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夏靜初看着凌北寒,一臉的詫異,他懷裏的粉色玫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粉色玫瑰,代表初戀抑或是求愛。還人得陣。
他約的是郁子悅,那肯定是代表後者了。
這樣的認知令夏靜初心裏無法承受,記得他們戀愛的時候,他好像還沒送過玫瑰給她?此刻,這粉色玫瑰對她來說,簡直是深深的嘲諷?
「不行?那些小偷都是看你越是好欺負,就越囂張的?我反正打得過他們?」,郁子悅連忙反駁,然後跳下了車,在車下,還爽朗地對凌北燁揮揮手。
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不是他這個姓格剛直的軍人所做出來的事情?
「我的小姑奶奶?你還能讓人活嗎??我今天掉水裏了,難道你腦子也進水了嗎??」,顏汐在聽說郁子悅說了這些後,氣得直跳腳?
凌北燁是凌北寒叔叔家的兒子,現年27歲,邢警隊隊長。
原本好心情的郁子悅在聽到凌北寒時,心裏又煩了起來,「對?那個小偷偷了我手機,被我追到,還想逃,被你同事捉到了?他,他在家呢……」,說起凌北寒時,郁子悅那高亢的聲音明顯地僵硬了下,撒謊道。
「打擾了?」,夏靜初隱忍着,什麼都沒說,快速地出了包廂。在出了包廂後,她那張苦澀的臉色染着一絲笑,又像是悲哀。
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隻手將凌.亂的髮絲往頭後面順了順,那小偷也大喘着粗氣,不過,趁着郁子悅沒注意,他手裏那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地朝着她刺來,郁子悅本能地鬆開她,伸手一擋,那匕首割破了她的風衣袖子,感覺皮膚上傳來一陣火.辣辣地痛。
「郁子悅?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站住?有小偷?幫我攔住她?」,郁子悅邊跑着還邊吼道,終於來了紅燈,她朝馬路對面飛竄而去。
現在他在哪?會不會已經和夏靜初……
更痛苦的是,想起了凌北寒說過的,娶她的原因……
「讓開——」
心裏好痛,痛得難以呼吸,她趴在床.上,牙齒緊緊地咬住手背,痛哭着,流下灼燙的淚水來……
郁子悅在樓下時,看到他們家那層樓還是黑燈瞎火的時,心裏倏地一冷,他還沒回來,難道真的和夏靜初……
「凌北寒,在你眼裏我就那樣不堪嗎?你就那樣不信任我是不是?你們家當年——」,夏靜初激動地說道,說着說着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什麼苦衷。
「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啊??」,凌北寒氣憤地吼着,想起她這麼不重視自己,心裏更痛?
「我——我不敢了,你放開我,我手臂好疼?」昨晚對她還是細心溫柔的男人,現在竟然對她這麼,郁子悅心裏一陣酸澀,覺得現在的自己好沒尊嚴,像是被他玩弄的布娃娃?
因為他心裏太氣?這個小女人總是令他失控?
而且,他為她已經浪擲了十年的歲月,十年,早已將一切沖淡?
到底,她心裏還是愛着這個男人的。
郁子悅不知道他何時抽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承受過去的,只聽到有水聲浴.室傳來,不一會兒,是一記沉悶的關門聲……
他聽夏靜初解釋清楚嗎?郁子悅暗暗地想。
凌北寒雖是聽到她的話了,但內心裏也並未掀起多大.波瀾,不管她有什麼苦衷,他只知道,當年她放棄他了,為了她的前程放棄了他?
特意看了眼手機屏幕,沒有任何手機來電,倒是有一條厲慕凡發來的手機短訊,她看也沒看,果斷地刪掉?
娶你,就是為了報復他們?
原來她只是他利用的棋子。
凌北燁說完,郁子悅拿起自己的包,和桌上的手機,跟着他離開。
可是凌北寒,是他們逼我的,是你.媽.逼我離開的?她不承認自己的私心,一度認為那是肖穎的手段?
凌北寒,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啊——」,走着走着,她手上的手機突然被人搶走,郁子悅立即尖叫起來,只見那小偷飛速地朝着馬路對面跑去。
也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夏靜初了,而他凌北寒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凌北寒。
掛上電話後,郁子悅抬首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裏飄着的孔明燈,有些艷羨地看着廣場上正在放孔明燈的一對對情侶。
他的話,讓她意識到了他憤怒的來源,是因為她把夏靜初拉去赴他的約……
「不識好歹的小東西?」,凌北寒一把揪住她後衣領,在她耳畔低啞道,聲音裏帶着狠戾和憤怒。
「嗚……」淚水緩緩地滑落,想起昨晚他對她的溫柔,細心呵護,此刻感受到他在她的身體裏,不顧她的哀求……
看着她一臉淚水的樣子,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臉上的表情卻依然那樣狠戾。
郁子悅?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不知道,所以給你們機會——」,她幾乎是嗚咽道。
他森寒着臉離開了包廂,直奔樓下。這個時候,她又在哪裏??和那個厲慕凡在一起??她覺得他和夏靜初好了,她就可以和厲慕凡在一起了??
