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種事盧小鼎不太愛於,尤其是去對付這種會吸食血肉的死人。她左手拿着捆仙繩,右手握着定魂刀,手臂上的弓弩裝好了四隻滅仙針。
站在大廳門外,她突然回頭對息瞳講道:「等等,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都站在這裏了,還有什麼問題,息瞳不解的問道。
盧小鼎揚了揚手中的法寶,「為什麼這些放在庫房中的法寶,聽起來就像是專門對付這屍體的?不是說這是天母鼎主人的弟弟,明明想讓他變成屍王,怎麼提前準備好這些對付他的東西。」
息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是我死前和朋友一起煉的,只是把原來放在這的法寶加工了一下。」
「你朋友為什麼不帶着你離開?」盧小鼎問道。
「……」息瞳沉默了,然後有些憂傷的說:「死了,當時法寶只煉成一半,我用餘下的生命把這幾件法寶加工好,壽命也到了。」
這也太倒霉了吧,趕早不趕晚的正好死光,煉好了法寶卻沒有機會使用。做為修士,她的朋友也太短命了吧。
盧小鼎只得問道:「只要按你說的做,就可以把他殺死,你的屍骨就可以離開了?」
「是的,只是你千萬要小心,可別被他給咬了。」息瞳有些不放心的講道,如果盧小鼎出了事,她可就找不到別人來辦這事了。
修士到是正在路上,可他們並不相信只剩骨頭的東西,就算自己學活着也不會信任,只會想把她給捉走。和他們說這裏的屍體會吃血肉,恐怕也不會相信。
而且麻煩的是,就算是相信了,有修士還是被吃掉,一定會說是你故意騙他們上前。被冤枉到是無所謂,可她不想讓樓小花誤會,以後相處時心中有不舒服的地方。
盧小鼎深深看了她一眼,真搞不懂這些妖修在想什麼,然後就把門直接推開了。
現在這修士的屍體還沒吃過血肉,只要不靠近就不會跳出來,而且直接把門打開,更像着過來搶東西的修士。他為了能搶到血肉,肯定會非常小心,一動不動的等着自己上前。
果然,門被推開後,並沒有什麼死屍突然跳出來咬人,到是廳中飄着股淡淡的藥香。
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半點聲響也沒有,十八盞九翅長明燈擺在廳中,藥香就是從這燈中傳出來的。房中沒有多餘的東西,只在正中間擺放了一張超大的圓床,床上掛着圓形的華麗幔帳,掛着一層薄紗和兩層被分開的厚綢
隔着薄紗,依稀能看到床上睡着個人,還蓋着床薄被。
盧小鼎定了定神,語氣誇張的講道:「哇,這裏真是太華麗了,就是一點寶物也沒有。床上竟然有個死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前輩,好吧,就讓我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寶物」
講完之後,她就回頭沖一臉無語的息瞳點點頭,叫她放心吧,自己已經騙過那屍體了。
息瞳真擔心她的表現太差,被那屍體發現了異樣,不過此時也無其它人,只能任她去。
盧小鼎慢慢走了過去,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會去幫人,以後好事應該少做些了。她突然想起,忘了問這人死前是什麼修為了,想來也不會太低吧……
她停了下來,又理了一下進攻的過程。先用滅仙針釘住他的四肢,再用捆仙繩綁住,怕他亂咬人,還要把懷中的幻世帕蓋臉上,讓他好進入幻象之中不亂掙扎,最後再用定魂刀扎入心臟中。
這個過程好複雜,失手怎麼辦
想了想,盧小鼎掏出了一粒丹藥,抓過草包在他茫然之時,把丹藥塞進了他的口中。砰得一下他就化身為俊美男子站在了面前,表情愕然的看着她。
站在門口的息瞳趕快用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着偷看着他,這果子竟然能變成男人,還什麼也沒穿。
盧小鼎把手指放嘴邊輕輕的噓了一下,就把捆仙繩和定魂刀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床上的人。
草包看着手中的兩件法寶,眼睛瞪得老大,這是什麼意思他晃了晃手中的捆仙繩,拿着就向盧小鼎抽了過去,自己害怕不去就讓他出來送死。
「呀」盧小鼎沒想到他竟然不聽話了,趕快往旁邊跳開,捆仙繩啪得一聲抽在了地上。她忍無可忍得罵道:「草包,你什麼意思,打我於嘛」
「呸呸呸呸」草包指着床上的人呸個不停,嚴重影響了他的形象。
盧小鼎聳聳肩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趕快過去捆他吧,反正你只是個果子又沒有血肉,被咬幾口也沒關係的。」
就知道她打的是這個主意,草包氣得牙齒痒痒,什麼叫咬幾口沒關係。自己這麼新鮮的果子,被死人咬幾口還不得爛掉,說得真是輕鬆
