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元明怒道:「你真是個豬腦,還沒兒子有用劍兒,你跟你爹說下其中的厲害關係」
「是,爺爺」
夏侯城身後一青年男子憂聲道:「這塊玉碑雖是從天而降,卻落在埋骨之地內,那麼按理就應該歸屬埋骨之地所有了。 . .埋骨之地一直被稱為大能墳墓,數不盡的歲月來從其中出土了多少好東西。凡是進入其內,必須要有血神宮下發的許可令,同時規定了一切所得,都必須優先賣給血神宮,這塊玉碑可是二叔從裏面偷偷帶出來的,若是被血神宮的人得知,我們夏侯家就麻煩了」
另外一名男子夏侯業苦澀道:「我也是一時貪念,想不到會是九階玄器,早知如此當初就直接給了血神宮就沒有現在這檔子事了。」
「憑什麼?」
夏侯城哼道:「血神宮不過是仗着埋骨之地的肥差才能壯大起來,那埋骨之地乃是整個東域的,他們血神宮憑什麼立下條條框框,我還真看不順眼了
「你這個豬頭」
夏侯元明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豬頭血神宮鎮守埋骨之地,乃是當初紅月城在東域聯盟大會上欽定的你看他們不順眼頂多罵幾句,他們看你不順眼,分分鐘就滅了你了」
夏侯業道:「大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萬寶樓的孫人豪大人將它秘密收購去,整個扶城都不會有第二家商會敢接這筆生意了。而萬寶樓承若給我們的資源,對將來發展助力極大,只要能扛過今天,這玉碑不在我們手上了,即便血神宮發現了什麼,沒有任何證據也無法拿我們怎樣。」
「哼,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好端端的一件九階玄器,爹你可是做夢都巴望着有一件的寶貝,現在竟然要秘密處理掉我還以為爹得到此物之後,便會閉關煉化,成為扶風城第二個擁有九階玄器的強者,和祖家抗衡」
夏侯城總認為大家考慮的太多,太過敏了,完全沒有必要。
夏侯元明哼道:「我想要九階玄器不假,但不能以家族的命運為代價等處理此物之後,從萬寶樓手中得到的好處,再加上家族內的一些積蓄,也足夠去化神海購置一件了城兒,今晚的宴席你就不用出場了,帶着高手一定要守好此地,千萬不能讓這塊玉碑出事了」
這玉碑之上似乎有極強的禁制,竟然無法收入儲物戒子,讓夏侯元明煩惱不已,只能放置在府邸寶庫內,讓實力最為強大的兒子看守。
「放心吧,爹。人在碑在」
夏侯城沉聲應道,雖然他城府不深,卻是夏侯家的第二高手,武尊巔峰修為。整個扶風城能勝他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嗯,有你守着,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你們兩個,隨我去宴客吧。」
夏侯元明說完便轉身帶着夏侯劍和夏侯業離去,夏侯城仔細檢查了下府庫四周,將一層層的禁制之法打上。隨後四周布下大量高手,潛伏在各處。他自己則是直接盤坐在府庫之前,閉目修煉起來。
夏侯元明剛來到前宴廳,一名管家急匆匆的穿過人群跑了上來。
夏侯元明皺眉道:「何事如此慌張,不要在客人面前失了體統」
那管家一臉焦慮無比,直接上前在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夏侯元明的臉色驟然大變,極其難看。
夏侯業和夏侯劍不明所以,忙道:「老爺子,怎麼了?」
夏侯元明鐵青着臉,凝重道:「剛萬寶樓傳來訊息,說商盟出了事情,孫人豪大人已經在剛才啟動傳送大陣往萬寶樓總部去了。」
「什麼?那這如何是好?」
夏侯業驚道:「這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商盟好好的,能有什麼事況需要將他這分部掌柜也召回。莫非是他突然反悔了,故意找到藉口?」
