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瑾瑄這個願望,邊伯賢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是這般的特別,不然他邊伯賢也不會愛上她不是嗎?正因為她與別人不同才會被她吸引。想到這不禁莞爾,隨後道:到邊伯賢同意了,蘇瑾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凝望着邊伯賢。邊伯賢笑着抬頭卻對上蘇瑾瑄的如水的雙眸,兩人的視線在某一點上交織在一起,蘇瑾瑄臉頰微微有些潮紅,緩緩的轉動着眼珠看向別處,躲開邊伯賢灼熱的眼神。邊伯賢倒沒什麼,嘴角一直帶着一絲痞痞的笑容,大步向前,一手握住蘇瑾瑄的手,另一手輕巧的挽住蘇瑾瑄的肩膀。拉過蘇瑾瑄瘦小的身子朝着寢室外走去。蘇瑾瑄有些緊張,掙扎着想要甩開季歐陽緊圈住自己的手,道:「喂,你難道想要我明天上娛樂頭版頭條嗎?」邊伯賢微笑的轉頭在蘇瑾瑄耳邊道:「那你讓我陪你坐公車,難道不會上頭版頭條嗎?」蘇瑾瑄撇撇嘴,想着邊伯賢的話確實說得很對。既然選擇了他,就應該去承擔一切結果,不能繼續逃避下去。這樣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淡淡笑意,任由邊伯賢拉着自己的手向學校外走去。周圍有很多眼光,蘇瑾瑄咬着唇瓣緩緩低下頭。感受到蘇瑾瑄身子的僵硬,邊伯賢低頭看向正垂着頭走的蘇瑾瑄,靠近她的耳旁道:「別怕,有我在。」一句溫暖貼心的話,蘇瑾瑄的心底好似一股暖流流過,抬頭對上邊伯賢深情溫柔的眸子,蘇瑾瑄心底變得堅定起來,在邊伯賢的鼓勵下,帶着一絲甜蜜的微笑,相互緊緊的握住彼此的手,在人群中穿過。到達公車站,蘇瑾瑄想了想,不希望給邊伯賢帶去麻煩,所以選擇了比較冷淡的公車線路。看着蘇瑾瑄一個人對着站牌發呆,邊伯賢走過去。唇邊泛起一絲淡笑道:「怎麼了?」「沒事啦,只是害怕給你帶去麻煩。」蘇瑾瑄看着邊伯賢,眼底露出一絲抱歉的眼神。邊伯賢雙手握住蘇瑾瑄的肩,將蘇瑾瑄用手帶過面對着自己,嘴角緊抿着,看起來比平時嚴肅得多,認真說道:「只要是你想完成的,哪怕有在大的困難我也會幫你實現。所以你不需要覺得抱歉,因為是我心甘情願的。」說到最後,嘴角彎了彎。或許這只是個還不夠成熟的諾言,但是此時此刻有這句諾言就夠了,即使陪伴自己坐到終點站的,陪伴自己走過一生的人,並不是面前給予自己承諾的人,但僅僅這一刻的滿足也就夠了。蘇瑾瑄莞爾道:個『好』字在邊伯賢的心中,並不是僅僅的一個簡簡單單的含義亦或是一個字,那是蘇瑾瑄對他的信任,或許是她對他的一個承諾,亦或是這一刻,她將自己的心完整的交給了自己。兩人相視一笑,緩緩的牽起彼此的手,無聲無息。坐在公車的最後一排,蘇瑾瑄看着窗外飛快划過的景色,心底很充實很滿。嘴角竟不自覺的彎彎勾起,現在的她似乎比以前喜歡笑了。邊伯賢看着蘇瑾瑄的背影,心底滿滿都是愛。雖然嘴角緊抿着,但是眼底卻全是笑意。緩緩靠近蘇瑾瑄,拉住蘇瑾瑄放在腿間的手,慢慢的握起,又輕又柔,如一件寶貝一般。感受到本來有些冰涼的手被溫暖的大手暖暖的包裹住,心底某一根弦被觸動了,深深的觸動了。蘇瑾瑄的心跳仿佛頓了頓,隨後轉身看見邊伯賢修長的大手包裹住自己有些嬌小的小手,不自覺的微笑,完全沒有預兆的上揚。邊伯賢的眼底如兩個暖暖的小太陽一般注視着蘇瑾瑄,深深凝望。只需一眼,就夠了,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了。蘇瑾瑄安心的將身子靠向車後座,微微的閉上眼睛。對於公眾人物,邊伯賢選擇了陪伴自己坐公車,能說服自己已經很不簡單了,他為了自己可以做到這樣,很暖,很知足,很幸福……帶着淡笑,腦袋裏一張張的照片緩緩滑過,兩人的初遇,以及兩人一次次相處的畫面,身邊男人的冷傲,微笑,霸道,貼心。一張張畫面湧進腦袋,滿滿的。有甜蜜,有苦楚,有心酸,有煩惱。但,卻是那般的真實,自己的心仿佛從每張畫面緩緩滑過。一路走來,自己一直都選擇了逃避。現在,她累了,不想再逃了,只想好好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溫暖的愛,貼心的愛,哪怕是霸道的愛,她也願意去承受。