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應不到了!」塵緣聽後立馬一驚。
塵緣吃驚,落成又如何不吃驚?這繫心鈴是什麼概念,那是自己親自設下的陣法,豈是一般人能解下來的?別說毓兒這樣的青衣弟子了,就是二位長老想輕易解了自己的繫心鈴那都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毓兒被掌門視為親孫女一般,他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更為吃驚,不僅吃驚,更是着急,這荒山野嶺的,四處都是精怪,就是他們這一行數百人夜晚睡覺之時也得設下陣法以防偷襲,更何況現在毓兒只是個十二歲的青衣弟子,還是個女孩子!
掌門當即便要率領百名弟子上山搜尋,還要回山召集門下弟子皆上山來,落成連忙將他阻攔了下來,這新王的登基大典在即,這可是目前最大的事情,它關係到東陵的存亡,可不能有半點耽擱。
經過落成一番苦勸,掌門終於答應先帶一部分弟子前往京都,落成則帶另一部分弟子在這山中搜尋,再派遣另外幾名弟子回山去請求支援,就這樣,分工完畢之後他們便各自行動起來。
卻說毓兒這邊,她獨自一人潛入了深山之中,進山之後便立馬後悔了,山里四處無人,死一般的寂靜,而且她總是感覺有人在他背後跟着她一般,但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其實她不知那是她踩到地下枯枝落葉的響聲。
她雖心中害怕,但又倔強,既然已經放下話來了,又怎麼能反悔呢?而且這次要回去了,那以後便都得被大師兄瞧不起了,這樣她在落成面前便永無抬頭之日了,定要四處受他管制,所以這次任務她是抱着必勝的決心要去完成的。
但決心是有的,可是沒有實力也不行,她一個青衣弟子,連個正兒八經的仙術都不會,也就會畫點符紙嚇唬嚇唬人,別說御劍飛行了,就是神行之術都不會,所以只能靠步行。
步行不僅慢,而且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樣在這山中亂繞,以至於迷失方向,若會飛行,飛到樹林的上空去也好知道自己在哪,但這些毓兒都做不到。
所以別說是找到休息的地方了,沒走一會她就把自己弄丟在了樹林裏,再想回去已經找不到路了。
眼看着天色漸黑,毓兒不但沒完成任務,還把自己弄丟了,並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見大師兄來找自己,她心中那股倔強勁立馬起來了,不就是找個地方休息嗎?有什麼難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了!沒人幫我我也可以的!
毓兒給自己鼓了鼓勁繼續往前走去,她覺得自己是在往前走,殊不知自己其實自己在打轉了,而且由於她剛剛打算回去,並不是一直在往前走,所以打轉打的還不是一個圈,她並沒有回到原地,而是越跑越遠,再也沒希望憑自己的力量回到原地了。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天色已經全黑,星光被樹木遮得嚴嚴實實,一點也透不進來,所以四周都黑的異常,好在落成留了個心眼,給了一點法寶給毓兒,而且毓兒也還有點仙術,勉強點起了符火照着腳下的路。
雖然在山上修煉沒少吃過苦,但她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長時間的路,而且還都是山路,坑坑窪窪不說,還到處都是碎石,鞋底都快磨通了,腳疼的厲害。
毓兒沮喪的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但石頭本就冰冷,夜間山中寒氣又重,所以她剛坐到石頭上便立馬一陣涼氣襲來,冰得她連忙又跳了起來,轉過身委屈的罵着石頭「臭石頭!連你都欺負我!」
她越罵越覺得委屈,罵着罵着便大哭起來,然後屈身坐到了地上,哭了一會她覺得老這麼哭也不是個事,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最重要,所以她又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四周,覺得繼續前進。
正當毓兒準備繼續趕路之時,她卻聽到不遠處的樹林中有打鬥的聲音,她立馬心中一陣驚奇「這樹林裏居然還有人?」
想到這個,她立馬燃起了希望,有人的話那便肯定有人知道怎麼出去,她頓時一陣高興,連忙循着聲音跑了過去。
但跑着跑着她便立馬想到了另一件事,在山中師父和大師兄就天天告誡自己不要隨便出山,外面全是壞人,現在萬一那便是壞人該怎麼辦?
