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道:「必死未必,不過能給予沉重打擊倒是真的。.這是你們四極門的內鬥之事,我言盡於此。天色不早,我也就此告辭了。」葉玄點破之後,便要起身告辭。
他此次之行收穫極大,不僅探知了那些大妖的情況,還得到大量的乙木精元,足夠他修煉化雷訣,更是直接指引了唐心對抗唐劫,以此來牽制那些大妖
唐心和錢無敵也是收穫甚大,得知如此多的隱秘,但兩人與葉玄不同的是心情異常沉重。
「既然如此,唐心恭送二位」
望着葉玄和錢無敵離去,唐心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突然問道:「隱龍,葉玄所說的話,你信幾分?」
隱龍答非所問,而是古怪的反問道:「公子希望我信幾分?」
唐心笑了,難得一笑,道:「信幾分都沒有關係了,葉玄說得對,聖域是絕不會允許大妖跟四極門混在一起的,隱龍先生大可放心。」
「嗯,此事我會如此稟告上去。待你將消息傳至聖域,會有人相助將消息坐實。到時直接讓聖域之人去對付唐劫,我們也可以省事。」
隱龍隱在黑袍之內的雙眸突然閃耀出精芒來,「公子覺得葉玄此人如何
唐心身軀一震,臉上儘是凝重之色,道:「厲害,非常厲害真不知天武界何時冒出這麼一號人物,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我感覺就算是北域四秀也未必是其對手」
「嗯,那天看他跟梁玉依一戰,當真是讓我都有種大開眼界之感。即便最後他施展出那瞬移來,我也敢肯定他一定沒有盡全力。商盟之內怕是只有厲飛雨和唐劫有望能夠抗衡他了」
「哦?隱龍先生對唐劫如此看好?」唐心臉上微微有些不快,但還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好在葉玄的目的跟我至少是一致的。雖不知道他為何要對付唐劫和那些妖族,但我看得出來他們仇怨不小。葉玄無非是想利用我而已,但我何嘗又不是要利用他們呢。」
隱龍笑道:「呵呵,公子不需生氣。唐劫剛才一見他之下,身上隱然流露出一股連我都無法探識的氣息。跟那些妖族之人接觸後他的變化的確很大,你爹也許對那些妖族有不小的想法。你不怕壞了你爹的大事嗎?」
「哼,既然他全力支持唐劫,那就是已經把我的生死也給放棄了。既然如此,他就已經不再是我爹了」
唐心眼中閃過凌厲的決然之色。
葉玄離開四極門後,天將破曉,一人獨行在大道上。
乳白色的晨霧籠罩整個城池,使得在晨曦的光線之中分不清遠近,如同仙境迷濛。
突然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飛襲而來,無聲無息,仿若憑空出現,若非有藍光閃動根本無法感知。
「嗯?」
葉玄輕咦一聲,輕輕就用兩指夾住射來的藍芒,竟然是一根極細小的藍針。
「這針……」
葉玄的瞳孔驟縮,露出震驚之色來,道:「藍隕鐵?」
他兩指輕輕一摸,雖然十分細小,但絕對是藍隕鐵沒錯,一種珍貴程度不下於北天寒星鐵的原料這種材料異常的難以辨認,和另外一種低階原料差別並不大,但對於葉玄來說卻是簡單。
「噝噝」
空中傳來細細的空氣流動,葉玄目光所聚之處,又是幾道藍色光芒射來。並排而至,度極快,但卻沒有什麼威力。
「哼,什麼傻帽給我送原料來了,不要豈非對不起自己。」
葉玄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他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會害怕,反而迎着那些那些藍光抓了上去。
空中再次光芒閃爍,這一下是來自四面八方,毫無留手,竟然有一種鋪天蓋地的感覺,整個天地間都是一片藍光。
「這」
葉玄愣了一下,反而露出喜色來,施展出奇妙身法在街頭不斷閃動,對着那些藍隕鐵一把把的抓去。
這種原料若只是一根針的話幾乎無用,但此刻如此大量,哪怕是能夠聚集出一塊拳頭大小,也是異常珍貴的存在。
「這些針的手法……」
正在葉玄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間呆了一下,猛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暗暗驚呼道:「糟了」
他迅閃動幾下,將所有的藍隕鐵針全部收入手中,飛將神識擴散開來,四周依然是一片靜悄悄,沒有絲毫的動靜。
「麻煩了」
葉玄驚呼一下,臉色凝重地望着成百上千的藍隕鐵針,沉聲自語道:「到底是什麼人,為了試探我的身份,竟然捨得動用如此珍貴的至寶。看來那人一定是早對我有懷疑,也不知此刻他心中猜測能有幾分呢」
「嗯,且不管他了,福禍難知,先回去」
葉玄將那些藍隕鐵針收了起來,一改先前悠哉的樣子,飛朝天元商會而去。
一陣輕微的波動在虛空中蕩漾,傳來一聲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道:「果然是他能夠如此輕易地識別出藍隕鐵,還能認出我這套絕妙手法,以及他剛才收取這些藍隕鐵針時的身法,太讓我熟悉了」
晨霧在曦陽下漸漸破開,從虛空中顯露出一道修長的身影來,正是異寶樓的三長老宇文博,滿臉都是得意之色,輕聲道:「能夠確認他的身份,損失了我一塊拳頭大小的藍隕鐵,不過值了此事必須儘快告知崔博」
宇文博化作一道光芒閃動,直接落在異寶樓的駐地之中,神識輻散開來,想要找到崔博告知古飛揚的驚天之秘。
突然他神色一動,現自己的神識竟然被一道力量給阻擋,無法推開分毫,立即驚喝道:「是誰?」
前方空間微微一動,一道身影浮現出來,枯黃的面孔展露在宇文博面前,淡淡說道:「宇文長老無須驚詫,是我。」
宇文博鬆了口氣,道:「原來是宣長老,我還納悶呢,異寶樓的駐點內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可以截斷我的神識。」
來人正是宣玉堂,他看了宇文博一眼,才道:「宣某負責駐點的安全之事,對於外來的力量監控得較為嚴密,宇長老何時也來到煙雨城了,莫非是樓主大人有新的指示?」
宇文博搖頭道:「樓主大人若有新的指示也不需我來傳達,我在城內已有一段時間,而且現了一件驚天之事,必須立即稟告崔博大人,此事關係甚重,也許會影響到整個異寶樓的利益」
「哦,何事竟然如此重要?」
宣玉堂木訥的臉上似乎為之觸動了,能夠讓宇文博都認為重大之事,定然絕非等閒之事,定然是那種驚天動地的存在。
宇文博略一沉思,便開口道:「宣長老可曾還記得古飛揚?」
宣玉堂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道:「破軍武帝,雖然隕落多年,但怎會忘記。宇長老之事和他有關?」
宇文博正色道:「正是」
他的眸子閃過精芒,露出萬分的凝重之色,一字字道:「古飛揚並未隕落,現如今在天元商會助丁玲兒之人,正是古飛揚本人,也不知是附體還是轉世,他現在化名為葉玄」
「什麼?」
宣玉堂渾身大震,那枯黃如死寂一般的臉孔上立即浮現出層層皺紋,就好像要剝落一般,他心神大震道:「此事太過驚人,宇長老所言可有確鑿證據?
