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豪一邊說,一邊比劃,最後乾脆用彩筆,在另外一張紙上,再次畫出了一幅圖,這一幅出了有八個門戶,其他已經跟先前那一張完全不同。
「你這個傢伙,這可是地圖,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的變化?」龐桐汗顏的道。
錢小豪白了龐桐一眼道:「你小子懂什麼?這是地下地宮的地圖,很多地方是上下重疊的,就算沒有重疊,在地下他們所處的深度不同,我這是把它們,全都用平面圖表示出來了,你只要知道它們的方位不同,但全都是連通的就行。」
「這不會是九曲黃河陣吧?」沒有人比於山更清楚,地下那條陰河之中的陰氣,是向哪裏流淌的,所以此時錢小豪一畫出這幅圖,於山就知道,這次錢小豪作對了,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這畫的就是地下陰河的流向圖。
「陣法說着神奇,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為什麼神奇,是因為陣法的千變萬化,為什麼陣法會千變萬化,每一座大陣都不相同?
這完全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沒有兩個地方是相同的,所以在佈陣的時候,都是根據地形地貌來修正出的陣法,就比如這裏,這裏有八個門戶,要保持內部陰煞之氣,自然需要八門金鎖陣來封鎖整個地宮。
而內部陰河千變萬化,就形成了這種上下迴環,四通八達的九曲大陣,所以說是九曲黃河陣也不算錯,可惜,這座陣法應該是被破了,所以八門金鎖陣根本不起作用,而所謂的九曲黃河,乾脆有不少都乾枯了。」錢小豪最後解釋道。
於山此時也沉默了下來,這種情況他早就有所預料,要不然地下陰河的陰氣,不會不定時的爆發出來。
只有陰氣爆發出來,他腳下的地宮才會正常運轉,如果沒有陰氣支持,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地下溶洞。
「你懂不懂八門金鎖陣?」於山很快就想到了重點,現在這座地宮就像是一個到處都漏風的篩子,如果要想下面的佈置起作用,最急需的就是堵上那些漏洞,所以於山想要恢復八門金鎖陣。
錢小豪道:「八門金鎖陣就是八陣圖,現在整個八陣圖就躺在地下,它跑不了,現在缺了金鎖,鎖住八門,所以要想恢復地下陣法的運行,最先要製作八隻金鎖,來鎮壓八個門戶。
其實這就是一個說法,並不需要真的金鎖,任何強力法器都行,比如傳說中的天門陣,就是用誅仙四劍來鎮壓門戶的,這裏卻是需要八件法器,來鎖住八個門戶。
我想,有了八門金鎖陣,地下的陰氣就會被所在地宮之中,這樣一來,這座陣法會慢慢的修復,直到再次運轉起來,當然,這是需要運氣的,如果破壞太過嚴重,還是白搭。」
「八件法器?還是強力法器,看來我誤打誤撞,用那些死器瓷人組成了一件法器,封鎖了一座門戶,所以才會收攏了一些陰氣,讓陰氣流入固定的通道,恢復了一部分陣法的威力。」
於山此時已經想到了地下陰河的變化,應該是出自他之手。
錢小豪道:「這裏面的謎團還有不少,不過,這些都應該是從你打開了黃泉之眼之後發生的變化,原來天元谷中應該沒有這套陰河吧?」
於山一想,也對,這條陰河的出現,本身就很奇怪。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這裏的地下,原本應該有着八條地下陰河,共同組成了九曲黃河陣,所以,你要想恢復地下的陣法,絕對不容易。」錢小豪道。
「沒法約束地下的陰氣,那麼普通人就沒法進入地下,只有鬼物,或者是魂修才能下去,這不是太可惜了嗎?」於山道。
龐桐此時開口道:「那麼你就努力吧!八件法器,應該不難湊齊。」
看着有點幸災樂禍的龐桐,於山道:「侯家莊舊址的地下,還有幾萬蘊含死氣的瓷人,你們兩個幫幫忙,全都幫我運來,到時候全部佈置在地下的八條陰河之中,這樣一來,也許還能收束一些地下四下散溢的陰氣。」
「你小子就是不消停,我們可是還需要上學的,大好年華不用來玩耍泡妞,全都被你浪費在黑乎乎的地下了。」龐桐苦笑着道。
於山哈哈一笑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休息一天,我們就開爐煉丹,到時候你們兩個就要好好的劈柴了,最近我有了一些心得體會,正想要教給你們。」
錢小豪臉色發苦的道:「我就算了,本人是走法師路線的,用不着修煉外功。」
於山嘿嘿一笑道:「知道法師進入了戰場是什麼下場嗎?被人如殺雞一樣,一刀一隻,殺法師,就像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我又不去戰鬥,現在可是和平年代,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去跟人打仗?」錢小豪翻着白眼道。
於山苦笑起來,這兩天可不太平,此時他到是有點後悔了,他不應該拉着錢小豪和龐桐來天元谷,要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面臨危險。
現在好像有點晚了,如果此時他們兩個出谷,很可能會被人盯上。
「等等吧!等我多殺幾個人,那些紅眼病就消停了。」
於山一咬牙,如果有人在此窺視天元谷,就要下狠手了,不管是誰來,先弄死他們在說。
於山心中發狠,他拿着錢小豪畫出來的地圖,仔細規划起來,現在他手中的法器不少,可沒有一件可以隨意擺在地宮之中。
地宮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保護於山安全的,如果於山把右旋螺、鎖魂鏈、陰兵放在八門金鎖鎮中鎮壓門戶,那不是廣而告之的吸引賊人前來破陣嗎?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只需要足夠數量的鎮物就行了,沒必要全部是法器,所以這座陣法才會叫做八門金鎖陣,要不然這種大型陣法,哪是那麼容易佈置出來的?」
看於山不說話,錢小豪還以為於山在發愁呢!
