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和安水落回到飛天船上,都覺得這事情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竟然打贏了長生期的人。
而草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一直待在飛天船上修煉,聽到她們回來也沒出來問一問。
安水落坐了半天,終於抬頭問道:「小鼎,你現在就如此的厲害,要是進階到了一陽,那不是要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可能的,我身上有毒,如果不能解掉的話,永遠都不能進階。」盧小鼎雖然也覺得這次有點意外,能夠殺掉長生的龍澤,但並不太驚訝。
誰讓他把自己煉成了個丹藥,如果是普通的長生,她可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
安水落有些不解的說:「你不是會很強的治療術,為什麼不把自己身上的毒解掉,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那種幾乎要起死回生的血療,簡直就是逆天一般,還有什麼治不了的。
盧小鼎卻笑道:「可我血液能治療,全是因為這種毒啊。如果隨便就解掉的話,這身得來的能力就會消失,這治療並不是天生或是功法,而是中毒後出現的一種現象。」
「其它中毒的人,能力和我的不一樣,但相同點都是不能進階到大乘以上,而且亂解毒就會失去這種能力。」
她玩着手指,漫不經心得說:「所以,我進階不了,但草包他們可以。」
安水落覺得自己好像聽說過這種毒,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似乎只是錯覺。
竟然會是這樣,真是讓人難取捨啊。如此厲害的能力,卻不能進階,想要修為上去,就得解掉毒。
這是故意讓人厲害,卻又受控於人,煉出這種毒的人一定有很多非常厲害的手下,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控制他們。
「那你怎麼辦,就這樣一直待在大乘?」安水落想知道她選擇什麼,如果一直是大乘的話,兩人應該可以成為好友。
盧小鼎沖她笑了笑,把手指放在嘴邊說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是落哥哥也不能告訴。」
安水落一頓,便知道這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事,心中也是瞭然,就說道:「你應該累壞了,好好休養一下,我還要去見安水吟。」
「她約你了?」盧小鼎確實很累了,休息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夠恢復,和景一樣她也是在硬撐。
只是可惜那龍澤,要不是遇上她,就算殺不掉景,應該也能重創他。
白煉了這麼多年,偏偏就是運氣不好。
安水落點點頭,「是的,前幾天就約了我,但我要等着你所以沒去。」說完她又有些憤慨得說:「明明安家才發生這麼多的事,不幫着安風辦事就算了,還記得約男人!」
盧小鼎嗤之以鼻得講道:「還不是你想讓她這樣纏着你,真要對你不理不睬,恐怕着急的就是你了吧。」
「真不懂落哥哥在想什麼,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如此想不通。你要是真的對安水吟極為怨恨,殺掉她不就行了,何必做這種事。」
被說得啞口無言的安水落抿着嘴一聲不吭,之前安家沒事,她覺得這樣乾沒什麼。
但是現在仔細想過,覺得確實有些無理取鬧,還差點讓安家完蛋。雖然現在也和完蛋沒什麼區別,但結果總算是好的。
等身份恢復後,還不知道得被安風罵成什麼樣。
想要讓安水吟被重創,她也有個很好的想法,今天就去找她說個明白。只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可以讓她怨恨到死。
想到這,她便說道:「這件事我今天就會解決,事情辦完後我們就去青子星域尋找丹方。」
「嗯。」盧小鼎點點頭,「我先去休養了,落哥哥隨便吧,恐怕我最少半個月是不會出房門了。」
安水落自然明白,叮囑幾句後便出門而去,要和安水吟做個了斷。考慮到鐵定會打起來,她還做足了準備,把能帶的都帶上了。
盧小鼎則直接回房,看着沉迷在修煉中的草包他們,直接又扔出了三團神魂。
今天她心情好,白送給雷獸王一份,讓他們繼續好好修煉,修為高點好保護自己。
而她也開始修養,想把身體因為神力過強受損的地方養好。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個時辰,連天都還沒亮,飛天船就被驅使飛起來了。
「怎麼回事!」盧小鼎莫名其妙的睜開眼睛,船怎麼自己動了?
草包也睜開眼睛,不滿得嚷道:「是誰這麼討厭,沒看到本大爺正在修煉啊!」
盧小鼎疑惑得說:「我去看看,難道有人偷船?」
「偷船?」草包一聽便跳了起來,挽起袖口就往門口沖,要出去好好的教訓一下偷船的毛賊。
盧小鼎擔心對手太強,就跟了上去,想瞧瞧到底是誰會幹出這種事。
兩人跑到船艙中一看,才發現開船的是安水落,她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落哥哥,我們這就走了?也太急了吧。」盧小鼎看着她的背影問道,難道是覺得自己欺負族妹,良心上過不去,所以羞愧得想要趕快離開?
不過怎麼發冠也不戴披頭散髮的,衣服還松松垮垮也不穿整齊,這是狠狠打過一架了吧。
安水落站在那背對着她,好像座石像一動也不動,讓盧小鼎心生疑惑,警惕得盯着她。
突然,安水落緩緩的轉過頭,兩眼通紅茫然的看過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草包趕快往後退一步,覺得她現在很不正常,肯定有問題。
「小鼎,小心一點,也許是被奪舍了。」
盧小鼎也皺着眉瞧着她,衣冠不整胸襟大開,除了脖子上和胸口有些紅印,到是沒什麼傷口。
只是眼神有些呆滯,看起來像是失神了,難道是遇到什麼大能,被狠狠的欺負一番了?
她試探着問道:「落哥哥,發生什麼了,你還好嗎?」
「小鼎……」安水落似乎回了回神,死盯着她突然叫喊道:「你煉的是什麼丹藥!」
盧小鼎嚇了一跳,「什麼丹藥,你亂吃什麼東西了!」
安水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捂着臉就痛哭起來,老大一個男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讓盧小鼎和草包都覺得頭皮麻麻的。
「怎麼了,你別哭啊,你竟然哭了!」盧小鼎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歸真九重的人在哭啊,還鼻涕眼淚一把把的,俊男都哭丑了!
安水落哭得狼狽不堪,憤然得說道:「我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看着安水吟就失去了清醒,就把她……」
「殺了?」盧小鼎不解的問道,她難道不就是去幹這事的嗎?哭什麼啊!
「睡了,我把她睡了。」安水落好像筋被人抽掉了,失神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
盧小鼎和草包頓時捂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這報復的手段也太特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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