宇文博凝重道:「我和古飛揚的交情匪淺,此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正是因為事情太大,我無法獨斷專行,必須稟告崔博大人後,方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宣玉堂眼中神色複雜不定,難以抑制內心的情緒波動,他緩緩道:「此事還有何人知道?」
宇文博沉思片刻後,道:「古飛揚的兩名弟子烏鴉和狄雲也出現了,既然他們輔佐在葉玄身邊,那自然也是知道的。就不曉得天元商會的丁玲兒是否知情,此外暫無他人得知。」
宣玉堂深深吸了口氣,道:「如此甚好。」
宇文博眉頭一皺,覺得他的話中有些不對勁,疑惑道:「如此甚好?此話何解?」
宣玉堂嘆息一聲,話不對頭的說道:「崔博副樓主大人,昨日在閉關修煉之中走火入魔,現已武意崩潰,徹底成為廢人了。」
「啊,什麼?」
宇文博身軀大震,駭然失聲道:「怎麼可能?」他一臉的震驚,完全無法相信的樣子。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武者,修煉之途雖然精進越來越小,對於武道的根基卻是越來越深,很難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除非是轉而修煉與自己道法大相庭徑的功法,才有可能導致這種情況出現。
宣玉堂嘆道:「難道我還會騙你嗎?」他一指遠處的一間小院,道:「不信你將神識輻射過去,一探便知。」
宇文博臉色白,手心都滲出冷汗來,他急忙將神識輻射而去,落入那小院內散開,頓時整個小院的所有情況全在他感知之下。
「嗯,院中並沒有人啊?啊,宣長老你……」
宇文博正在詫異之時,突然一道霸絕無匹的力量籠罩自己全身,九根顏色各異,閃閃寒光的氣勁破空而來。
他心中剎那冰涼一片,立即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算計,萬萬想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如此。
已經沒有閒暇余念可供他思考,下意識地就是右手一道指芒閃現,在周身三尺之外聚出一道金色的鎧甲徐徐生輝,戰衣實體浮現要攔住那九道破空之力
但那九道九色之光並非簡單的九道攻擊,竟然尾相連,相互之間二二束縛牽扯,形成一個異常危險的陣法,除了凌厲之外,還散出恐怖的滅絕之意
「砰砰砰」
宇文博的金色戰衣也非凡物,在那九色之光被震出一道道的靈壓,如同水紋一樣擴散,但每一擊之下,戰衣便凹陷一塊下去,靈氣飛流失。
宇文博臉色大變,驚駭道:「這九色之光……,你是……」
「哼」
宣玉堂冷哼一聲,那枯黃的面孔竟然撕裂開來,如同荒廢的土牆一樣塊塊掉落下來,完全面目全非。
「老夫的九色神光乃是九種極道之力,相互制衡衍生,在一起形成九絕九殺之陣,你是第一個見識它威能之人。宇文博,你可以死而無憾了」
隨着宣玉堂的話音落下,宇文博的戰衣倏然崩潰,強大的器蘊悲鳴,化作點點金光消散,一塊塊的廢鐵崩散而開。
宇文博心神立即受到重創,強行提起所有力量灌入雙掌之中,想要直接震開那九色之光來,卻現自己的帝氣一觸碰那絕殺之陣,就如同決堤的大壩,頃刻間漏盡
「這陣法……」
他大驚失色,眼睜睜地看着那九道神芒破開自己的帝氣之威,終於打入體內
瞬間全身冰冷,九處要穴之中傳來劇痛,身體幾乎當場崩壞,他的帝魂武意同時遭受重創,一股絕殺之意從體內沖向他的丹田,要徹底毀去他的武道根基。
宣玉堂一招得手,整個人欺身而上,一掌直接破開宇文博的肉身之力,拳頭震入他胸膛之內,立即炸開一個大洞,血肉橫飛出來。
「宇文博,聽聞你修煉的寒髓冰魄訣已到了圓滿之境。今日我便取你寒髓冰魄,助我登上那九天巔峰武道」
宣玉堂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右手竟然在宇文博的體內敲骨吸髓
痛苦之色在宇文博的臉上浮現,瞳孔完全渙散開來,幾乎已經難以出聲,喉嚨中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響起,「你……你……你到底……是……是……何人?」
宣玉堂的臉孔已經崩壞一半,露出半面潔白如玉的膚色來,冷冷道:「這九色神光的功法,還有老夫這半邊臉,你還想不起嗎?看來這些年來,你們還真把我給忘了啊」
「啊……果……果然……是……是你……,那……那宣……宣長老呢……
宇文博的七孔之中流出大量的鮮血,已經面目全非,卻依然撐着這一口氣,滿滿的不甘心
宣玉堂冷冷地獰笑道:「從來就沒有什麼宣長老,宣玉堂一直就是我啊
「原……原來……如此……」
宇文博得到了答案,他那渙散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精芒,仿若迴光返照,丹田中湧出澎湃的力量,如同炙熱的太陽的中心,九天帝氣瘋狂湧出。
宣玉堂臉色一沉,哼道:「想要自爆,已經晚了我的九色神光已經封住你丹田,若是一早你就自爆的話,足以破開我的九絕九殺之陣,引得崔博前來。只可惜你的覺悟太晚了啊」
宇文博默不作聲,或許已經說不出話來,他丹田之處的金光立即被九色光芒困住,無法引爆,突然間一道白色的光芒在他體內驟然浮現,從背脊身後破開身體,竟然沖開宣玉堂的帝氣封鎖,朝着遠處遁去。
「那是……,什麼……」
宣玉堂瞳孔驟縮,望着那道破空而去的白色之光,驚怒道:「冰魄竟然是冰魄」
隨着那白色光芒的破體離開,宇文博整個人的目光頓時黯淡下去,再也沒有任何光彩,身體癱軟,丹田處的金光也漸漸開始浮散。--章節內容結束--
第二卷鬚彌山第o649章聯姻
宣玉堂臉色萬分懊惱,恨聲道:「好你個宇文博,冰魄竟然藏在背脊之中,難怪我沒能尋到竟然以自爆為誘餌,讓冰魄遁逃,為自己留一線生機,不愧是異寶樓的三長老,果然好手段」
他暴怒之下,右手從宇文博的胸膛內抽了出來,血色之中手裏握着一團白潔之物,淨若琉璃。-》
「哼」
宣玉堂冷哼一聲,左手一揮,那九色神光將宇文博丹田之力包括起來,緩緩落入他手中,「玉髓已經得到,雖然逃了冰魄,但得到這完整的武意帝氣,也算是一種補償。」
他再隨手一點,將宇文博的儲物戒子也收了起來,惱怒的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價值的屍體,眼中浮現出一團幽火。
那屍體「砰」的一聲就燃燒起來,頃刻間化作灰飛,仿若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小院中的血跡和打鬥痕跡也被他盡數抹去。
「想不到那葉玄竟然會是古飛揚這個消息太過駭人了,否則我也用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滅殺宇文博。想不到她身邊之人竟然會是古飛揚,這倒是極有意思啊,當真是給我的意外之喜。只是現在冰魄逃走,遲早是個隱患。」