夏侯元明搖頭道:「孫人豪此人我了解,絕不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況且以他們萬寶樓的實力,吃下一件九階玄器也不是什麼難事。應該是真的出了狀況了,這下真的麻煩了。玉碑在我們手裏,也不知道能保密多久。」
他正憂慮着,就聽到一聲長笑從外傳來,譏諷道:「元明兄,取個小妾比你孫子還年輕,真是恭喜賀喜了啊」
夏侯元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強行擠出笑容來迎了出去,冷冷道:「原來是歡水兄,聽聞你今年喜得一子,比你曾孫子還小二歲,兩個小夥伴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同喜同喜啊。」
門外一道光芒閃過,兩名夏侯家的守衛還來不及阻攔就直接落在了庭院內,竟有十餘人之多。
夏侯元明心中一驚,臉上不動神色的笑道:「原來樂銘兄也一起來了,裏面請,裏面請」
兩人正是扶風城另外兩大勢力的家主祖歡水和長孫樂銘,竟然聯袂而來,神色並不是那麼喜慶,跟四周的氛圍相差極大。
長孫樂銘淡然道:「元明兄,這次我們雖然也是來喝酒賀喜的,但主要目的卻並不是喝酒。」
「哦?那兩位來難道是找我下棋喝茶的?可惜今日是某雙喜之日,沒空陪同了。」
夏侯元明不動聲色,做了個不歡迎的手勢,意為直接送客了。
祖歡水冷笑道:「元明兄,不要再裝了老實點把東西交出來吧,我可不希望那十六歲的嫂子還沒洞房就成了寡婦」
夏侯元明勃然大怒,吼道:「祖歡水,今日是某的雙喜之日,你這嘴巴未免太賤了吧」
祖歡水譏諷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把從埋骨之地取得的九階玄器交出來吧,那我們今天也就陪你喝幾口酒,否則的話你這宴真的就擺不成了。」
「好啊,原來你們是聯手來找茬的」
夏侯元明身上的氣勢升起,武帝的威壓散開,四周之人紛紛臉色大變,拼命往身後退去。
長孫樂銘冷冷道:「元明兄,我勸你還是放聰明些,一味的裝傻是不管用的。我們若不是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可能這般冒昧前來。」
夏侯元明心中一動,冷冷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所謂的證據,拿來
祖歡水冷笑一聲,道:「夏侯劍,出來吧。」
「什麼?」
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
夏侯元明和夏侯業也都是一臉駭然,呆滯的看着夏侯劍從人群中走出來,微笑的站到祖歡水面前。
「你……劍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元明這一下徹底的懵了,只覺得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去,對於夏侯劍的背叛他完全無法理解,完全想不通。
夏侯劍冷冷一笑,道:「怎麼回事?這就得問問你自己啊」
「劍兒,你是不是受了他們脅迫?」夏侯業也滿眼不可信,忙問道。
「脅迫?沒有任何人脅迫我」
夏侯劍冷聲道:「這一切都是我找上他們合作的,全是我自己的意願」
夏侯家之人全都懵了,夏侯劍身為家族內最為器重的長孫,前途無可限量,完全沒有背叛的可能啊。
夏侯業震怒道:「你這個小畜生為什麼?給二叔一個理由」
「理由?」
夏侯劍指着夏侯元明,冷冷道:「理由便是—-你活的太長了都一百歲了還佔着族長的位置不放,而且你現在已經是武帝了,至少還可以再活一百年
一百年啊我看你的意思,不到自己死是不會讓出位置來的,那麼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啊?」
夏侯劍越說越激動,顯得有些咆哮起來了,吼道:「而且我爹也已經是武尊巔峰,突破到武帝也幾乎是指日可待等你這個老不死的百年後死了,我爹再當個一百年族長,輪到我的時候豈非二百年後了?天啊兩百年,我能活那麼久嗎?即便僥倖突破到了武帝,真的活了二百歲,都也是將死之人了,當這個族長還有什麼意思?老爺子,你可曾有想過我的感受」
