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從今天起,你叫素素,我叫小巧了,記得了,可別忘記了。這天冷,也沒什麼炭火了,今天咱們姐妹倆住一間,等蓋好新房了,咱們在一人一間吧。現在你先去做飯,我來收拾一下屋子!」
看到二丫點點頭,往廚房去。小小便將東西,一一歸類好。看着這個暫時算是家的家,心裏嘆息一聲。黎莫恆,他可還好?
經過多天的奔波,黎莫恆終於到達了楊柳鎮。看着熟悉的店面,回想起曾經,小小就是在這家店忙碌的背影,心裏有些酸澀。也許,她現在就在裏邊吧!
黎莫恆剛踏入店內,大牛媳婦小王氏就看到他了。神情有些激動的上前:「黎大人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黎莫恆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小小,心裏有些失落:「不了,我先去小小家一趟!」也許小小正在家裏。
小王氏看到黎莫恆剛才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這會兒神情有些落寞,感到有些疑惑,不過並未多說的,
現在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由於寒潮嚴重。現在已經凍死了很多老百姓,日子實在是難捱。只是這年才過,黎大人怎麼就到了這?莫非他連年都沒過,就直接來了嗎?
許是因為長期下的冰雨的緣故,天灰濛濛的,令人心情壓抑。好在今日都沒下雨,這才看到陸陸續續的有百姓出來活動。
「今年真是太冷了,這雨要是還繼續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可不,你看看我這雙手,都長滿了凍瘡。冷啊,冷死了,刺骨的冷。」
……
黎莫恆走到衙門的路上,聽着百姓的議論聲,皺了皺眉。朝廷發下來那麼多賑災物資,難道還不夠禦寒?
不過想想也知道,這整片南方地區何其大。雖說賑災物資看起來多,但真要落實下來,分到百姓手裏,其實少的可憐。
衙門裏,黎莫恆看着簡冬:「我現在去杏花村一趟,回來我要聽你怎麼安排這些災民,你怎麼怎麼做。」
簡冬對於黃橋和黎莫恆的到來,忍不住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連連答道:「是,好的,下官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看到黎莫恆遠去的背影,簡冬擦了擦額頭。想起之前女兒放下的錯誤,還是來算賬的,嚇死了。好在那丫頭馬上就要成親了,應該不會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才是。
「爹,恆哥哥來了是嗎?」正想着之時,就見簡安寧一臉喜氣的過來了。
「來不來和你沒有關係。你是忘了之前的教訓了是不是?」簡冬毫不客氣訓斥道。這白目丫頭,是不是真的想一家都被她整死?好了傷疤,忘了痛是不是?
簡安寧聽到簡冬的話,縮了縮肩。顯然是想起了之前黎莫恆絕情的樣子,頓時神情略微不安的說道:「爹,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別再說以前的事情了。女兒長大了,知道分寸的。再說了,現在都快要成親了,哪還能和一樣以前?」
簡冬看着滿臉紅暈的女兒,心裏嘆口氣。不知道她這臉上的紅暈,是因為黎莫恆還是因為說道她自己的婚事。總之,希望這次她別在犯糊塗就是。
「大牛!」黎莫恆到杏花村,剛好看到大牛扛着鋤頭,在天邊刨地,便打了一聲招呼。
大牛抬起頭來,一看是黎莫恆,頓時展開笑顏:「黎大人,你來了?」現在他對黎莫恆,很是客氣。
「恩,我來看看小小家!」黎莫恆點點頭,繼續往小小家走去。
大牛搔了搔頭,沒明白。這小小不是和他在京城嗎,怎麼來看看她家呢?這家裏又沒人有什麼好看的。平日裏,這個家,都是自己在看着,媳婦和娘偶爾會幫忙打掃一下。怎麼他來看家也不管自己要鑰匙呢?
「黎大人,你要去看小小家的話,那先去我家找我娘要鑰匙吧,否則你進不去。」大牛連忙叫住了黎莫恆。
聽到大牛這句話,黎莫恆腳步一頓。頭慢慢的轉過來,是自己想的那樣嗎,是小小真的還沒回來?
「小小……」黎莫恆困難的吐出兩個字,再也說不下去。
「黎大人,你放心吧。小小的房子我們看得很好呢,每個月都會打掃幾次的。小小不是說每年會回來住半年嗎,等她回來就能住了。」
黎莫恆看着大牛憨厚的笑顏,這下再也騙不了自己了。小小根本就沒有回家,這裏壓根就沒人。那她呢,她到底在哪裏,是否平安?
大牛看到黎莫恆好似受了打擊,往後倒退了兩步。覺得有些詫異:「黎大人,你沒事吧?」
黎莫恆斂下眼底的悲痛,調整好情緒後,對着大牛道:「沒事,小小對我有些誤會,已經離開京城了。我想着她會回來,只是沒想到……你要是有她的消息,一定要找人告訴我。」
大牛點點頭,在黎莫恆走後,便扛着鋤頭直接回家了。
「大牛,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天好不容易不下雨的!」王氏看着一臉悶悶不樂的大牛,有些擔憂的說道。
「娘,剛才黎大人來了。說小小和他有些誤會,已經離開京城了。他是來找小小的,可是小小沒有回來。娘,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小小她們的性格我了解,如果她受了委屈,她要離開,嬸子也肯定是跟着離開的。
而二丫也是會一起離開的,娘,你說他們還沒回來,又是三個弱女子,這萬一要是有個啥的……」
大牛的話,根本就說不下去。越想越是覺得有些後怕,便問王氏。
「真的?那這可怎麼辦。現在外頭寒潮嚴重,死了不少人,還有很多難民。你說她們母女仨,這要是在路上碰到個啥,有什麼個萬一的話,這可怎麼辦?」
王氏聽到大牛的話,緊張不已。小小待他們家有恩,如今這個家有好日子,全是拜小小所賜的。如果不是小小,他們家哪裏有現在。
也許自己還在身生病,兒子和自己還是過着窮困潦倒的日子。
「娘,我看要不我托人去找一找吧?要實在不行,我自己親自去找找看,現在她們母女仨,怎麼想都不安全。」
【作者題外話】:妞們,還有兩章,稍等片刻,迷花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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