宣玉堂靜靜一想,眼中神色不定,自語道:「沒有寒髓,那冰魄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定然會去尋找可信任之人幫助。異寶樓和天元商會都在我的監控之下,他應該不敢來了,宇文博啊宇文博,你會逃到哪裏去呢?」
思索了一陣後,宣玉堂的臉孔再次恢復到那一片枯敗的蠟黃色,消失在小院之中。
回到天元商會駐地後,葉玄將兩個徒弟和兩女都召集而來,他們四人是他身邊目前最為核心之人。
狄雲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傅,如何了?」
葉玄輕笑道:「一切順利,我想知道的都已了解。那些大妖的確恢復不少,但還沒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倒是那渾天儀讓我心中難安啊,聽他們之意似乎用一個叫俱舍輪的器物便可修復,我研究術道這麼多年卻是從未聽過。」
「俱舍輪?」
四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連連搖頭。
「罷了,總之很快聖域便會插手此事,唐劫和殤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只是……「
葉玄露出凝重之色來,道:「我的身份可能已經被人識破了」
四人都是大驚,駭然道:「什麼?是誰?」
葉玄搖頭道:「暫且不知。」他將路上遇到藍隕鐵針飛襲之事說了一遍
烏鴉凝重道:「能夠想出如此妙法在不知不覺中探知玄少身份的,極有可能是相熟之人,玄少可否有推測?」
葉玄道:「心中有所想,卻不能斷定。即便是那人怕也不能這般草率的斷言我身份吧。此事且行且看了,再者,遲早都要天下皆知的,早些到來便早些應對便是。這幾天我要閉關修煉那化雷神訣,煙雨城經我們這幾天一鬧,怕是要安靜一段時間了,靜等兩會盛事。」
眾人見他自有定奪,也不便再說什麼,相繼離開。
待眾人離去,只剩丁玲兒一人,她欲言又止,想了一陣還是輕聲說道:「玄少,我父親那邊一直都無法聯繫上。我有些擔心,打算讓丁鵬回總部去看看情況。」
葉玄皺眉道:「丁山絕非泛泛之輩,你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操心此事了,讓丁鵬去也好。」
丁玲兒輕輕頷,臉上卻依然不減憂色。
葉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除了但是你父親是否出事外,其實內心還有個更大的結對不對?」
丁玲兒嬌軀一震,苦澀道:「被玄少看出來了,上次我細細思量過,總覺得父親應該是有所打算的,卻不知他心中所想,又為何連我也要瞞着。難道讓我接掌商會也是他對我的一個考驗麼。」
葉玄站起身來走上前,正對着她,凝視着丁玲兒那如水的憂鬱眸子,輕笑道:「玲兒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丫頭,若是丁山有他自己的打算,那不是正好麼?也許哪天你就不用再擔着這商會的壓力,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自己喜歡的生活……」
丁玲兒心中微震,一股難言的苦澀之意在內心流淌,這些年來,他何嘗停歇過一下。原本希望早日把弟弟培養起來,誰知丁鵬竟是如此不堪重用,讓她一下子覺得好累,好生絕望。
「幸虧還有他一直在我身邊……」
丁玲兒心中微暖,暗暗想到,望着葉玄的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
「咳,咳咳我該閉關了,爭取兩會之前能順利出關。」
葉玄也感受到了那異樣的氛圍,重重咳了幾聲,讓那奇妙的氣氛尷尬起來。
丁玲兒嬌羞不已,道:「玄少你安心閉關吧。」便轉身而去。
葉玄祭出界神碑,整個人便一閃而入。
此刻,界神碑內由於大量元石的不斷供給,已經開始良性自我恢復,四大域界之力也就差水之力了,這種元素本源的存在可遇不可求,他倒也不急。只是擔心殤的渾天儀一旦恢復的話,以他對渾天儀的那種完全掌控之力,自己驅使這不完善的界神碑怕是難以抗衡。
葉玄捏爆一個儲物袋,大量驚人的乙木之氣散出來,全是妖原上那幾名大妖拼死收取來的。
「全部在這了,看來他們的確對修復渾天儀很有信心啊,否則絕不會如此草率將這些乙木精華送給唐劫的。」
葉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陣才緩解開來,冷哼道:「不過倒是便宜了我,那化雷神訣的確有些名堂,爭取在術武雙決之前修煉到大成」
他拋開雜念,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乙木之氣中,修煉起身化雷霆來。
整個煙雨城果然如葉玄所言的那般,在天一閣敗北後,變得有些安寧起來,那些躁動的情緒在這場風波後似乎全部消失了似得,唯一不變的就是街上的各種攤子,倒是絲毫不少,反而還有增多的跡象。
剩下的幾天時間內,突然間爆出了一件大事來。
曼多商會的女神,商盟兩朵金花之一的水洛煙突然高調宣佈和刀劍宗宗主之子塵風訂婚。
這一下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整個商盟為之震動
這一聯姻的直接影響便是塵風可以以水洛煙未婚夫的名義參加術武雙決,甚至帶來刀劍宗的高手也未為不可。
原本天元商會墊底的危機被打破後,就是曼多商會開始進入大家的撲食視野,誰知竟然爆出如此驚天大事。
七大商盟的位置人人都想佔據,競爭異常激烈,這一下誰都知道曼多商會是豁出去了,七大級勢力沒一個是善渣,與他們聯姻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曼多商會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若是被淘汰出局,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這一下七大商盟之中實力墊底就剩雷風商會了,但雷風商會一直異常低調,似乎對煙雨城生的諸事都是不聞不問,讓人難以猜測。
「剛得到的確切情報,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塵風將出賽雙決了,而娶水洛煙的條件便是取得排名第一。」
異寶樓內,崔博取得第一手情報後,立即召集所有高層商議,將情報逐一給眾人過目,道:「諸位看此事如何?」
