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蹲在旁邊,看着季夜用小法陣把傳音符弄走,想了想她便說:「沒有靈力也能看嗎?」
「可以,只是傳不過來。不過只要他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就行了,其它的等着我去找他吧。」季夜看着傳音符消失,便想起了一件事。
他傳音道:「你知道一個修士從天空躍到地下時的感受嗎?」
盧小鼎抬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說:「京晶只不過是暫時不能用靈力而已,說不定以後會有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季夜不想聽以後可能,失去力量的修士,遇到的危險會是常人的好幾倍。
「辦法啊……」盧小鼎呆滯的看着他,怎麼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
突然,她想到了灰的妖晶,便抓抓頭講道:「要不要試試,弄點妖晶把那些靈聚液放進去,說不定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過人族又不能把妖晶服下,這還有些麻煩,但總得試試吧。」
季夜眼睛眯了眯,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提到了另外的一件事,「你得賠償我們,當初只是想請你去閣中煉丹,最後卻變成了這樣,害得我們這麼慘。」
盧小鼎咦了聲,難道本身只是誤會嗎?
為什麼總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也沒什麼恩怨的樣子。
她想了想,只不過是要賠償的話,這個可簡單了,便講道:「你們那什麼樣的丹藥最好賣?」
「提高修為,或是突破修為,還有就是瞬間激發力量保命,最後便是延年益壽的丹藥。」賣得好的丹藥都是這些,幾乎不會有什麼例外。
太特別的丹藥,出手就是件麻煩事。
「等我幾天,我把弄來的桃子都給你煉成丹藥,隨便拿去賣吧,要多少有多少。」盧小鼎坐在地上豪氣的講道,一副財主的樣子。
季夜這回沒說話了,得先看到了東西再說。到是聽說不止黃金桃樹沒了,還有好多桃子都被啃過,那偷桃子的兔子特別能吃。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弟子看門派混亂,便趁機偷桃子吃。門派裏面吃的太多,看來也滿讓人頭痛的。
壽仙宮的人都沒休息,一連查了半個月,幾乎都挖地三尺了,依舊半點發現也沒有。別說妖修了,連妖獸也沒有尋到半個。
竹溪閣的人只是緊張了一下,之後便沒事人般放鬆下來。但表面上還是作了作樣子,幫壽仙宮的人尋找一下。
端木容現在是焦頭爛額,黃金桃丟失的消息因為處理不當,已經傳了出去,定了桃子的修士已經傳信過來質問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連桃樹不見的事,要不了多久也得傳出去。那樣可不行,必須想辦法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才行。
想來想去,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獸潮出現在這裏。那時,便可以說是妖修於的,為的就是減弱人族的戰鬥力,大家還得來對抗獸潮,就不會在意桃子的事了。
可獸潮不是你想有就有的,這讓他犯了愁,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把獸潮引過來呢?
當他在犯愁之時,盧小鼎正和季夜在天幕橋上釣魚,兩人這半個月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心。
「啊,跑掉了」盧小鼎坐在天幕橋的欄杆上,用力一拉手中指頭粗的竹魚杆,一頭兩丈多長的大魚便躍出水面,猛得一甩便脫鈎落回湍急的河流中,瞬間沒了影子。
葛邳可惜的說:「這可是條紅鱗天幕魚,腹部有塊紅色的鱗片,除了肉質鮮美之外,那塊鱗片還能煉製成護甲或是靈器。」
盧小鼎把魚杆伸到他的面前說:「肯定是魚杆不好,換隻更好的過來吧。」
「怎麼可能,這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竹子了,除了它之外,其它的竹杆是釣不起天幕魚的。」葛邳有些不解的說:「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你才釣了幾天魚,就斷了五根魚杆,我母親那根用了上百年都沒有斷過。」
「咦?難道這要怪我不成,又沒偷你們的魚杆,不都還了半截給你們了。大概是你們的竹子不行了吧,沒事就加點肥,省得長的不好。」盧小鼎一聽,便把頭扭到壽仙宮那邊,裝假在看那邊。
季夜是靠在欄杆上的,手中也拿着根同樣的魚杆,能感覺到上面散發出來的靈氣,這些魚杆都是品階不低的靈器