「還想和厲慕凡在一起是不是?還想跟我離婚是不是?自己不想背出軌的黑鍋就讓我來背是不是??」,他一連三個問題,狠戾地問道,聲音一道比一道高,貝齒嘶啞着她的耳珠,有想把她的耳.垂撕扯下來的衝動?
「夏靜初,我跟你之間的事情,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十年前就結束了?你以後別接近我太太?」,在夏靜初與他擦身而過時,凌北寒開口,冷酷地說道。
想到這,心裏更酸了。
「你,你怎麼不開燈啊?」,心虛地看着一臉黑沉的凌北寒,他坐在那一動不動,不像以往那樣坐得筆直端正的軍人氣勢,此刻的他,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煙,一下一下地吞吐出煙霧來,那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部輪廓。
厲慕凡,結束吧?別再糾纏了?你並不缺我這一個女人?
那小偷又跑了起來,不過沒跑幾步已經被警察揪住。
只是路上的行人太少,沒人肯幫忙,郁子悅雖然早已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但就是不肯死心?
郁子悅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一對對恩愛的情侶,心裏五味陳雜。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把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自己的丈夫推了出去……
他們,應該就是指他的父母吧……
好像她是和誰約好在這裏的?
要舒口氣才能緩解。
煩悶地上樓,胳膊還有些刺痛,不知道有沒有流血,郁子悅拿鑰匙的時候,只感覺左手臂一陣腫痛。
「站住?給我站住?」,一肚子火氣沒處發的郁子悅這時候遇到小偷,卯足了勁奔跑起來?
「錯?被你氣死的?」,顏汐在電話里對郁子悅怒吼道。
.部一陣薄涼,令她心驚,郁子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拼命地掙扎?
「嗤啦——」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一道布帛碎裂聲響起,她風衣下的打底.褲被她扯下,撕壞成碎片,露出裏面白色的底.褲。
因為的父母不喜歡她這樣的媳婦,所以他非要娶她……讓他們生氣,讓他們不好過……
「敢搶我的東西?不要命了?」,郁子悅得意地大吼,這一陣追趕,令她心裏痛快了不少?
「啪——」
凌北寒開車一路狂奔,沒有目的地奔馳着,想起剛剛自己的殘忍,十分痛恨和鄙夷自己?怎麼就衝動地做出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落下她一個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衣服凌.亂地撕扯開,腿.間還殘留着血水和白色的污濁……
「北燁?你還沒下班啊??」,郁子悅見到凌北燁,連忙笑着喊道,伸手將自己的辮子紮緊。
只因為她將他拱手讓人?
凌北寒覺得自己真夠悲哀的?竟然被自己的妻子,自己明媒正娶來的妻子推給別的女人?
多想回到無憂無慮的時候,那時候沒心沒肺的,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想着伺候公公婆婆,討好奶奶,也不用糾結感情的問題。
「啊——」,剛開燈,就見到一臉黑沉地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凌北寒,郁子悅乍一下被凌北寒嚇得尖叫一聲,心口「噗通噗通」直跳,比抓小偷時還驚悚。
想起郁子悅,她心裏也暗暗得意了下,只覺得,對付那個小丫頭簡直易如反掌。
阿寒,你還是愛我的,那個郁子悅配不上你?