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帶着一絲絲笑意的蘇瑾瑄完全沉浸在回憶里,慢慢的睡了過去。將頭靠在車窗的玻璃上,邊伯賢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個小女人在車上也會睡着,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蘇瑾瑄的腦袋托到自己的肩上,看着她近距離的面容,流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淺淺的。因為是清晨,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只是偶爾有人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身後的邊伯賢和蘇瑾瑄,似乎希望想到什麼,可是最後眼裏的黯然似並沒有想到什麼,或者不相信邊伯賢會坐公車吧。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車窗射進來,打在兩人的身上,異常的溫柔清晰。如一張甜蜜溫馨的照片一般。女孩帶着滿足的笑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上揚。男人一手緊緊的握住女孩的白皙的手,嘴角帶着一絲淡笑,除去往日的嚴謹和冷漠,添上了一抹溫柔的感覺。兩人互相依偎,仿佛一首溫暖的情歌一般,溫暖了視角,溫暖了嘴角,更溫暖了心。就像一首歌中唱的那般,『只要有你我願意體驗讓你幸福的每種探險,是真的愛了就相信了,從沒去想明天以後的時間,現在就定義永遠。走在人群中能夠和你牽手,我最感動……』
車子開過一站又一站。
蘇瑾瑄緩緩睜開有些惺忪的雙眸,在睜開雙眼的剎那對上邊伯賢帶着溫柔光芒的瞳孔。蘇瑾瑄臉頰上一紅,發現自己正靠在邊伯賢的肩膀上,有些尷尬的坐直了身子。
轉頭朝着邊伯賢帶着歉疚的笑意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一面在心底暗暗的罵自己,『蘇瑾瑄,我看你真完蛋了,約會都能睡着……。』這樣想着,無意中再次瞥道邊伯賢帶着調侃的笑意的眼神。蘇瑾瑄有些狼狽的扭頭看向窗外,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邊伯賢唇角帶着低低的笑意,夾着一點點的溫暖。
直到坐到終點站,蘇瑾瑄站起來準備下車,卻在一剎那被邊伯賢溫暖的大手再次握住,蘇瑾瑄有些疑惑的轉身看向邊伯賢。
邊伯賢溫柔的握起蘇瑾瑄的手,隨後在轉身的一剎那,露出一抹微笑,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蘇瑾瑄疑惑的跟在邊伯賢的身後下了車,秀眉微皺,下唇被微微咬住。
邊伯賢在蘇瑾瑄耳邊低語道:「我希望和你一起下車,一起走下車,一起到達終點站。」聽完蘇瑾瑄身子微微一僵,轉身用有絲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邊伯賢。他,居然會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是懂自己的。心底某一處似乎被觸動了一般,變得柔軟起來。原本緊抿的唇角,也泛起一絲笑意。
兩人咧起的嘴角在陽光的照射下,柔和如一株蒲公英一般>
************** 當葉朵皙睜開雙眸是,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極為陌生的環境,原本頭疼欲裂的腦袋,頓時清醒了很多,掀開身上的薄被,穿上地上的棉柔拖鞋,一手揉了揉太陽穴,正在探究這究竟是哪,就聽見面外一陣輕微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葉朵皙鼻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裏有些緊張。在門打開的剎那,她幾乎聽到自己的心『撲通』跳動的聲音。
可是當外面的人走進來的剎那間,她也聽到了聲音。那個聲音叫失望,那個聲音叫心碎,那個聲音叫從天堂跌落地獄。
