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藍元君正把金丹修士和那些想得解藥卻不敢的築基修士抓出來,一個個的強行查看他們所帶的東西。沒有的話就扔粒解藥,補償的丹藥也沒有了,這就是好話不聽的下場。
現場漫罵聲不斷,眾人除了不敢向他動手之外,在人人都罵的情況下都憤怒的罵個不停。只差女人和孩童的哭聲了,要是再加上這些,這裏的情況就變得有意思了。
漸漸的,沒有被查過的修士數量大減,除了雲劍門之外,只剩下貓三兩個金丹修士,還有一群抱成團的女人。其它的都是元嬰期的人,他們臉陰得恐怖,正思量着是不是聯手對刺藍元君展開攻擊。
每個人都有些保命逃遁密法,輕易不會使用,現在的情況還達不到拼命的地步。可如果真的過來羞辱他們,就不得不用了。
這時,刺藍元君掃了他們一眼便講道:「各位,我並不想為難你們,此時變成如此也不是我的初衷。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動手了,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把那鼎交出來,不然……」
話都沒說完,就聽到天空中傳來暴喝聲,「刺藍你這老怪,難道長年修為不漲,已經讓你憋得走火入魔了?竟然敢把我派的人扣在此地,還想要搜她們的身,問過我沒有」
眾人心中一陣狂喜,有元君趕過來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不管是哪個門派,只要有元君出現,明門就不能為所欲為了。
「可惡。」刺藍沒想到他們來得如此快,只是點小事而已,就放棄閉關跑了出來。
盧小鼎鑽出鼎,抬頭往天空看去,這些修士修為高整天神出沒入的,一般都會從天空而來。有些無聊的還會帶着大片彩雲或是光芒四射,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霸氣十足一些。
就連林姬麓這樣的金丹修士,都騷包穿發光的衣服,想把自己打扮得一出場就吸引眾人目光,還真是不少人的喜好。當然,這些人雖然霸氣外露,但是卻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你直觀的看得到他很厲害。
讓人覺可怕的是那種,明明修為很高,卻總是把自己弄得很低調很無能的修士。比如雲劍門的掌門,盧小鼎就覺得掌門很厲害,他總表現得腦子就和自己差不多的樣子,有時候自己看着都覺得他笨。
可要真是個笨蛋,怎麼能當上雲劍門的掌門,所以他才是可怕的那類。
果然,天空中出現一陣七彩祥雲,綵帶飛舞鮮花飄落,從雲中現出一輛開滿了鮮花的飛天車。車由一頭巨大的流仙雀拉着,雀身上環繞着天地靈氣,使得整輛車隨時被煙氣包圍,如夢如幻般有些不真實。
車前掛着珠簾,在陽光下閃動着亮光,隱約能看到有一白衣人坐在其中。飛天車後面站着兩名築基女修士,她們面無表情冷眼看着下方,除了衣裳被風吹動之外,便如同石像般一動不動了。
「好大的排場,看起來好漂亮,聽聲音應該是女修士吧。」盧小鼎趴在鼎口好好的看着天空,剛才暴喝的聲音聽着有些像女人,不過修士中奇怪的人太多,真有這樣的男人也很正常。連鼎都不男不女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定更加的怪異。
「洛青青,你到來的挺早。」刺藍元君讓門中修士住手,就轉過身看着天空中的飛天車淡然得講道。
飛天車便未降下,而是繼續飄在天空之中,洛青青嘲笑道:「如果我再晚來一些,恐怕門下的女弟子就不用回去,得跟着你回明門了。」
這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刺藍元君知道她門下都是女弟子,人人都冰清玉潔好似仙女,碰一下手指都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不就是娶回去,還得接受她們門派繁瑣的規矩,不聽的話這些女人可以耗在你的門派上百年不走。
他可根本就沒把那些女的拉出來查,還想等着所有人都查過以後,還是找不到鼎就再去查看她們。
自覺受到侮辱和冤枉,刺藍元君便講道:「你這些女弟子我都沒正眼看過,別想把人強塞給我。」
「什麼」洛青青頓時喝道,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叫正眼都不看。
刺藍元君冷笑道:「誰不知道你們那點手段,故意弄出個冰清玉潔的樣子來,只要遇到修為高的修士,就想辦法湊上去。等對方不小心做了些什麼親近的事,就馬上說被羞辱失身了,舉派過來威逼對方娶下你們的弟子。這種小手段對我是沒用的,還是省省吧。」
他真是太敢講了,竟然敢挑戰冷月閣的那些女瘋子,死磕上可就有意思了。本來正想着可以逃過一劫的修士們,此時有些哭笑不得,說這些有意思嗎?
