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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沉浸在陸繼儒的熱吻當中的沈妍,此時已經全身濕透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這時她才清醒過來。她突然掙脫了開來,抬頭瞪着陸繼儒冷冷地說:
「這也只是演戲罷了。」
幸好她的聲音被掩蓋在雨中了,要不然旁邊的leo就聽見了。
剛剛還滿心狂喜的陸繼儒看着滿臉雨水的沈妍那無所謂的表情,猶如瞬間跌落深淵。
這時,那些警察也像看完一場戲那樣,會心地笑着散開了。
陸繼儒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着沈妍「哼」地笑了笑,突然又附在她的耳邊說:
「嗯!不錯!演技上了一個新台階。」
沈妍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看着陸繼儒說完舔了舔嘴唇,臉上掛着一絲魅笑,在雨中顯得更加攝人心魂。 加上陸繼儒的話,不由得心裏一熱,臉上也感覺熱烘烘的。
她心裏暗想:幸好下着雨呢,要不肯定又會被他看見自己的窘態。
這時沈妍看見一旁的leo悄悄地走了,她趕緊追上去,堵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最後才幽幽地用粵語問:
「先生,你這是去醫院看望那位姐姐,向她道歉嗎?」
leo看着一身濕漉漉的沈妍,她盤起來的頭髮已經鬆散開來貼在臉上,那件純白色的禮服已經完全濕透緊貼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上而沒有了原來應有的味道,可是他覺這個女孩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他似乎明白陸繼儒剛才瘋狂的行為,自從菲菲消失後,他就沒見過陸繼儒對哪個女生正眼看待過。
沈妍見leo不回答,還是倔強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覆。
leo看着沈妍那一臉的倔強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表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這時候陸繼儒跟上來了。最後他只好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現在就去。不過我要換身衣服先。」
「好,你最好說話算數。」沈妍用標準的粵語說完之後就向前面走去。
陸繼儒聽着沈妍標準的粵語,心裏一震:怎我不知道這丫丫會粵語呢!她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呢?
最後陸繼儒冷冷地看了一眼leo,什麼也沒說就疾步向沈妍走去。
此刻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兩邊的那些高樓大廈都亮起了炫目的霓虹燈,大雨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氣勢龐大了。
陸繼儒追到一輛警車旁才追上沈妍。
其他的警車已經開走了,這時警車的車門突然打開,裏面傳來肖涵的聲音:
「沈妍,陸先生,先上車。」
沈妍應聲停止了腳步,很意外肖涵也趕來了。這時她才發現凌瀟瀟整個人都撲在肖涵的懷裏。她焦急地叫着:
「瀟瀟姐,你還好嗎?沒事吧!」
這時凌瀟瀟才抬起掛滿淚痕的臉看着沈妍,她的心情又驚又悲又喜。驚的是,這場劫持事件是她人生到目前為止所經lì 過最為驚險的事;悲的是,陸繼儒剛剛對沈妍的熱吻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喜的是,沈妍最後能安然無恙。
最後凌瀟瀟長長地吐了口氣,緩緩地說:「沈妍,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傷的哪裏?」
「瀟瀟姐,我沒事。」
說實話,沈妍此刻的心情還是驚魂未定,不過當她想到那個躺在醫院的越南姐姐,心裏又難過起來。於是,她決定現在先去看看那位姐姐。
這時陸繼儒在沈妍身後發話了:
「肖涵,你先帶瀟瀟去會展中心,我和沈妍去換件衣服再過去。」
他說完又看着凌瀟瀟說:
「瀟瀟,凌爺爺和凌叔叔這個時候應已經到了,你先過去吧!」
肖涵和凌瀟瀟都點頭同意,然hòu 開警車的警察提出送他們過去。肖涵知道如果是平時打死也不能坐警車去參加宴會,但是今天是特殊情況,他也不反對了。
最後一輛警車開走之後,現場只留下了那兩位開摩托警車的警察在解除警戒線,那兩輛撞成T字形的車也被挪開了,交通也開始恢復起來了。
雨越下越大,路上已經積了一層水。
沈妍看見凌瀟瀟和肖涵走了之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呆呆地站在那裏。
「你幹嘛還傻乎乎地站着呀,難道還沒淋夠雨嗎?」
陸繼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妍才回頭看着他,幾乎是請求着說:「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醫院?」
陸繼儒一聽知道她是想去看看那個自殺未遂的越南女孩,可他心裏就是不爽:你自己都成這樣子了,還想着去看別人!