當看到edwin從外面推門走進來的剎那,葉朵皙原本有絲光亮的眼眸瞬間黯然,僅僅只有一秒。那個熟悉的身影並不是季歐陽,並不是自己想念已久的人。有些畫面湧進腦袋,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似乎還留有一絲甜蜜和安心,可是那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微微皺起眉,腦袋裏有些話語和畫面一閃而過,自己似乎看見了季歐陽,以及季歐陽的話語。葉朵皙心底微微有些錯亂,腦袋因為思考而變得有些疼。
轉眼看見edwin此刻正面容怪異的看着自己,葉朵皙緩緩的咬住唇瓣,眼底流露出一種茫然的感覺。她牽起一絲微笑道:「那個,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為什麼會在你家?」
聽到葉朵皙的話,edwin勉強的壓下心中的悲哀,露出一個淡笑道:「你昨晚喝醉了,所以送你來我家了。」
葉朵皙臉頰上露出一抹紅暈,有些尷尬道:「真不好意思,打擾到了你了。」
&聽到葉朵皙這般說,喉間鼓動了一下,隨即撇撇嘴道:「朵皙,我們之間需要這樣才可以嗎?我們之間什麼時候已經需要用這種虛假的言詞了?需要每次以這樣的話題開始和結束。」
聽到edwin猛然間的回駁,葉朵皙只是默默的低着頭不敢說話,因為這確實是事實,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於edwin越來越疏遠。
見葉朵皙沉默不語,edwin自嘲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知道你的心裏有他,可是他已經忘了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手,他的心裏已經有別人了。」
聽到此,原本平靜的心的泛起一絲絲漣漪,原本空白的腦袋瞬間湧進一幅幅畫面,蘇瑾瑄和季歐陽的擁吻,兩人之間的深情對望,以及季歐陽害怕自己傷害了蘇瑾瑄,而對自己的警告的話語,一切的一切,一切的想忘記而不能忘卻的記憶,此刻像是瞬間甦醒過來一般,全部在腦袋裏一遍一遍不停的重複。
驀地,心中的痛苦感如被人抽打過一般,好痛。痛得讓人苦澀到想要流淚,冰涼的液體順着眼角流落到臉頰上,帶過一遍遍的冰涼顫慄的感覺。心裏某一塊被觸動了,被激發了。
葉朵皙開始安靜的流淚,漸漸的嘴裏低呢道:「不是的,他沒有忘記我,歐陽他還是愛着我的,只是他在生我氣罷了,他不過是利用那個女人希望我生氣,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他罷了,他這樣只是懲罰我,他的心底還是有我的。」
&知道……他的心中是有我的,我知道的……他並不是不愛我了,他肯定是有原因才不理我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一遍一遍不停的呢喃,說着安慰自己心底的話,一切只不過是不想去面對現實罷了,不願意面對季歐陽已經將自己忘了,不愛自己的現實罷了。只希望可以回到過去,沉靜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罷了。
&看到面前這樣的葉朵皙,既生氣又心疼,為什麼事情會到這種地步,面前這個柔弱的女孩,現在需要依靠的女孩為何還是想着念着季歐陽。
葉朵皙臉頰上淚水如一顆顆水鑽一般,在白皙的面頰上閃耀着亮光,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又惹人憐愛。
&緩聲道:「朵皙,你醒醒吧,他已經忘了你了,他的身邊已經有另一個女生了,他不在需要你了,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陌生人罷了,求你忘記他吧,別在這樣折磨自己了,這樣心痛的不會是他,只有我,只有我為你難過。」