夏侯元明徹底震驚的呆滯了,看着夏侯劍嘴角那一絲的冷笑,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他一顆心冰涼發冷,但卻不能暴怒,必須要冷靜下來。若是此事鬧大,被血神宮知道的話,夏侯家就危險了。
「哈哈,說的好」
祖歡水大笑道:「元明兄,你有個如此有才的後輩,早就該退位讓賢了,一個人霸着族長的位置,完全不顧他人感受,今日總算嘗到惡果了吧,哈哈
夏侯元明心死的看着自己的孫子,慘然道:「就算我死了,或者城兒死了,難道家族族長的位置就輪的到你麼?你覺得這兩個虎狼會扶你上位,他們的野心是巴不得吞食掉我們夏侯家啊」
祖歡水大笑道:「哈哈,誰說的,我們最欣賞你這種年輕范,今後一定會好好栽培你的,現在就將那玉碑之事說出來吧,讓這老匹夫還抵賴。」
夏侯劍點頭道:「那玉碑是我二叔從埋骨之地帶來的,現在就藏於夏侯家的府庫,老爺子想等今晚交給萬寶樓的孫人豪帶走,可惜孫人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哈哈,好,說的好」
祖歡水大笑之後,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道:「元明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侯元明冷冷笑道:「埋骨之地得到一塊玉碑有什麼奇怪的?那裏經常會有寶物出世,況且不過就是一塊普通貨罷了,若是你們喜歡,我改天讓打造七塊八塊的給你們,上面還可以刻名字。」
「哼,元明兄,你就不要偷換概念了。若是再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們不念多年交情」
祖歡水寒聲道,身上的氣息隱隱散發出來,也同樣是武帝之身。
夏侯元明冷冷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交情了,要戰就戰,莫非夏侯家怕了你們不成」
「好,既然元明兄執意求死,我怎能不成全還在洞房內苦等的嫂夫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勿念」
祖歡水臉色一沉,手中倏然彈出一把戰刀來,二話不說就斬了過去,刀芒所過,庭院內的一切都直接裂開,各路賓客雖非普通人,但這等武帝之間的對決,他們早已嚇得躲遠,深怕殃及池魚。
「該死有種出去一斗」
夏侯元明手中抖出一柄劍來迎了上去,兩兵相撞之下,刀芒劍氣擴散開來,直接將整個宴席儘速斬碎。
夏侯元明大怒,直接騰空飛起,怒道:「要戰的就來」
「好,今日我二人便領教一下元明兄的高招樂銘兄,一起上」
祖歡水也不怕被人非議,直接喊上幫手,兩人一起追着夏侯元明而去,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武帝強者若是放開手腳來戰,別說夏侯家,就是半個扶風城估計都得完蛋,這是誰也不願看到的結果。
隨着三名武帝騰空離去,夏侯業猛然怒道:「夏侯劍,你這個畜生,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他猛地一掌就拍了過去。
夏侯劍臉色一變,猛然朝後躲去,對那剩下十餘名祖家及長孫之人連連呼救起來。
那十餘人一個個冷冷的望着他,露出無比的譏諷之色,這種連自己家族親人都可以出賣的,就算是敵人也根本看不起。其中一人高聲道:「族長先前曾言,若是夏侯家有內鬥或者清理門戶之事,讓我們千萬不要插手。」
夏侯劍臉色微變,突然露出一絲冷諷的笑容來,寒聲道:「你們這兩家果然是靠不住啊,幸好我投靠的並不是你們這些渣渣世家」
眾人一聽,都是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不解之色來。
夏侯劍猛地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牌,高聲道:「我現在乃是血神宮之人,你們誰敢動我?」
