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小文回到班裏的時候,他去跟黒木磊見面交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班級!
很多人感激他不收保護費的善舉,但有更多人對這種行為持懷疑態度:「你不收保護費,如何應付黒木磊他們?」
在這裏上學除了要交學費,還要交一筆額外的費用,似乎是所有人習以為常的不成為規矩。
過去的畢華偉,徐哲不管帶着什麼樣的面紗管理班級,收錢總是必須程序,只不過是收多收少的問題。
過去畢華偉除了上繳黒木磊,自己還要大把的錢去泡妹子下館子,自然收的非常誇張,而徐哲明顯就收斂一些。
但像周小文這種分文不取的,真是所有縣城中學都沒有。
這次去跟黒木磊交涉,幾乎全班都知道了。很多人都為周小文捏把汗,甚至有人開了賭大小,周小文能不能活着回來的賭注一賠十。
當看到周小文的屁股穩穩坐回座位時,那些賭輸了的人都一聲長嘆,乖乖給錢之餘心裏都很納悶:為什麼?周小文膽敢不上繳保護費,一貫暴脾氣的黒木磊為什麼可以容忍他?
看到班內騷動聲四起,陳大樹一嗓門吼道:「造反啊!沒看到上課了?」
眾人頓時沉寂下去,雖然陳大樹是在狐假虎威,但周小文這隻老虎確實夠勁!
就連徐哲,畢華偉,乃至黃明明都折了,從黒木磊老巢回來都安然無恙!
這種人物,簡直是傳奇。
沒有人敢挑戰傳奇,並且周小文在他們心目中幾乎可以跟觀世音菩薩劃等號,不交保護費的日子他們終於不用再早餐吃的半飽,連去網吧的錢都沒了。
雖然都不敢大聲吵吵,卻有無數人殷勤的過來低聲詢問:
「陳哥,到底怎麼樣?」
「超哥,黒木磊沒有把周哥怎麼樣吧?」
「麻歌,最後怎麼說的?我們以後都不用交錢嗎?」
周小文聽到這些嗡嗡的動靜,稍稍有點不耐煩,他見老師還沒來上課還有半分鐘徑直走上台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周小文要做什麼。
周小文走過祖英身邊的時候,嗅到一縷馨香。
當目光掃過祖英的時候,他看到坐着的祖英今天穿清涼短褲,一雙潔白渾圓的大腿格外耀眼。
「各位,不用瞎猜了……」他看着台下眾人,目光凝重語氣平緩:「以後都不要提保護費這三個字,只要有我在,不允許任何人收錢!」
祖英臉一紅,想說什麼但是低頭想了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周小文做到的事情,任何一個男生甚至是老師都無法做到。
多少年來,這個叢林法則的秩序一直沒有改變,無論是班主任還是教導主任都對此束手無策,而周小文卻正在用自己的執着挑戰這一法則!
祖英凝視着台上的周小文,眼神稍稍有點模糊。
曾經這個男生是那樣弱勢,自己卻無法掩護對方,但今天他卻站在最前方頂住最凜冽的風暴!
周小文發覺祖英略帶溫度的目光,半邊臉**辣,此時下面的眾人已經瘋了:
「真的嗎?文哥愛死你了!」
「支持文哥!文哥萬歲!」
「幹什麼玩意呢!」突然一聲暴喝,把眾人從狂歡中喚醒。
只見英語老師臉上掛霜,氣的渾身哆嗦:「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周小文!你站講台上做什麼!下去!」
周小文沒說什麼,淡淡看了對方一眼,在眾人欽佩的眼神下趾高氣揚回到座位。
英語老師氣的鼻子都歪了,卻不知道火如何發!只得對着台下起鬨的男生喝道:「叫什麼?一個個不長進的樣!再叫出去叫去!」
周小文冷漠的看他一眼,低頭翻開書。
最近心裏總是惦記着班級里的事情,都耽誤不少功課,原本上升的成績單開始止步不前。
事實表明,在學校里能打架的痞子沒人敢惹,但學習成績很好的苗子也沒人輕易敢動。
成績單,是另外一種身份象徵,也是自己對父母的交代。
雖然庫格把自己父母貶的一文不值,但周小文還是感激他們沒有讓自己早早輟學,要知道同村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有的早早就去修車鋪或者其他行當做學徒,或者跟着人家跑車搞運輸,只有自己能心安理得坐在教室。
他沒有任何理由不讀好書,取得傲人成績,這些城市的孩子或許可以頹廢或許可以養尊處優,但是他沒有,他壓根沒有頹廢的資本。
祖英突然扭頭看了自己一眼,把什麼東西丟給自己身後的女生。
周小文心突突跳起來,他感覺那潔白的紙條一定是隱藏着什麼內容,什麼跟自己有關的內容……
不知道為什麼,凡是跟這個女孩牽扯上關係的東西,總是會蒙上粉紅色的光暈,上次祖英傳給自己的紙條他還偷偷留着,攥的字跡都看不清了。
那張紙條上帶着祖英娟秀筆跡,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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