「曼多商會此舉完全破壞了商盟的遊戲規則,開了一個極壞的頭。不僅今後其他商會會爭相效仿,而且將大量外來勢力滲透到我商盟內部來,刀劍宗若是接掌了曼多商會,對於商盟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徐萬森也是老狐狸一個,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若是一旦聯姻,他們曼多商會只有被控制的結局,這點徐萬森絕不會不明白,莫非他們私下還有什麼秘密協定?」
「哼,協定個屁一切協定都是以實力為基礎的。失去了實力的對等,協議不過是一紙空文。只要塵風娶了水洛煙,一切都將脫離徐萬森的掌控,除非徐萬森有什麼可以制衡刀劍宗的辦法,但可能性極小」
聽着眾人的議論,崔博不住的點頭,看了一眼身側之人,道:「狄長老、任長老、飛雨,你三人有何看法?」
狄生化冷冷道:「曼多商會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就算是刀劍宗插手進來又如何,只要我們異寶樓坐穩商盟老大的位置,倒時候他們還得聽我們的嘿嘿,說不定這是個可以掌控刀劍宗的契機?」
眾人聽得一陣暈,整個商盟加起來才能跟人家抗衡,還去掌控別人……
崔博也是有些無語,這狄長老實力不俗,就是想問題有點奇葩了,以後大事還是少問他的好,「飛雨,你看呢?」
厲飛雨沉吟一陣後,道:「曼多商會這招其實是鋌而走險。」
「哦?此言何意?」
崔博眼前一亮,厲飛雨無論是實力還是才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厲飛雨頷道:「別忘了他們允若給刀劍宗的先決條件,是取得排名第一。想要排名第一,在雙決之中至少需要一個奪冠,另一個也取得非凡的成績才行。這點即便是對於刀劍宗來說,也是十分困難之事。」
「不錯」
崔博贊道:「有北域四秀之一的飛雨在此,至少武決上他們是沒指望了。-》術決此次由我兒崔元出手,即便不能取冠,至少能拿個不錯的成績,刀劍宗這次怕是要被徐萬森耍一次了,幫曼多商會取得穩坐常任理事會的資格,卻什麼好處也撈不到。」
任光苒詫異道:「原來此次術決人選竟然是崔元,他也來到煙雨城了嗎?難怪副樓主大人一直秘而不宣。有崔元出手,想必第一無恙了。」
崔博笑道:「你別太高看那小子了,我此次也是為了讓他見識一下商盟的年輕俊才,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哈哈」
任光苒大笑道:「副樓主大人言不由衷啊,怕真正心思是要教訓丨一下商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崔博含笑不語,顯然對自己愛子的實力非常看好。
厲飛雨苦笑道:「副樓主大人太樂觀了,這次武決我當真一點信心都沒了,希望崔元能夠穩居第一,那我的壓力就小多了。」
崔博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不快之色來,道:「飛雨何出此言?難道你竟無把握戰勝塵風?別忘了你可是北域四秀,而他不是。」
厲飛雨搖頭道:「塵風實力如何我不敢姑妄言,但既然刀劍宗敢於應下此番協定,就自然是有把握的。也許……」他的話停住了,沉吟半響才道:「也許此次讓刀劍宗摔跟頭的,會是天元商會那人。」
「葉玄嗎?」
崔博淡淡道:「他的確很強,但還沒有強到能夠擊敗你的程度。即便他那瞬間移動,也多半是一種類似的秘法,絕無可能是八階精神力,他才多大?否則太過驚世駭俗了。」
「秘法嗎……」
厲飛雨苦笑不已,他可是知道在雨峰城的時候,葉玄將兩名八階術煉大師都無法修復的的跨域傳送大陣修葺好了啊
任光苒道:「飛雨,你千萬不能妄自菲薄,你是我異寶樓的旗幟,年輕一輩中第一人。阻擋刀劍宗跨入我商盟範圍之人一定,也只能是你這不僅是整個商盟會形成的共識,即便是刀劍宗也一定是這般認為的。」
厲飛雨心中一震,肅然道:「諸位長老放心,飛雨一定竭盡所能,絕不敢給異寶樓丟臉」
崔博點頭道:「盡力便可,即便真有什麼意外,也問心無愧,千萬不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是」
厲飛雨應了一聲,便沉默起來。
任光苒道:「如何不見萱長老?他的見識一向犀利獨到,也許會有什麼好的想法。」
崔博眉頭微微一皺,道:「萱長老突然宣佈閉關,似乎是修煉到了緊要關頭。」
「哦?那真是恭喜了「
任光苒羨慕道,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每一次的突破都是千難萬難,每一次的契機都是異常的寶貴。他自己在原地已經停留數十年,自己都徹底放棄了。
崔博淡淡道:「希望萱長老能有突破吧,諸位散會,任長老你留下。」
待眾人都離去後,崔博才道:「任長老,這段時間飛雨的修煉之事就交給你了,動用一些底牌也好,必定要確保飛雨奪得第一」
任光苒一愣,驚道:「副樓主,難道你對飛雨也沒有信心?」
崔博目光中寒光閃動,道:「不是我沒有信心,而是飛雨他自己沒有信心。你可曾見他如此不自信過?一切皆是緣於那葉玄啊,一個還未接觸過的對手,就已經從精神上開始擊垮他了,那葉玄當真不簡單」
任光苒皺眉道:「那葉玄的確很強,即便是戰那梁玉依的十日同天,都未曾施展出全力來,讓人無法窺探他的真是戰力,他將會是飛雨的勁敵。這事我明白了,我會做好的。」
崔博堅決道:「嗯,飛雨是北域四秀,是異寶樓的旗幟,這面旗幟決不能倒」
界神碑內,一片雷電閃動,佈滿天空,一眼望去全是青色雷海,大有無邊無際的樣子。
猛然間,那雷海開始劇烈收縮起來,往中心凝聚而去,形成一道雷雲龍捲,漸漸凝出一道身影來。
「這種感覺,真強啊」
葉玄一臉的震驚之色,喃喃自語道:「這便是修煉到大成的化雷神訣嗎?只是在這界神碑內我才能完整顯化出來,不知出去後能有幾成力量。」
他皺起眉頭來,自語道:「乙木之氣不夠了……,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不知能否行得通……」
「哼,你的主意從來沒見行得通過。」妖龍不屑道:「還是三思而後行吧,我還指望你有出息托福呢,別把自己弄死了。」
「閉嘴,再說不吉利的話拿你去煉星光魂體。」
葉玄喝罵一聲後,便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袁高寒之處,高喊道:「老袁,劍煉的如何了?」
下面傳來袁高寒急促的聲音,道:「葉玄快來助我」
葉玄心中一動,便出現袁高寒身側,只見那天舞輪轉紫金鼎出強大的震顫之意來,隨時要爆炸開來
「不好了,我同時將兩柄劍胚置入鼎中,已經控制不住了」袁高寒急的滿頭大汗,身邊的顧月生也是臉色難看。
「你妹的」