「什麼?血神令?」
夏侯業當場呆在了那,這一下就連祖家和業家之人也徹底呆滯住了,血神宮在他們這一塊威能極大,根本不敢惹。
「哈哈,哈哈」
夏侯劍狂笑起來,寒聲道:「二叔,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殺了我,也就是殺了血神宮的弟子,夏侯家不想再存在了嗎?」
他得意的走上前去,繞過目瞪口呆的夏侯業,照着先前開口說不插手夏侯家之事的那名男子狠狠踢了過去,狠聲道:「呆逼,你不是很囂張嗎?囂張,囂張,我讓你囂張」
一陣拳打腳踢,直接把男子打的半死,對方竟然也不敢還一下手,其餘之人也都是呆呆的看着,也不知是忘了幫忙還是不敢。
「我呸還在我面前裝逼,你們以為我真信得過你們祖家和長孫家?」
夏侯劍獰笑不已,道:「讓你們來,也不過是讓你們打頭陣,畢竟武帝強者要對付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現在你們兩家臨時被我徵用了,聽從我的指揮
「憑什麼?」
終於有人不服,怒目而視。
夏侯劍目光中射出道道殺氣來,手中寒光一閃,就多了一柄劍直接斬了過去。
那名武者冷哼一聲,對夏侯劍的修為表示不屑,隨手一抓一下,那道劍芒就徹底湮滅掉,但也僅僅如此,在知道了對方血神宮的身份後,這些人的確心有忌憚,不敢動手。
「好哇,敢動我,將那人給我殺了」
夏侯劍突然怒喝一聲,也不知是在跟誰發號司令,空氣中突然晃動一下,就看見數道血光一閃,先前那名武者直接慘叫一聲,身體就從原地拋飛了起來,再次落下時候,竟然全身血液被吸空,變成了一具於屍
「」
這一下直接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就連夏侯劍自己也嚇了一跳,當看清身前突然多了兩人,一身的黑衣,臉上都是一片殘忍的獰笑,這才定了定神,急忙上前道:「有勞兩位大人了」
「嘿嘿,上面派我們來助你取那九階玄器,一切都以你為主,不用如此客氣」
左邊那名黑衣人冷冷的笑道。
夏侯劍頓時感到一股底氣涌了上來,大笑着昂起頭,目光一掃祖家和長孫家之人,獰笑道:「我剛才說臨時徵調你們,現在可否有意見?」
眾人都是恨得牙痒痒,但目光一看那兩名血神宮的強者,頓時心中發冷,身體也哆嗦一下,沒人敢做出頭鳥了。
夏侯業只覺得事情越來越大,私自從埋骨之地帶走寶物,是犯了死神宮的大忌,必死無疑。如果先前只是祖家和長孫家來搶的話,大家還有商談的餘地,多少能找到一些利益共同點出來,現在血神宮的人介入了進來,再也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了。
夏侯業想到這,不由得慘然道:「夏侯劍,守護者府庫的是你父親,你徵集這些人,難道是要去殺你父親不成?」
夏侯劍臉色微變,冷冷道:「殺談不上,只不過我爹從來都是榆木腦子,不懂得與時俱進,分不清形勢。若是二叔能夠隨我一同去說服我爹,直接打開府庫之門,將那九階玄器上交給血神宮,那可是大功一件。」
「哈哈,大功一件」
夏侯業眼淚都笑出來了,慘聲道:「那玉碑是我私自帶出來的,與夏侯家無關,那玉牌可以給你們,但不得在夏侯家興風作浪,而且你們一定要殺人的話就只殺我好了」
夏侯劍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和聲道:「二叔想多了,我們也只是要那玉碑而已,我也是夏侯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付夏侯家了,還勞煩二叔去規勸我爹了。」
夏侯業露出悲戚之色,望着他道:「我們夏侯家出了你這個人才,真是三生有幸啊」
「嘿嘿,二叔不用挖苦我,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夏侯劍雙目放光道:「我一定會在血神宮內做出一番事業來的,讓你們都刮目相看。區區夏侯家的族長之位,遠不是我的終點」
夏侯業再也不說什麼了,一個人默然的走在前面。
