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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胥想都不用想的回答道:「當然是去召集那支駐紮在飛狐峪的軍隊了!」
雲冉陽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了,如今的他並沒有去飛狐峪,而是跑來西華國,那就說明鳳千手並沒有將兵符交給他。」
喬胥認同的點了點頭,可眼眸中依舊閃着疑惑不解,繼續問道:「那,那他為何會帶人潛入西華國?」
雲冉陽眼神黯淡了一下,心頭也變得沉悶起來,暗嘆了一聲說道:「找不到鳳千手,當然是衝着他的徒弟鳳言而來。」
喬胥聽聞後,有些擔心起鳳言來,焦急的說道:「那,那鳳言會不會有危險?」
喬胥如此這般的問着,也使得雲冉陽提起了心頭的擔憂,微微的鎖了一下眉頭。想着這幾日,給與他的懲罰也算是足夠了,該讓他回來了。
可是,每當鳳言出現在他的周圍時,雲冉陽心底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總會在不經意間衝破而出,也使他深深地懼怕着那股力量的觸動。
喬胥以為雲冉陽還在記恨着鳳言弄丟了兵符的事,怕他會像幾日前那樣的責罰鳳言,於是開口央求着:「冉陽,你就答應讓鳳言歸在我的左騎營吧!那孩子也真是可憐!」
如果讓鳳言歸在喬胥的左騎營,喬胥確實會保護鳳言的安全。而鳳言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不至於被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吸引得那般的難以自制。這的確不失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可每當他想起那一日,喬胥與鳳言情意綿綿的相互凝望時,他的心底卻又是那般抑制不住的疼着。
正是那股令他難以承shòu的疼,使得他失控的將鳳言拽開,毫不猶豫地去破壞着,那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如今,他真的要答應喬胥,讓鳳言歸屬在他的麾下嗎?雖說他從此再難見到鳳言了,鳳言對他的影響也消失了。可是,喬胥卻可以終日見到鳳言,而鳳言也可以時時刻刻的見到喬胥。
可這樣的情景,為何是他極端不想面對的?只要想像着那樣的情景,雲冉陽的心頭都會疼得滴出血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鳳言不只一次的提醒着自己,他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可他卻是控制不住的想着他!真是該死!
見到雲冉陽陰沉着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斂緊了眉頭沉默不語,喬胥急切的提醒着他:「冉陽,你到是說話呀?」
雲冉陽一隻大手撫上了光滑的額頭,閉緊了眼眸努力平穩着心頭的紛亂,片刻後說道:「讓我再想想。」
正在雲冉陽沉默着,大帳外傳來了腳步聲,伴隨着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一道紅色的身影兒來到了雲冉陽的營帳。
一襲紅衣的秋裳姑娘,輕盈飄渺得如同天邊的浮霞一朵,蓮步款款的來到帳中伏身跪地,如秋水般的眼眸泛起了一層濃濃的水霧,向着雲冉陽委屈的哭訴道:「嗚嗚,雲將軍,你可要替奴家作主。」
聽聞了秋裳如潺潺溪水般的請求聲,雲冉陽隨即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去騎馬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聽到了雲冉陽的詢問,秋裳瞬間便滑落了兩行清淚,連忙以手中的錦帕蘸了蘸粉腮,低泣着說道:「馬廄新來的小兵,偷走了將軍送給奴家的馬,騎着跑出大營了,懇請將軍派人將那個小賊抓回來按軍紀處罰!」
秋裳悲悲切切的控訴着鳳言的惡行,她的一番話卻驚到了一旁的喬胥,只見他連忙站起身,來到了秋裳的身邊,大聲問道:「你說誰跑出大營了?」
見到喬胥神情激動着詢問着自己,看樣子比雲冉陽還要關心此事,秋裳有些意外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喬胥,柔柔地說道:「啟稟喬將軍,是個叫鳳言的小兵,請將軍定要嚴懲那個小偷,那馬可是雲將軍送給奴家的。嗚嗚嗚那馬可不能丟」
喬胥已經被這個消息,驚駭得出了一層的冷汗,心頭也禁不住的顫抖起來,疾走兩步來到雲冉陽的案前,焦急的說道:「驍王的人已經來到西華國了,冉陽,鳳言出了營會有危險的!」
雲冉陽點了點頭,立刻移身來到大帳門口兒,向着身後的秋裳道了一句:「你先回自己的營帳吧!」,便邁步出了門,頭也不回的朝着馬廄的方向行去了。
這二人如此急切的離去,使得秋裳錯愕的怔在了原地,卻在雲冉陽道出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後,抽泣的聲音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她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他了,今日剛被他叫了來,還沒過夜就讓她回去了,她可不干!那個敢偷她馬的小賊,定叫他好看,沒見兩位將軍如此急切的出門了嗎?將他抓回來,非要將他屁股打開花不可!
