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森羅殿,於山鎖魂鏈一抖,直接放開了那個鬼修。
「森羅殿?」女鬼看着周圍的情況,頓時失聲叫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女鬼看着走過來的兩個陰差,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看她那樣子,好像隨時都要消散的樣子。
於山嘿嘿一笑道:「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是想要把你寄養在這裏,這裏的陰氣濃郁,正好適合你休養生息。」
女鬼重新凝聚出一顆腦袋,一臉悲憤的道:「你過河拆橋,不講信用。」
於山笑着道:「怎麼不講信用了?我跟這裏的判官有點交情,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他肯定不會送你去輪迴。」
「上神。」此時兩個陰差已經過來,對着於山就開始行禮。
看到兩個陰差居然對於山這麼客氣,女鬼升起了一絲希望:「你說真的?」
於山一笑道:「這個還有假?如果你願意,甚至可以在這裏打一份工,我看判官老兄的人手嚴重不足,也許很需要你的幫助。」
判官穿着一身破舊官府,從森羅殿當中走出來,看到那隻女鬼,立即雙眼冒光的道:「上神哪弄來的這隻小鬼,我看資質不錯,不如留在我這,好好培養一下,絕對是一隻合格的鬼卒。」
看到女鬼一臉悲憤,於山哈哈大笑,鬼卒是森羅殿裏最小的小兵,是連鬼差都不如的炮灰,這個鬼修自然是不甘做一隻鬼卒的。
於山道:「這隻小鬼與我有緣,現在她孽緣未了,等到了結了塵緣,我自然會送她入輪迴。」
判官此時笑着道:「我剛才也不過是玩笑之語,上神的朋友,自然是前途無量,怎麼可能來我這座小廟,當個鬼卒?不知道上神這次前來有什麼指教?」
於山哈哈一笑道:「我過來看看那層詛咒,可有消減痕跡。」
聽到這個,判官臉上一喜,道:「已經消弱了不少,雖然那些死器在不停的修補,但總不能跟上神的靈寵相比。」
於山微微一笑,看來這個判官把那團詛咒陰煞,當做了他的寵物。
本來想要解釋一下,但一想,被他這麼認為也不錯,也許這樣還能坑別人一把。
靈寵怎麼聽話,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分身,則完全不一樣。
現在那團陰煞還不算是於山的分身,但它卻是於山用寄神術祭練起來的,只要祭練的時間長了,那團陰煞的實力強大了,終有一天,會成為於山的一個分身,陰神分身。
如果用專業的術語來說明的話,這就是於山圈養的一隻道兵,也可以說是陰兵。
陰兵的祭練,其實就跟鬼物自己修煉一樣,如果那隻鬼修沒有靈智,於山也可以把她祭練成陰兵。
而有靈智的鬼修,或者說是靈鬼,就只能培養成寵物,而不能祭練成分身一樣的陰兵。
隨着獲得泰山五術的時間越來越長,於山對修煉的知識也越來越熟悉,現在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入門,以後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就行了。
所以判官說什麼,於山只是點頭,他跟着判官,去了那片詛咒之地查看了一下。
詛咒陰煞就是一團聚集起來的煞氣,而死氣是最厲害的煞氣,是一絲生氣皆無的煞氣,這樣純粹的煞氣,對其他任何存在,都具有一定的威脅,但對詛咒陰煞這個負面能量聚集體來說,卻是大補之物。
現在這團陰煞,就在不停的吞噬因為詛咒而聚集起來的死氣。
侯家確實夠狠,居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封印黃泉之眼,用來解除利用判官聚財陰陽宅帶來的負面效果,從而逃脫陰司鬼界的詛咒。
以詛咒封印詛咒,正好解除了兩方的關係,從而讓侯家的後代,順利延續下來。
判官聚財陰陽宅,其實就是獻祭所有子孫後代,以博取陽世富貴的催發風水局,能解除這種風水局的負面效果,侯家祖上也是蠻拼的。
於山默默的計算着,這裏這片詛咒的強度,如果散逸出來形成封印的死氣,全部被詛咒陰煞吸收,詛咒陰煞能夠成長到什麼程度。
計算着需要多長時間,這裏的封印減弱到最小,也只能等到那個時候,於山才能點穴,徹底打開封印的黃泉之眼。
當然,於山需要做的只是打破平衡,如果真讓他消除地下所有死器之中的死氣,那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這裏的詛咒大陣,已經形成了循環。
於山看的十分清楚,隨着詛咒陰煞吸收那些死氣,讓這些死氣在減弱的同時,這些死氣也在慢慢的恢復,而且是通過吸收黃泉之眼中的陰氣,重新轉化為死氣來補充進那些瓷人當中的。
這就是詛咒的可怕之處,循環往復,不死不休。