葉玄也嚇了一跳,怒道:「一次凝兩柄九階玄器,你當自己是十階術神啊」
袁高寒急道:「這裏的玄器沒有雷劫,少了最後那至關重要一步,所以我覺得關係並不大,想要試試而已。」
「試你妹,術鍊師都是一群瘋子」
葉玄罵了一句,並沒有意識到將自己也罵了進去,他突然情緒冷靜了下來,喃喃自語道:「咦,正好可以試試我這身化雷霆之術,不知能否用來煉器,倒是可以試試。」
妖龍:「……」
葉玄想到後,立即單手掐訣,整個人化作一片雷霆,在袁高寒和顧月生目瞪口呆之下飛馳而下,將那天舞輪轉紫金鼎包圍了自己,用自己全身的雷電之力灌入其中,祭煉起來。
「這……這也行……」
袁高寒在短暫愣了下後,立即興奮起來,道:「葉玄,我再用神火助你
他雙手飛快的掐的數個靈訣,引來鳳凰神火,同時往紫鼎上燒去。
「呼呼」的火聲和「噼啪」的雷電之力相互交織在一起,不斷祭煉着鼎中的北天寒星劍,慢慢將紫鼎的狂暴之意壓了下去。
但袁高寒卻分明的感受到自己這紫鼎在慢慢不支了,無論是鼎內的九階器蘊還是神火,都不是它能扛的住的存在。紫鼎的靈性在飛的流失,但袁高寒卻只是輕皺眉頭之後就不以為意了。
天舞輪轉紫金鼎固然重要,但這逆天的煉製過程更加重要他現在只擔心這鼎無法支持到煉製結束
「凝形」
紫鼎中傳來葉玄的輕喝聲,整個紫鼎終於頂不住那壓力了,不僅出悲鳴聲,而且鼎身開始出現大量皸裂紋路來。
「不好」
袁高寒大驚失色,驚吼一聲。
「砰」
天舞輪轉紫金鼎終於炸裂開來,出驚天震響,大量紫氣彌散,鼎蘊在瞬間徹底消失。
「失敗了嗎……」
顧月生怔怔的看着那團紫氣,似乎有些心有不甘,這兩柄劍胚他和袁高寒祭煉了太久才能有如此的效果,卻是如此簡單就毀於一旦了。
「雷電凝形」
紫氣漸漸彌散開,裏面傳來葉玄的冷然之聲,只見雷光閃動之下,在那紫氣漸漸驅開間,萬道雷霆乍起,兩股冰冷之氣從中透出,正是北天寒星劍的寒氣。
袁高寒和顧月生同時忍住激動之色,凝目望去,只見一片雷海內兩柄寶劍遙相閃耀,靜靜立在其中。
葉玄昂然道:「鼎之事過陣子再給你們弄個好點的,我先去外面凝雷劫,淬鍊劍形」
他說完後,那片雷光立即包裹住兩柄劍消失在原地。
袁高寒和顧月生都是微微有些失落,他們也很想看看雷劫淬劍,特別是顧月生,從未見過那等至高奇景。但他們也明白,葉玄在恢復到武帝巔峰之前是不會放他們離去的。
不過幸好的是在這裏待的也不錯,兩人都有極大提高。
即便是袁高寒,甚至隱隱感到自己將會在這界神碑內突破到九階,這段時間以來的各種經歷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契機,一生難求。現在就算趕他出去他也不願走的,他此刻甚至有點忐忑,若是葉玄回到了九階巔峰要驅趕他,那該如何是好。
顧月生的收益更是極大,跟着袁高寒這段時間所學,無論是知識還是領悟,亦或者實力,都在不斷突飛猛進。
兩人感慨一番後,便各自修煉去了。
葉玄整個人在密室中出現,收起界神碑便直接瞬移到屋外,化作一道雷電瞬間消失在天元商會駐地,射向遠處天際。
「剛才那是……」
瞬間數人沖了出來,面面相覷,望着空蕩蕩的屋內。
「明日便是雙會盛事,玄少這個時候離開了?」狄雲愕然道:「何事如此重要?」
小院中響起烏鴉的聲音,道:「不要猜測了,剛玄少已傳音給我,明日之前一定會趕回來的。」
洛雲裳看着充滿憂色的丁玲兒,笑道:「玲兒妹妹多慮了,玄少何曾讓我們失望過?」
丁玲兒正色道:「我並不擔心玄少此事,而是他去的匆忙,不知是否有危險。」
洛雲裳一怔,也隨即擔心起來。
狄雲大笑,道:「哈哈,真是沒事瞎操心。女人吶,一陷入愛河,智商立即為零。」他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離開了,留下兩女臉色紅
「狄雲說的對,這天下能讓玄少陷入危險之人真實不多。」
洛雲裳紅着臉安慰丁玲兒道,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姐姐說的極是,卻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是我多心了。」丁玲兒頷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彼此之間對葉玄的心思誰都知道,但葉玄卻遲遲沒有任何態度。反倒讓兩人之間的情誼越來越好,兩人似乎是有意為之,開始情同姐妹。
「我昨日在一間飾坊看到一隻簪子挺適合姐姐的,不知姐姐可否有空去看看?」丁玲兒道。
「好呀」
洛雲裳溫文爾雅的一笑起來。
兩人聯袂而去,在這重要盛事的前夕,還有心思逛街起來。
葉玄化作雷霆,瞬息萬里,轉眼便來到煙雨城外不知多少千里之遙。一片空曠之地,目光所及之處全無人影。
他飛的雙手掐訣,在地面上凝聚出一個方圓百米的中型陣法,隨後一手撒出大把的元石,紛紛灑落陣法之中,這才露出肅然之色,手中慢慢浮出光芒來。
那光芒閃爍之下,延生出無窮寒氣,寒光照水,整個天空開始風起雲湧,烏雲密佈而下。
九階玄器出世,立即引得天地異象,高空之上雷雲翻滾,威壓驚人
「這」
妖龍驚駭道:「你下方佈置的竟然是聚雷陣,這樣將會成倍的引下雷霆,將九階雷劫放大,你想死嗎?這麼玩的真的會死的」
葉玄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來,道:「嘿嘿,我正是要吸收這九階玄器天劫的雷霆之力,用來修煉化雷神訣,順帶將我的太古天目再煉製一番這雷霆可是絕強的乙木之力啊」
「瘋子,瘋子」
妖龍大罵起來,怒道:「你這樣會連我也一起害了的我還指望着你能有點出息呢」
葉玄哪裏會搭理它,靜靜的等待着那雷劫降臨。
下方的聚雷陣似乎感受到了充斥在空中大量的雷電之力,開始緩緩運轉起來,出鮮艷的青色光芒。
天地之間開始浮現出一片青色,雷雲在上空恐怖的聚集起來,一大片雷海浮現,聚而不落。
妖龍怔怔的感受着那股天空上傳來的力量,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冷汗滲出渾身,不斷的自語道:「完了,完蛋了……,瘋子,十足的瘋子啊……」
整個天空原本昏暗無光,在雷霆聚集之下開始漸漸變得一片亮堂,好似一塊巨大的碧玉鑲嵌在天空上,越來越大,威壓越來越猛烈。
葉玄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透着一股恐怖的顫慄之感。
「你也在怕了嗎?」妖龍凝聲道:「我知道你喜歡胡來,但這次真的是玩大了,趕緊躲入界神碑里吧。」他與葉玄靈魂共享,能夠感知到葉玄身上散出來的那股顫慄。
那並非是人的怯懦,而是在天地之威下的那種渺小,那種滄海一栗。
人力終究有窮,而天地之無窮。
葉玄淡淡的聲音響起,帶着絲絲極度興奮之情,激動道:「我所立者便是這天地之間,能夠感受這造化之無窮無盡,乾坤浩蕩之威,我覺得很開心,很榮幸啊」
