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亨似乎也沒有想到,吳承會直呼他老頭,而且會直接問他是否憋着什麼壞?是以,在聽了吳承這話之後,便愣了愣,末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似的。
「小子,怕了?」邵大亨嘿嘿低笑說了句。
吳承搖了搖頭,末了呲了下牙,道:「老頭,放馬過來!」
「……」
邵大亨看到吳承那個笑容,不由暗自搖了搖頭,沉默了起來。
直到進入戲院,見到熟人,他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跟着一些相熟的人打着招呼。而大家也是一臉古怪地看着他們,覺得這一老一少實在是有些讓人想不通。明明之前還在相互撕畢,可現在……
誰也不知道,這一老一少兩頭狐狸心裏到底埋的什麼藥!
「小子,你那麼干,有些不厚道了吧!」邵大亨不動聲色地低聲說道:「一部小說的改編權,你居然給出了幾百萬的高價,你這是在破壞行業規矩,知道嗎?再這麼搞下去,這生意,還怎麼做?」
「我有錢,任性一點不行嗎?」吳承呵呵輕笑了下,末了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另外,先破壞規矩的人是誰?我想你比我清楚,我這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你既然犯了我,那就別怪我伺機報復了。五千萬買下金鏞先生所有小說三十年內的改編權,這只是進攻的前奏而已,等電視劇拍出來,那才是真正吹響進攻號角的時候!老頭,做好戰鬥的準備沒有?別把老胳膊老腿給閃到了哦!」
金鏞跟邵大亨的關係,不需要多說,從金鏞把所有小說的改編權交給無線,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私底下,金鏞先生跟邵大亨確實也算私交甚篤。
吳承想要拿下金鏞先生手中的小說改篇權,從無線這隻老虎嘴裏拔牙,不多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五千萬港幣,看起來很多……其實,確實挺多的,金鏞這個死摳要是不心動,那才叫怪事。所以,吳承的誠意,金鏞感受到了。
是以,他才會跑去問邵大亨,如果將他所有小說的改編權交給無線的話,三十年內,無線能夠給他多少改編費?
邵大亨算了算,以每年改編兩部的節奏,將他的小說全部改編完要七年,七年重新翻拍一遍,再給改編費,一次按十萬到二十萬算。
那三十年算下來,估計最多也就一千萬左右吧!
結果金鏞先生在得到這個數字之後,便輕嘆搖頭,末了道:「老六啊!說真的,比起吳承那小子來,你的魄力,有些不足啊!」
「嗯?那小子找你要小說的改編權了?」
「是啊!全部小說,三十年內的改編權,五千萬買斷!」
「……」邵大亨聞言,直接愣了,然後罵道:「他瘋了吧!」
金鏞笑道:「你還別不信!寶島那邊也有消息傳來,他用一億新台幣,買斷了古龍先生的所有小說影視改編權,也是三十年。」
「……」邵大亨再一次無言,覺得吳承完全瘋了,這根本就是在破壞行業規矩啊!如此一來,那其他作者呢?看到這個『行情』,會不會也跟着坐地起價?生意還要不要繼續做了?
所以,他才會趁這個機會,直接找吳承談談,再這麼下去,那估計就全亂套了!到時候,市場變得混亂,還怎麼做生意?
「老頭,你這話就有些搞笑了吧!」吳承覺得有些好笑,看着邵大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道:「在公平的規則下遊戲,玩不過人,就作弊!結果看到人家也作弊,眼看作不過人家,就跳出來說別人破壞遊戲規則……我說老頭,是不是活得越久的人,臉皮就越厚啊?」
邵大亨聞言,一張老臉脹得通紅,很想拂袖走人。
不過,畢竟是過來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深吸一口氣,便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後生可畏!真是後生可畏啊!」
吳承保持着微笑,道:「過獎過獎!」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沒有轉圜的餘地嘍?」
「看您說的,這白紙黑字都簽了,哪能說變就變呢!」
「那就戰吧!」
「是啊!收購麗的,我為的就是那一刻呀!」
吳承笑盈盈地看着他,沒有了金鏞劇,沒有了古龍劇,我看你拿什麼跟龍鳳電視台斗!拿別人的武器,來給自己加成戰鬥力,這種酸爽的感覺,讓吳承爽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不是花了那樣的大價錢,金鏞又怎麼可能不顧私交?既然把金鏞的小說改編權買下來,吳承自然不會忘了能夠與之分庭抗禮的古龍小說。既然要玩,那自然要狠一點,不來個釜底抽薪怎麼行?