他二話不說,提着刀和繩子追着盧小鼎要把這兩件法寶還給她。這麼危險的事他才不去,自己可沒答應幫忙,憑什麼要冒着被啃的危險去幫那個只有神魂的妖修。
「別拿過來,他要是把我吃了你也會變成餐後水果的,趕快上去於活吧」盧小鼎繞着床就在大廳中跑起來,後面跟着氣呼呼的草包,兩人不停的繞着床跑。
息瞳愣怔的看着她倆,完全搞不懂明明很危險嚴肅的事,怎麼會變成了這樣。本來就說好,死屍只是用神識在查看動靜,又看不到盧小鼎,完全可以悄悄的過去偷襲他。
現在鬧得這麼大聲,死屍都聽得到了,還怎麼偷襲啊這麼好的機會就錯過了,下次可就沒了。
可她不敢開口,只要說話就會被發覺是自己引着人來的。她急得眼睛也不捂了,想要進去又不敢,站在門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而盧小鼎也被追的急了,伸手一把抓過九翅長明燈,舉起來轉身就向草包扔了過去。這種攻擊怎麼有用,草包用捆抽繩一甩,那一人來高的九翅長明燈就被打飛,一下就砸在了幔帳上。
也不知是不是這九翅長明燈非凡品,還是年代太過久遠,幔帳上的薄紗已經老舊。噝得一聲,長明燈就劃破了薄紗,直接砸在了床上。
長明燈中那怎麼燒也燒不完的油,全撒到了床上的那人身上,火苗一下就竄了起來。此油相當的厲害,整張床馬上就變得和灶台一樣了、
盧小鼎和草包已經停止了追打,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燃起了大火,空氣中飄來了烤肉味,她愣愣的講道:「怎麼會有藥材烤肉的味道,還有些糊味這是要烤焦了吧。」
息瞳站在門口,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是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廳內。床上的人燒起來了,火還這麼大,會不會把他給逼起來啊
看着火勢越來越大,盧小鼎突然講道:「草包,這人要是被燒光,就不用再捆再釘,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真是太簡單了,放把火就搞定,草包單手叉腰,不屑一顧的哼了聲。這全是自己的功勞,那火可是自己放的,和她沒什麼關係。
「走吧,等燒完就行了。」盧小鼎點點頭,就轉身想離去,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息瞳不見了。不由得有些疑惑,「那傢伙怎麼跑了,難道也是故意騙我來送死的?」
突然,身後就傳來了怒吼聲,她和草包回頭一看,就見床上的人全身燃燒着站了起來。正張牙舞爪的站在了床上,然後向他們就撲了過來。
「哇,屍變了」
竟然跳起來了,沒吃血肉也能動啊
盧小鼎大叫一聲轉身就衝出了大廳,息瞳不知藏什麼地方去了,她趕快跳下高台,草包的速度比她更快,直接衝到了前面。
「草包,你竟然臨陣脫逃,為什麼這次不保護我了」平日遇到危險都會保護自己的草包,這次竟然跑得比自己還快,難道這個死屍很強嗎?
只要吃的丹藥夠好,連沌魂初期的妖獸也可以於掉的草包,卻不敢上前去阻擋,盧小鼎便又回頭看了過去。
就見大廳的木製牆壁也燒了起來,那屍體全身是火的站在門口,火勢強得直接把門框給燒成了黑炭。火太大了,除了能看出他全身漆黑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好似喉嚨上破了個洞似的,一陣嘶啞難聽的聲音從他那傳了出來,「獻出你的血肉,我就放你一馬,把你的魂魄放在鈴鐺上,給我做風鈴。」
「你好有品味啊,竟然想得出魂魄風鈴這種東西,那不是沒風的時候也可以自己搖了。好厲害啊,那要是魂魄強大的人,不就可以做成鍾了。」盧小鼎讚揚道,表情太過認真,看着她好像是真心這麼想的。
她的態度給人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把本來就怒火衝天的死屍氣得更加憤怒。這身上的火焰又滅不了,加上他的憤怒,火焰竄得就更旺了。
「打擾我的沉睡,只能用你們的血肉來償還。」
盧小鼎搓着手說:「其實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只蓋床薄被會生病的。現在暖洋洋的也不錯,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冷到,要不你就這樣睡好嗎?」
「死」話才說完,那死屍的眼中突然射出兩道紫光,毫不留情的打了過來。
「卑鄙動手也不提前講一聲。」盧小鼎往前就是一撲,所站的地方轟得便被打出了個大深坑,這實力已經是相當是元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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