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伸出手,去掀蓋在他頭上的床單,床單已經被人掀開了。
她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望着床上正含着邪笑,望着她的男子。
「戚月,我只不過是覺得困了,想要休息一下,你怎麼了?幹嘛哭的好像死了男人一樣?」
戚月:「……」
她猛地從床邊的椅子上跳起來。
「你……」她憤然地伸出手,指着司徒湮:「你……你根本沒事?」
「剛剛我可是聽到某人說,只要我醒過來,她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看來,我要好好想……」
「啪——!」
司徒湮的話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臉上的笑一瞬間定格了。
戚月伸出手,抹了一把眼淚,望着床上的男人道:「司徒湮,你簡直太過份了!」
說完,她猛地轉身,便朝門外跑去。
「戚月!」司徒湮大叫一聲,「月月!」
說着,他整個人不由想要下床,可是剛剛翻身,壓到胸前的傷口,便一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
「月月!」司徒湮痛的齜牙咧嘴,一邊望着門口緊張地叫道。
然而,門口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辛言從外面匆忙跑了進來。
「湮帝,我剛看見戚月小姐哭着跑出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湮帝……您沒事吧!?」
辛言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司徒湮,一臉震驚地說道。
司徒湮轉身,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你鬼叫什麼?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辛言:「我……明明是……」
司徒湮一個冷眸瞄過去。
辛言連忙賠笑,一臉討好道:「是是……都怪我……怪我……」
司徒湮整個人坐在床邊,望着辛言道:「你去給我看着她,別讓她出什麼事。」
「是……可是您……」
「我沒事……」
司徒湮黑着臉道。
他剛剛是不是真的很過份……
不過,看到那個小女人為他哭的昏天暗地,一臉傷心的樣子,他卻感覺心裏暖暖的,像是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敲着他的心。
這個女人,平時在他面前都一副兇悍的樣子,今天還第一次見她為他掉眼淚……
司徒湮忍不住勾了勾唇。
女人,如果我不想讓你走,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
戚月一個人跑到醫院後面的公園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忍不住低聲詛咒。
「司徒湮!你這個大壞蛋!簡直太過份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明明沒事,還要裝死,世界上怎麼有這種男人?」
虧她剛剛還認為他是一個好人,之前是自己誤解了他……對他有偏見。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腹黑又無恥的騙子!
她一邊站在公園的石子路上,腳踩着上面光滑的石子路,望着從身邊走過的男女。
不遠處有人推着病人出來散步。
空氣飄來淡淡的草香,戚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不過,她自己是怎麼回事?剛剛為什麼要說那些話,結呆,被司徒湮抓到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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