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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身後,秦沫沫感受着凌晨背對自己而睡,感受兩人之間的空隙侵襲過來的冷氣,頓時就委曲了。
鼻尖酸酸的,喉嚨堵堵的,心裏難受極了,眼淚極不聽話的落在枕頭上。
可是,她要面子,所以只好忍着委曲,偷偷哭泣,不讓凌晨聽見自己的聲音。
秦沫沫的性子又是極其的倔犟,自己決定的事情,又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所以,她只好跟凌晨繼續堵氣,繼續背對他而睡。
儘管這樣難受至極,儘管她好想他轉過身抱抱自己。
可是,為了她那點面子,她只能偷偷哭泣。
然而,凌晨亦是如此,儘管很想擁抱秦沫沫而睡,卻無法向她低頭、妥協,退讓。
於是,兩人就這樣背對背而睡,相互失眠了一晚上。
整整一個晚上,秦沫沫的眼睛未合,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因為凌晨居然冷淡她一整晚,他居然一整晚都未轉過身,既沒有問候,也沒有擁抱。
這種似曾相識的委曲,在凌晨向她提出離婚那一晚,也有過。
但是這次,她似乎更難受,更心痛,因為她對凌里的感情,比那個時候更深厚。
她一直在期待,期待凌晨轉過身,期待他擁抱自己。
可是夜慢慢變白,當臥室不在是一片黑暗時,秦沫沫的忍耐終於到達極限。
背對着秦沫沫的凌晨,突然聽見她「哇~~~」一聲大哭出來。
那一剎那,他被嚇壞了,連忙轉過身,將秦沫沫翻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
他問:「沫沫,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問話,一邊哭,一邊將他往外推着說:「你走開,你走,我不要你管我。」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話,連忙把臥室的燈打開,捧着她的臉問:「怎麼了?沫沫。」
這時她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而且還哭了很久。
他伸出右後,緊緊抱着她,手指觸碰她到枕頭的時候,發現她的枕頭都濕透了。
他一直以為這個傢伙在跟他賭氣,卻沒想到,她居然流了這麼多眼淚。
天哪!她究竟是忍到何種程度,憋了多少委曲,居然讓睡在一旁的他,毫無察覺。
看着眼睛紅紅,眼圈腫腫的秦沫沫,凌晨心疼了,越發將他抱得緊,親吻她的額頭,讓她的淚水擦在他的胸膛。
可是委曲了一整晚的秦沫沫不干,繼續伸出雙手去推凌晨,她說:「你走開,我不要你抱,我沒有哪裏不舒服。」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狡辯,說:「你心裏不舒服,我一整晚沒理你,你心裏不舒服了。」
被猜中心思的秦沫沫,「哇!!」一聲,哭得更厲害。
的確,她就是心裏不舒服,被凌晨冷處理一整個晚上,她心裏怎麼可能舒服。
她一直在等,等他轉過身來哄自己,擁抱自己,親吻自己。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心底的防線,也在一步步退後。
她想,只要凌晨願意先妥協,願意跟她講道理,她便也退一步,告訴他,只要自己懷孕,便刻不容緩,一秒都不等,沒有任藉口的辭職。
可是她卻一直等不到他的主動,所以她委曲了,委曲的她哇哇大哭。
這會她的心思被凌晨猜破,她也不再死要面子。
只見她兩隻小手不停拍打在凌晨的胸膛上,責備:「你居然一整個晚上都不理我,你都快把我難受死了,哇……」
凌晨聽着秦沫沫抱怨,十分內疚,他親吻着她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不抱着你睡覺,不該讓你委曲,不該讓你哭,沫沫不哭,下次再也不會了。」
聽着凌晨的道歉,秦沫沫哭得越來越厲害,她抽泣着說:「你跟我講道理嘛!你講了之後,我就會聽嘛!」
秦沫沫還記得,她剛剛和凌晨結婚的時候,凌晨就像一個大家長,不論她做錯什麼事情,他都會極其耐心的跟他她道理。
雖然,她有時候會覺得凌晨煩燥,可是她喜歡這種煩燥,喜歡凌晨不厭其煩的跟她講道理。
這樣的凌晨讓秦沫沫覺得異常的親切,她最受不了就是被凌晨忽視,而且還是忽視整整一個晚上。
這也是他們躺在一個床上,第一次背靠背而睡。
即便她們剛剛結婚,沒有感情的時候,凌晨也沒有和她背靠背而睡,而是平躺睡在她的身邊。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埋怨,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吮吸着她柔軟的唇瓣,他以自己的方式在向秦沫沫道歉。
此時的凌晨快後悔死了,後悔自己跟秦沫沫賭氣,後悔自己忽視她整整一個晚上,後悔自己讓她哭紅眼睛。
吻過她之後,、他說:「沫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心裏不舒服,你打我,罵我都好。」
凌晨對於秦沫沫的撒嬌無賴,從來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曾經有一次,秦沫沫把他從床上踹下去,後腦勺撞在落地燈上,見了紅,他也沒有一句責備。
對於秦沫沫,他總是無比的包容。
可是涉及到秦沫沫的安全,他沒辦法不重視,沒辦法不較真。
但是,對於自己的處理手段,他深深感到歉疚。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道歉,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貼着他的臉。
她說:「我也有不對,我不該先轉身,不該跟你鬧情,應該好好跟你談,但是下次,我鬧情緒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哄哄我,別讓我難受。」
「嗯嗯!再也不會有下次,以後不管你跟我怎麼鬧,我都哄你。」
聽到凌晨的保證,秦沫沫的哭聲才漸漸停止,也把凌晨抱得更緊。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把凌晨惹生氣,怕他覺得她無理取鬧,再也不想理自己。
如今的秦沫沫,心裏、眼裏全部都是凌晨,凌晨隨意的一個小動作,隨意的一句話都可以牽動她的情緒,更別提一整個晚上不理她。
待她的哭聲平靜以後,她仰起頭,看着凌晨,一本正經的說:「昨天我和宮城說好,化敵為友,我先在公司給他幫忙,等到我懷孕就辭職。」
「凌晨,就讓我做到懷孕,好不好?別讓我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行嗎?」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妥協,將她抱得更緊,他湊在她耳邊說:「沫沫,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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