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泣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擁有肉身的器靈了。難道有了肉身,器靈就會變傻掉嗎?
看到他啞口無言的樣子,盧小鼎搖搖頭很同情的講道:「沒想到七泣是這樣善良的人,為這些邪修而傷心難過。真是羨慕你,有這樣的情感,我只有喜和哀兩種魄,還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師父說只是半條魄,到底是哪種只有補全後才知道。我現在只有高興和傷心,得到想要的就開心,沒得到的話就哀傷,同情都是師父的教誨和助人為樂的心意。」
「為什麼我有種你在瞧不起我的感覺。」七泣垮着臉不高興的看着她,誰為這些人類傷心難過了,他只是想要讓盧小鼎知道真相,然後看她震驚的樣子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爽的講道:「沒有代表愛的魄,你又何來喜和哀,根本就是連器靈都不如吧」
「不可能,你死了這麼多劍主,肯定從來沒有哀傷過。也沒有因為能從劍冢中出來,所以感到高興,我最少比你多兩種。」盧小鼎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得意的講道。
「那是你的層次太低了,才剛剛入靈期的器靈,神識才全開不久當然反應慢。像我這樣的劍魂,自然是見識廣又聰明,劍主死了我當然沒什麼反應,那是因為他們太弱了。」七泣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講道。
盧小鼎只是鄙視的掃了他一眼,見識廣也只是因為他活的久,聰明那更就沒有證據了。她沒理會七泣,而是抬頭看向遠處的綠湖村,自己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
七泣湊到她的身後,低頭耳語道:「你師姐應該是被選入雲劍門的黑行堂了,我前幾任劍主無一例外,全是黑行堂的人。除了第一任劍主活的久,修為比較高之外,其它的幾任劍主都死的比較早。」
「不都是被你逼的走火入魔嗎?我可是聽說了,你是把不吉利的劍,得到你的修士都會死於非命,而且黑行堂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見他提到這個,盧小鼎就側頭看着他講道。
「不是我逼的,我只是要求比較多而已。」七泣突然露出一臉假得要死的憂鬱,有些傷感的說:「我的第一任劍主就是黑行堂的創立人,大部份的弟子都不知道此堂的存在,就連峰主也不是人人都知。目的就是為雲劍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現在的搶劫,畢竟這個世界太複雜了,管理一個門派可不是講個義字就行,弟子總得花費吧。」
七泣便給盧小鼎講了一下雲劍門的這個黑行堂,不是掌權的那幾人,誰也不知道門中還有這個地方。而堂主不是別人,就是每任的掌門,只有他才能命令黑行堂的人。
其實當初黑行堂的成立也是意外,他的劍主整日在外面於些見不得人的事,弄得是天怒人怨的。雲劍門老被人找上門來,總幫他擦屁股維護也不好,會毀了去劍門的名聲,但是真把他清理門戶也不行。於是就明着把他逐出師門,暗地裏面還是護着他,弄了個黑行堂專門給他出去於壞事。
最後劍主終於被人殺了,雲劍門也吸取到了經驗,黑行堂的人最好不能暴露身份。實在不行時,就假裝逐出師門去,好和雲劍門劃清界線,好在敗類修士很多,每個門派每年都會出幾個,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而七泣的運氣很好,悲泣劍的劍主全是黑行堂的人,運氣好的活的久些,不好的修為不高時就死掉了。死掉時因為身份沒暴露,死因不好公佈出去,就說是走火入魔而亡。
當然七泣沒說實話,他的劍主中確實有兩位,真的是因為良心不安才走火入魔的。原因更多是在七泣的身上,他總是引誘和要求他們去招惹更強的人,從而得到神魂和寶物增強自己,如同貪婪的巨大吸血蟲。
當劍主滿足不了他的欲望時,便會被那些渴求逼到絕路上。
聽到這裏,盧小鼎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倒霉,遇到的劍主都是黑行堂的人?」
「因為我是凶劍,非常適合殺人,被我選中的人都是些於壞事也不會良心不安的。所以每次有人得到我,都會被掌門收入黑行堂中,盧藥香這應該是第一次的任務,那個柏震就更不用說了,一看就是個黑行堂的老手。」七泣笑道