夏靜初的腳步頓住,就站在凌北寒的身側,他那冷酷的話,令夏靜初全身冰冷,如置冰窟。
「抓.住他?」
「我,我是為你們好——你們是誤會的——夏姐姐她——」
想到這,心口湧起一股酸意,很難受,那股酸甚至湧上喉嚨,竄進鼻頭……
「凌北寒,我恨你——恨死你了——嗚……」,她哭嚎着,雙手捶打着自己的膝蓋,像是對凌北寒捶打發泄一樣。
「剛辦案回來,遇小偷了?這麼晚了,我哥呢?」,凌北燁拿着一次姓紙杯給郁子悅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對郁子悅問道。
小偷在馬路左邊跑,她在右邊跑,落後小偷十來米的距離?因為現在是綠燈,她沒法過馬路,只能飛速地奔跑。
超市偶遇,是她故意出現的;下午遇到郁子悅也是故意的。自凌北寒回來後,她就在暗暗地跟蹤他們。
「給我閉嘴?」,他又暴吼一聲,還死死地壓着她的身子,「郁子悅?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就還愛着夏靜初??」,他氣憤地吼道,額上的青筋暴起,一雙大眼睛狠狠地瞪視着她,一隻手還將的小.臉掰過來。
隨後,郁子悅被兩名警察一起帶去警局錄口供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顏汐又說道。
「我,我是在幫你們——」
哪有妻子把丈夫推到小三懷裏的??這個郁子悅,簡直蠢上天了?
抬腳,朝着小偷的後背猛地踢去?
這一切煩亂的原因都來源於凌北寒?
心底有個鄙夷的聲音在吶喊,是啊,是她不要的?
「你就是被那個夏靜初賣了,還幫她數錢呢?你不覺得她是故意接近你的麼??算了,悅悅,你要是想爭取一下大叔,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叫他回家,你跟他說清楚,聽到沒??」,狹窄的房間裏,顏汐站在窗口的位置,對着手機話筒厲聲道,她的身側床頭的衣架上掛着一件男人的黑色風衣,剛乾洗過。
她聽了顏汐的話,打算回家。
「我恨你——凌北寒我恨你——恨死你了?出去?出去——」,她心酸地哭泣着,淚水不斷地墜落,不是因為此刻**的痛,二十他的那句話。
掏出手機,打給了顏汐。
「笨死的?」
郁子悅又陷入了一種糾結和痛苦中,心裏很亂,也很煩。
郁子悅,你在意什麼??那是你不要的?
居然敢搶我的手機??不要命了?
「真的很疼嗎??」,有我的心疼嗎??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在心裏嘶吼,猶記得當知道被她推給夏靜初時,心口那一陣陣地剜痛?
這麼一想,她更加鄙夷自己了?覺得自己真是個太「大方」的人了?就像凌北寒說得那樣,「大方過了頭了?」。
這時,只聽到幾道急促而清脆的腳步聲響,隨即,腰部被人用力一扯,後背被人一按,她整個人面對着被抵在門板上,兩隻正要掙扎的手被他用力扣住,捉在身後?rbhy。
「大姨媽來了?哪呢??別耍這些小花招就以為能騙得了我?」,凌北寒瘋了般,瞪着猩紅的眸子壓在她後背,在她耳邊嘶吼。
凌北燁直覺這夫妻倆有事,「小嫂子,我送你回去吧?」,凌北燁穿上帶着毛領的黑色警服大衣,襯托地他身形挺拔偉岸。
他的聲音裏帶着暴戾,是郁子悅不曾體見識過的,也是極為害怕的?生怕他一個用力就能把自己掐死?
「沒錯,我不喜歡你?我tm眼瞎了才會喜歡你?娶你,就是為了報復他們?」,凌北寒狠戾地嘶吼,下.身開始動作起來,嘴上說着違心的話,看着一臉痛苦的她,心裏更痛?
想起厲慕凡那天和美女出入酒店的畫面,她心口已經沒有什麼酸意了,只是舒了口氣。
凌北寒那雙如蒼鷹般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夏靜初臉上的每一瞬表情,出了詫異,還是詫異?夏靜初怎麼會在這??
夏靜初走後,凌北寒看着懷裏的鮮花,狠狠地朝着垃圾桶里一摔,凋零的玫瑰花瓣飄舞開,落在冰冷光潔的黑色大理石上,盡顯一抹悲涼?
至於和不和凌北寒說清楚,她也還沒決定好,說不定現在夏靜初已經對凌北寒說清楚了呢,兩人已經和好了呢?
他離開了……
可就是不可控制地做出來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對一個二十歲的女孩,還是他喜歡的人?凌北寒懊惱地拍打着方向盤,隨即,緊急地剎車——
濠河邊上,一個年輕女孩飛快地追逐一名小偷,有好心的路人很想攔住他,但是,看着小偷手裏那明晃晃的匕首,只好作罷。
她艱難地爬起身,看着床單上的鮮血時,一股驚慌感湧上,又看看那被撕成碎片的底.褲還有褲子,想起剛剛凌北寒的暴行,她心裏一陣陣發憷。
凌北燁看着這個不過二十歲的活潑開朗的女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的笑容和爽朗很有感染力。或許這樣的女孩對凌北寒那根木頭來說,也還不錯。
而他曾為了她,可以放棄前程的?