夏侯劍和兩名血神宮之人,還是另外兩家勢力的武者,也全都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迴廊,眾人終於遠遠的望見那寶庫所在。
夏侯城猛然的睜開虎目,瞬間就感受到了眾人的氣息,立即警惕起來,大聲道:「二弟,這些是何人?你帶他們來是何意?」
夏侯業慘然道:「大哥,你問問你的好兒子,我的好侄兒,咱們夏侯家的好男兒吧」
夏侯城臉色一沉,落在夏侯劍身上,沉聲道:「劍兒,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劍畢竟心虛,被夏侯城目光一盯,頓時低下頭,更是將腦袋撇了過去,道:「爹,我這是為了咱們夏侯家好。那件九階玄器出自埋骨之所,本就該是血神宮之物,爹你速速打開寶庫,讓那玄器物歸原主吧。千萬不要因為一件玄器而傷了我們夏侯家與血神宮之間的感情。」
「什麼?」
夏侯城瞪大眼珠子,似乎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兒子,猛然怒道:「所以你就帶了血神宮的人來?」
他一早就注意到了那兩名血神宮強者的存在,那種妖異的氣息令其感到一陣不適,聽了夏侯劍的話後,便立即猜到了是血神宮之人。
夏侯業苦澀道:「你的好兒子現在也已經是血神宮的弟子了,揚言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給我們看呢。」
「你……畜生啊」
夏侯城氣的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目眥欲裂,當場臨空暴起,雙掌之中揮出排山倒海之勢,將空氣層層打爆,往夏侯劍身上拍去。
「竟敢對我們血神宮的弟子出手,找死」
那兩名血神宮之人,也同樣是九星武尊強者,剎那間紛紛出手,兩道血光****而起,在夏侯劍凝而合一,化出一道血掌推了上去。
「砰」
兩股巨力碰撞,那血掌被炸的粉碎,兩名血神宮之人都是心中一凜,這夏侯城的實力極強,怕是一根難啃的骨頭。
夏侯劍在兩掌餘波之下,便震出了內傷,連連後退,驚怒道:「爹,你竟然要殺我?出手之下毫不留餘地?」
夏侯城一臉的痛苦之色,但很快被決然所替代,冷冷道:「向你這樣的不屑子孫,我必須親手大義滅親」
「好,好,原來你如此絕情」
夏侯劍連連指揮者那些祖家和長孫家之人,狂怒道:「上,都給我上誰不上我就殺了誰」
祖家和長孫家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願動手,原本夏侯劍在他們眼裏就是跳樑小丑一個,現在竟然想來指揮自己,當然不肯,但血神宮的令牌在他手上,也不敢公然違抗,一個個站在那目光冰冷,不少人更是扭過頭去,不吭聲
夏侯劍冷笑道:「你們今日已經對夏侯家動手了,以為現在不動夏侯家就會放過你們嗎?這四周至少埋伏了上百人,你們不動手就得死」
眾人眉頭一皺,果然大片的破空之聲紛紛響起,四面八方衝出大批武者來,一個個朝兩家之人飛襲而來。
兩家之人都是心中發苦,一片無奈之色,既然血神宮已經插手,他們此行已經不可能會有收穫了,這種情況下早就想退,被夏侯家人圍攻下,只能出手應付,但鬥志全無。
庭院之中很快亂成一團,這兩家人派來的也都是精英,聯合起來實力在夏侯家人之上,只是這個時候了誰也不肯做螳螂,讓血神宮這個黃雀得利,只是稍稍應付,打的雖亂,卻不激烈。
夏侯業的精力則一直在關注着夏侯城和兩名血神宮的高手過招,三人都是九星武尊,在血神宮那詭異的祭血之法下,夏侯城苦苦支撐,卻依然節節敗退,漸落下風。
這個程度的戰鬥,九星武尊之下捲入進去怕是當場就灰飛煙滅了,夏侯業看的心中大急,連連喊道:「大哥,別鬥了,那玉碑給他們便是」
夏侯城的身影在血光中不斷閃爍,喝道:「二弟,爹一直說我天真,現在天真的可是你啊。就算交出玉碑,他們又能放過我們嗎?」
「桀桀,挺有覺悟的啊違抗血神宮令,私自帶寶物出來,就是死路一條
一名血神宮人獰笑道,手中一柄放血刺刃倏然一分為二,乘其不備破開夏侯城的防禦,一根刺刃更是直接插入了他肩頭。
