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扯過一旁的毛毯,蓋住自己的身體。
她整個人縮在柔軟的意大利美利奴羊毛毯里,像一個脆弱的孩子一樣縮成一團。
柔軟的毛絨質地裹着她的赤身,讓她覺得溫暖舒適,卻仍舊缺乏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她朝四周看了看,竟然發現一個窄長的衣櫃,她裹着毛毯下床,赤着腳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她發現衣櫃裏塞滿了她的衣物,有外套還有t恤,國際限量版居家套裝;包括內衣褲。
她來到床邊穿好衣服,發現沒有襪子,只好赤着腳上了床,重新蓋上毛毯繼續縮成一團。
似乎只有這樣,才感覺踏實一些。
她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南宮曜凌的話。
他問她,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海浪一聲一聲擊打着遊艇的船面,小暖感覺就像在擊打着她的心臟,一陣陣頓痛。
他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用一種近乎謙卑方式,和她說着對未來的展望。
每每想到這裏,她就感覺心痛如絞。
她不是沒想過和南宮曜凌遠走高飛,或者告訴他一切;然而,就算他們兩人熬過了這一代代的鴻溝,熬過了流言蜚語,那麼……她的孩子怎麼辦?
她不能再拿她的孩子做賭注了,她已經輸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南宮晉冽會想盡辦法除掉她,甚至她肚子裏的孩子……他是怎樣的人?他當初能夠親手創建整個南宮帝國,那麼他就有能夠毀掉一切的能力。
這種魄力不是人人都有,但南宮家族的人,一定有。
而這一點,單從南宮鍾離的身上就已經足見一斑。
南宮家族的人留着都是同樣的血,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貴族,他們的利益沒有人可以侵犯,一但侵犯,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或許會贏,但是,她相信,她付出的代價,只會比上一次更加慘重。
她玩不起……
小暖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不知道自己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但是,她現在,卻只希望她的孩子將來能夠過上平靜而簡單的生活,能夠一生平安快樂,她就已經知足了。
南宮曜凌站在夾板上,倨傲的身軀散發着冷漠而陰鷙的氣息。幾名保鏢站在夾板的角落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秦抑從船艙里走出來,看着南宮曜凌的身影,臉上掠過一抹擔憂。
他正要上前,這時,一個穿着白卦的廚房人員走過來,手裏端着幾個托盤。
「秦少,早餐準備好了,現在要給少奶奶送去嗎?」
秦抑看了他手中的托盤一眼,走上前,對南宮曜凌說道:「帝少,早飯準備好了,您和少奶奶一起吃一點吧?」
南宮曜凌沒有吭聲,秦抑站在他身旁,也不敢多說話。
身後的廚子更是低垂着頭,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半響,南宮曜凌才冷冷開口:「給少奶奶送進去,我不餓。」
「……是,帝少。」秦抑欲言又止,只好恭敬地應道,然後轉身,沖廚子使了個眼色,廚師點點頭,連忙轉身朝船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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