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戚月工作起來,都有些魂不守攝。
先是要面對同事們異樣的目光,還有一些或善意或諷刺的調侃,就已經令她頭大了;最最重要的事,想到那一晚,她和司徒湮在一起,她就徹底崩潰了。
雖然同事也有很多「關切」地問她為什麼要拒絕唐硯的求婚,但是久而久之,大家的情緒就被忙碌的工作和其它一些明星八卦所代替了。
可關於司徒湮那件事,卻不是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想到自己拒絕了唐硯,最後又和司徒湮混在了一起,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樣。
這樣的話,她以後要如何面對唐硯?
她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可是她卻每一天連做夢都想着要嫁給他。
可是,以她現在的樣子,又有什麼資格再去奢望呢?
為了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她每天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加班到很晚,只不是希望一個人回到家中,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又想起他來。
這天又工作到晚上七點,所有同事都下班了。她一個人下班,順便到市場買了些菜,直接來到小區樓下。
準備上樓的時候,發現樓下停着一輛跑車。
她並沒有注意,然而,當她走出電梯,一邊翻出鑰匙,來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呆住了。
門口蹲着一名男子,男人穿着白色襯衫,領口敝開口,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低垂着頭,黑眼圈明顯,一張俊臉看上去十分憔悴。
戚月的腳步僵在那兒,手裏的鑰匙也提在半空中。
唐硯聽到聲音,緩緩抬眼。
看到是她,他的整個人猛地一震,扶着門一點點站起來。
「月月……」他不由上前一步,也許是蹲的太久,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嗓音也十分沙啞。
他的唇上有淡青色的鬍渣,臉色有些蒼白。
只是一個星期,他竟然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戚月感覺心裏一陣陣抽痛。
這幾天以來,她每天也活在痛苦和糾結中,她幾乎以為,他是不是真的決定放棄了。
她強忍着眼淚,開口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在等你。」唐硯上前,一抓抓住她的手。
「啪——!」戚月手裏的果蔬袋掉在了地上。
唐硯目光深切地望着她,「月月,我有話要和你說。」
隱約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他竟然喝酒了。
記憶中,唐硯是很少喝酒的。
戚月鼻尖微微泛酸,勉強開口道:「進門再說吧。」
唐硯連忙點頭。
戚月彎下身,唐硯卻快她一步,將地上的袋子拾起來。
她只好走到門口去開門。
客廳里。
戚月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
她將水杯放在他面前,唐硯卻直接站起來,順勢抓住了她的手。
「月月,這幾天,我想了很久,那天的確是我太衝動了,沒有照顧到你的想法,一時間,你很難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
戚月甚至不敢去看對方那雙灼熱而又真摯的眸子。
「唐硯,對不起。」她低下頭,淚水突然就砸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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