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長得甚為相似的故人嗎?
言律低頭略一思索,便應了這件事。「依你所說在下倒也有些好奇,如此,待在下不日登門拜訪之時還請恕言某打擾了。」
&里,是我太過貿然邀請,言公子大度不計較我的失禮之處還能應允此事,該是我道謝才是。」周慕燕亦回禮道。
之後兩人談話行事間不免又是一番禮讓客套,雖談天說地都可聊上兩三句,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相談甚歡,畢竟這兩人都是博覽群書,見解頗多,只是卻難免因為這些煩瑣的禮儀多了幾分疏離之感。
&公子真是學識淵博,所思所想皆是我等愧不能及,真是令人佩服!」
&里,周姑娘雖為女子,氣度與胸襟卻絲毫不遜於男子,這卻更讓我更加刮目相看!」
在又是拱手施禮一陣寒暄之後,雖然心中欣喜能有人與自己暢談堪為知己,可言律也不免暗自慶幸——幸虧韓渲不是這般,與最親近的人如此客氣疏離,或能被外人稱作相敬如賓奉為佳話,可難免有些悲哀傷情。
談話之間,許諾和喬木姍姍來遲。這兩人之間,明顯的鬧着彆扭,一個怒氣沖沖的直奔而來,虎着一張臉,誰也不理,直接坐在周慕燕一旁拿起一杯果釀仰頭就要飲下。另一個亦是沉默不語的跟在她身後,卻是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見她如此,伸手攔下。
&才上的山來,一身熱汗,驟喝這冰涼之物,當心激得胃又難受。」
許諾不聽,直接推了他一把,「我的事不要你管!反正我就是個野丫頭,最是刁蠻任性不識禮數,配不上你喬大人,你還是去管其他人好了!」
喬木皺眉,「你胡鬧什麼?就是和我置氣,也別拿自己的身子糟踐!」
許諾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也不繼續強求,抿緊了唇,低着頭,沉默不語。
喬木也不再說話,只是雙手捂着杯子,待感覺沒有那般涼了再遞給她,見她並未露出任何不滿,接過了,就小口小口抿着喝,模樣像極了齧齒動物,小小的一團,如此可愛。
也如此的,讓人發狂。
他眼中一深,垂下眸,身子卻不自覺的換了個姿勢,一腿直立,擋着某一處。
突然而來的插曲,明顯不對勁的兩人使得氣氛更加沉默,也更加尷尬。
周慕燕素來不是個圓滑會炒熱氣氛的人,卻在敏感的感覺現在的不對勁時,也只能慌亂的無措着,根本想不出解救的方法,下意識的抬眼向言律求救,只見對方察覺時,微微一笑,舉杯向自己示意道:「周姑娘不如也嘗嘗這果釀,混合多種果子的汁液所釀,味道香甜綿軟,清涼可口,很受女客人的歡迎呢。」
「......恩,也好。」於是周慕燕也捧了一杯自飲。
不一會,許承和韓渲他們也回來了。言律仔細打量着他們,見他們面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可許承走路緩慢,每一次呼吸時,都會不自覺的撫着肋骨的右下方,定然是掛了彩只是都在隱處,反觀韓渲倒是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他便放了心。
&你們都回來了?」
韓渲抬手打着招呼,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僵硬和尷尬。
誰知本來一直都很安靜的許諾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一下子起身撲了出去,直扒在韓渲身上就開始說胡話:「小渲渲,小渲渲!我告訴你哦,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驕傲,自大,還悶的像個鋸了嘴的葫蘆,特沒勁!所以啊,小渲渲,不如我們不要男人了,反正你家男人也不行,不如我和你做磨鏡好了,我要做上面的!」
韓渲和喬木的臉,當下就黑了。
韓渲一手提起她的後衣領,一下就把人從自己身上拔了下來,鼻尖輕嗅,皺了皺眉,「誰給她喝酒了?」
&眾人面面相覷。
言律忽然一拍腦門,「是在下疏忽了。」眾人見着他露出一個特無辜的笑容,歉意道:「我不知許姑娘不能喝酒,這果釀雖說是用果子釀的,卻也算是酒。」
&對,許諾是能喝酒的,雖說不是千杯不醉,可也不會一杯就倒啊?」
&也是。」言律依然笑的溫柔,「這果釀雖然好喝,只是後勁特別大,平常人一般都是兌着水,一壺裏只需半杯果釀即可,卻也是一壺就醉的。」
而許諾那一杯,可是純果釀,本來就不是太好的酒量,自然一杯就醉。
喬木沒繼續問他為何這裏會有純果釀,這男人定然只會笑的更加純良無辜,說一句連解釋都不算的解釋「可能是下人弄錯了,都是在下的疏忽。」
誰想聽這個啊>
這邊許承卻是抱着雙臂一臉悠然壞笑的表情看着那個和韓渲討價還價「不做上面做下面也可以的」許諾——好久都沒見諾丫頭如此失態了,自己可要好好記着她現在的一言一行,待人清醒過來,定要好好的取笑捉弄她一番。
然而,下一瞬他就不淡定了。
不知何時周慕燕走了過來,晃晃悠悠的身子,兩頰緋紅,眼神放空,明顯的也喝醉了的模樣。
然後她對着自己一笑,很燦爛,還帶着一點天真的嬌憨,他曾見過這樣的她,卻是在清醒的時候絕不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副模樣的她,許承一下子就愣住了。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走過,伸手摟住韓渲的另一邊胳膊,軟軟的撒着嬌:「嗝,諾諾說得對,男人......嗝,都不是好東西!瞧不起女人,什麼王爺皇帝的,我,我還不稀罕他們呢!」
&對,不要,全都不要了!」許諾大着舌頭應和,「我們就和小渲渲在一起,我和燕兒做小渲渲的平妻,我們一起侍候你,好不好,好不好?」
言律看着竟真的在認真思考的韓渲,心驀地一緊,連忙開口道:「我看這兩人也醉的不輕,怕是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正好這裏有幾除空着的屋舍,還算乾淨整潔,不如就先帶着她們到那裏休息一下吧?」
許承和喬木一想也是,點點頭,各自上前抱着一人,不顧其瘋狂掙扎喊叫着要為韓渲生猴子,直接捂着嘴強硬的拖着人走了。
韓渲鬆了口氣,她得粗枝大葉心寬遲鈍也體會不到言律心中那種微妙的『明明是自己媳婦,卻被別人拱了』和『當着正室的面就敢勾引他的人求上位是當他死了嗎』複雜感,她直接過來,興奮的拉着他的手,道:「總算是都走光了,就剩下你和我了,怎麼玩?」
言律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他帶着韓渲逛了許多地方,都是些僻靜卻是難得一見的美景,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所以當有人來報許承他們受到刺殺時,早已時塵埃落定風平浪靜之後的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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