他的身上浮現出無窮戰意來,做好了與這天威抗衡的一切準備
那天空上如同碧玉圓盤一樣的雷霆之海,終於在匯聚了足夠的能量之後,化作一道驚世雷霆,從天而落
雷霆足有百米粗細,通體深深的青色,幸而只是青雷,如若化紫,怕是葉玄再如何豪情萬丈,也不敢冒然抵擋。
「北天寒星劍,去」
葉玄使了個劍花,手中的北天寒星劍頓時往大地之上插去。九霄雷霆隨之擊落,葉玄雙手掐訣,周身浮現出一片青光來,身體開始化雷。
「轟」
雷霆震落,整個世界全部都籠罩在一片雷光電海里,再也沒有其它存在。他要用這天劫之雷,來彌補化雷神訣中乙木之氣不足的缺陷,直接收取雷劫為己用。
在化雷之時的感覺,好似整個身體都融入雷霆之中,這天地能量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可以衍化出層出不窮的意蘊來。可隨着那劫雷的落下,身體還是感受到了極大的震盪,放佛要被衝散一般,化雷之軀甚至無法維持原狀,開始顯形出來。
雷劫之力沖刷着他的身軀,還有經脈骨骼,也帶來巨大的破壞,肉身在瞬間就幾乎徹底損毀,凝形之後浮現出金色光芒,不滅金身在開始吸收雷霆之力修復己身,只不過相對那破壞度來說,還是太慢。
不斷的有血液從毛孔里滲出來,就連那雙眸之內也是流淌鮮血,額頭上的太古天目內血絲斑駁,仔細望去,天目的眸子中呈浮現出一個小小的漩渦,似乎在不斷的吸收着雷霆之力。
「真的能扛住嗎?」
妖龍眼中一片凝重,不斷的用魂力將葉玄的身體強化起來,但是在這種雷霆之下根本沒有半分效果,龍的妖化狀態一經出現,立即就被雷霆打散,唯有不滅金身在此苦苦支撐。
此刻葉玄腦海之內漸趨空白,唯有一個信念堅定在腦海之中,那是百折不回和一往無前
在下方大地之上,偌大的陣法之中更是雷雲密佈,北天寒星劍在其內出極強的器鳴聲,如同葉玄的**一樣在苦苦掙扎,不斷有寒氣散出,劍勢攀升而上。
在雷雲數百里外,天空上方浮現出道道紫色密紋來,還有黑色裂縫閃爍期間。
很快便開出一條裂縫來,形成通道打開。
五道身影緩緩從其內浮現,俱是白衣似雪,透着一股子的冷傲和高貴,仿佛天上不食煙火的仙人。
「咦?百里開外好強的能量波動,莫非是有強者在決鬥?」
為一人雙目俊朗清澈,腰間一根藍色的寬紋帶,面若桃花,斯文優雅。他舉起青蔥一般的玉指,托在臉頰上思索道:「嗯,是雷電之力,相隔百里都能感知到,那人好強的實力啊。」
男子身後四名婢女,清一色的白衣裹身,披着薄紗雨絲巾,俱是輕攏慢捻的雲鬢上插着珊瑚頭花,四人有的明艷端莊,有的姣如秋月,有的芳菲嫵媚,清雅秀麗,但無一不是難求的絕色,光艷逼人。
更加難得的是,這四人還一個個修為極高,竟然都是三星武尊。
以這等年齡,這等姿色,這等修為,隨意放在大6的任何一處地方,都絕對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
而在這男子面前,卻只是四名婢女而已,冠以春、夏、秋、冬四季為姓,琴、棋、書、畫四雅為名。
夏棋抬起如羊脂般的玉手來,一個球形的玻璃器皿戴在手腕上,她凝視了一下,道:「公子,離煙雨城還有三千里之遙。」
冬畫嫣然一笑,四周空曠的天空有如桃花盛開,多了不少生氣,「我們匆忙偷偷出來,定位出現偏差也是再正常不過了。三千里轉瞬即到,比預計的要好多了。」
「嗯,去煙雨城不急,那什麼武決似乎是在明天。難得出來一趟,我也想見識一下天武界的各路高手呢,遠處那施展雷系功法之人似乎不弱。」
男子凝視着遠處,顯露出極大的興趣來。
四女都是一驚,春琴急忙道:「公子乃是萬金之軀,前面那莽夫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若是傷及了公子,那就是萬死難辭了」
男子皺起眉頭,臉上有些不快,道:「朱長老不是說以我的實力在武帝之下罕有敵手嗎?怎麼剛出來就遇上能夠傷我的?」
「這」
春琴不知如何接話了,她們和這公子都是長年在宗門內修煉,極少出來走動,哪裏知道外面的情況。公子多的一份興奮,而她們四名婢女則是多了一份警惕。
一見公子不快,四人都是緊張了起來。
夏書忙道:「就怕運氣有那麼背,剛出門就遇上武帝強者。而他又不識得公子身份,那就真的麻煩了。不如先去煙雨城,等朱長老他們到後,公子可以向朱長老提出申請,去外面遊歷一段時間。」
「是啊,我上次聽情報部的人說,妙玄宗宗主之子,在外頭被人打的一死一傷,現在整個妙玄宗都在找尋兇手呢」
秋書也和聲附和道,四人都怕眼前男子好奇心作祟弄出大事來。
「哼,妙玄宗是什麼垃圾門派,怎能和我刀劍宗比。」
男子不快的冷哼道:「他們這些垃圾門派,自己搞了個什麼北域十大派排名,以為這樣就能跟我們並駕齊驅了不成,一群單純的傢伙,那排名直接拉低了我刀劍宗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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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鬚彌山第o652章不作死就不會死
春琴笑道:「自然無法相提並論,簡直就是熒光比皓月也不為過。但我們不是為公子擔心嗎,就怕生什麼無法掌控的意外,到時不僅對公子不好,我們四人也要跟着受牽連,公子就忍心我們四姐妹受罰麼。」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另外三女也是擺出弱不禁風惹人憐的模樣來,讓人大為疼惜。
冬畫更是眼中閃動着晶瑩的淚珠,難過道:「莫不是公子即將迎娶那商盟的水洛煙,就不再疼惜我們了?聽聞那水洛煙乃是商盟兩朵金花之一,我們四姐妹與之相比,唯有自漸形穢。」
這男子正是刀劍宗宗主之子塵風,此來煙雨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參與那武決,只是不願等候宗門內的安排,獨自一人帶着四名心愛的婢女先溜了出來。
塵風道:「愛妾放心,那水洛煙若是有你們好,那也不過是和你們同等地位,若是不如你們,那最多只有一個名分罷了。這次的所謂聯姻也不過是為了將勢力滲透到商盟內部罷了。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輕易得到我塵風垂青的。
冬畫破涕為笑,開心道:「公子對我們姐妹的恩情,無以為報,此生願肝腦塗地伺候公子。」
「嗯,若是那水洛煙能有你們這般懂事,乖乖的替我掌控商盟,將來也就少不得她的好處。」
塵風若有其事的樣子,就好像水洛煙已經是他的人兒一般,道:「等娶了她之後,你們四個先好好替我**她一番。還有那丁玲兒,也是名氣和美貌不下於水洛煙的存在,這次正好去看看,若是合我胃口的話,也就一併收了。」
「放心吧,公子」
