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被人破壞,自然會斷子絕孫,到了此時,於山才發現,其實是他把自己放進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如果於山不來這裏,這裏的風水被人破壞,難道他們於家就真的會斷子絕孫?
而為了保住這裏這塊風水寶地,他們於家小一輩的男孩子,可全都在這裏了,現在是保住了這塊風水寶地,他們三個就可以活,於家就可以順利的傳宗接代。
如果保不住,那麼他們三個也會被人宰了,這樣於家自然就斷子絕孫了。
「果然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於山苦笑着合上了眼睛,該說的他都說了,接下來就看於海和於水的選擇了。
「啊......啊......」沒有聽到別人的慘叫之聲,於山倒是聽到了於水和於海的慘叫了。
想來第一次殺人並不容易,只是心裏那一關就很難過去。
不過,人都是被逼的,他們如果不想死,就只能下狠手。
等於山睜開眼睛,此時天清地明,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於山俯身拿起百鬼幡,此時百鬼幡上雖然還不時流過一道黑光,但旗面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再也沒有一隻鬼頭,突然出現的情況。
回過頭來,發現於水和於海全都呆呆的站在那裏,兩人手上都有一把刀,刀上有一些血液,不過,卻不多。
於山不用看就知道,他們兩個還是沒有下殺手,但是那些人也比較慘,最起碼腦袋上就血流不止。
於山走到牛大刀跟前,發現他的兩條腿全被砸斷了,而且腦袋上也挨了一下,想來是昏迷了。
於山直接踩住他的右手腕,以防他突然發難,俯身拿起那把大砍刀,看着刀面猶如一汪秋水,於山直接讚嘆道:「好刀。」
隨着於山開口,於水和於海驚醒過來,於山呲牙一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拿我的小命當一回事。」
說完,於山手中的刀好像抓不穩一樣,直接墜落在地,而他腳下的牛大刀比較倒霉,他的這把寶刀,直接插在了他的頸部。
於山計算的十分準確,這一刀直接割斷了他的頸動脈,所以一股血液直接竄出,瞬間染紅了大片地面。
「你......」於水忍不住開口,不過,他卻是被於海拉住了。
剛才他們雖然動手打斷了不少人的手腳,但這跟殺人還是不能比的。
看着臉上露出一片獰猙之色的於山,於水果斷的閉上了嘴。
「殺生祭,祭三牲,這些可比豬頭好多了。」於山根本沒有多少感覺,最近一段日子,他好像殺了不少人。
牛大刀死不瞑目,所以於山不得不安撫一下他的怨靈,省的再招惹來麻煩。
於山重新抓起那把大刀,這玩意血煞之氣濃烈,看來沒有少殺人,而這樣的兇器,陰魂鬼物最是害怕。
「天清地靈,魂入天地,早晚供奉,護吾祖靈,助吾成事,果與汝平分,吾奉五方天帝敕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我怎麼聽得瘮的慌?」於海神經比較大條,此時還能注意到於山念的咒語。
於山讚賞的一笑道:「收魂咒,殺了人,不能讓他有着太多抱怨,乾脆就給他點好處。」
「你那是給人好處嗎?」看着於山緊握着的那把大刀,於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於山沒有管他,而是拖着大刀上向前走,而在前行的路上,順便抹了三個人的脖子,這三個人是陳鐵膽和官方裏面的兩個男人。
「怎麼不是給好處?聽好了,天清地靈,魂入天地,早晚供奉,這難道不是好處?」念叨此處,於山加快速度,把後面那幾句糊弄了過去。
於水被於山的無恥吸引,表情也變得好了一些:「那麼後面,護吾祖靈,助吾成事,果與汝平分,吾奉五方天帝敕令,神兵急火如律令,是什麼意思?」
於山來到兩個女人跟前,心裏嘆了口氣,兩個女人也沒有倖免,腦袋上也有幾處很大的包,看來於水和於海也算有分寸,雖然手下留情,沒有打斷她們的手腳,但卻給她們的腦袋多來了兩下。
「放心,美女還是有優待的,給她們兩個全屍。」於山放下大刀,用手抱住一個美女的腦袋,一使勁,直接擰斷了那個寒冰女的脖子。
「真是可惜了,皮膚白的都要透明了,這樣一個絕色佳人,怎麼就那麼喜歡打打殺殺的呢?」想到剛才兩女的狠辣,於山可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所以於山順便把那個黑暗女也拗斷了脖子,此時於山是什麼感覺都沒有,殺這些人,比殺雞也為難不了多少。
「死了?」於水呆呆的看着於山道。
於山點頭道:「死了。」
他加快了速度,直接把其他的黑衣人,全都砍了腦袋,而他們的腦袋,全都滾落在了於家的祖墳之前。
既然是殺生祭,自然就要供奉三牲,這裏老人、男人、女人都全了,也勉強算是三牲。
「放心,他們不會糾纏你們的,剛才的安魂咒,如果在平常地方施展,也就是糊弄一些痴魂冤鬼自願轉世投胎,而在這裏,他們就會混入天地,與我們家老祖同朽,所以他們算是神形俱滅,不留一點因果。」於山的表情變得有點狠厲。
「是不是抱怨我心狠手辣?這裏是我們家的祖墳,如果我不來這裏守墓,會是什麼結果?所以,福禍本無門,惟人自召取,這個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他們自己。」於山說着說着,心情有點低落。
他這是怎麼了?