夏侯城猛然刺痛,只覺得肩膀上一麻,他狂怒的頂着劍刃入體,反而欺身上前,一掌便朝那人額頭上拍下,大股的鮮血從肩膀上飆射出來。
對方大驚,想不到夏侯城竟然如此勇猛,躲避不及,掌風落下,猛然一咬牙,身體倏然爆裂開來,化出打團的血霧,讓對方一掌直接落了空。
夏侯城眉頭一皺,此刻另外一人飛攻而上,他急忙臨空退去,同時一把抓住肩頭上的血刃拔了出來,頓時帶出大片血肉,露出森森白骨,更讓他震怒的是,那大片血肉上變得一片漆黑,竟有劇毒。
那化作血霧之人轉身又凝成人形,只不過元氣大傷,臉色蒼白的退在一旁休息,冷眼觀望。
另外那人臉上露出冷笑之色,見夏侯城已經中毒,也就不急着進攻了,只是在那耗着,讓對方體內的毒血加速發作。
夏侯業看的大悲不已,大聲道:「你們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夏侯家?玉碑給你們,我的命也給你們,難道還不夠?」
血神宮之人冷笑道:「當然不夠,違抗了血神令,就要做好從大陸上除名的準備」
夏侯業悲憤不已,抽出寶劍就沖了上來,劍芒掃過一片,但哪裏是血神宮之人敵手,那名觀戰之人冷笑之下,身體一動,就徒手抓住那寶劍,「砰」的應聲而斷。
斷口處發出腐蝕的氣息和一股血腥味來,此人身上帶的毒竟如此之重,夏侯業呆滯了一下,就看到一雙血色大手朝自己抓下。
「二弟」
夏侯城驚呼一聲,急忙震開身邊糾纏之人,飛身過來營救,那血神宮之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掌勢在空中一凝,立即變換了方向,往夏侯城身上拍落,竟是聲東擊西
夏侯城一驚,就在血掌落下之時,身後之人身上的氣息暴漲,同樣一招凌厲至極的招式攻來。
兩大絕招之下,夏侯城本就元力不支,心中一陣慌亂,急忙提升最大力量防禦抵擋,但不過瞬間,他的防禦之力便被破開,兩道霸道至極的力量沖入體內,震碎他全身經脈,整個人噴出一大口血便震飛了出去。
「呼,棘手的東西終於解決了」
兩人中的一位猛然伸出手去,在空中浮現出一隻巨大的血手化影,臨空抓下,將那徹底失去了戰力的夏侯城抓住上半身提了起來,目光一掃四周,冷冷道:「都住手。」
這一下所有夏侯家的人都驚駭的停了下來,不敢擅動。
「哈哈,爹,跟血神宮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夏侯劍大笑着上了上來,道:「這府庫的禁制之法,還請爹交出來吧。」
夏侯城微弱的睜開了雙眼,無力的罵道:「畜生老子真恨當初圖一時爽快,沒把你射在牆上」
「哈哈,老東西嘴還真硬」
血神宮之人臨空化出的血色大手用力一抓,夏侯城頓時吐出一大口血來,其中還參雜着大量內臟碎末,氣息瞬間消弱下去。
「別殺他」
夏侯劍猛然驚道:「若是他死了,這禁制之法就只有老爺子知道了」
他眼中露出一絲狠色來,寒聲道:「夏侯城,既然你不當我是兒子,那我也就不當你是爹了我知道你英雄好漢,了不起,但夏侯家的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是英雄好漢呢?這裏聚集了夏侯家幾乎所有的精銳,你不會想看着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面前吧?還有你的二弟夏侯業,你也不想讓他活了嗎?」
「休想拿我威脅大哥」
夏侯業悲憤的舉起斷劍就要自刎。
「螻蟻之生死,豈能由的了你」
血神宮之人輕輕屈指一彈,便將他手中斷劍打落,隨後又是一隻大手顯化出來,將夏侯業也抓在空中。
「好,好,我說」
夏侯城慘然說道,他自知今日已無法倖免,怎能看着家族精銳和手足就此消亡,將禁制之法交出。
血神宮之人默記後,便開始施展出一個個的靈訣來,府庫前的禁制如鏡面般破裂,盡數解開。
「哈哈,果然識趣,等我們取得九階玄器,再來好好商量下怎麼處置你們這些螻蟻」
血神宮之人大笑,一把將府庫大門踢開,正大喜時,突然一股氣息從裏面傳了出來,澎湃如海,便隨有異光閃動,那種異樣的感覺正是領域之力。
「怎麼回事?這是……晉級武尊?」