雖然依舊伏身在地,可秋裳那張嬌艷如花的臉上,卻掛上了一抹得yì 的笑。
來到馬廄後,雲冉陽向李長河簡單的打探了幾句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躍上各自的戰馬,風馳電掣一般的朝着鳳言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繞着方圓幾十里的荒原,來來回回的找了個遍,最後也沒有見到鳳言的身影兒。聽聞李長河提到鳳言是為秋裳洗馬去了,兩人便又沿着沙湖河的河岸尋找着,一走就是十幾里的路程。
此時的天已經大黑起來,兩人的心頭也越發的煩躁恐慌着,不要說夜間的豺狼虎豹出沒着,就是這大漠的寒冷,也足已要了人的命。
鳳言,你到底在哪裏?雲冉陽的心頭,如同這凌亂的狂風一般,正在經lì 着前所未有的慌亂與迷茫,卻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慢慢地陷入了黑暗的空洞。
「馬,冉陽,是秋裳的馬。」喬胥如同尋到珍寶一般的驚呼着,兩人對視一眼後,即刻打馬前去查看。
驅馬來到河邊,只見到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安靜的臥在河灘,旁邊還擺放着一雙小巧玲瓏的鞋襪,卻始zhōng 不見鳳言的嬌小身影兒。
剛剛才升起的希望,再一次被這狂卷的風沙掩埋着,雲冉陽的一顆心也沉重得像是被埋進了冰冷的黃沙里,使得他喘不上一口氣。鳳言,你到底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鳳言,鳳言」狂虐的西風中,兩名絕望的男子,正在大聲呼喚着一個名zì ,卻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答覆。
如鈎彎月,掛上了漆黑如染的蒼穹,幾顆清冷孤寂的星,不斷的閃着幽藍的光。冷月的光暉,如同一層銀白的紗帳,蓋在了那一望無垠的荒原之上。
寬廣的沙湖河,被月亮映着波光淋漓,河岸邊站立的兩名男子,在經lì 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後,卻雙雙地歸於沉默。望着前方銀光閃閃的河面,似乎心頭的思緒,也隨着那湍急的河水,流向了遠方。
沉寂了片刻後,喬胥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向雲冉陽輕聲問道:「你說他會不會被驍王的人抓走了?」
望着那一雙擺放整齊的鞋襪,與臥在旁邊的棗紅色小馬,雲冉陽的腦海中勾勒着鳳言挽着褲腿兒,立在夕陽西下的河灘中,刷洗着那匹棗紅色小馬的情景。
聽到了喬胥的尋問,雲冉陽收起了眼中泛起的哀傷,淡淡地說道:「在我與鳳言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一夥兒追殺他的人,那伙人是要取他性命的。以如今的情景來看,鳳言肯定是被人劫走了,定然不是那伙人所為。所以,被驍王劫走的可能性最dà 。」
喬胥輕輕地點着頭,一股莫名的心疼襲上心來,遂蹙了蹙眉說道:「為了逼他道出鳳千手的下落,不知道驍王會怎樣對待他,鳳言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喬胥的一句話,使得雲冉陽的心頭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股發自心底的疼,使他擰彎了一雙眉。可是當他想起,鳳言居然違逆他的命令,擅自闖出大營時,雲冉陽斂起眉頭憤怒的罵道:「他活該!」
喬胥吃驚着雲冉陽的反覆無常,剛剛他還是那般焦急的尋找着鳳言的下落,而如今又是一幅怒不可遏的樣子。喬胥搖了搖頭說道:「冉陽,他還只是個孩子,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會去做賊?如今鳳千手的消失,定然是有原因的,也是鳳言難以預料的。你又何必總是與他過不去!」
雲冉陽閉了閉一雙深邃的眼眸,腦海中浮現出鳳言憤恨的神情,那一句:我恨你,使得雲冉陽的心頭,如同扎入一柄鋼刀般的疼痛。
再度睜開,卻是難以抑制的憤然,凌厲的說道:「他原本知道外頭的危險,卻還是這樣的闖出大營,這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我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浪fèi 在他的身上。如今被驍王抓去也好,讓他嘗嘗苦頭也不錯,這樣他就明白了,我待他還算是客氣的!走吧,回去!」
喬胥緊跟着雲冉陽的步伐,邊追趕着邊說道:「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出營也是為了給秋裳洗馬,懲罰他去馬廄打雜也是你的主意,如今出了事卻全都責怪着他,你何時這麼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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