只是殺了幾個人,至於在這裏解釋給人聽?
其實這是在自我開導吧?
「這些屍體怎麼辦?」於海看着腳下的鮮血,剛才還殷虹一片,此時卻變的黢黑,最怪異的是,剛開始聞到的一些血腥氣,此時居然聞不到了。
於山看了一眼於水,道:「你們回家吧!我找個幫手處理一下就好。」
「你不下山?」於水忍不住道。
於山笑着道:「守墓需要三天,如果現在下了山,有人再來搞破壞怎麼辦?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挖人祖墳,則天理難容。」
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那要看對誰,更何況,於山還站在了理論的制高點上,所以就算有人明知道吃了大虧,也只能吞下這個苦果。
「我們跟官方正式撕破臉了,跟爸爸說一下,讓他注意一下,不要被人抓住了小尾巴,到時候拉去打靶,我可救不了他。」看着於水和於海就要走下小山,於山開口道。
「知道了,等一會我們給你送飯上來。」於水道。
於海也開口道:「還是跟我們一塊下去吃飯吧!在這裏吃得下去?」
於山笑呵呵的道:「肯定吃得下,等一會你們再來,這裏就變得跟原來一樣了。」
等於山和於海走下山,於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沒勁,有點虛脫。
「殺人也是個力氣活啊!」於山低聲自嘲的笑了起來。
於山此時感覺自己像個變態,居然對殺人一點牴觸也沒有,雖然強忍着不讓暴戾之氣,影響自己的心神,但於山還是忍不住開始大肆殺人。
殺人的感覺真的不好,所以於山也沒法責怪兩個哥哥,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面對那些死人,他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一定要殺人?
於山笑嘻嘻的伸出手,掌心之中一枚銀白色的珠子,在陽光下變得光芒璀璨。
剛才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實在是讓於山心有餘悸,所以,他恢復活動能力之後,第一時間就把陰兵召喚了過來。
天眼之下,整個犀牛望月風水大陣,再次完美的運轉了起來,而此時查看這座風水大陣,於山甚至能夠感覺到,它的氣勢更加強盛。
如果不是沾染了一絲血腥,看到這種情況,於山會更加高興。
於山一拋陰兵,陰兵立即遁入地下,於山分出一絲念頭沉入陰兵當中,操縱着陰兵,沿着地下的幾條樹根,向着東北方向,快速遁去。
剛才飛頭降不敢輕易招惹那個木魅,現在陰兵出馬,於山卻是百無禁忌。
既然不害怕,那麼於山這次也沒有隱藏行跡,他直接操縱陰兵,在地下快速遁行,很快就來到了,他上次看到的那處根系密集之處。
於山盯着幾根有靈性的根系,直接穿過一些擋路的樹根,來到了一處埋藏在地下的大樹跟前。
看着如蛇一樣在地下舞動的樹根,於山笑了。
陰兵現在算是有形無質之物,雖然已經能夠轉化出一部分物質,但它也可以化為純粹的陰氣。
所以,樹根的物理攻擊,對陰兵一點作用都沒有。
穿過層層樹根,於山操縱着陰兵,直接來到了大樹跟前。
也不知道這是一棵什麼樹,居然全部被埋在地下。
這棵樹的主幹,彎彎曲曲的,沒有一點挺拔的樣子,這樣的樹木也能夠修出靈智?
於山控制陰兵,沒法跟這棵樹遠距離交流,所以他直接刺穿了無數樹根,扎進了樹幹之中。
樹幹很大,很高,不過這些樹幹居然全都埋藏在地下,這也是一個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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