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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川趕到尹深的私人別墅,這裏戒備森嚴,如果沒有人領路,就算你有着十八門武藝,恐怕也難以進去。
而他,來到門口,就有人站在門口等着,似乎專門在等着他。
「顧先生,這邊請。」
「你們尹先生在哪裏?」
「先生這個時候,在游泳館游泳,他已經吩咐過了,讓您先在客廳等幾分鐘,他很快就會過來。」
顧庭川頷首,只能跟着老管家的步伐,走去客廳。
他聽顧小星說過,這所宅院,也是她的父母的,可是後來被尹深霸佔了,才讓她變得有家回不了,成天在外面過着流浪的日子,尹深這個人,他也只是跟着蕭卓接觸過一兩次,談不上深交,也並不是很了解,唯一的感覺,就是此人極有城府,來歷神秘,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以前倒是聽人提起過,尹深小時候家境並不好,母親帶着他嫁入了有錢人家,繼父養着他,供他上學,可以算的上是他的恩人,而他呢,天生就是個醫學方面的天才,精通一切的藥理,傳聞他繼父家,一夜之間,發生慘絕人寰的命案,他的繼父,母親,包括繼父的孩子,無一存活,全都死的莫名其妙,唯有他相安無事,自那以後,大家便認為,這場命案,就是出自他的手裏,令人覺得恐懼的是,這個案子,警方至今都無法破案,即便警方拘留過尹深,認為他是最大嫌疑人,可終究是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可以指正,只得放了他、
以前,他覺得,這些就是外人胡說八道的。
可是最近,他從顧小星那裏又了解到,她之所以這麼恨他,也是因為,他害死了她的父母,霸佔了她的一切。
他步入大廳,觀察周圍,發現這裏四處都安裝了攝像頭。
看來,這個尹深,平時是個很嚴謹的人,也是個極為難以接觸的人,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家裏安裝這麼多攝像頭防着。
這裏的房間太多,他並不能確定,顧小星在哪一間房。
就在他觀察之時,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他轉身看去,只見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身上繫着一套浴袍就走了過來。
頭髮還在滴着水,身上有着極為濃烈的強勢氣息。
顧庭川真的很難相信,眼前一個這麼陽剛強勢的男人,會聽命於蕭卓?
或許是因為,某些淵源吧?
像尹深這樣的人,眉目間,舉手投足之間,都泛着不屑與冷傲,仿佛屹立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看到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會比自己低於一等,那種優越感以及貴族氣質,加上他身上的神秘感,總是讓人覺得他深不可測,就如海水,不可估量。
他穿着浴袍來待客,似乎不太禮貌
但他似乎也沒心情去在意,顧庭川會怎麼想。
「顧先生,許久沒見。」
他不冷不熱的說着,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立即有人把茶水送上,「尹先生,您的茶,正好在八十度的溫度,您可以品嘗了。」
傭人端上精美的宮廷風茶杯。
尹深擺了擺手,「放在那。」
傭人這才放好茶杯,尹深看向顧庭川,「顧先生,喝什麼?」
「不必這麼麻煩了。」
顧庭川皺眉,一口回絕,對視尹深黑眸,直奔主題的說,「小星在哪裏?」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尹深不緊不慢的反問。
顧庭川冷笑,「如果她跟我在一起,你還能這麼淡定的喝茶游泳?」
「我今天來,就是來帶她離開,你是她的監護人沒錯,但她畢竟已經成年,你沒有資格軟禁她,將她關在家裏,成為你掌控公司的傀儡。」
尹深淺笑,即便是嘴角勾起,也讓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緒。
是怒?
還是苦澀?
「她就是這麼跟你說的?說我一直在利用她?」
「是不是利用,你心裏應該最清楚,我也不想在這裏,跟你探討這些問題,小星在哪裏?是她打電話叫我過來接她,尹先生,你最好別逼我找人把貴府翻個底朝天。」
顧庭川冷冷的說着,且不管他尹深到底有多可怕,他根本就不怕他。
尹深要是有能耐動他,讓他跟顧小星以前的男朋友一樣消失不見,他也算是佩服他。
「如果我不交出來呢?」
尹深皺眉,聲音陡然間降溫,讓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得冷徹起來。
靜,駭人的靜。
在這個家的傭人,以及老管家,都知道,尹先生是生氣了
每一次小姐帶男人回來見他,他都會生氣,而且是非常恐怖的生氣。
管家還記得,小姐17歲那年,就帶着一個同學回來,說她想要結婚,還說自己懷了孩子。
尹先生當下氣的將面前的煙灰缸狠狠的砸碎在地上,「你再敢跟我多說一個字,我就卸掉他身上一個零件。」
小姐多任性啊,嚷着,「我就是懷孕了!」
結果,尹先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當下將男孩的手一把扯過來,剁掉了一個手指,嚇得在場所有人都駭然了,而男孩也嚇得魂都丟了一樣,捂着鮮血直流的手指,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求着,「尹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我和小星什麼都沒有,你放過我吧。」
顧小姐也是嚇住了,瞪圓了一雙眸子,錯愕難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說到就做到!
作為一個醫生,他沒有一顆溫熱的心,是冷到極致的心,是硬的比石頭還硬的心腸。
尹深滿臉的怒意,低聲吩咐着身邊的傭人,「帶他出去。」
從那之後,再沒有人看見過那男孩,就連顧小星都不知道,那男孩是死了,還是活着。
她問過他的,可他什麼都不會說,反倒是教育她,「以後學乖點,別來挑戰我的耐心。」
老管家想起這件事,仍覺得後背脊發涼。
也默默的為眼前這位顧先生捏了一把冷汗,心想,今天這顧先生,能全身而退嗎?
這尹宅,好進,可不好出。
看這眼前,尹先生臉色已沉,顯然是已經生氣了。
顧庭川卻是毫不畏懼,勾了勾唇,「你真以為,我毫無準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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