最後他冷冷地說:
「你去醫院幹嘛呀?」
沈妍知道陸繼儒這種人是不會明白一個女孩子無助時的那種可怕。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算了,我自己去吧。」
陸繼儒看着沈妍那幾乎是鄙視的表情,心想: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於是冷冷地笑了笑說:
「好,我送你去,但是,沈妍,你別忘了你今天的身份。再說了,難道你就這樣一身濕漉漉地準備去嚇死一位自殺未遂的人?」
沈妍很詫異陸繼儒怎麼知道那個姐姐是自殺未遂呀?不過她想到那個壞男人是豐銀瑞聯的人,所以也忍住了不問。
陸繼儒說完不由分辨地抓起沈妍的手想往不遠處的那座霓虹燈閃爍着的大廈跑去(那裏是豐銀瑞聯旗下的百貨公司的總部)。
然而沈妍卻不配合,而只是慢悠悠地走着。
「快點跑呀!難道你還沒淋夠雨嗎?」陸繼儒提高聲音說。
「幹嘛要跑,反正都已經濕透,跑與走又有什麼區別嗎?」沈妍大聲地反駁着。
陸繼儒突然想起那次在南華大學看見她也是在雨里慢悠悠地在走,和一路上匆匆地跑着的人群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他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是道理,反正都濕透,跑起來也於事無補。於是他也放慢腳步和沈妍並肩地走着,任由大雨潑在身上,只是他還是緊緊地拉着沈妍的手臂。
沈妍由於穿着的是那雙高跟鞋,進水之後鞋底很滑,為了不跌倒,只好讓陸繼儒拉住她的手臂。
到達那座大廈的一樓之後,陸繼儒領着沈妍走進qù 一家寫着「PRADA」幾個大大的英文字母的店面里。
今天周一,所以店裏很少客人。那幾位服wù 員正想開口說:「歡迎光臨!」突然都啞語了。驚yà 地看着陸繼儒和沈妍。
一會那位稍微年長點的服wù 員回過神來之後立即迎到陸繼儒面前來,維恭維敬地說:
「陸總裁,你這是……」
「你先別問了,挑一套衣服給她換上,快點。」陸繼儒說着自己走到一排掛着男裝的櫃枱邊,唰唰地挑了里里外外的一套衣服之後就走到男士試衣間去,連消毒都省了。
沈妍被陸繼儒拉進這裏的那一刻,就被這裡冷颼颼的冷氣凍得全身都起了一層皮疙瘩。現在她完全靜止地站在那鋪着實木的地板上,腳下的雨水漸jiàn 地擴開來。
這時,沈妍感覺鼻子奇癢,緊接着就是一個震得她七竅冒煙的噴嚏。
另一位服wù 員見狀趕緊給沈妍找來了一件掛着那裏的全新睡袍,讓她先把頭髮擦乾。沈妍也不顧及什麼了,接過那件睡袍唰唰地擦起已經幾乎完全散開了的頭髮。
沈妍低着頭擦這頭髮時,她無意發現掛在衣領上的標籤。她定睛一看,瑪雅!一件睡袍都要將近兩千塊,而自己卻拿來當擦頭布,天理難容啊!
沈妍擦完頭髮,那位年長的服wù 員也已經挑好了從裏到外的兩套衣服,消毒完畢之後拿到沈妍面前來。
沈妍也不客氣了,接過那兩套衣服之後就走到女士試衣間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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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和陸繼儒都換完衣服之後已經快晚上七點,他們乘坐一輛出租直奔醫院。沈妍對醫院還是很抗拒,但是想想那個自殺未遂的姐姐,只好硬着頭皮進qù 了。
見到那位越南姐姐時,她剛剛睡過去了。
沈妍看着熟睡當中人,有一張很標緻的臉,小麥色的皮膚顯得蒼白無血。
最後沈妍放下帶來的禮品,留下一張紙條便走出病房了。陸繼儒並沒有進qù ,他一直在外面打電huà 。
「完了?」陸繼儒看見沈妍走出來,馬上掛掉電huà 走過來問。
「她的確睡着了,不過看起來還不算太壞。」沈妍的心情很沉重。
「那就好!」陸繼儒點了點頭說。他看着沈妍臉上凝重的表情,心裏也替她難過。這時他上前一步雙手扶着她的雙肩,認真地說:
「那位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擔心,接下來是我們要面對的事情了。」
沈妍抬頭看着陸繼儒,心想:我答應過那麼蒙面男子會幫他的,可自己在香港哪認識什麼律師啊。
於是沈妍微微地張開嘴問:「陸大哥,你認識香港最好的律師嗎?」
說實話,陸繼儒這時心裏相當不爽,但是他又不能拿沈妍怎麼辦,他只好幽幽地說:
「你是要幫那個男人找律師辯護是吧,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
「真的?」沈妍驚喜地看着陸繼儒,眼中瞬間噴發出光芒來。
「真的。那麼現在是不是要去演我的戲了?」陸繼儒拍了拍沈妍的肩膀。
「太好了。」沈妍激動地跳了起來,「好,現在到我上場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她說完拉着陸繼儒往醫院門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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