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花傳音後就等了幾息,然後馬上往陣旗盤上注入了靈力,就見散佈在四周的陣旗突然亮了起來。唰得一下,便有光芒從陣旗中射出,光芒在空中匯聚,然後形成光幕落了下來。
雖然那四人聽到他發出的信號,不顧正被攻擊着瞬間就跑了出來,還是有五頭紅炎蜥跟着一起衝出。其中一頭就是頭領,它追着這些修士不放,想要把他們全殺了。
其它的紅炎蜥放出攻擊全打在了光幕上,打得法旗光芒大作,卻沒攻破此陣。它們使勁撞擊光幕,把自己給反彈回去也沒能衝出來。
而頭領根本沒有回頭,把怒火都放在了那幾名修士身上,瘋狂的攻擊着。憑着它的那點腦子,也知道只要於掉這幾人,裏面被關的同伴也可以被放出。
見有五隻沒有被關住,盧小鼎便滿意的笑了笑,如果一頭也沒放出來,那可對她不利。但要是陣法破掉,所有的紅炎蜥都衝出來,也不是她想要的。
現在的情況正好,不多不少弄不死這些修士,又可以重傷他們。如果他們是為了塔下的東西而來,就算是受傷也不會耽擱太久,必會帶傷進入其中。那時,自己只要跟着進去就行了,在他們搶元神火之前動手。
盧小鼎沒有想殺掉樓小花,好人不應該這麼快就死,心有善念的人越多越好。她要的只是元神火,別的東西她不太在意,反正修士和器靈心中珍貴的東西,一般都不會相同。
樓小花懷中還抱着重傷的雲煙,他用神識查看着其它人的情況,看到他們被那五隻紅炎蜥追得很辛苦。傀儡獸他還有不少,以防萬一也都裝上了晶果,但他並不想拿出來用,而是一直注意着他們的情況。
實在是撐不住會死時,再出手相助也不算晚。別人都受傷的話,就沒有什麼人有實力和自己搶東西了,但也不能傷得太嚴重,像雲煙這種完全就沒用處了。
他皺着眉頭沉吟了一會,便把靈力注入到雲煙身上,只見她痛苦吟了聲,緩緩得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在樓小花的懷中,就想張口說話。
「別說話,你現在傷得很重,我是用靈力把你弄醒。不要再消耗過多的體力,身上有沒有帶着救命的丹藥,有的話就拿出來服下。我只是個傀儡師,丹藥這種並不在行。」樓小花講道。
雲煙明白他這是不想浪費丹藥,每個修士都會在身上帶些丹藥,用在別人身上輪到自己時就沒了。都已經出手相救了,再去問什麼你為何不給我服藥這種事,就有點不道德了。
她點點頭,無力的伸手指了一下脖子,那掛了一條有珠子的項鍊。
樓小花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就捏碎了珠子,從裏面露出一粒潤亮的四品丹藥。他也沒有奪丹而去,直接塞到了她的口中,然後便講道:「我先去對付紅炎蜥,你療一下傷,早點恢復些體力。」
「多謝。」丹藥入口即化,雲煙謝了一聲。而樓小花把靈力一收,她便重新暈了過去,由丹藥自行來幫她治傷。這樣的話,等紅炎蜥處理掉後,她也可以醒過來出份力。
抱着她可不方便於活,樓小花在一棵樹下擺了個小禁制,把雲煙給放了進去。然後手持旗盤就去尋找另外幾人了,現在只是困住了裏面的紅炎蜥,想要用陣法殺掉它們,還得其它人幫忙才行。
盧小鼎就坐在樹上,低頭看着睡在禁制中的雲煙贊道:「樓小花果然是個好人,你看他還救了這個女修士。連丹藥都給服下了,以後這女修會以身相許吧。」
草包鄙視的呸了聲,這講的是什麼東西,插個旗都被打成這樣的女人,難道會有人喜歡嗎?