解決了那隻鬼修帶來的麻煩,又查看了詛咒陰煞破壞死氣詛咒網的進度,於山過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告別了女鬼和判官,飛出森羅殿,於山很快就回歸了泰城。
站在燈火通明的泰城上空,看着泰城之中的大小樓房,於山心念一動,向着泰城北面飛去。
進入城市之後,於山已經利用觀想法收斂了氣勢,此時他的靈魂強度,應該不比那個判官強多少。
「不知道這樣子,會不會被城市之中的那些小鬼發現。」於山看着虛無縹緲的手臂,此時他的手臂,就好像一股青煙,隨時都要消散的樣子,而這層煙霧中心,卻是一團漆黑,現在於山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靈體,本來就是純粹的能量體,你就算在怎麼內斂,也不能把這團能量減弱,所以於山也只能弄出外面稀鬆,內部更強的狀態。
「呃!」剛剛收斂了自身氣勢,一低頭,於山卻看到了一副奇景。
「這裏是龍華小區?」看着下面的小區,於山有點不敢置信。
城北別墅區邊上的龍華小區,一幢幢三層五層的小別墅,在燈光之下,有如海洋上面一艘艘遊艇般,迎風遠航,非常震撼。
千帆競渡,百舸爭流,這是於山對他看到的形象,最直觀的描述。
「最前面的那條船,肯定就是張高遠的了。」於山看着下面的小區,他還這有點佩服張高遠,居然做出了這麼一副瞞天過海的風水局。
看着小區之中搖曳的路燈,於山真是大開眼界,千帆競渡,百舸爭流,哪來的水?現在於山知道了,那些燈光就是水。
「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的手筆,還真是厲害,燈光照射在地面上,微風徐徐,燈光瀲灩,恰如波光粼粼。」於山看着小區之中的空地,就如同看着水面。
千帆競渡,百舸爭流,走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帶頭人,是首領,所以肯定是張高遠的座艦,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有神龍入海,而不是神龍獻珠,或者是神龍吐珠。
這裏人為製造出來了一片海,所以在海上競技的人,自然身價倍增。
這樣還不算,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人家還會引入一條龍,這樣一來,這片海也就不是普通的海,稱霸這片海洋的人,自然又會抬高身價。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蓄勢,張高遠的運勢,自然會升到頂峰,而且這種升勢,還一浪高過一浪。
「催發的局勢,自然是帶着點隱患的,所以張高遠才會那麼不在乎吧?」
於山此時已經想到了張高遠的打算,既然能夠弄出這麼大的風水局,一些負面的效果,可能會有的缺陷,能夠遇到的問題,人家肯定早有準備。
「也許紫氣帶金光,也是人家計算好了的,如果這個格局真的能夠完成,也許不能登頂,但幾代人的顯貴,卻是可以預期的。」於山只能嘆服。
於山雖然能夠看的明白,卻是什麼都不能做,而且在這裏面,他還起到了螺絲釘的作用,對,他就是其中一個環節當中的螺絲釘。
從侯家莊引龍入海,一路之上破壞了多少龍脈?
如果張高遠沒有強大的背景,也許早就讓人轟殺成渣了。
看來大勢已成,怪不得那些人就算有想法,也全都順勢而為。
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很多,既然不能分果果,那麼就跟風沾點光,也是不錯的。
至於翻盤子、掀桌子的做法,肯定是不可取的。
於山搖了搖頭,向着自己家飛去。
「咦!」剛剛掠過一棟大樓,於山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看着腳下的爛尾樓,這裏怎麼可能有人?
要知道周圍一片荒蕪,誰大晚上的會向這裏跑?
於山心念一動,他的靈魂立即出現在了大樓裏面。
晚上和白天,身體親臨,肉眼觀察,和靈體查看,這棟大樓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白天看到這棟爛尾樓,也不過是給人破敗荒廢的感覺,而此時,卻跟於山一種黑沉沉、陰森森的感覺。
進入大樓最底層,於山發現,正有幾個人在此做法,剛才於山就是感覺到了這裏的陰氣波動。
於山沒有靠的太近,他站在相隔幾十米遠的地方,透過層層樓體,觀察着裏面兩個人的動作。
一個人明顯是站在外圍境界,另外一個年輕人,則不斷的變換着手勢,看樣子正在施法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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