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智的老爹八十四了,昨天吃完早飯突然暴斃,老人走的安詳沒受什麼罪,讓這個人到中年的漢子少了幾分悲慟多了幾分坦然。
戴着孝子帽,張明智不斷提醒身邊玩手機的張廷芳嚴肅點。
這些年輕人似乎完全不敬畏死者和長輩,想到這裏張明智有點心酸:自己早些年一直忙工作,要知道是年邁的父親母親一直照看小廷芳一手將其拉扯到,到了這種時候這孩子居然……
「恭喜您!已經打破10000分大關!」眾人低頭肅穆中,張廷芳的手機突然鬧騰起來大聲喧囂。
張明智一張老臉腫脹成醬紫色:「你把手機收起來!什麼時候還玩!」他真的有點惱火,有生以來是第一次沖女兒發這麼大的火。」
「他爹,對着孩子發什麼脾氣?老爺子走的安詳也算是有福氣了!小芳來聽話,把手機聲音關了。」張廷芳的繼母長得眉清目秀很好脾氣的樣子,但在場眾位親友心裏都有數,從小到大這位繼母沒少給小廷芳罪受,孩子之所以今天成為這般模樣,可以說跟張明智這位小有姿色的續弦有很大關係。
張廷芳把嘴一撅,總算是把手機聲音關掉了。
「唉……爸,我真是無能啊……自己是學校教導主任,居然都沒教育好自己的女兒……」張明智看着遺像心生感慨,此時又有賓客來訪,他只好俯下身去準備回禮。
在起身的一瞬間,眼角餘光似乎看到個熟悉身影:周小文?那不是我們學校的周小文嗎?他來這裏做什麼?
「賓客來訪!家屬回禮!」
但此時張明智沒時間琢磨這個,下一波來弔唁的人又來了。
剛走進殯儀館調度大廳,幾個殯儀館工作人員一臉陰沉,紛紛圍住周小文。
「我來找人,把你們這裏管事的人叫來,就說周小文找她。」周小文這句話出口才發覺,自己連那隻女寄生獸的姓名都不知道。
寄生獸是有名字的,他們起名比較隨意且五花八門,對於這些信仰實用主義的生物來說,名字僅僅是個代號而已承載的東西並不多。
「哼,你有什麼資格見我們首領?」幾個寄生獸脖子上凸顯觸手痕跡,庫格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一場血戰一觸即發。
「你居然會來找我?真是稀客啊。」女寄生獸喝止眾人,她一襲白衣宛若醫生打扮,又有幾分像是女科研人員。
「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談談?」周小文心裏稍稍有點發慌,對方一共有六個人,而自己和庫格最高紀錄才同時滅掉2隻。
其實不需要女寄生獸動手,這些小卒就足以把自己結果了。
但此時的殯儀館內的寄生獸們,明顯已經全部降服於這隻女寄生獸,只是一個眼神輕輕一抬下巴,其他人都迅速離開了。
「你不須有什麼顧慮。」見周小文一言不發,女寄生獸輕輕一笑:「這裏都是我的人,不會再出現上次那種情況了。」
「我有事情要你幫忙。」周小文猶豫着說出這句話時心微微一顫,眼前似乎已經看到無數鮮血和屍體,他突然有點想改變主意,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要我幫忙殺掉那些……嗯,按照你們的話說叫混混,很奇怪你們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女寄生獸表情瞬間陰沉下來:「想要借刀殺人嗎?不想自己被暴露所以把危險轉嫁到我身上?」
周小文愣住了,對方的思維模式跟庫格如出一轍,比一般寄生獸只顧着食慾的思維強出一大截。
難怪彼此威脅着還要堅持互不侵犯,他隱隱有種感覺,兩隻寄生獸或許有些惺惺相惜,就像是兩隻螢火蟲在黑暗中相遇互相吸引又互相防範恐懼。
「沒錯,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很不妙……我也只是詢問一下,你若是不方便就當我們沒說過嘍。」庫格此時表現出極大的耐心:「但據我觀察,你的手下都食物不足的樣子……僅僅靠着自然死亡的屍體,很難維持吧?」
「這……」女寄生獸居然一時語塞。
「打斷一下,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周小文見局面有點僵,連忙插了一句。
「就叫我蓋娜吧,這是這具身體原本的名字。」女寄生獸空洞的雙眼突然流露出一絲笑意:「名字並不重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5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