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碌的間隙瞄了她一眼道:
「手傷成這樣,竟然也不知道弄個創口貼或者包紮一下,就這樣繫上,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戚月不禁反駁道:「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孩,我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小時候幫父母干農活的時候,經常被草和碎片劃傷手,都是用肥皂水清洗一下就好了。」
司徒湮聞聲,拿着紗布的動作微微一滯。
抬眼,目光有些深邃地看向她:「你竟然在農村長大?還幹過農活?」
「這算什麼?在農村這是很平常的事啊。只不過……後來爸媽離了婚,我跟着媽媽來到城裏,就很少回去了。」
戚月說到這兒,不禁微微蹙眉,她和司徒湮說這些幹什麼?
這些事,她連唐硯都沒有說過呢!
司徒湮眸色微深。
「你父母離了婚?」
「是的。」時隔多年,戚月早已經釋懷,因此並不在意,只是隨口道:「不過都已經再婚了。我媽媽又和楊叔叔生了個男孩,弟弟過一年也要上大學了。我原本打算努力工作,還能添補家裏一些。可是現在……」
戚月說到這兒,眼眶不禁就紅了起來,連忙止住。
她是怎麼了?竟然和司徒湮說起這些。
司徒湮複雜地看了戚月一眼。
沒想到,這個女人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竟然還吃過這麼多苦。
父母離婚,應該對她的打擊也不小吧。
他原本以為,像戚月這種女生,從小就被父母寵愛長大,所以才會這麼單純。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手裏的動作不禁放輕。
戚月也覺得氣氛有些微妙,有些尷尬。
不禁想到什麼,開口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被公司炒魷魚?」
「這又不關你的事!」
「嗯?」司徒湮微微用力。
戚月痛的直抽冷氣,蹙眉道:「你有病啊,疼死了!」
「該不會是公司見你太笨,所以才炒了你吧?」
「才不是!」戚月反駁,於是,簡單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司徒湮。雖然她很討厭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現在她也的確想要找一個人發泄一下!
「我在公司雖然時間不長,可是也沒有犯什麼大錯。而且,一直都很努力,而且,我又不是故意把花瓶打碎的……」
司徒湮聞聲,不禁笑道:「你剛剛說,你們公司開會說和什麼公司合作?」
「是啊。」戚月點頭:「不過……」她蹙眉:「我沒注意是什麼公司。好像是一個挺有來頭的吧。」
司徒湮簡直要被她給蠢哭了。
明明是他要和她們公司合作,這個女人,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她如果離開公司,他和那個公司還合作個屁啊!
「好吧……」司徒湮幫她把紗布系好,用手撐了撐額頭。
戚月看着紗布,不禁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的包紮技術還挺不錯。」難得的讚賞。
司徒湮卻不以為然:「我曾經還給自己取過子彈,縫過針,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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