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秦抑看了一眼站在窗前如帝王一般男子的臉色,他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戾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毀滅世界。
秦抑遲疑着,還是上前,開口道:「帝少,這件事太過蹊蹺,明明我們的人檢測解藥是對的,可這藥用在夏小姐身上卻突然起了反應;但夏小姐的身體卻顯示之前的毒的確已經痊癒大半……」
南宮曜凌瞳孔一點點眯起。
「很顯然,有人在解藥上做了手腳。他擔心的,就是有一天楊紫兒出賣他,將解藥交給我,或者我們拿到解藥,不經過他的手,就解了小暖的毒。」
秦抑倒抽一口冷氣。
「是司徒湮。」他額頭青筋暴跳,咬牙道:
「這麼說,之前的解藥他都是做過手腳的。
雖然能夠解夏小姐的毒,不會有什麼病發症,可是之前的藥物已經對夏小姐產生依賴,如果最後的解藥不繼續按此方法,就會產生抗體反應,傷害夏小姐的身體。」
南宮曜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是我們小覷了他。」這個司徒湮,比他想的還要奸詐百倍。
他也許早就料到有一天他會和楊紫兒攤牌,或者先他一步拿到解藥。
所以才給他留了這麼一手。
難怪,當初他可以如此爽快地就將楊紫兒這顆棋子推到他面前。
因為哪怕楊紫兒毀了,他一樣還是要授他以柄。
這也正是司徒湮的高明之處。
「帝少,還好我們只注射了一點,對夏小姐的身體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只是……照這麼下去,如果沒有司徒湮的配合,夏小姐身上的毒還是解不了。」
男人的下齶如刀削一般一點點繃緊。
「司——徒——湮。」他從齒縫裏崩出幾個字來,深邃的瞳孔里掠過一道殺氣。
秦抑道:「少爺,司徒湮如此可惡,不如我讓人去把他女兒抓回來,我聽說現在那個戚月正在他那兒,我想如果拿到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南宮曜凌沉思了片刻。
目光陰鬱瞄了一眼秦抑。
「你該知道我的性子。」
秦抑不禁後退一步,垂下頭道:「帝少,我知道您向來不喜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更不願意拿小孩子做威脅。可是,那也要分對誰吧?這個司徒湮,簡直無恥下流,他把奸詐的事做盡了,我們……我們為何還要在他面前做一個君子?」
南宮曜凌瞳孔縮了縮。
「我從來沒想過要做君子……只是,小暖和戚月關係親密,對mimi也一直很喜歡。我會利用心愛的女人,也同樣不想利用她身邊的人。」
秦抑不禁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帝少還是太在乎夏小姐的感受。
他知道,如果這件事讓夏小暖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夏小姐一定不希望帝少如此不擇手段。
或許這也正是他和司徒湮的區別。同樣的殺伐決斷,同樣的智謀超群,只是司徒湮比帝少更狠,更毒,可以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以把身體任何一個人當成棋子。
而帝少卻做不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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