想必在竹溪閣的高階修士,人人都有一根這種竹子,如果品階再好些的話,用來煉製不錯的法寶也是有可能。
他瞅了眼盧小鼎,魚杆之所以斷得如此之快,是因為只要沒人注意,她就把竹子吃掉一半。然後再說是被魚折斷了,重新找竹溪閣要一根過來,也不知道她吃這個於嘛。
不過難得這麼悠閒,他便有閒心去看這兩個門派,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對岸是桃子,這邊是竹子,此地還真是養物。
竹溪閣和壽仙宮雖然就座落在河邊,但是除了他們倆派中的植物長得好之外,出了門派外的地方便是寸草不生的黃土地。
明明瞧着這些黃土應該可以種出東西,但是卻連一株草也不長。要說是沒水也不可能,十五天內此地便下了三次雨,天氣也不夠炎熱,卻就是什麼植物也不長。
沒有植物,便連一頭妖獸或是小動物都沒有,到處都空空蕩蕩的。
兩個門派的人,想要出去獵殺點妖修,或是去市集都要飛過崖壁,來到糧滿莊所在的地方才行。
大地如同被綠和黃平整得分成了兩半,而竹溪閣和壽仙宮就是黃上面的一粉一綠,顯得格外的奇特。
盧小鼎沒弄到第二根魚杆,又有葛邳在這裏看着,便沒有馬上去啃食竹子。雖然這些竹杆中含有濃郁的靈氣,可以逼出裏面的竹汁來煉製奇怪的丹藥,她還是忍住了暫時不吃。
在魚鈎上掛了一大塊肉,她把長長的魚線甩出去,看着肉塊落入水中後,便坐在欄杆上吹着風看着天幕河流向遠方。
要是壽仙宮沒有被破壞,那沿岸的五彩桃子,便能讓這份風景更添幾分美了。
盯着這河看了片刻,盧小鼎歪了歪頭,有些驚訝的往四周看了看,突然就站在了欄杆上,表情很是震驚。
季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沒覺得發生了什麼,她在於嘛啊?
「小鼎,怎麼了?」葛邳有些緊張的說:「難道是你感覺到妖獸了?」他現在還擔心獸潮會突然出現,想着盧小鼎是只兔子,應該對同類更加的敏感一些才對。
「不是,而是我發現了一件事。」盧小鼎神色嚴肅的講道:「我發現了這裏的秘密,你們兩派不能外傳的秘密
葛邳驚悚的看着她,想不出來門派中有什麼秘密,這不是很正常很普通的門派嗎?
和以前的鬼靈門比起來,這裏可真的太正派了,不殺人放火,也不隨意打死弟子,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季夜雖然覺得她是在胡說,卻看她的表情異常認真,便有些懷疑她真的發現了什麼。不過懶得傳音問她,會弄得自己很閒似的。
葛邳卻忍不住,趕快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盧小鼎摸着下巴,認真的說:「你們看,這條天幕河從中間流過,瀑布便是出口。現在你們倆看看壽仙宮和竹溪閣,有沒有發現兩派的格局都是佔地很大的圓形,很整齊的立在河流的兩邊。」
「那又怎麼樣?」葛邳滿頭霧水的看着四周,沒發現這有什麼奇怪的。
「嘿嘿。」盧小鼎得意的笑了幾聲,表情很嚴肅的說:「難道你們沒發現,兩個門派加上這條河流,看起來就像男根嗎?」
季夜和葛邳驚愕的看着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這種秘密
季夜咔嚓便把嘴中的糖咬成了兩半,裏面酸甜的糖汁流了出來,卻讓他半點吃糖的愉悅心情也沒有。
到是葛邳,低頭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說:「真的,你不說的話,我都沒有發現,真的好像啊」
季夜狠狠的颳了他一眼,都已經金丹期的人了,能不能用點腦子。這可是他的門派,竟然還認同門派長的像男根,難道不覺得丟臉嗎?
被盧小鼎的話說得他一點釣魚的興趣都沒了,想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便只想馬上離開這裏,半息也不想住在這兩個門派中了。
「所以除了這裏,其它地方都沒有植物,看來這黃土地應該是地之父吧。」盧小鼎眉飛色舞的講道。
葛邳真是服了她,竟然知道如此多的東西,便虛心得問道:「小鼎,地之父是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名字是我剛剛取的。如此大的男人都能化身為地,生林做門派,當然應該叫地之父嘛。怎麼看,也不可能叫母吧。」盧小鼎指了指兩邊的門派,解釋給葛邳聽。
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此話卻又非常有道理的樣子,葛邳若有所思的說:「那我們是什麼?」
盧小鼎沉默了一下,便講道:「跳蚤吧。」
「給我閉嘴」季夜終於忍無可忍得傳音罵道,伸手就想去把盧小鼎給扯回去,不想讓她繼續說這些傳出去讓人丟臉的話了。
「有魚了。」
他的手剛伸過去,便聽到盧小鼎應道,才碰到她的衣服,就見她抓着魚杆,一下便被河中的東西猛得扯飛,整個人往河中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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