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總結說:「這些日寡人思來想去,之所以會有這麼些事情,說白了其實是寡人不夠強硬,羽翼不夠豐滿。當將來寡人手握大權,看誰還敢欺負寡人身邊的太監。聽閒,請了三天假你在家裏有什麼領悟麼,說來寡人聽聽。」
這一番陳詞,我總覺得紀瑜和之前那個稚嫩的小少年有些不一樣了,長進了不少,說話的語氣也成熟了不少,可能都是塗欽折手把手教的緣故。起碼他現在會問感想和領悟了..
其實我的領悟很簡單,我道:「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陳公公儘管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但絲毫沒把奴才這個大總管放在眼裏,居然敢在奴才,噢不,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打江公公的注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就是不給皇上面子。奴才覺得,應該給陳公公一點兒適當的教訓。」
江景露出感動狀,爪子來抓我的衣袖,喜極而泣道:「聽閒,人家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
我用力地抽衣袖,淡定地改口:「算、算了,就當奴才什麼都沒說吧。」
江景頓時一臉幽怨。
紀瑜一握拳,三言兩語被我激起了鬥志:「不錯,他敢不給寡人面子,寡人也不是好惹的!聽閒,這件事你負責策劃一下,寡人決定揍他一揍。」然後他跳躍性極快地瞟了一眼我的大腿,說的話讓我險些跟不上節奏,「對了聽閒,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那天寡人看見流了好多血,你不如給寡人看看吧?」
我:「這、這..皇上,奴才已經痊癒了。」
「快,給寡人看看。」
我捂緊了褲腰帶,欲哭無淚:「皇上,光、光天化日之下,就、就不用了吧,奴才真的已經好了..」
紀瑜努努嘴,總不好叫我光天化日之下當場就脫褲子給他看,便遺憾地嘆道:「以前寡人就只在宮女的褲腿上看見過流血,沒在太監褲腿上看見過。」
江景就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呢,宮女那叫來月事,沒想到這次宋總管就像她們來月事了一樣,連請假都請三天呢。」
我辣着老臉怒瞪江景:「..你才來了月事,你全家都來了月事!」今早我進宮來時心裏還盤算着以後每個月都向紀瑜請假三天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除非我第四天就聽到宮裏上下議論說大總管來了月事!我起身就去花叢里尋尋覓覓,「皇上,您別攔奴才,今天奴才必須要揍他!」
江景哭喊着往紀瑜身邊躲,跪求道:「皇上,救救奴才!」
然而紀瑜沒有反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別的方向,眼裏冒着光,那種眼神我認得,就跟乾和宮那隻貓發春起來如出一轍。突然紀瑜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龍袍,順了順髮髻,道:「你們覺得寡人今天俊不俊?」
江景嘴甜:「俊,俊到掉渣。」
然後紀瑜就邁着小步子朝那邊走去了。我循着望過去,這一看不得了。喲嗬,宮裏除了太監和宮女,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
一身桃粉色的衣裙,頭上佩戴了幾朵小簪花,同色髮帶隨風飄揚,感覺就像滿山的桃花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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