「好你一個刺藍,如此瞧不起我們冷月閣,我就討教幾招看看,你明門有多厲害敢如此狂妄」珠簾飛起,飛天車中的白衣女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車廂外面冷聲喝道。
還好她飛得不是太高,盧小鼎勉強可以看清楚她的相貌,沉思了一會便自語道:「修士果然為了氣運,都不會改變自己的相貌,只是底子太差的話,肌嫩膚白也沒有用啊。」
洛青青長得不算太難看,可也算不是是美人,這排場怎麼看都像是絕色美女,這樣的反差加重了別人對她的期待。要是普通一點,像刺藍元君那樣直接就飛來的話,大概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刺藍老怪,你要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洛青青並不像其它元君那樣,大家都是熟人平時偶爾還一起出去遊歷,或是打劫一下妖修。可能是全派都是女人,有些陰陽不調合,她非常容易暴躁。
聽到自己的弟子被如此說,她飛身就從飛天車上躍起,在空中漂亮的轉身,便有靈力化為花瓣如利刃般急馳而來。鋪天蓋地的花瓣格外漂亮,要是不會傷人的話,還是滿養眼的。
「哼」刺藍元君抬往天空中便是一拳,藍白色的火焰噴涌而出,直接把撲來的花瓣給燒了個精光。火焰速度不減,繼續向洛青青撲過去。
洛青青從髮髻間撥下一隻花形釵子,對着火焰便扔了出去。釵子頓時開了一朵由光華形成的巨大花朵,對着火焰就飛過去。只見兩者就在空中相撞,轟得一聲爆炸開來,氣浪吹得修為低的人直接摔倒在地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青元君,你的弟子都中了我的毒,再不服解藥的話便會全身腐爛丑不堪言。就算擁有無敵神通也不能治好,永遠都會帶着身腐毒的爛肉活着。」刺藍元君突然充滿了壞意的講道,頓時引得冷月閣的女修士捂臉一片驚嚇。
之前中了兩天的毒,她們都是冷若冰霜哼都不哼一聲,視死如歸的坐着。現在聽說臉會爛得永遠不會好,馬上就驚呼起來,慌得比聽說要去死還厲害。
洛青青一收釵子,怒目喝道:「刺藍元君,把解藥拿出來,不然就讓你明門上下不得安寧」
「青元君說話可要客氣些,這麼凶的話連解藥都不敢出來了。」刺藍元君淡淡得講道。
「你」洛青青何時受到這種羞辱,頓時憤怒無比,可明門的毒確實厲害,要真是那樣的話,那些女弟子會生不如死的。
就在這時,被困修士中突然有個了無生氣的聲音響起,「刺藍元君,雲劍門的人我帶走了。」
「誰」刺藍元君猛得一回頭,就看到雲劍門所在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個穿着灰衣的男子。他無聲無息的站在那,如同一片枯葉般不顯眼,身上除了必要的衣服,連半件多餘的東西也沒有。
盧小鼎有些驚訝的說:「咦,那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刺藍元君把洛青青扔在一邊不理,對着此人就抱了抱拳,「沒想到子游兄也來此地,貴派弟子身上還有毒未解,先緩緩再走吧。」
陸子游看他的眼神就向看一片葉子似的,一點情緒也沒有的說:「不用,吃點苦頭也是好事。」
九荼早已經把酒藏了起來,現在閉着嘴不敢開口,他本以為門派中不會有化神長老過來。只等着其它門派的來救人,到時就順便可以離開了。
可不止派了人過來,竟然還是陸子游長老,難道其它人沒空嗎?就算是掌門來也比他好幾萬倍,在他身邊待一彈指都生不如死啊。
說完此話,陸子游看向了盧小鼎,「你過來,我們回去。」
「哦,好的。」這人到底是誰啊盧小鼎在雲劍門中沒見過他,便趕快點頭應道。
然後她回頭對鼎中的林姬麓講道:「我要走了,在你的靈脈能恢復到自行煉丹前,這些丹藥就先拿去吃着。我把丹方給你,你讓你的師父煉給你服用,長期服用就可以恢復了。」
然後她便把給他療傷的丹藥拿了出來,全部塞進了他的懷中,正準備口述丹方,就聽到林姬麓說:「用不着,你的丹方我都知道。可別忘了,之前我一直住在鼎中,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回去吧,靈聚丹弄好後把丹方送來給我。」
盧小鼎頓了頓,不解的說:「你要它於嘛?」
「器靈和妖修能吃的話,人也可以吃,多試幾次便知道。」他微微笑道。
「吃死你。」盧小鼎掃了他一眼,便背起他從鼎中爬了出來,把他放在地上靠着一塊掉落的石牆,便背起鼎往陸子遊走去。
刺藍元君卻突然講道:「等等,子游兄你不能帶走她,此女必須要跟我回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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