春琴掩嘴笑道:「就算最初不合公子口味,我們也一定會**的讓公子百分之百滿意的。上次荊門門主的那一對姐妹花女兒,公子不就連連贊好,**幸了她們五次嘛。」
夏書笑道:「能讓公子**幸五次,已經是了不得了,她們姐妹可真有福氣
塵風道:「的確,除了你們四個愛妾外,極少有人可以⊥我感興趣五次以上。嗯?那雷電消失了。」
幾人正說着,塵風突然瞳孔微縮,凝目望向遠處。
四名美婢都是叫苦連連,好不容易引開了塵風的注意力,這一下又被吸引過去了。
冬畫忙道:「公子,我們還是趕緊去煙雨城吧。若是中途生了爭鬥,讓公子消耗體力過大,影響到明日的武決那就麻煩了。若是最終失利,沒能娶回水洛煙,怕是宗主大人也要震怒的。」
「哼,說到底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我就不信一出刀劍宗,就能遇上讓我不敵的存在。至於那什麼武決,除了一個徒有虛名的厲飛雨,其餘之人能扛住我一招嗎?這次我不僅要讓商盟那些井底之蛙知道我刀劍宗的實力,把他們引為美談的兩朵金花都弄過來,臣服於我胯下,更要控制七大商盟中的兩家,也順帶讓厲飛雨從那什麼狗屁四秀里除名「
塵風一副自信滿滿,指點江山的樣子,不屑於四人的苦苦哀勸,化作一道光芒就朝遠處那雷霆消失之地而去。
四女都是心中暗暗焦急,只能尾隨而去,內心在不斷祈禱前方千萬不要是什麼厲害的存在,否者塵風一旦受傷,那責任不是他們擔當得起的。
葉玄被雷霆洗禮之後,整個人幾乎完全癱軟了下來,渾身鮮血的趟在地上,此刻大地一片焦黑,那聚雷陣也在絕強的雷霆之下被轟的不留痕跡。
只有那柄淬鍊完成的北天寒星劍插在大地之上,寒光照水,耀眼無比。
突然一團黃色的光芒從葉玄身體裏溢出來,在空中慢慢凝形,化作一個妖化後的葉玄模樣,凝視着自己,上下打量,似乎極不適應。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妖化葉玄罵了一句,竟然是妖龍的聲音,道:「我這種狀態,到底是葉玄還是自己?上次這小子施展星光魂體之術,似乎以他自己的神思為主,現在怎麼變成我了?難道是因為他此刻重傷的原因?」
「嗯,應該是了,否則我也不可能自己分化而出,這死**,將一個功法煉的莫名其妙,千萬別最終害我」
妖龍有些害怕,對自己這個妖化葉玄的外形感到十分不滿,蹲下身子去查探葉玄的傷勢,道:「應該沒死吧?這小子絕對是瘋子啊」他想到先前的那種雷霆之力,不由得一陣後怕。
妖龍將趴在地上的葉玄踢了幾腳,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道:「哈哈,全身都外焦內嫩的,好香啊不過這小子的肉身真不賴,竟然恢復的這般迅
葉玄的肉身上閃爍着明月神體的光芒,還有金光泛泛的點綴其間,**以可見的度在復原。
「踢了我三腳,我記下了」
葉玄突然開口,直接從地上一坐而起,雙手結印,開始大量吸收起元石來,道:「你怎麼可以自己跑出來?」
妖龍被他突然醒來嚇了一條,訕訕道:「我不是想看看你死了沒嘛,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感到你的力量十分微弱後,我心念一動就直接凝聚星光之力,脫體而出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葉玄睜開眼睛來,冷冷的望着他道:「我現在全身虛弱的要命,你還分魂而出,你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嘿嘿」
妖龍尷尬一笑,就直接化作一道光,飛入葉玄體內。
在靈魂融合之後,葉玄立即感到力量大增,一氣造化訣施展出來,海量的元氣吸入體內,飛快修復着身體。
「嗯?只是個武宗渣渣啊,怎麼能弄出剛才那絕強的雷霆之力呢?」
塵風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冷冷的看着葉玄,目光突然落在其身邊的北天寒星劍上,臉上驟變,震驚道:「這……這是九階玄器?」
四女也同時趕到,一見之下,只是個武宗渣渣,再將神識擴散開來,再沒現其他人後,一個個重重的鬆了口氣。
「夏書,你是六階術鍊師,看看下方那柄劍,可是九階玄器?」塵風面色凝重道。
四女同時一驚,望那長劍上望去,一股寒意陣陣透出,讓四人都是心驚不已。
夏書急忙用魂力探去,瞬間臉色大變,駭然道:「公子,這……這真的是九階玄器這……這裏怎麼會有九階玄器存在?」
其餘三女也都是心神一震,即便是刀劍宗,名列七大級勢力之一,九階玄器也不是凡物,眼中一個個露出渴望之色來。
塵風微微半閉雙目,自顧自的推理起來,道:「剛才一定是兩名武帝高手在此對決,分出勝負後其中一人隕落,另一人重傷在身,已經遁走。下方這人應該是那名隕落武帝的隨從,在最終力量對決之下,雖然躲得遠遠的,但還是被餘力所波及,所以身負重傷在此。這柄九階玄器便是他主人之物。」
「定是如此,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春琴露面欽羨之色來,兩眼中都是迷醉的小星星,另外三女也俱是一臉崇拜之色。
「傻帽」
兩個及不合時宜的字眼橫空響起,讓四女都是愕然之後,臉色大變,紛紛怒目而下。
塵風也是臉色寒了下來,冷冷盯着說出那兩個字之人,寒聲道:「武宗渣渣,你罵誰?」
葉玄淡淡道:「誰自作聰明就罵誰了。」他慵懶的睜開眼睛來往長空上望去,突然臉色一怔,道:「哪裏四個這麼漂亮的妞?」隨即連連搖頭痛惜道:「可惜了可惜了,作孽啊四個妞眼泛桃花,全都不是處了,好白菜都給豬拱了,鮮花插在牛屎上」
四女先前聽他贊漂亮的時候,各個面若桃花,露出笑意,但越聽越不對,聽的最後更是臉色大變,塵風則早已怒火滔天。
冬畫喝斥道:「哪裏來的小子,信口雌黃,該死」
春琴安慰着塵風道:「公子切莫生氣,外面的人就是這般的不知好歹。他們不知公子你的身份,這才敢如此冒犯,否則的話早就跪下磕頭了。」
塵風這才稍稍平息怒火,道:「嗯,我是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計較的,取了寶劍,給他一點教訓丨就好了。」
他是天下聞名的公子,必須有自己的氣量和風度。
秋書盯着葉玄,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冷冷道:「你這爛泥一樣的人,還不快點將寶劍雙手呈上,然後跪在一旁聽候我家公子指示」
葉玄眉頭一皺,冷哼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要扇你公子十個耳光。
秋書臉色大變,怒極反笑道:「哈哈,井底之蛙,笑死人了。你大概連我們的修為都看不透吧。告訴你吧,癩蛤蟆,我們的實力……」