眾人都是一驚,急忙沖了進去,眼前的景象頓時讓所有人愕然,隨即震驚和暴怒之情盡數浮現在血神宮兩人臉上,其中一人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府庫之中空蕩蕩一片,一塊元石都沒有見到,只有一名少年盤坐而坐,身上散發出八荒境的氣息來,顯示是剛進階到武尊不久。
葉玄睜開雙眼來,對所有人都熟視無睹,微笑着自語道:「總算恢復了八荒境修為,有點力量的感覺了。」
夏侯劍也是一頭霧水,驚怒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裏?」
葉玄笑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你信不?」
夏侯劍臉色陰沉如水,寒聲道:「果然不老實啊,看來得讓你老實老實了這府庫內的寶物呢?」
葉玄摸了摸腦勺,不好意思道:「雖然這裏寶物的品階都不高,但也不能這般不愛惜,扔的到處都是,我也是好心,已經幫你們收撿起來了。」
「你……盜賊,竟敢偷我夏侯家之物,該死」
夏侯劍忙道:「兩位大人,那九階玄器一定是這小子偷去了」葉玄身上浮現出的氣息是八荒境武尊,遠在他之上,所以自己不敢動手。
「哦?你們這府庫建築的如此嚴密,禁制也非同一般,他是怎麼進來的?
血神宮一人將夏侯城和夏侯業都扔了出去,摔在地上震得大口血吐出來,夏侯業悲戚的跑上前給夏侯城療傷,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
夏侯城強挺着重傷的身體,驚駭的看着葉玄,他也實在想不通此人到底是如何進來的
葉玄苦笑道:「這年頭,說實話都以為你說的是假話,你說假話嘛,人家以為你說的是笑話,只有你說笑話的時候,才會被人當做是真話。」
血神宮一人冷冷道:「小子還挺幽默的,不過我討厭滑頭不老實的人。」他抬起手來臨空一抓,如同先前一樣一隻血凝的大手浮現在空中,猛然一把抓了下去,直接握住葉玄的上半身,將他提到了空中。
葉玄沒有絲毫的反抗,只是瞳孔微縮,驚道:「這功法……莫非你們是血神宮的人?這裏是血神宮?」
夏侯劍冷笑道:「哈哈,現在才認出我們的身份,想求饒?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葉玄答非所問的說道:「這麼說這裏是東域了?血神宮好像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門派吧,怎麼寶庫中只有這麼微薄的一點東西,好像很清貧啊」
夏侯劍怒道:「該死拿了我夏侯家所有的寶物,竟然還嫌寒酸了,兩位大人,直接扒了他皮審問吧」
他怒的不是葉玄拿光了所有東西,而是竟然說他家窮
夏侯家怎麼也算是扶風城三大家族之一,被他說的家徒四壁似的,讓他臉上羞怒,倍感無光。
眾人都是看的心中一陣發毛,暗想血神宮果恐怖古怪,這些修煉法門都把人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哈哈,隨大人喜歡,要不我讓人去廚房打點醬油來」
夏侯劍也**的大笑起來。
葉玄眉頭一皺,目光之中漸漸如霜寒罩,冷冷道:「打醬油太麻煩了,我給你加點其它的吧。」
他此刻全身都被那大手握住,額頭上天目一開,一道恐怖的閃電直接擊出,正是吸收和煉化了的天劫之雷
「啪」
「啊」
毫無徵兆,雷電直接轟在那長長的舌頭上,頓時直接砸斷掉了,大量的血霧噴出,血神宮那人痛的張大嘴巴連連吼叫起來
那長長的舌頭掉落在地上,直接化作一灘膿血。
「啊,啊該死啊」
那斷了舌頭的血神宮之人,滿口都是鮮血,手中的血掌猛一抓,就要將葉玄徹底捏成粉末。
他的精血之中不僅有劇毒,而且蘊含了極強的腐蝕之力,元氣灌入之下,普通武尊怕是早就化作膿血了。
「什麼?」
他眼珠子凸了出來,無論他如何用力,一團團的血影在葉玄四周爆開,那少年都完全無視,依是一幅淡漠冰冷之色,譏誚的望着他,似乎在看戲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
