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星聽到耳中,目光瞬間一凜,金丹期的靈力瞬間就涌了出來,飛身就沖向大門口。
他可不能像盧小鼎那樣,愛往哪走就往哪走,得從大門口破開禁止進去才行。那樣就得先於掉門口守着的人,一擊必死,不能讓他們把有人闖入的消息發出去。
只見他雙手一展開,指縫之中便出現了幾條閃亮的琴弦,人突然就閃現在了門口,琴弦便飛了出去。這時,他才看清門外守着的竟然是兩名築基後期的女修士。
她們的用處只是借着掌門的命令,驅趕過來找月清汐姐妹倆的男修,根本不用動手,只要冷臉喝斥就可以趕人了。
而此時她倆根本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就下殺手,那金丹中期的威壓和殺氣漫過來,眼中便充滿了恐懼。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為了調戲女人,竟然還動手殺人了
念頭才閃過,那亮光的琴弦就到了面前,唰得割掉了她倆的脖子。弱小的元神飛了出來,被許南星伸手便放出火燒光了。
「防守竟然這麼差,只有這樣的水平?」他疑惑的看了一下兩具屍體,還以為這裏肯定守着很厲害的人,卻沒想到弱得不堪一擊。
盧小鼎遠遠的看着,這傢伙殺起人來還真是利索,那黃品法寶的琴弦還真是好用。可她有點想不通,為什麼不把琴弦弄成烏黑色,那樣就不容易被發覺了。
見她飛在石峰外不過去,草包好奇的問道:「我們不過去嗎?」
「不去,又不是我要找這對雙生子,這都是許南星的事,我們只是帶路的人。」盧小鼎一本正經的講道,殺死一對雙生子對天泰派來說連根雞毛都震動不了,自己何苦去做這種事情。
草包這時才搞明白,還以為她想趁機於點什麼,原來真是過來帶路的,這也太無聊了吧。「難道我們不做點什麼,只是這樣靜靜的看嗎?」
「你想做點什麼?」盧小鼎反問道。
「……」草包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但這樣站在旁邊還不如回去,守着也沒意思。」
盧小鼎一拍手說:「對哦,我們回去吧。」
草包不可思議的嚷道:「什麼」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當然是回去,省得一會他要是於出什麼事連累到我們就麻煩了。你可別忘了,到現在我們可是半條神魂都沒取呢,如果你只是想看熱鬧不想要神魂,那我們就繼續等着看完這一場。」許南星和這雙生子的愛恨情仇,盧小鼎根本就不清楚,這看熱鬧也會很茫然的。
聽到事情鬧大了,自己就沒有神魂可吃,草包毫不猶豫的說:「走吧,我們回去。這些修士情啊愛的真麻煩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對,再說他也沒給我們幫忙的晶果,別在這裏妨礙他和美人卿卿我我。」盧小鼎點頭講道,就直接調轉方向,扔下許南星回去了。
她回到老位置,裹緊毯子就睡了下來,沒有許南星在這裏,她睡得比前幾天都要熟多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覺有點異樣,從睡夢中猛得就睜開了眼睛。頓時嚇了她一跳,許南星一臉蒼白的正蹲在面前,左手還握着右胸,身上多了不少的血口子。
盧小鼎眨巴着眼睛,一時之間沒反就過來,他這是想殺自己,還是想逼自己暴露身份,讓他多個機會逃生。
卻沒想到,許南星捂住傷口急促的講道:「快點離開,天泰派的人發現我了。」
「你這個蠢貨,那你來這裏於嘛,還不趕快離我遠點。」盧小鼎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盯着他沒好氣的講道。
許南星沒想到自己好心來提醒她離開,卻被嫌棄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冒險回來。
「護靈大陣已經開啟,現在想要逃出去很難,而且進來的人數都是有記過,盤查到這裏少了一個人,所有人都會被捉走的。」他想着多一個人離開,就可以分散天泰派的注意力,逃起來就容易些。
「你回來就是想讓李大他們不被懷疑?」盧小鼎卻誤會了,有些讚揚的看着他,真是個善良的人啊。
許南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現在自己受了傷,得趕快處理才行,還在問這些沒用的問題做什麼。
盧小鼎用力點點頭,很讚賞他的好心,然後才笑道:「如果沒有你,李大和我,還有那些工匠都會沒事。而你現在卻跑了回來,把天泰派的人都引到了這裏,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啊。一身都是傷,難道當他們是瞎子?」
「你笑什麼」這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許南星捂住傷口壓低聲喝道。
「張嘴,把這個吃下去。」盧小鼎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粒丹藥,「你逃不出去,所以特意趕回了這裏,因為你覺得我會救你?」
