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落在院子之中時候,正有兩個和尚從外邊進來。兩個和尚見着腦袋光禿禿的管仲皆是一驚,仔細打量一番後,其中一名和尚驚異說道:「你……你不是昨夜被淺悟大師兄抓去了?你怎麼剃了頭髮?」
「這不用你管!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管仲略微皺眉,因為被清韻禪師一掌擊中,此時面色顯得蒼白。
「我們是無山的朋友!昨晚聽得無山被淺悟師兄打了,特來看望!我叫次奧,他叫可奧!」身材瘦弱的和尚面帶微笑,提了提自己手中的糕點,然後向着旁邊的和尚指了指。
另一名和尚顯得靦腆,對着管仲施禮。
見得這兩名和尚並不是來尋張山峰麻煩,管仲放了心,微微點頭:「今早清韻禪師那老禿驢給我把頭髮剃了,要我出家!我打不過他!不然絕對不會讓他把我頭髮剃掉!還給我起了個法號,叫做飛炱!興許要留在這寺廟一段時間,不知道的地方還望你們指教!」
次奧吐了吐舌頭,管仲的話語讓得他心驚,竟然敢將清韻禪師叫做老禿驢,也實在是太過放蕩不羈了,當下再度向着管仲施禮,口中叫着:「飛炱!」
管仲點了點頭,背後廂房的門卻是「吱呀」一聲打開,渾身纏繞着繃帶、鼻青臉腫的張山峰走了出來。
張山峰瞧見外邊狀況,看到管仲光着腦袋,十分吃驚,瞪圓眼睛,咽下一口唾沫,開口道:「老……老大!你這是……」
管仲擔心張山峰誤會自己昨夜被淺悟雞、奸了,連忙解釋,將昨夜所發生的事情皆是說了一遍。
管仲的話語讓得張山峰等人皆是震撼,滿面難以置信,沒有想到清韻禪師讓得管仲到得山頂閣樓,竟然給他女人干,這種好事,怎麼就發生在管仲身上呢。
張山峰滿臉羨慕,嘴角流出口水,笑道:「老大,你真是幸福!」
「幸福個屁!這老禿驢分明是先用糖果哄着你,然後當頭給你一棒!將你打得暈頭轉向!你看老子腦袋,還燙了九個戒疤!出了家,以後還怎麼泡妞?怎麼結婚?」管仲哭喪着臉,十分不高興。
「可以還俗呀!」張山峰道。
「嗯!?」管仲一怔,旋即欣喜若狂,一下子跑過去將張山峰抱住,哈哈大笑,「對啊!我可以還俗啊!哈哈哈哈!媽媽的!我一時之間腦袋卡住了,沒有轉過彎!哈哈哈!」
次奧和可奧都是對着管仲翻了翻白眼。張山峰被管仲緊緊抱住覺得渾身疼痛,此刻他才是明白之前每次管仲清醒過來之後被自己歡快地死死抱住是什麼感覺。
「鐺……鐺……鐺……」此時,悠揚的鐘聲響起。
次奧連忙將糕點遞給張山峰,慌裏慌張說道:「無山!我們要去晨練了,你好好養好身子!」
張山峰道聲謝,次奧和可奧早已衝出院子,消失在清晨的霧氣之中。
「老大吃過早餐沒?沒有想到你光頭也是如此之帥!」張山峰拆開包着糕點的袋子,取出糕點來遞給管仲。
管仲搖了搖頭,坐在台階之上,陷入沉思。
張山峰將糕點丟入口中,大口咀嚼,坐在管仲旁邊,疑惑問道:「老大!怎麼了?你在想啥?」
「我想離開這裏!我曾答應奇芳,三年之後返回!如今不知不覺過去九個月,一年的時間轉眼過去,然而我距離炎陽帝國帝都依舊有萬里之遙!不知來回要耗費多少時間哩!」管仲嘆息一聲,腦海之中竟然浮現莫奇芳的臉,這讓他覺得很奇怪,自己與那麼多女人結過婚,上過那麼多女人,當初與莫奇芳結婚也是因為陳雪凝的緣故,然而此刻自己對陳雪凝竟然絲毫沒有懷念,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沒有上過的莫奇芳,這究竟是因為什麼,管仲想不明白。
「老大!你是山溝溝裏邊出來的嗎?雖然我在崇武門之中修煉對外界之事不甚了解,但是我也知道,修仙之人,御劍飛行從這個地方前往帝都,來回恐怕不消兩日的時間。況且,就算沒有飛劍,一些大型城市之中也是有着空間傳送法陣,只要有錢,進入陣法,分分鐘便是可以抵達帝都!」張山峰大口大口吃着糕點,說話都是有些不清。
管仲頓時瞪大雙眼,心中的擔憂一掃而空,微笑起來:「太好了!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傳送陣法!我就說呢!將錢進殺了時候,怎麼那麼快便是有錢氏家族的人到達西部地區。還有那個李氏家族的人。這實在是太好了!再也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用了!」
「本來就不用擔心!是你自己非要一路走山旮旯,還要繞開那些城市,說是欣賞沿途風景,每過一個小溪啊,清泉啊,河流啊,湖泊啊,都要去瞅一瞅有沒有美女洗澡!你這樣磨磨蹭蹭,再給你個三五年也到不了帝都啊!」張山峰說道。
