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顏小心翼翼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看着凌夫人,她在等她問話,可是凌夫人卻什麼都沒問。
孟夕顏有些焦慮了,猜不透凌夫人在想什麼?
於是,她自己先說話了,她說:「伯母,我爸爸出車禍了,所以我回來看看。」
凌夫人依舊沒搭理她,對她的解釋,似乎是不屑一顧。
孟夕顏做賊心虛,她曾經答應過凌夫人,三年之內不出現在凌晨的眼前,不打擾他的生活,時間才過三分之一,她就食言了,而且他們之中從來沒斷過來往。
其實,這些事情凌夫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才會逼迫凌晨結婚。
接着,孟夕顏又說:「伯母,我只是回來看我父親,我跟凌晨是見過面,但也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樣問好,並沒有感情上的糾葛。」
凌夫人聽着孟夕顏的解釋,冷冷笑了一聲,從躺椅上站起來,坐在一旁的茶椅上。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不以為然的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家裏坐坐?」
孟夕顏見凌夫人待她的態度比以前好了許多,心中不禁大喜,心想,凌夫人果然不喜歡秦沫沫,不然,她不會待自己轉變態度。
所以她說:「一直在醫院照顧爸爸,本來是想過兩天來拜訪您。」
凌夫人說:「嗯!所以,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盤旋在凌晨的身邊,對嗎?」
凌夫人話一落下,孟夕顏就感覺自己落套了,原來凌夫人待她的態度從來未變,只是現在更不屑跟她講話,所以才會變得更客氣。
她不知道凌夫人究竟知道多少東西,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蕭夏還是把凌晨出賣了,不過,她既然回來了,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沒把這事扣在秦沫沫的頭上,讓她有點遺憾。
本來她的原計劃是讓秦沫沫發現她的存在,給秦沫沫一個下馬威,如果秦沫沫把這事不鬧到凌夫人這裏,她無所謂,如果秦沫沫把事情鬧到凌夫人這裏,她更開心,因為凌晨只會更討厭她而已。
只是棋差一步,凌晨知道她回來了,秦沫沫至今卻還未發現她的存在。
她抬頭看向凌夫人,笑着說:「伯母,我想您是誤會了。」
凌夫人說:「蘭姨,把東西給孟小姐看。」
聽到咐吩的蘭姨,立即給孟夕顏遞了一個文件袋,她打開文件袋,拿出里的東西,那些都是她和凌晨在一起的證據。
有她和凌晨一起看電影的照片,一起吃飯的照片,一起看演唱會的照片,還有她們接吻的照片。
孟夕顏懵了,她沒想到凌夫人早就發現她回來了,還一直在暗處觀察他們。
這次,她有口說不清,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跟凌晨沒有什麼,拿着這些照片,她又憤怒,又羞愧。
憤怒是因為她那麼愛凌晨,凌夫人偏偏不成全她和凌晨;羞愧是因為她的謊言被揭穿。
孟夕顏拽着照片,不再說話,她也無話可說,即便她有一腔怒火,也不敢沖凌夫人撒出來。
這個女人是凌晨的母親,她從來都很敬畏她,不敢得罪,可是她卻不喜歡她。
凌夫人看着不說話的孟夕顏,很平靜的說:「你人在哪裏,跟我們凌家沒有關係,但是你勾引有婦之夫,這似乎不太好吧!不要以為秦沫沫懷了身孕,就可以欺負她,她嫁入凌家,就是凌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欺負。」
這幾日,凌夫人一直暗地觀察孟夕顏,她的那點小心思,凌夫人早已摸透。
包括在醫院算計秦沫沫的那一次,她知道孟夕顏是故意引秦沫沫做凌晨討厭的事情。
她本來也以為凌晨會大怒,沒想到秦沫沫那個丫頭片子,居然把凌晨哄好了。
但是凌夫人並沒有就此原諒孟夕顏。
孟夕顏聽着凌夫人的話,臉色大變,凌晨不是說凌夫人不喜歡秦沫沫嗎?
可是現在凌夫人的態度又算什麼,從她的話語中,每一個字都是在袒護秦沫沫,孟夕顏不安了。
坐在凌夫人面前,她面色蒼白,明明知道自己來別院,不會是好事。
可是她偏偏無法做到不來,她還是在乎凌夫人對她的看法,卻不知,凌夫人早就把她看穿。
隨後,凌夫人又說:「孟夕顏,只要我還活一天,你都沒辦法進凌家門,不管你和凌晨以前有多少感情,現在他是屬於秦沫沫的,你好自為之!」之後,她又對蘭姨說:「蘭姨,送客。」
看着凌夫人起身離去的背影,孟夕顏氣得渾身發抖,秦沫沫這顆眼中釘,她一定要除掉。
……
從凌夫人的別院回來以後,孟夕顏徹底打消了留在s市的念頭,凌夫人還是像從前一樣討厭她。
如果她繼續留在s市,呆到凌晨和秦沫沫離婚,那麼只有凌夫人還在世一天,她真的就沒有辦法進凌家大門了。
孟夕顏不願意冒險,上次,她無意把凌夫人氣到心臟病發作,她不想再添亂子,不願意把凌晨對她的感情全部消耗在凌夫人身上。
她從來都是一個看大局的女人,她知道小不忍會亂大謀,所以她不會跟凌夫人抬扛,現在的她位置太被動,除了完全信任凌晨,無計可施。
她只要再忍兩年,只要這兩年之內,她不斷掉與凌晨的聯繫。
只要在這兩年之內,凌晨不變心,她就會贏。
孟夕顏很清楚,她所有的籌碼就是凌晨的心,只要凌晨還愛她,她們之間就有希望!
至於秦沫沫那顆眼中釘,她不會讓她安寧的。
即便她不在,還有夕歡會幫她,秦沫沫也休想指望肚子裏的孩子讓她母憑子貴。
屬於她的一切,她都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秦沫沫只不過是她幸福的跳板而已,儘管她很美,也只能是她的跳板。
……
兩天過後,孟夕顏拉着行禮出現在機場,她返行了,要回到英國。
她要履行她的承諾,不出現在凌晨的眼裏,但是她永遠不會放棄凌晨。
機場vip候機廳,孟夕顏緊緊抱着凌晨,每次與他分別,她都不舍。
但是,此時的忍氣吞聲,是為了將來的幸福。
凌晨撫摸着孟夕顏的頭頂,安慰:「我會常去看你。」
孟夕顏只是抱着他,沒有說話。
擁抱過後,孟夕顏登機了,直到登機口的機門關閉,凌晨才轉身離開,準備回到公司。
可是他還沒走出機場,秦沫沫就給他打電話了,凌晨接通電話,淡淡的問:「沫沫,怎麼了?」
「血,好多血,凌晨,我流了好多血,孩子,孩子沒了。」電話那頭,秦沫沫驚慌失措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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