葉朵皙用雙手捂住耳朵,不知是希望聽不見edwin的話語,還是自己所不想面對的事情,閉着眼睛,雙手捂住耳朵,嘴裏又輕又緩的呢喃着:「伯賢,他是愛我的,我知道,他生氣了,他生我為什麼一聲不響就獨自離開了。我也不想離開他,我不說不代表我就傷心,我只是害怕離別罷了,我害怕和他說再見,我害怕看見他不舍的眸子,我更害怕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罷了,我不是不愛他,就是因為我更愛他所以才會偷偷的離開。」
對於如此的葉朵皙,edwin一手撫上額頭,隨後低嘆一口氣,走到葉朵皙的身邊,在她的面前,他學不會漠視,學不會視而不見。
用自己溫暖的大手覆上葉朵皙冰涼白皙的手背上,緩緩的握住葉朵皙的手,將她的手帶離她的耳邊。
&皙,你聽我說,這一切都和你無關。求你別在這般的折磨自己了,你這樣折磨自己,他不會難過,難過的只有我。你就忘了他吧,就把那段記憶當做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將它遺忘了,你就不會這樣難過了。」edwin眼瞼微垂,眼底有絲深深的心疼。
&我不要忘記,我要讓他想起我,我要和他在一起。為什麼所有人都阻止我,我真的好愛他,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止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葉朵皙聽到edwin這般說,心底的疼痛加劇道極點,睜大着眼裏的瞳孔,眼圈裏的淚水如散落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滑落。
&心疼的拭去葉朵皙眼角的淚水,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葉朵皙的淚水,生生的咽下想要說出的話。
當之間觸及到臉頰上的淚水之時,葉朵皙的身子微微一頓,指尖的溫度在臉頰摩挲着徘徊着,這樣感覺讓她想起了季歐陽溫暖的懷抱。邊伯賢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戒不掉的溫暖,是一種忘不了的甜蜜,是一種依賴的溫柔。緩緩閉上眼睛,顫抖的羽睫緩緩垂下,在眼圈周圍打下一層暗影。感受着edwin指尖的溫度,當做是邊伯賢溫暖的懷抱,甜蜜的微笑,以及淡笑的溫柔,嘴角不自禁的向上揚起一點點弧度,一個可以讓人忽略不計的弧度。
看到如此迷戀自己手心溫度的葉朵皙,edwin此時只想苦笑,自己只是邊伯賢的影子罷了,代替品罷了。有死心疼伴隨着苦澀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包括此時的嘴裏都感覺一絲絲的苦澀。他低嘆:「朵皙,我究竟該把你怎麼辦?」
************* 從早晨開始,天氣一直都是陽光明媚,很好的天,可是機場的貴賓等待室里卻如一片烏雲掛在天空一般。
是的,原定是下個星期再去國外的。但是,小愛的身體似乎沒辦法等待了。所以,李希明決定帶小愛去國外治療,用更好的藥物去治療。
小愛開始是不同意的,她害怕了,她害怕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她害怕一個手術之後再也看不見李希明了。但是在李希明極力的勸說之下,小愛沒辦法同意了。她心底一直有一個夢想,希望可以在以前讀過的大學校園裏等到李希明的求婚,他希望可以在自己有着美好回憶的校園裏等到李希明對自己的求婚,更希望可以去那片土地看看。自己曾經待過四年的地方,所以他同意了,她帶着淡淡的微笑同意了。
李希明站在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微微有些發呆,目光呆滯的看着一架架飛機從地面緩緩升向藍天。他就要和蘇瑾瑄再見了,或許這一別就再也不會見面了,那個一直很單純脆弱的女孩,一直是他心中的牽絆。如今卻沒有告訴她,自己就提前走了,不知道是害怕看見蘇瑾瑄自己捨不得離開,還是害怕小愛的心中有刺,所以最後決定不告訴蘇瑾瑄,和小愛默默的離開。
小愛有些虛弱的坐在墊了柔軟的靠墊的椅子上,眼神有些黯然的看着此時的李希明,微微皺起眉頭看向窗外。
他是不舍的吧,畢竟這裏有他一直所牽掛的人。或許要不是那次的車禍,或者自己的病。現在的他已經和蘇瑾瑄結婚了,兩人甜蜜的走過每一天。