可萬一那不是壞人呢?自己不就有希望出這林子了嗎?而且就算是壞人,大師兄也一定會來救她的,她手腕上還繫着繫心鈴呢!
想到這裏,她便立馬氣不打一處來,露出半截手臂對着那繫心鈴便大喊道「臭落成!死落成!看我有危險都不知道來救我!我再也不喜歡你這個大師兄了!」
說着,她便循着聲音趕了過去,她只當落成在和她開玩笑,故意要看她出醜,現在肯定在某個地方看她笑話呢,可是她又如何知道,落成現在是真不知道她在哪裏,正率領着幾十名弟子滿山的找她呢!
這山里不比其他地方,那路都不能算是路,崎嶇異常,所以毓兒聽這聲音好像不遠,但要趕過去,那可真是要歷經千難萬險!不說這樹木一旦旺盛那便會擋住道路,就是什麼地方高一塊,什麼地方陷一塊那都會擋住毓兒的去路,所以儘管她距離聲源並不遠,但她卻要繞很遠的路才能趕到。
就當毓兒趕路已經趕到快要抓狂的地步之時,一道難題立馬毫不留情的擺在了她的面前,那是一道一丈多寬的小溪。
一丈對於東陵任何一個略有修為的弟子來說那都不是事,隨便使點什麼仙術用點什麼法寶便就過去了,但這對於只會畫點符紙的毓兒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塹!
就算把她橫着放也沒有一丈長。
要怎麼過去?繞嗎?天知道這小溪源頭在什麼地方,通到哪裏去。渡嗎?不會飛,沒有船,怎麼渡?游過去?一塊大石頭就涼成那樣,從這小溪里游過去估計還沒出這林子就先凍死在這林中了。
毓兒看着眼前的小溪滿臉愁容,她現在真是後悔平日裏沒多努力一些,任大師兄天天那樣要教她點本事她都不肯學,現在真是仙術到用時方恨少啊!
現在真是不能想大師兄,一想到落成毓兒立馬滿心怒火,這點小小難題如何能難倒我北宮毓!毓兒心中立馬燃起了鬥志!
鬥志是有了,但還差點方法,毓兒無奈的走到水邊,不知如何是好,她用手撥了撥水連忙拿了出來,那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涼,真是涼的刺骨,還好剛剛沒傻到游過去。
毓兒擦着手上的水立馬靈光一閃,既然水這麼涼,那就索性讓它再涼一點!
想到這裏她立馬激動的拿出符紙然後提筆在上面畫了一團奇怪的圖案,然後看着水面滿臉得意的笑了笑,將紙符往水中一扔,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將手往紙符上一指,那紙符周圍的水立馬凝結成冰,緊接着冰塊越來越多,很快便在小溪上形成了一座冰橋,毓兒滿臉得意的跑上前去用腳踩了踩,很結實,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過了這一條小溪,她便更加靠近那聲源了,但打鬥的聲音卻比之前小了許多,很顯然打鬥已經進入了尾聲,毓兒連忙加快腳步趕了過去,萬一這人打完架就跑了那怎麼辦?
她也顧不上腳上的疼痛連忙加快腳步趕了過去,但她也不敢太靠近,遠遠的從林子後面繞了過去,待她撥開草木探出頭來觀看之時,打鬥已經結束,四處死一般的寂靜。
毓兒朝着之前打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心中立馬失望起來,那裏一個人也沒有,樹木盡倒,十分空曠,只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在幽暗的星光下顯得黑漆漆的。
「唉!還是來晚了!」毓兒抱怨道,然後站起身來,四處都瀰漫的鮮血的腥味,看來剛剛的打鬥很是激烈。
這時,那塊大石卻突然便高,然後動了起來,發出了一聲低吼,猛的跳向了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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