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紅狐是秋寶與五毒旗結緣的罪魁禍。
她出事,秋寶理應幸災樂禍才對。就算做不到,至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而非替她着急。
理是這個理,但情緒上的波動她無法控制。
以前的確討厭她,這些年離得遠,自己能力提升闖關成功了一半,那種厭惡的情緒逐漸轉淡。
有一種情誼是打出來的,這話秋寶相信。
子桑出現之前,紅狐是知道她底細的唯一一個小夥伴,一起做過任務,一起闖過異域,雖然屢遭算計替她善後。除了埋怨,還多了一些情緒摻雜其中。
就算是敵人,也有惺惺相惜的時候。
相對人類而言,秋寶與紅狐同為異類,愛的也是人類,遭遇何其相同。
兔死狐悲,大概是秋寶目前的心情。
當然,這個死不是真的死,而是指情感上的失敗。
秋寶以前時刻準備失戀,登記之後,時刻等待小三的出現準備離婚收場,紅狐比她快了一步而已。
回到安平市,秋寶努力調整好心情,繼續上課下課,回家練功的生活。
實在鬱悶練不了就去射擊場打槍,射碟靶。外界的瑣事她一概不理會,給人的感覺愈加高冷不可親近。
「以前希望快點長大,可以自由自在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長大了,才現小時候的時光那麼可貴。」
午後,在一間西餐廳里,陳鵬和春妮難得有空坐在一起聊天。
「怎麼今天這麼詩意感慨?攤上倒霉事了?」春妮切割着肉排大口吃着。
他倒不倒霉不清楚,反正她倒霉透了。
今天去拜訪一個熟客,恰巧對方的幾個朋友也在,被奚落了一通。說她的營養品不過是些色素果汁,美容效果都是吹的,虧她敢賣那麼貴,不愧是姓秋的朋友唯利是圖等等。
就這麼滴,她的熟客給攪和沒了,一肚子火無處泄。
剛好陳鵬來電,於是約飯輕鬆一下。
陳鵬見她點了一堆肉類,不禁咋舌,「你吃那麼多不怕長肉?」
「怕個鬼,我媽整天嚷嚷我營養不夠,今年給餓成個瘦猴。」偶爾抬頭看一眼對面,人家桌前已撤剩一杯飲料,「你中午就吃這麼點?」
「不少了,桂花現在嫌我有肚腩,讓我減肥。而且每天坐辦公室很少活動,不必吃太多。」陳鵬解釋。
其實他就重了那麼一點點,工作逐漸上手,同事好相與,工資與各方面的待遇不低,心寬體胖不是沒道理的。
大男人也減肥?春妮默了默,這是個人私事,不方便表意見。
「桂花最近怎樣了?工作順利吧?」
「還行,今個季度的銷售額排得上前五,獎金應該挺不錯的。」陳鵬笑道,隨即自嘲,「當然了,跟你們比差得不止一丟丟。」
尤其是秋寶,據說她的個人資產高得嚇人,不知是真是假,她從來不對外吹噓。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彆扭,春妮瞅他一眼。
「都是替人打工的有什麼好比?我比你們出來得早,從高中開始打暑期工,積累的經驗或者別的比你們高一些不奇怪。至於阿寶,」春妮嘆了下,「她更不容易,沒什麼好羨慕的。」
「我知道,別看那些有錢人表面風光,背地裏不知經歷多少變故。正因為這樣,所以阿寶變了很多。」
「變?」有嗎?
「你不覺得嗎?看,大家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如今想見她一面都難,每次都是推搪有事。聽說她只有一間書吧,她從來不管事,哪兒來的事忙?」
所以麼,友誼的裂痕就這麼產生了。
對此,春妮頗無奈。
「你還別說,她事挺多的……呃,怎麼跟你說呢?哎,不說這個,你在安平呆久了以後會慢慢了解。」
有心替秋寶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直接說她能見鬼?恐怕加深誤會不如不說。
陳鵬見她不願多談,可能涉及秋寶個人,因此不再多問,換個話題聊兩人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與困難。
正聊得興起,忽然一道人影氣勢洶洶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來到餐桌前。
「陳春妮,你卑鄙無恥!」呼地一巴掌扇來。
春妮能讓她輕易得逞?下意識地伸手一擋一抓,迅反制將對方的手扭至背後,稍微用力,一下輕微彈響,頓時女人痛得殺豬般尖叫出聲,悽厲無比。
剎那間,餐廳所有人的目光一齊望來……
「那個陳桂花簡直神經病!問都不問就說我勾.引陳鵬,她哪隻眼睛看到我勾他了?毛病。還有陳鵬,他眼睛什麼時候瞎的?居然看上那個瘋婆子也是醉得不輕。」
今天連番挫折令春妮的心情差到極點,氣呼呼地來秋寶家找她訴苦。
「揍她呀!你是練武之人,事後就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正當自衛,好替自己出口氣。」秋寶不厚道地慫恿她。
「嘁,要不是陳鵬在,要不是怕她碰瓷,就她那身板不夠我一拳揮的。」
「怕什麼,我給你請律師讓她把家底賠清光。」不良律師很多的,秋寶不嫌事大繼續摁住良心說。
「哼,真是多謝你了。」簡直是誤交損友,春妮瞪她一眼,而後輕嘆,「唉,雖然沒揍她,不過我用力過猛把她的手弄脫臼,哭得那個梨花帶雨讓陳鵬心疼得,估計以後得跟我絕交了。」
秋寶淺笑,一邊練字一邊聊。
「怎麼,你還喜歡他?」
春妮白她一眼,「這跟喜不喜歡兩碼事,到底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被一個女人從中摻和鬧崩,心裏不爽。」尤其那個女人曾經撬過自己的牆腳,嘔心。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輕易被摧毀的友情沒了就沒了,有什麼爽不爽?怕是有別的事煩吧。」
「嘿,我說秋寶,你越來越冷情了啊!沒了就沒了說得那麼輕鬆,如果有一天我誤會你,你也這麼算了?」
「嗯,不然呢?」秋寶應得爽快,很直白。
春妮:……特姥姥的,她就不該問。
「你家有沒吃的?我要吃肉。」特喵的,今天憋屈死了。
秋寶笑了笑,「自己找芬姨要,順便給我要一份。」芬姨和蘭姐擅長做各地美食,而且很合她和子桑的胃口。
「對了,元旦一起去京城如何?」她想去看看把紅狐擠掉的妹子。
「京城?」
「嗯,就當散心。錢是賺不完的,你也該讓阿姨休息休息,正好我媽在家閒着,讓她帶小貝去你店裏作個伴。」
原來那個喜歡搞事,現在這個喜歡找事,差別真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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