「啪!」管仲反手就是給了張山峰一巴掌,聲音雖然清脆,然而卻並未讓得張山峰覺得疼痛,反而管仲瘋狂甩手,疼得齜牙咧嘴。
「老大!你沒事吧!」張山峰只覺得管仲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什麼感覺都沒有,見到管仲誇張反應,奇怪問道。
管仲咬了咬牙,微皺眉頭:「沒事!」
「哈!難道是我的臉皮變厚了?嘿!沒有想到,在這寺廟之中修煉半年竟有如此奇效!」張山峰心中涌動狂喜。
「屁!是我實力尚未恢復!若是恢復,一巴掌可以把你拍死!」管仲撇了撇嘴角,不屑說道。
張山峰頓時翹起嘴巴,滿臉不高興,舔了舔黏在嘴唇上邊的糕點碎屑,向着管仲說道:「怎麼樣!老大決定什麼時候走啊!?我準備準備!」
「現在還不行!我與那李氏家族和錢氏家族都是結了仇恨,他們都是帝都十大家族,勢力範圍極廣!我此刻出去,不定被其發現擊殺!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安全。況且,以我現在實力,也根本逃不出清韻那老禿驢的手掌心!清韻老禿驢受我言語觸動,此刻估計還在參悟之中罷!」管仲搖搖頭,站立起來,看向飄渺的遠方。只希望自己的實力快點恢復,然後前往帝都,尋找到九幽天冥珠之後返回女真觀。
莫奇芳告別時候的話語猶在耳畔,「仲郎!此去經年,不知何時再能相見!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只希望你到了外邊天大地大,不要忘了我還有雪凝。花花世界無限繁華,可是這裏有你的家!」
「家!我真的有家嗎?」管仲嘴中囁嚅,眼中淚水已是悄無聲息留下。
張山峰愕然注視着管仲,輕聲說道:「老大!你哭了!」
管仲沒有反應,仿佛已是超然物外。
見得管仲如此模樣,張山峰便不再打擾,自己進入房間之中,給自己的傷口上了藥,換上新的繃帶。
外邊瀰漫的霧氣漸漸消散,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天,陽光像是金子般灑下,照耀在深綠繁茂的植被之上。南方和北方的秋天,區別在於,南方的樹木秋天並不落葉,沒有那種肅殺的氛圍。
管仲默默站了許久,腦袋裏邊不知在思考什麼。院子外邊,次奧和可奧兩人跑了進來。
次奧氣喘吁吁,彎着腰,慌裏慌張模樣,向着管仲說道:「飛炱!你剃度出家的消息住持發佈了通告了,讓大家好生照顧你,但是也不用太過忌諱你,要把你當做小師弟好好疼愛,但也要將你當做普通弟子對待。不許別人對你雞、奸。雖然要特殊照顧,但是你卻沒有特權。所有普通弟子該做的事情,你也要做!」
管仲擦拭了面上淚痕,心想,這清韻禿驢還當真去打了招呼,不過這招呼打得也太直白了,算了,自己就當做是在這寺廟養傷好了,等到自己實力恢復,想要離開,這禿驢難道當真能夠攔阻自己?
「你昨晚沒有被淺悟大師兄雞、奸的事情也傳出去了。淺悟大師兄顯然很氣憤,現在已經佈置任務下來。讓你和無山兩人去山下挑水!將食堂外邊的大水缸挑滿!」次奧面上流出了汗,汗珠像是珍珠在他的皮膚上面滾,雖然是秋季,但是卻顯得悶熱。
可奧只是靦腆模樣,站在邊上不住點頭。
「挑水?這山上自有清泉,何須去山下挑水?」管仲眉頭皺着,覺着是淺悟在尋自己麻煩。
次奧回答道:「山上有清泉,可用於燒菜做飯。然而妙音山之上僧人眾多,洗衣服拖地板啊什麼的需要消耗大量的水,需要去山腳的米羅河挑上來。不然你以為這院中水池的水是哪裏來的?」次奧向着院子裏邊的水池一指,水池中的水已經被放光了。
「我和張山峰都是病號!這不是明顯坑我們嗎?」管仲握了握拳頭,依舊覺得渾身無力,原本有了兩層力氣的他,今早被清韻禪師擊上一掌,現在連一層力氣都沒有。
「對啊!我們都知道淺悟大師兄在找你麻煩!但是這塊事情就是他在安排,就算我們知道也沒辦法!平時都是幾十名弟子一起下山挑水,這次只讓你和無山下去!而且食堂外邊水缸的水也是在今早上放乾的!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你如果不和無山去挑水,就會受到寺廟的責罰!」次奧抿着嘴,也是無奈說道。
「可是……」管仲並不願意妥協,正想着怎麼拒絕這種差事,張山峰卻是穿着僧衣走出,打斷了管仲的話,「老大,我沒事!只不過是挑水而已,這也是一種修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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