「四個破鞋是一星武尊,這個愣頭傻帽是七星武尊,而且隱隱之中透出來的氣息還在七星武尊之上。」
葉玄不顧五人的驚駭,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嗯,這愣頭傻帽腰間的這根藍色腰帶似乎是極厲害的玄器。咦,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以腰帶為兵器,還能讓我留下印象的,我想想……」
四名婢女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塵風也臉上大駭,心中突然有一種惱怒的情緒來,似乎被這種爛人看破實力是一種侮辱,更別談看破他來歷,內心極為不快的怒喝道:「休要胡言亂語就憑你這區區武宗,怎麼會有資格認識我這……」
「啊,想起來了」
葉玄一拍大腿,打斷道:「是塵段天的紫蛇之荊棘劍。怎麼,他傳給你了?難道你是他兒子?額,好像是有點像。」
塵風徹底驚呆了,對方一下就道出了他的身份,讓他立即懵了。
四名美婢也是徹底呆滯,五人再次打量了下葉玄,一身的污穢和血跡,要說多邋遢就有多邋遢,臉上也是髒的要死,這樣的人放在平時,她們能夠看上一眼,就覺得是對方莫大的榮幸了,此刻卻透着一股子的怪異來。
春琴突然道:「公子別被他的信口開河給騙了在整個北域,能有公子這般風度俊雅,還有我們春、夏、秋、冬四美相伴的,大家很容易猜出公子身份來。既然猜出了公子身份,那再聯想到宗主的這柄紫蛇之荊棘神劍也就不足為奇了。」
「原來如此」
塵風露出恍然之色,鄙夷的望着葉玄道:「果然是卑鄙小人,你以為這樣耍詐,就能逃的一命嗎?天真」
春琴冷冷道:「原本只是想給你一點點教訓丨而已,現在你真是自己找死了,怨不得我們。」
「……無知」
葉玄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塵段天親自來的話我還會忌憚幾分,他兒子的話……這兩個丫頭對我不敬,看在你爹的份上扇你二十個耳光也就罷了
「找死」
春琴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不知好歹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身份,不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聽從自己吩咐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出言不遜,在她眼中,這已經是天大的冒犯之罪了。
一道寶劍「錚」的出鞘音響起,寒光一閃,就看到一條白色光影飛襲而下,如同洗鍊橫空,瀑落九天。
塵風臉上浮現出讚賞之色來,點評道:「春琴的這招一江春水向東流完美演繹出了春水劍法的精髓,這段時間來的修煉成效十分顯著啊。下方那柄九階玄器正好是寒性之物,你拿下這小子後,那柄玄器公子就賞賜給你了。」
「多謝公子」
春琴一聽大喜過望,臉色忍不住的浮現出喜色來。九階玄器即便是對她們,也是不可得之物,手中力道一穩,更是增加了幾份元力其中,心急似火的想要取得那劍。
另外三女各個都是一臉羨慕,暗暗追悔不已,自己怎麼就沒搶先出手呢,讓春琴得了如此大的一個便宜。
葉玄輕輕吸了口氣,身體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十之七八,修為在那雷劫之下,直接連破數星,衝到了五星武宗的層度。隨後單手朝那寶劍一點,立即劍芒乍起,北天寒星劍化作一道如虹劍氣,沖霄而起。
兩道寒光,相似的劍芒,在空中劇烈衝撞起來。北天寒星劍顯得更為凌厲,劍氣斬開那春水之力,直接將春琴的一招春水向東流劈開,裂成兩半劍芒排開,而葉玄的劍氣卻是長驅直入,光照九天
春琴的喜悅之情瞬間消散,嚇得臉色慘白,幸好她實力本也不俗,關鍵時刻還是從那震駭和驚恐之中回過神來,嬌軀瞬間閃動之下躲過了那道沖天劍芒,但那劍氣之上的寒意卻是讓她渾身顫抖,不知為何,目光再次凝視而下的時候,葉玄那清澈如同夜空星辰似的眸子不染一塵,讓她心中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另外四人也俱是大驚,駭然的看着那漸漸消散在長空外的劍芒,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武宗渣渣能夠施展出來的力量嗎?
「啪啪啪」
就在眾人驚駭不已,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空中幾道清脆的耳光響起,比之雷霆還要讓人震駭,讓四女瞬間呆若木雞,塵風在無意之中,沒有任何提防,就被葉玄欺身而上,直接扇了三個耳光,這才連連震退。
整個天空一片詭異般的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塵風和四女都一臉的愕然,只覺得眼前一切那樣虛幻不真實。
他刀劍宗宗主之子,聞名天下的公子,萬人無不敬仰尊重,普通武者甚至以能夠見上他一面為榮,能和他說上幾句話都足夠一生吹噓的資本。
而現在……
塵風捂着被扇了耳光微微有些燙的臉,腦子裏始終反應不過來,看着葉玄冷冷譏諷的眼神,終於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自己,刀劍宗宗主之子,天下名流,竟然被眼前這個渾身污穢,髒不可堪的年輕人給扇耳光了。若說眼前這人是武道前輩,武帝存在,那也就罷了,可竟然是個和自己同齡的存在。
「啊死,死,死」
極度的震怒在長空中咆哮而起,塵風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生氣過,一生的憤怒聚集起來也不如此次之多,怒火幾乎要將他燒化了。
另外四女早已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長空上噤若寒蟬,身子瑟瑟抖,她們也不知道此刻的情況該如何處理,似乎將葉玄碎屍萬段也無法抵消他的罪
「死」
塵風驟吸了口氣,再次吐出一個「死」字來,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到極點,憤怒的一指點了過來,他右手食指上一個碧玉的指套熒光閃爍,剎那間解封出來,一股恐怖無匹的力量的散開,似乎將四周千里之內的靈氣都一吸而來,射出一道綠色的靈壓,在空中不斷地放大,鋪天蓋地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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