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這小太監不就是我安排在江景身邊負責照顧他的小太監嘛。我摁下跳動不安的眉頭,問:「怎麼了?」
小太監咽了咽口水,驚魂未定,快速道來:「是江公公,他說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和奴才一起過來找大總管報到,可是,可是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江公公與陳公公撞上了,陳公公非說江公公頂撞他,把他帶走了說是要好好懲治一番!」
他話一說完,我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陳公公可是個老畜生啊,倘若是鄭太后的命令要帶走江景我還沒有這麼擔心,但是那老畜生對江景覬覦很久了我清楚得很,現在江景又大病初癒不能反抗,落他手裏准沒好下場。
宮裏太監們的明爭暗鬥,只要不鬧出人命傳到太后皇上的耳朵里,基本上都是私了的。雖然我平時老愛拿江景和陳老開玩笑,但我真一次都沒想過讓陳老欺負到江景的頭上。
好歹我也是宮裏的大總管,陳老這樣擄我的人,真他媽是反了天了!
還好有小太監在前面給我帶路,我一口氣跑到底,總算趕在陳公公把江景擄去他的住處前把他們給堵住了。
當時江景正被人架着,不能反抗。他經過我誠懇的建議,已經不在臉上塗抹那層厚厚的****了,露出的一張臉看起來乾淨而斯文,卻比平時擦了粉還要嫩上兩分,雙眼紅紅的充斥着恨意,見我來,怔愣了一下,隨即眼裏發出求助的光澤。
這是一個小花園,從御花園那邊分流過來,繁花似錦,風景獨幽,旁邊就是一個池塘,養着幾朵青蓮,早已經開過了時節。
我站在池塘邊上氣喘吁吁,陳老看見我來頓時臉色就有些變了。我氣極反而鎮定了下來,叉腰道:「唷,陳公公,是什麼事使得您發這麼大火氣呀,江景他做什麼了?」
陳老尖聲厲嘴道:「還能因為什麼,江景這小子,打從一進宮來便是我和他師父一起教他做人做事的,怎麼說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怎麼越大脾氣也跟着漲了,我終究不是他師父他不把我放在眼裏也就罷了,偏生太過囂張。這不,我正要帶他回去好好說教幾句呢,還請宋總管不要阻攔。」
「到底你是總管還是我是總管?」我脫口便問。
陳老一噎,臉色有些臭,說不出話來。
我便又笑道:「江景不尊老愛幼是他的不對,只不過我才是他的上頭,陳公公再氣昏了頭也不會壞了規矩吧,您有什麼不滿跟我說,回頭我就好好教訓他。」我怒瞪着江景,罵道,「還不快給陳公公賠禮道歉?!」
江景很看得懂形勢,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低頭賠了禮道了歉。陳老油頭粉面地細哼一聲,我道:「陳公公,把他交給我吧?」
陳老眯着一對貓眼兒定定地瞧着我。那神態真跟乾和宮裏那隻發春的貓有得一拼。他瞧完了便睜開了眼睛,眼裏滿是我看不懂的笑意,道:「只怕我把他交給了宋總管,總管一味的包庇縱容,對這後宮的安寧有害無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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