想到此小愛心裏有絲顫抖的疼痛划過,乾裂的唇角勉強咧開一絲微笑,牽動着唇瓣。乾裂的唇瓣因為嘴角的牽動,唇瓣上裂開一個個口子,有絲乾澀的血味在嘴裏徘徊。用舌尖去感受着裂口,似乎有些淡淡的鏽味。還有些苦澀,不知是心底的苦澀還是嘴裏的苦澀。
當李希明回頭看着小愛慘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自己心知她猜到了自己心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用沉默去回復所有的一切。
小愛睜開眼看着李希明的側臉,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希明,你告訴瑾瑄我們什麼時候走了嗎?」
李希明開始無言以對,依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不語。小愛等不到李希明的回答,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沒告訴她,我也知道你捨不得她,我更知道現在的你心裏還有她。我現在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現在如果你不願意走,我絕不會逼你。倘若你陪我走了,你後悔了或許這輩子也見不到蘇瑾瑄了。」
聽到這,李希明的身子頓時僵硬着立在窗前,隨後緩緩轉身道:「小愛,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說過了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小愛嘴巴撇了撇,心底低嘆道:「你的心或許這輩子都留在了蘇瑾瑄的身上,即使你陪我離開這裏了……。」
樂兒嘴角噙着一絲微笑,手上拎着包,緩緩邁入蘇瑾瑄給的地址公司。
剛走進去,樂兒的心跳微微有些停滯,似乎可以感受到空氣中帶着言亦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似乎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兩個人的心越來越近,緩緩拉近至前台,問道:「你好,請問你們經理在嗎?」 前台的助理小姐緩緩抬起頭,看到樂兒道:「在,請問小姐有預約嗎?」 樂兒微微有些錯愕,隨後道:「沒有……不過你可以幫我問一下嗎?就說有個叫樂兒的找他。」 助理小姐似乎思考了一下,道:「好的。」樂兒禮貌性的回笑。
在撥通經理室的電話後,助理小姐道:「經理,這裏有個叫樂兒的小姐找你,你要不要見?」 當言亦接到助理的電話之後,有些苦惱,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同意見了。
樂兒嘴角咧起一個微笑,在經理室前停頓了幾秒,似乎有些緊張,畢竟好久都沒見面了。隨後在心底暗暗給自己加油,有節奏的輕輕敲了幾下經理室的門,指節與棕色的木門發出沉重的低響。
傳來一陣敲門聲,原本低頭工作的言亦聞聲抬起頭,眉頭微蹙,低嘆幾聲道:「進來。」聽到那熟悉又似乎遙遠的聲音,樂兒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溫柔。隨後,緩緩推開門,就看見那熟悉的面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此之快,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兩個人的心跳。
依舊帶着淡淡的微笑,道:「學長,好久不見。」 言亦僵硬的嘴角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是啊。」 樂兒停頓了一會,咬了咬唇瓣,隨即道。
&長回來了,居然都沒告訴我,是不是太不夠朋友啦。」說到此,樂兒有些委屈,即使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胖友嘛,沒必要這般的躲着自己吧,連回來都不告訴自己。
&其實,我才回來幾天,原本準備這個周末請你們出來吃個飯的。」言亦看到樂兒有些委屈的臉龐,心裏也不太舒服,畢竟面前的女生是自己的學妹。