目的似乎有些偏差,但有人救的話也不錯,許南星皺着眉頭盯着面前的丹藥,不隨便亂吃別人的丹藥,這可是常識。
盧小鼎卻沒好氣的說:「愣着於什麼,跑來找我就得信任我,救你的帳我會慢慢和你算的。」她啪得一下就把丹藥拍進了許南星的口中,然後一把就扯開了他的衣服。
只見他身體上佈滿了五條大血口子,還有不少的小傷口,衣服已經染成了血衣。這些傷口就是證據,竟然跑回來拖着大家送死。
這也不是許南星想的,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人沒救到反而打了起來。明明要做的事是救走所愛的人,現在卻一語不合打起來了。
心存愛意下不了狠手,對方又是兩人,他硬生生的被打退了。要不是跑得快,可能得死在那了。
「這些傷得馬上治好,不然等他們查到這裏,可就瞞不過去了。你把衣服全部脫下來,這些血衣會引來凌東犬的。」盧小鼎查看了一下,便被上面的血腥味給弄得皺了皺眉頭。這是她從師姐那學來的,隨時都要保持身體的整潔,不然容易被人跟蹤到。
許南星把衣服脫了下來,只剩褲子時猶豫了一下,然後便不拘小節的脫了。盧小鼎都沒多看他一眼,直接把血衣打成包,扔給了草包,「你把這些衣服帶走,扔得越遠越好。」
「為什麼讓我做這種事,這麼重的衣服,想要累死我啊」草包不滿的講道,殺我的女人還讓我幫忙,這叫什麼事。
盧小鼎指着許南星說:「他會付給我們晶果,就可以買很多好的靈草了。
草包頓時沉默了,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這難道就是無錢寸步難行,受人牽制的感覺嗎
他咬住綁衣服的帶子,狠狠的說:「晶果這種東西,我以後會賺來給你的用不着你這樣給別人低頭,救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於什麼。」說完他就拖着衣服跳下了石峰。
盧小鼎愣愣的看着他,難道救人也需要理由嗎?都已經肯付晶果了,行使的不就是醫師的行為,草包為何要如此的生氣,師父平日也整天救人啊。
「你的靈寵脾氣好大。」許南星現在幾乎就是板上的魚肉了,根本沒開口說要付晶果,這裏就被人強行給認定,還被靈寵罵了一頓。花費了晶果還要被罵,這是什麼世道啊。
「別說這些廢話了,你怎麼一點也不着急,趕快治傷吧,說不定天泰派的人馬上就找來了。」盧小鼎突然轉過身來,嚴肅的責怪道。
許南星氣憤的說:「浪費時間的是你好不好,從一開始你就慢吞吞的,我都快急死了」
「有嗎?」明明動作很快了,什麼時候慢吞吞的,這些男人就是這麼急性子。
不再廢話,盧小鼎拿出了食方,從盒子中掏出了這幾個月一路存下來的丹藥。
她給許南星先服下一粒三品正身丹,這丹藥沒什麼救治作用,唯一的用處就是讓服下去的人神清氣爽,從氣息上感覺很健康。這是盧小鼎以前煉製的方子,賣給好多一聽學就會想睡覺的師兄,只要服下去後就會清醒好一會。
只要不發困,聽講學時就能多聽懂一些,還不會被罵。銷路非常的好,加上價格便宜,甚至比一般能增加靈力的丹藥還賺的多。
等天泰派的人只找到血衣,肯定會過來查看,而許南星剛一挑二過,氣息不穩身體虛弱,會顯得很可疑的。
許南星已經服下兩粒丹藥,第一粒是調理靈脈的,第二粒是讓他看起來像正常人。可盧小鼎餵藥時根本就沒解釋這是什麼,他連看都沒看清長什麼樣,就被強餵了兩粒藥,如果是毒藥可就好玩了。
「這可是好東西,讓你見識一下。」這時,盧小鼎拿出了一個盒子,有些得意的打開來,裏面是一盒藍色藥膏,正是那珠玉修傷膏,顏色依舊那麼讓人心寒。
容不得許南星拒絕,她就把藥膏擦了上去,馬上便看到傷口奇蹟般的消失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這藥膏,簡直就是神藥啊
所有的傷口都在珠玉修傷膏的藥效下消失,皮膚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是個剛經歷過打鬥,渾身是傷的人。
「別愣着了,趕快去洗澡把身上的血都弄掉,這種東西不用我來提醒吧。」盧小鼎把藥膏收了起來,見他還愣在這裏,就不解的講道。
真是服了這些家族的少爺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機靈一點,總是發愣,搞得好像沒見過丹藥似的。
許南星幾乎是帶着委屈跑開,傷口好了可沾上的血還在,得趕快用法術洗於淨才行。
盧小鼎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有淡得幾乎聞不出來的血腥味,她打開一個手指粗的竹筒,一股酒味便飄了出來,飛快得就把血腥味全部給蓋住了。
一陣吵雜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四周石峰上的建築中全亮起了夜光石,一片片向這裏漫延過來。
她笑了笑,「剛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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