盧小鼎不由得皺起眉來,「這麼說不是因為師姐的性子讓掌門選了她,而是因為你的原因,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在黑行堂里肯定很危險,師姐這麼善良的人要怎麼辦啊」
七泣白了她一眼,「行了吧,你師姐的性子本來就適合進黑行堂,剛才你沒看到嗎?她殺人時的氣息有多好,那種整日吸起天地靈氣老實巴交的普通修煉,根本就不適合她。只有在殺戮之中,她才能夠找到快樂。」
「隨便什麼黑行堂,這些我都沒興趣。你要是欺負我師姐的話,就算是藏在劍冢中,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盧小鼎盯着他警告道,對於她來說,七泣現在才是對師姐最危險的東西,這傢伙太不聽話了。
「擁有自由身體的你,怎麼可以要求器靈完全聽話呢,你應該想辦法弄清楚自己的由來,然後教會其它的器靈才對。如果你找到辦法,記得一定要講出來,不要一個人藏着,你可沒有主人限制。」七泣低頭耳語道,真是可惜了,現在不能把她給吃掉。
盧小鼎久久的盯着他,然後扭頭走向大鼎,把它背起來後說:「我想綠湖村應該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們忙着沒空來接我,還是自己走過去吧。」
「那你慢慢走,我可不陪你了。」七泣卻直接飛入空中,化為一道黑影就消失不見了。氣得盧小鼎對着天空大罵起來,這個無情的傢伙,聊完自己想說的東西馬上就拍屁股走了
等她走到綠湖村的時候,果然盧藥香還沒打算去接她,之前她從沒處理過人的屍體,現在有三百多具屍體要清理於淨,讓她有些忙不過來。到是柏震,破開空間撿走袖中術里的東西,然後再用溶屍水處理掉所有痕跡,手法那叫一個漂亮,讓她忍不住有些不服,自己也可以於的如此好。
在她埋頭苦於時,盧小鼎已經走進了村子,街上空無一人,到處可以看到被攻擊倒塌的房屋和血跡。綠湖村就修在這小湖邊上,雖然佔地比較小,但是房屋卻很多,一間貼着一間的修造,純粹就不講一點舒適度。
村里沒什麼好看的東西,她順着路走了幾個轉角,就看到在一處還算寬敞的空地上,堆着幾十具穿同樣灰衣的屍體。像小山一樣的屍體讓盧小鼎愣住了,原來幾十人就有這麼多了,好驚人的景象。
這些穿灰衣的村民沒有袖中術,盧藥香和柏震的任務就是把他們用溶屍水溶了。盧藥香正拖起一人,就見盧小鼎背着大鼎站在了街口,差點就把她嚇的從屍山上滾了下來。柏震還以為有敵人藏着,趕快一看才發現是盧小鼎。
他覺得盧藥香肯把盧小鼎帶過來,自然就有心理準備,不可能什麼也看不到。畢竟他們於的事就擺在這裏,怎麼可能掩蓋得了。
柏震一點也不擔心盧小鼎去亂說,只要她敢講,自然有人會讓她永遠閉嘴。這件事路上他早就和盧藥香傳音講過,是她自己保證過的。
「小鼎,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我們嗎?怎麼自己過來了。」盧藥香趕快跳下來,生氣的走到了盧小鼎的面前,她不太願意讓小鼎看到這種場面。
沒想到的是,盧小鼎卻指着屍山不解的講道:「師姐,你們帶了很多溶屍水嗎?」
盧藥香愣了一下,她有些訕訕的講道:「沒有帶很多,所以要省着用,不能澆到了地上。」
「師姐,這個給你。你讓柏師兄讓開一點,然後從空中撒在上面就行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盧小鼎點點頭,就從鼎中拿出一個半臂長的大瓶子交給她。
「這是什麼?」盧藥香茫然的問道。
盧小鼎便笑道:「香肉麵,很好吃的,師姐你去撒就是了,不用全部蓋住,一點點就行。不過先等我站到房頂上,你也不要弄在身上。」
有些疑惑的盧藥香把她抱到房頂上,然後和柏震講了一聲後,他也飛到房頂上站着,等着看盧小鼎的這香肉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後盧藥香就用靈力把全身包裹住,不讓香肉麵沾到身上,飛在空中打開瓶子塞,對着下面的屍山就倒了上去。
淡黃色的粉末從瓶口流出來,微風輕輕一刮,便散落在了屍山上。聽小鼎說只要一點點就行,她就撒了幾下就沒再扔,而是蓋起來回到了房頂上。
但等了好一會卻什麼也沒出現,屍還是屍,面還是面,就這樣擺在那。
「小鼎,這香肉麵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盧藥香等了片刻,便開口問道,他們可得在天亮前離開這裏,沒有時間繼續耽擱下去。
盧小鼎卻笑道:「師姐,不是已經有效果了嗎?」
「嗯?」盧藥香不解的往屍山上看過去,盯着看了好幾息,才大吃一驚,竟然是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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