&了,你怎麼知道我回國了?」停頓了一下,言亦問出自己比較好奇的一個問題。
&瑾瑄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雖然是平緩的語氣,可是仔細聽起來還是帶有一絲委屈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是無意中碰到瑾瑄的。」言亦點點頭道。
&長,那個瑾瑄說她最近挺忙的,所以讓我來帶班,你不會介意吧。」樂兒嘴角一咧,看向言亦,等待着回答。雙手不自覺的交錯起來,咬着唇瓣,有些緊張。
&嗎?她有事情啊,讓你來帶班,這樣啊……當然可以了……。」言亦的言語顯然因為意外而有些停頓和勉強。
聽了言亦有些停頓的話語,樂兒感覺到言亦話語裏的勉強,心底微微有些不悅,可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這些她都可以忍。
所以假裝咧出一個微笑道:「恩恩,好。那過去的幾天裏就由我來帶班咯,以後請學長多多指教哦。」 空氣間的氣氛似乎在一秒之間變得有些凝固,樂兒清楚的感覺到此時的言亦離她好遠,遠到感覺有些抓不住的感覺,就像手裏的風箏一般,只要放開手裏的線,他就會立馬飛走。她討厭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很不喜歡。她寧願,他告訴她,他不希望自己來代替蘇瑾瑄的班,或者直接讓自己走人,或許這樣的感覺會更好。
而如今嘴角帶着微笑,點頭說是,反而覺得什麼時候,他和她之間需要用這種表面上的功夫。心裏有些不悅,連帶着嘴角都垂下去了。
坐在蘇瑾瑄層工作的辦公桌前,樂兒有絲難受,她不喜歡植物,尤其是長得毛茸茸的東西,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些排斥這些,可是桌上椅子旁幾乎都是小仙人掌和蘆薈,樂兒一直咬着唇瓣,仔細將眼神看向別處,可是幾乎隨處都是小球型的仙人掌,眼神的視覺,帶到心底都有些痒痒的。樂兒有些坐立不安,連帶着身邊的文件檔都發出「沙沙」的聲音,結果連帶着低頭工作的言亦,也被樂兒給打擾了。
抬起頭,看向樂兒的位置,只見樂兒咬着唇瓣,有些警惕的看着周圍,言亦有些錯愕的看向樂兒道:「樂兒,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還是你討厭桌子上的這些……」
樂兒眉頭一皺,聽到言亦的話語後,隨即快速的勉強咧嘴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其實很想說,可不可以將這些看起來毛茸茸的東西搬走,可是一想到他在辦公室里擺放這麼多的仙人掌和蘆薈,應該是很喜歡吧。因為他喜歡,所以逼迫自己也去喜歡,即使自己非常之厭惡這些,也必須逼迫自己去喜歡,只因為他喜歡。
看見樂兒原本皺起的秀眉,緩緩舒展開,言亦也微微一笑,隨即低頭繼續看手中的報表以及相關資料的訊息。樂兒見言亦低頭,隨即深吸一口氣,在心底道:「樂兒,你可以的,對!你可以的。」 這樣想着,樂兒緩緩低頭,埋頭看着資料,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直到整個身體都麻木了,幾乎沒有任何感覺為止,樂兒才敢緩緩的抬頭,看向言亦。
看着他認真工作的模樣,自己會情不自禁的笑,看着他因為思考而微微皺起的眉頭,會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就連眼神都變得些許溫柔,裏面氤氳着淡淡的霧氣,淡淡的愛。只因為他,這些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微小動作,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是因為某個人,只是單純的僅僅只是因為面前的男人,自己愛慕了兩年的男人,卻沒得到任何他的愛。或許這就是愛情,甜蜜中夾雜着淡淡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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