可悅悅並不知道,她已經陷入了情網裏,那是她和厲慕凡在一起的時候不曾有過的。
「凌北寒?你不是人?你放開我?你這是家暴?」,郁子悅痛苦地哭喊道,是真的很疼的,手臂,一陣陣腫痛着。
「啊——痛——你,你幹嘛啊??」,手臂上的刀傷傳來一陣陣腫痛,郁子悅痛苦地低.吟,而她胸前的兩團柔軟也被壓迫着,脹痛着難受。
「唔……疼……我脖子,不好呼吸了……?你放開我?凌北寒?你放開?」,從沒被他這樣無情地對待,郁子悅痛得驚呼,死死地掙扎,然,她的小身子根本動彈不得。
凌北寒一言不發,一身冷峻的樣子,令他看起來更可怕,令她心裏發毛。
初戀,他將她這個初戀置於何地??
「你又怎麼會在這?」,凌北寒眯着雙眸,一臉森寒地看着夏靜初,幾乎是質問道。眼前的女人,比多年前成熟,知姓。
心更痛了?
小偷在大吼,郁子悅也在大吼,這時,看到路邊的石塊堆砌成的凳子,她「哈?」的一聲,然後整個人踩着石凳跳起,朝着小偷飛撲而去?
在他眼裏,夏靜初太自私?
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從來沒感覺內心這麼激動過,從來沒這麼氣憤,怨過??
「為什麼這樣對我?嗚……」,她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肚子一陣陣絞痛,就像是痛經一樣的痛苦,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身子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鮮血從那羞恥的地方滴落下來……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心裏難受得要死?
郁子悅從暈厥中甦醒過來,感覺有股濕.潤從肚子裏流出,更是有股火辣辣的疼痛傳來,令她全身顫抖,腹部也是一陣陣灼痛着。
「你,你放開我?」,雙手手腕被他鉗制住,郁子悅尖叫着。
「你,你怎麼了啊?」,她又顫聲說道,然後怯怯地走到玄關口,彎腰換下拖鞋。
凌北燁開着他的吉普載着她,一直將她送到小區門口,「小嫂子,注意安全?以後遇到小偷,哪怕吃點虧也不要追,太危險?」,郁子悅下車前,凌北燁勾唇,對郁子悅交待道。
而她話里是什麼意思??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頭髮凌.亂,淚水爬滿了整張小.臉,通紅不堪,雙眼也紅腫着。身上的風衣外套披散着,看起來狼狽不已……
「讓你跑?你再跑啊?還刺我?」,郁子悅並不在意手臂上的傷,只是有一點點疼而已。她上前,對着那賊眉鼠眼的小偷大吼,真想拿着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拍死他?
「啊——」,那小偷被她踢得向前踉蹌地摔倒,郁子悅來個標準的跆拳道落地動作,膝蓋死死地抵在了小偷的後背上,一隻手捉住了小偷的手臂,將他手裏的手機奪了回來?
「……我……不是,那個夏姐姐愛他嘛,他們又是不得已分手的,我……我是成全他們啊……」,郁子悅咕噥着說道,心裏快要糾結死了?
她小.臉煞白着,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痛,只感覺一陣陣火辣辣的痛……
「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也不——啊——」,她的話還沒說完,感覺一股乾澀的疼侵襲而來,一股灼熱進了她的身體裏?
「喲?嫂子?」,凌北燁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警局看到了郁子悅?這麼晚,她怎麼在這。
「家暴??郁子悅?你還當我是你的丈夫嗎??」,凌北寒暴吼聲,一把鬆開她的頭髮,拽着她,將她拉進了臥室里,她身子不穩地被他推倒在床.上?
「是悅悅約我——算了,應該是她搞錯了吧——」,夏靜初說完開始收拾起掛在椅背上的風衣外套,拎着自己的包包就要離開。
郁子悅被他的樣子嚇得直打哆嗦。
「我沒覺得啊,好,我回家——我這就回家?」,郁子悅聽話地說道。
面對着自己?
「我心裏也……」,難受兩字硬是沒擠出來,她做的事,她不容自己後悔,不後悔心裏又難過。
「郁子悅?」,趕回來的凌北寒直奔臥室,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郁子悅時,一股愧疚感和負罪感,還有一股心疼,令他痛苦不已,怔怔地看着一身狼狽,腿.間還在滴血的她……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看見凌北寒,郁子悅雙眸驚恐地瞪視着他,一臉的防備……
看着她那樣害怕自己,凌北寒心口一顫,還是上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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