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帝宵只是在被罵屎殼郎時,看過盧小鼎一眼,從那之後就再沒瞧過她了。
就連她一點也不害怕,只是坐在那玩也不屑再看。這種小人物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這時,他身後一名木家人低聲稟報道:「宵長老,時辰已到,天族還沒有出現。」
「弄碎她,掃平天族。」木帝宵冷漠的說道,別說天族這樣的靈草,就算是其它的種族在他的眼裏,都只些下等不入流的貨色。
那人得了命令,便拱手應道:「是。」仙族的人都這樣,對於其它人的生命半點珍惜也沒有。就連性格也是清淡得如白水煮石頭一般,半點味道和意思都沒有。
圍觀的人出現騷動,盧小鼎當然看到了,算算兩個時辰好像真的到了,而天族的人半個都沒有。
「……」她沉默了一下,這叫什麼事,別說天族了,就連草包都沒來,難道這次把自己玩脫了?
木家飛出來一位行刑的人,他手持一柄銀亮的長槍飛過來,飄在盧小鼎的對面。
雖然說過要把她打成肉泥,可也沒說要直接一巴掌拍死,誰知道天族是不是在森林中藏着看。要慢慢的虐殺她,一點點的弄成肉泥,讓所有人都看看,和木家對着幹的下場。
也是給那些藐視仙族的廢物們瞧瞧,再敢小看仙族,下一個變成肉泥的就是他們。
盧小鼎貼在泡泡壁上,看着眼前這名歸真修為的木家人,努力讓眼眶裏面灌上眼淚,眨巴着雙眼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說道:「請不要這樣做,會累到你的。」
木帝希一頭霧水的看着她,現在才裝可憐有什麼用,而且這話是什麼意思,累到?
這時在說自己無用,殺死她都不行!
他突然睜大眼睛,氣憤得提着長槍就扎向了泡泡中的盧小鼎。撲哧一下,那鋒利的長槍麻利得穿透泡泡,直接捅進了盧小鼎的腹中,從她的後背鑽了出來。
盧小鼎一把抓住腹部的長槍,滿臉驚愕和痛苦的看着他,表情格外的應景。
就是這種表情,嚮往傳達出無盡的痛苦,讓天族和眾人都看看,這將是多殘忍的酷刑!
木帝殺猛得一拔槍,鮮血飛濺而出,卻沒有聽到本應該有的慘叫聲。
他抬頭一看,就見盧小鼎表情平靜的站在那,腹部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就在他猶豫的這工夫里,傷口便完全恢復了,除了衣服前後有兩個破口,連飛濺出來的血跡都消失不見。
盧小鼎挑挑眉,看着他便笑道:「我說過,不要這樣做,你會累壞的。如果累死了,可別怪在我頭上,我可是連手都沒還一下。」
「混帳!你敢戲弄我!」木帝希憤怒得罵道,神力注入進長槍之中,槍上頓時銀光閃動,抓着長槍就對着泡泡中的她一頓亂捅。
眾人只看到一片銀色殘影和撲哧的聲音,鮮血飛濺得泡泡中到處都是,似乎連碎肉渣都給殺出來了。
一陣憤怒的攻擊之後,木帝希收槍狠狠得看着盧小鼎,叫她還敢挑釁自己,這回吃夠苦頭了吧!
泡泡中的盧小鼎血肉模糊,都看不出來身體什麼樣了,不過臉運氣很好沒有被槍扎到,除了濺到血之外,依舊還是老樣子。
她露出個挑釁的笑容,飛濺出來的鮮血全部飛舞起來,瘋狂的修補着破爛的身體。一個治療法術被她放了出來,二者結合身體的恢復超出了眾人的所見。
很快傷口癒合,皮膚重回白嫩,剛才慘不忍睹的景象就像個笑話,把木帝希和木家的臉上狠狠的打了記耳光。
剛才木帝希可是使用了不少的神力,就這麼會工會,他可是捅了幾十槍,比直接放個法術出來還累人。
見自己的攻擊放出來,卻半點效果都沒有,還被如此的嘲諷,加上神力消耗了不少,他又氣又急手微微的抖了起來。
盧小鼎敏銳得察覺到了,頓時露出一張好奇的臉,關切得大聲問道:「你手抖了是不是?我早就說過,你別這樣做會很累的,現在好了吧,手都累得抖起來了。」
說完還不算,她拿出一粒丹藥,滿臉關切得說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這裏有新鮮煉出來補神力的丹藥,雖然肯定沒你們平時用的好,但是勝在救急嘛。」
「別着急,慢慢的來,反正我又跑不掉,你休息一下再來扎。不過你們的修為都比我高,人又多,累的話可以輪流着來。」
木帝希和眾木家的人聽得心情都不能淡定了,她竟然嘲諷木家以大以多欺少!
還沒等他們發作,盧小鼎笑容可掬得又說道:「放心吧,大家不會因為我才大乘後期就嘲笑你們,最多會在背後說一下。不過放寬心就好,只要把目的達到,丟點臉面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木帝希感覺到背後傳來了不少充滿了殺意的目光,那是木家其它人不滿的目光,嫌他連虐殺個被關起來的大乘都做不到。
活到現在,他覺得今天受到的羞辱比一輩子還多,頓時喪失理智得吼道:「我要殺了你,小小螻蟻竟然敢挑釁我們,還沒有人敢嘲諷木家!」
「你不是一直在殺身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我,別說的好像之前仁慈過似的。可惜,我一直沒還手,你都沒能殺掉我,還把自己給累壞了。」盧小鼎笑道。
想了想,她突然一拍手,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喜得說:「不是有句話叫,只有累死的牛,沒有鋤壞的地。今天用來形容我們倆,還真是貼切啊。」
圍觀的眾人實在是沒忍住,哄然大笑起來,這句放用在這裏,真的非常不貼切啊。不過木家還真是無能,想不嘲諷都忍不住了。
木家從來沒受過這種嘲笑,這是木家和仙族史上第一次,如果不能把場面找回來,就將會是仙族,也是木家永遠也抹不去的恥辱。
木帝宵終於轉過身來,冷冷得說道:「退下。」
死死咬着牙齒,木帝希把長槍都快捏斷了,訕訕得退了下去。
「這張小嘴還真會說,那我就來試試,變成肉泥的你還能不能重新長回來。」木帝宵抬起手伸出掌對着她,一股強大的威壓便如海浪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盧小鼎死死的盯着他,只要鼎心沒有直接被毀成虛無,有一絲能存下來,她就有自信自己可以重築身體。
「住手!」這時,草包的聲音終於響起,只是喘的厲害,看來是拼了命才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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