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吼完就離開了,落下郁子悅一個人泡在偌大的按摩浴缸里,「臭當兵的!凶什麼凶?!我怕你啊!」,她連忙「小人得志」地咒罵起來,不過說得不是很大聲。
腦子還有些亂鬨鬨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浴室,心想,這是在哪兒?自己怎麼又會全身被凌北寒八光?不過,雙眸在看到手上那閃閃發光的鴿子蛋鑽戒時,這才想起,今天他們結婚!
那,那這裏是她和凌北寒的家?
那,今晚是,是新婚夜?
「啊——煩死了!」,兩邊的太陽穴尖銳的刺痛着,郁子悅扒着頭,懊惱道,隨即摘下左手上的戒指,氣憤地丟在浴缸里!
像是甩掉一個很討厭的東西般!
凌北寒去了陽台,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微揚着頭,凌厲的鷹眸看着浩瀚的星空,若有所思。
一株香樟樹邊的路燈下,一道暗影似乎站在那裏許久了,女人仰着頭,眸子一直看着五樓的方向。看着那散發着溫暖的黃色光芒的窗子,心裏湧起一陣陣的酸澀來……
新婚夜,今晚是他的新婚夜!
往事一幕幕地在腦海浮現,那曾經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惜違背強勢的家族,帶着她私奔的男人,結婚了,此刻正在和他的嬌妻洞房花燭……
夏靜初想着想着,鼻頭泛起酸意來,可就在她要絕望地轉身離開時,在五樓陽台上看到了一道暗影,及時隔着那麼遠的距離,她也能認得身影的主人——
阿寒!
她差點喊出聲來,一顆心劇烈地跳動着。
一根煙抽完,凌北寒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轉身就要進門,卻在垂眸時,看到了路燈下的一道白色身影。
身子頓住,雖隔着很遠的距離,看不清那張臉,他也能猜到是誰。
夏靜初。
一個陌生又遙遠的名字!
她還來這幹什麼?!凌北寒在心裡冷哼,隨即,毫不留戀地轉身,邁開大步,進了屋。
「阿寒!」,見他轉身,她開口,喊了出來,聲音卻很小,帶着嘶啞。
他轉身了?!竟然轉身了——毫不留戀……
「唔——好臭——」,穿着睡袍的郁子悅才踏進臥室,就聞到了一股子酸腐味,捂着鼻子站在房門口,不肯進去。
「從你嘴裏吐出的還嫌棄?!」,凌北寒看着站在門口的她,一把揪住她的睡袍後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朝着臥室走去。
「你幹嘛?!放開我啊!」,郁子悅雙手揪着衣領,蹬着雙腳掙扎着,大喊道。喊完,她也被他放了下來。
「收拾乾淨!十分鐘!」,凌北寒揪着她的衣領,一手指着那床上的污穢,對她命令道。俊酷的臉上,雖然平靜無波,但那命令的語氣里透露着令郁子悅明顯背脊發寒的威嚴。
她怕他!
該死的她發現她竟然會怕他?!
「收拾就收拾!你凶什麼凶?!凌北寒!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兵!你不准對我指手畫腳,我們是平等的!」,郁子悅也惱了,鬥着膽子大吼。
只見凌北寒的臉色一再黑沉,眸子如凌厲的刀片般,凌遲着她!
他很憤怒!這是郁子悅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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