龐桐笑着道:「不會只是弄幾個金鎖埋在地里就行了吧?」
錢小豪嘿嘿笑了兩聲道:「你還真沒說錯,不過,金鎖需要特製,只要選對了地方,鎮壓住了地脈,自然就封鎖了這個八門陣。」
於山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來他是想的複雜了。
「走,我們出去好好吃一頓,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今天要好好補補。」想明白了,於山立即高興的道。
「吃什麼?太差的我可不吃。」龐桐笑着道。
「龍鬚鳳爪行不行?」於山開玩笑的道。
「可以啊!我可聽說這是古代十大禁菜之首,你要能夠做得出來,我們就敢吃。」錢小豪笑呵呵的道。
於山白了這個傢伙一眼,他也只是聽說過這道菜,還真不知道怎麼做,聽說這是非常考究的一道菜,龍鬚是活鯉魚的魚須,鳳爪是活雞掌下正中的一塊精肉,但具體烹飪方法不詳。
之所以說龍鬚鳳爪是禁菜,完全是因為製作這道菜十分殘忍,龍鬚——是割活鯉魚的須,鳳爪是剜活雞掌下正中的一塊精肉。
須是鯉魚觸角和味覺器官,割去須的鯉魚不僅疼,而且相當於失去了手腳和舌頭,剜去掌心肉的雞是瘸足的活雞,而做這兩種菜,需要的龍鬚和鳳爪肯定不少,所以心不狠的人,還真做不出來。
就算天元谷中有雞,也有魚,於山也不會這麼浪費。
「我知道明月湖之中五六斤的大鯉魚不少,肯定有須,不如讓山子下水給我們撈一些,我們也常常龍鬚是什麼味道。」此時龐桐也湊趣的道。
錢小豪鄙視的道:「這個傢伙恐怕不捨得禍害他那些野雞,我看還是吃我帶來的東西吧!冷水蝦還是活的,做醉蝦最好,我記得山子的地窖里還有幾箱子酒,正好做了醉蝦吃,生吃魚,活吃蝦,醉蝦最是美味。」
說着,錢小豪拿過他的背包,裏面有不少他用背包撈起來的大草蝦。
「行,我給你們作醉蝦,再加上一個泥鰍燉豆腐,豆腐我讓人送上來,我們就不下山了。」於山笑着道。
錢小豪和龐桐同時看了一眼於山,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次山上鬧的那麼大,死了那麼多人,肯定有人恨不得撕碎了他們三個,所以現在可不是出去的好時候。
看到龐桐和錢小豪都沒有反對,於山笑了起來,看來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然,如果不是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們兩個,於山也不用巴結着給他們做好吃的。
於山掏出手機,給工地上的龐梧桐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一些工人,送一些生活用品進山。
現在他怎麼也算是大老闆了,手下也有一些人可堪使用,所以用起來也方便多了。
回到卞家老宅,於山立即忙活起來,先做醉蝦,那些大草蝦十分兇悍,而且活力十足,如果不是做醉蝦,還真不容易活着吃了。
醉蝦,顧名思義,把活蝦放入酒中,沒一會兒蝦就醉死了(應該說是醉了)。
食用時,既可以嘗到蝦的鮮香,同時也可以嘗到酒的冽香,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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