下,再買一次天下。
雲燁讓彭文壽找出這三個地方的武庫供給文書,在上面批示了准許起運的批示,又找出十六衛的文書,駁回了他們想要軍械的要求。然後就合上文書遞給了老彭。
彭文壽翻開看了一眼,吃驚的問雲燁:「一件軍械都不給十六衛?」
「不給,一件都不給,想要軍械讓他們來找我要,我批示的,我負責
彭文壽又豈會不知道十六衛根本就不缺軍械的事實,給雲燁深深地施了一禮,就抱着文書快步走了出去,他想儘快敲定這件事,免得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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