只要這個女修在這裏,他們就不會先走了,盧小鼎就坐在樹上抱着手悠閒的等着他們把紅炎蜥給清空了。
樓小花他們打得很辛苦,這五頭紅炎蜥都處在暴怒中,讓他們花了不少力氣才於掉。而最後的結果,卻是又有三人受了傷,加上雲煙就有四人掛彩了。
法陣中的紅炎蜥還在不停的撞擊着,全靠樓小花用靈力注入旗盤壓制着,他不怎麼幫人也可以解釋得通。要是他全力去幫他們殺妖獸,法陣被撞破那衝出來的可不就是五隻了。
五人取走了妖晶,來到雲煙睡着的地方,她還沒有醒過來,一會不行的話,只能強行把她給叫醒了。不過這時,其它三人也得療傷,殺陣中的紅炎蜥只能緩緩了。
「真沒想到,這些紅炎蜥竟然這麼難對付,難道以前我殺的都並不是這種,只是長的像?」那名壯漢現在已經沒了威武的樣子,反而有些狼狽不堪,坐在地上服下兩粒丹藥,氣憤的講道。
「段道友,這些紅炎蜥應該是之前那人激怒的,我們要小心一些,就怕有人再折轉回來。」唯一那個和樓小花一樣,沒怎麼受傷的修士冷漠的講道。
段陽大聲嚷嚷起來,「要真是敢折轉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看看把我們都折騰成什麼樣了」
「大家還是加緊時間療傷吧,裏面的紅炎蜥大多,我這裏快要撐不住了。」樓小花講道,然後隨手又給旗盤換了粒晶果,只是短短的時間,他就在旗盤上換掉十一粒晶果了。
旗盤上總共也就鑲着十二粒晶果,用來幫助他控制陣法,再換一粒的話便是一輪消耗光了。
其它幾人掃過他手中的旗盤,那四十來只紅炎蜥到現在也沒掙脫出來,可見此物有多好了。可想到它消耗的晶果,大家又覺得接受不了,太燒錢。
段陽嘀咕起來,「傀儡師是很強大,可這花費也太大了,一般人都煉不起
樓小花聽了便微微一笑,「還好,雖然手頭很緊,不過大家都這樣也不覺得怎麼難了。」
「段道友,樓道友可是大門派的人,不像我們用不起傀儡獸。」這是另一人有些羨慕的講道。
「沒有,我師門在築基以後就不再給弟子提供任何東西,反而還要上交貢例。我也只能來這噬日森林賺些修煉所用之物,此地離我師門很遠,已有五年沒有回去了。」樓小花笑道,他所在的門派可不是養閒人的,讓弟子們大手筆的燒晶果,那連一百個弟子都養不起。
段陽驚訝的說:「竟然這麼摳門,你於嘛不找個近點的地方,跑這麼遠於嘛。」
「我運氣不好,出門時抽到了此州,不好和別的師兄弟換近處。如果都隨便走的話,很容易都聚集在繁華的地方,那大家都基本上供不起自己。一個州只有一人的話,相對就會容易些,賣傀儡也不會有人搶生意了。」趁着閒暇之時,樓小花不介意隨口聊幾句。
「真是麻煩,還是散修好,想去什麼哪裏都行。你們連出個遊歷都還得抽籤決定,太多管閒事了。」段陽哼了哼講道,慶幸自己是個散修,要是入了門派還不得被管死。
樓小花笑了笑,各有各的好處,這種事可說不太好。
盧小鼎在他們來時,就已經換到遠些的樹上了,坐在別人頭頂偷聽太過危險,還是離遠些好。她無聊的坐了好久,看着紅炎蜥在法陣中折騰個不停,覺得法陣這種玩意還真是不錯,持久力太強了。
這次要是能跟着他們進去弄到好東西,就全給樓小花換這些好了。
又等了近一個時辰,那名叫雲煙的女修士終於醒了,而樓小花一直在默默的換着晶果。只要不發動法陣,光是困住紅炎蜥只用晶果就行了。
「各位,我們可以開始了吧,再這樣下去我可沒有晶果了。」樓小花開口講道。
「行了。」大家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他們廢物,早就可以利用法陣對付裏面的紅炎蜥了。用掉了這麼多晶果,要是他們得肉痛死了,但沒一個人說要給他幾粒晶果,都窮沒辦法。
段陽還沒心沒肺得大聲講道:「樓道友,真是對不住了,我太窮了沒有晶果。反正你是大門派的人,雖然整天叫窮,但是這點晶果對你來說肯定算不上什麼。」
「可沒你想得這麼好,我們還是趕快辦正事吧。」樓小花依舊很平靜的講道,看不出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心中,把這群傢伙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見他在旗盤上不知按了什麼,整個旗盤突然就拆成了六塊,就一人分了一塊拿在手中。讓他們隨便找地方坐下,只要往裏面注入靈力,就可以啟動法陣對裏面的紅炎蜥進行攻擊了。
終於要開工了,人都快等得睡着了。
盧小鼎眨了眨眼睛,看着草包挑了挑眉,想對他說看這樓小花,又大方又不計較,讓他以後也像這樣做。
草包完全沒覺得樓小花人好,以天材地寶天生的敏銳,他覺得這傢伙太陰險了。從說話和表情根本看不出心裏面在想什麼,是個很能隱藏想法的人,太陰險了。
拿來和盧小鼎對比了一下,草包覺得這種人才應該值得自己學習,盧小鼎有點傻。器靈果然靠不住,還是人族的性情變化多,學會幾樣就受用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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