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臉上的表情很難堪、很尷尬,她緊緊盯着那個女人,隨着女人走近,她的眼神挪向了一旁的凌晨。
她看見,凌晨的表情也很尷尬。
他似乎很在意那個女人,很怕被她看見,他牽着她。
那個女人究竟是何人?為何能讓凌晨如此慌張?慌張到把她的手甩開,尷尬之際,秦沫沫的心頭還有一種屈辱感。
秦沫沫胡思亂想的時候,女人已經停在她們的面前,她聽到那個女人說。
「凌先生,你該不會把我看錯成某人了吧!」女人的話間充滿了挑釁。
「夕歡,怎麼會呢!」凌晨的解釋沒有掩蓋住他真實的情緒。
剛才看到孟夕歡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孟夕顏,所以才想都沒想就把秦沫沫的手甩開,不能怪凌晨眼拙,只能怪孟夕顏、孟夕歡這對雙胞胎姐妹長得太像,放眼遠看,很容易弄錯。
一旁的秦沫沫,聽着兩個人話裏有話的對話,摸不着頭腦,她對凌晨太陌生,他不了解他的朋友,更不了解他的過去。
所以很多時候,在凌晨的圈子裏,她過的很無趣。
「凌先生,我這樣稱呼你,應該沒錯吧!」
「呵呵!隨意!」
凌晨臉上的尷尬仍然在持續,他說了隨意,但是孟夕歡也沒有向以前一樣管他叫姐夫。
以前,孟夕顏在的時候,她可以毫不顧忌管凌晨叫姐夫。
今時不同往日,凌晨身邊的女子,不是她姐姐,她又有何理由再管凌晨叫姐夫人。
雖然她也很不願意改口。
但是在姐姐回來之前,她還是得改口。
隨後,她再次看向秦沫沫,她說:「凌少夫人,長得真漂亮,某人也真是心大。」
她口中的某人,再次引起秦沫沫的好奇,她在想,這兩個某人是只同一個人嗎?那個某人是女人吧!她猜想,那個某人與凌晨一定有不平常的感情。
凌晨見孟夕歡的話越來越酸,怕她壞了自己的事情,立即找了一個藉口,拉着秦沫沫走開了。
秦沫沫看出來凌晨不想與那個叫夕歡的女孩多講,她以為,她可能提到了凌晨不願意想起的往事,所以凌晨不開心了。
當然,她也不開心,凌晨為了另外的女人,把她的手甩開,她又如何能開心?
所以當凌晨拉着她進入電梯前往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秦沫沫把他的手甩開了。
似乎只有這樣做,她才能挽回一絲尊嚴,才能與凌晨打成平手。
被甩開的凌晨沒有再次去牽秦沫沫的手,而是把手插。在褲兜里,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秦沫沫從電梯的鏡子裏看到了凌晨的動作,她有點憤怒,又找不到發泄的藉口,看着凌晨的不以為然,秦沫沫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想,凌晨該不會認為她是吃醋了吧!
千萬別誤會她,她一點都沒有吃醋,只是單純的報復凌晨而已,所以才不不讓他牽手。
為了怕凌晨誤會,秦沫沫說:「以後在公眾場合,別拉我手。」
凌晨聽着她的話,不禁皺起眉頭,盯着她「嗯?」了一聲,表示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秦沫沫深吸一口氣,說:「違反家規了,媳婦家規第8條。」
凌晨記得,秦沫沫所指的家規是,嚴禁在公共場合,做出過分親熱之舉。
他已經猜到,秦沫沫是在意剛才自己把她手突然甩開的事情。
即便他們之間沒有感情。
可是身為夫妻,丈夫突然因某個女人的出現,將妻子的手甩開,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心裏都不會舒坦,不是為了吃醋,而是尊嚴問題。
這事是他不對在先,是他先讓秦沫沫不舒服了,她生氣,理所當然。
因此他沒有對秦沫沫提出的要求表示贊同,他說:「是否過分,我自有分寸。」
凌晨話音剛落下,電梯門開了,他邁着步子跨了出去,秦沫沫一肚子氣跟在身後,心想,憑什麼他自有分寸,憑什麼不是自己說了算,憑什麼他想牽她手就牽,想甩開就甩開,她心裏不痛快。
走在前面的凌晨忽然停住步伐,轉身,對身後的秦沫沫說:「夕歡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你不必放在心上。」
秦沫沫白了凌晨一眼,沒有接話,她當然能看出來,那個叫夕歡的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她口中的某人才是關鍵。
秦沫沫不敢追問,特別是在凌晨主動解釋以後。
但她心裏仍然在不痛快,仍然在生氣。
之後,秦沫沫一直都未跟凌晨說話,凌晨把她送回家的時候,她也只是冷冷的道了一聲再見。
……
這天,凌晨出其意外的沒回家吃晚飯,秦沫沫心裏更是生氣了。
自打她住進凌晨的別墅以後,凌晨都會準時回家出飯,除了途中出差的一次。
飯點到了,秦沫沫氣呼呼的雙手抱胸,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在等,她倒要看看,凌晨在耍什麼花樣,居然不回家吃飯,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片刻之後,桂姨走上前說:「少夫人,你先用晚餐吧!」
「等凌晨。」秦沫沫的話,很冷淡,很明顯是在生氣。
「少爺剛剛來過電話,今晚他有應酬,不回來吃飯,讓你先吃。」
聽着桂姨的話,秦沫沫氣炸了,這算什麼?冷戰麼?他不回來吃飯,寧願打座機,也不打她手機,儘管他們是沒有感情的夫妻,好歹她也是妻子吧!不回家吃飯、請假的事情,不該跟她說嗎?
秦沫沫委曲了,貝齒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這個凌晨太不像話了。
夫妻之間,這點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嗎?
只見她氣匆匆走到餐桌前,毫不客氣把廚房給她準備的晚餐一掃而光,來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
晚餐過後,她也沒想等凌晨,所以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很快睡着了。
她終究對凌晨還是沒感情,即便白天與那個男人發生了不愉快,即便她剛才還很生氣,但終歸沒放在心上,沒有被影響睡眠。
……
月亮很亮、很亮的時候,凌晨回來了。
進入睡房,他看到秦沫沫靠在床上睡着了,手裏還拿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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