看現在邵大亨那張老臉,吳承心裏很是酸爽!
至於是不是有欺負老人家的嫌疑……管他呢!誰叫這老傢伙為老不尊,事先欺負小輩呢?總不能欺負了人家,還不讓人家還手吧!
正說着,外面又有人跑進來說『鄒老闆也來了』。
吳承聞言,看了眼老邵,笑道:「這回真熱鬧了!」
吳承不明白那頭老狐狸來此幹嘛!如果說邵大亨來此,是來跟他談金鏞先生小說改編權的事情,那麼鄒老頭呢?
「小子,你適可而止啊!」
鄒老頭碰到吳承,雖然面上保持着笑容,但在沒有外面那些娛記在的時候,便直接沉着臉,瞪着吳承道。
吳承很無辜的聳了聳肩,道:「老頭,你的話,我聽不懂哎!」
「別跟我裝傻,說,許氏兄弟要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哦?許氏兄弟要離開嘉禾了嗎?」吳承聞言,雙眸不由一亮,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老頭,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
「你什麼意思?」看到吳承如此,鄒紋懷有些狐疑了。
吳承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我只是覺得好笑,人家要走,你這個當老闆的,不想方設法挽留人家,卻跑到我這裏來撒瘋,你是欺負我習慣了,覺得我真的很好欺負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吳承說着,朝會場看了一圈,看到陳舒芬的時候,吳承便朝她招了招手,陳舒芬小跑了過來,帶着奇怪,問:「老闆,何事?」
「許氏兄弟要離開嘉禾,你知道嗎?」
陳舒芬聞言,不由搖頭道:「不知道啊!誰說的?」
「嘿嘿,人家鄒老闆親自送這麼重要的信息過來,還不快點感謝人家,趕緊去聯繫啊!」吳承邊說邊用眼神示意陳舒芬。
陳舒芬身微笑着朝鄒紋懷躬了躬身,道:「是嗎?那可真是多謝鄒老闆了,我這就去聯繫他們,一定爭取把他們簽過來!」
鄒紋懷看着吳承跟陳舒芬二人唱着雙簧,不由有些蛋疼,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把臉湊上去給人家打,這『啪啪啪』響的。
如果不是打不過吳承,他真想跟吳承打一架,出出氣!
雖然直覺告訴他,許氏兄弟想要離開嘉禾的事情,絕對是吳承暗地裏搞的鬼,可人家要跟他裝傻,他又能拿人家怎麼樣?
本來是想跑過來興師問罪一番,然後順勢跟他說一下,以後不要再這麼搞了,接下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搞東搞西的。
鄒紋懷最近也是有些累了,整天應對着各種破事,特別是一些高管被廉政公署請去喝茶,那些破事到如今還沒有徹底解決完。
現在許氏兄弟又跑出來說要查賬,好傢夥,這一查,許氏兄弟的影片在海外發行這一塊,不僅沒賺到錢,反而還要倒貼錢進去。
於是,幾兄弟一下子就火了,找鄒紋懷說理去。
之前他們就聽說,其他公司的片子在嘉禾這邊上映,結果海外發行這一塊吃了虧,他們倒也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他們畢竟是嘉禾的台柱子,嘉禾就是吃相再難看,也應該會給他們幾分薄面吧!
好傢夥,一查之下,才發現,面子算個毛,錢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許氏兄弟一怒之下,就把嘉禾給一紙訴狀告了上去。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嘉禾既然如此不講情義,那繼續呆着還有什麼意思?去東龍國際多好啊!雖然發生了『偷票房』事件,可只要明眼人,就能看出這其中的貓膩啊!
飛龍院線成立以來,就一直很少有負責新聞,最多也就是那些電影公司的影片質量不過關,被刷下來,一些人不服而叫囂兩句罷了。
突然間出現『偷票房』事件,而且還出現一連串的事情,這就比較奈人尋味了。而且,人家能夠在短短兩三年內創下那份身家,還會為了那點小錢而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所以,這一次,許氏兄弟決定向鄒紋懷討個說法!
身為一家如此大的公司,怎麼能這麼幹?而且,這些年如果嘉禾沒有他們四兄弟撐着,嘉禾在香江的票房,能一直壓着邵氏一頭?
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這麼幹,能不寒心嗎?
結果鄒紋懷覺得,這是吳承搞的鬼,是吳承在找他的不痛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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