血神宮之人猛意識到有問題,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看的對方眼裏的驚愕。但他們並沒有慌張,只要兩人聯手,武帝之下很難找到對手。
斷舌之人沉聲道:「聯手速殺」他左手一個訣印打出,喝道:「血爆
那巨大的血手猛收縮壓制起來,將天地間的靈氣不斷吸入其內,倏爆開
一下之後也沒停手,而是取出放血刺刃,化身一道血影沖了上去。
另外那名血神宮之人也毫不滯留,同樣是影子閃動之下,尾隨而上。
葉玄身上泛起一道金色光芒,正是不滅金身,其中還閃爍着明月神光,兩種體質在洛雲裳的九陽神體輝映下,竟結合到了一起,成為現在這種金色肌膚,透射白光的異常狀態。
那血手爆開之後,根本無法傷他分毫。
他目光冷冷望着兩道血影,身體漸漸化作雷霆,彷如雷神降世,一隻不斷變大的手掌臨空就拍了下去,掌力所過之處,全是一片「噼啪」的電弧閃動。
「這……這是什麼?」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那雷霆之威,震懾在每個人心裏,仿若天威,不寒而慄
「什麼?」
兩名血神宮之人也是大駭,血光直接顯化出人影來,領域之力也擴散到最大,要防禦住那雷霆一掌
「沒有的,就讓這雷霆洗滌你們污穢的身軀吧」
葉玄冷道,雷掌落下,瞬間將兩名血神宮之人吞噬進去。
「轟」
巨大的雷霆能量震開,夏侯家固若金湯的府瞬間被炸的灰飛煙滅,露出一片晴朗的天空來。
其餘之人不少也在那雷霆巨震之下受傷,一個個驚駭無比的望着天空中那冷峻的少年,不知從哪裏出來這麼一個煞神,出手這般凌厲
「噗」
兩名血神宮之人皆是重傷摔在地上,吐血不止,兩人同樣是無比駭,他們可都是九星武尊的存在啊,若是沒有武尊巔峰的力量,不可能戰勝他們。就算是武尊巔峰,也不至於這般輕易一擊取勝。
「這個作料還合你們胃口不?」
葉玄開口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一片漠視蒼生的神態,讓兩人俱是心中大驚不已。
其中一人掙扎道:「我們可是血神宮的人,你真敢對我們動手,你可要考慮清楚啊若是現在將那九階玄器交出來,後就此離去,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葉玄眉頭一皺,冷冷道:「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我豈不是白打了你們一頓?你意思是讓我再打一頓你們才能當做有事發生了對吧?」
「不是不是的,住手」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
「轟」
葉玄懶得跟他廢話,眉心中天劫之雷轟出,直接震入那人體內爆炸開來,當場炸的粉身碎骨,不復存在,「我討厭和蠢人說話。」
「」
所有人都是倒吸口冷氣,渾身發寒,都是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這人真的把血神宮的人殺了,如此輕描淡寫,如此肆無忌憚的……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無冤無仇……」
另外那名血神宮之人也怕了,嚇得渾身哆嗦起來,平時囂張慣了,很難接受這種角色反轉。
「無冤無仇?本來是的,但你們對我出手的那一刻起,就不是無冤無仇了
葉玄豎立一個指頭搖晃起來,道:「我且問你,你們血神宮是不是有一塊大地息壤?」
「什麼?」
那名弟子臉色大變,驚道:「你…你竟想打那東西的主意?」
葉玄眯着眼睛笑道:「這麼說來,那就是有了哦?」
那名血神宮弟子突間猛地大笑起來,道:「哈哈,你竟想打大地息壤的主意告訴你吧,血神宮的確是有一塊,但你能得到嗎?此物不知多少強者起過主意,卻無一得逞,就連紅月城也派人索求過,宮主大人都未曾給出,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有這般非分之想,哈哈,笑死人了」
葉玄冷冷道:「笑死人了?那就去死吧。」他眉心中再次一道劫雷射出,「轟」的一聲將另外那名血神宮弟子也炸成了粉碎。
他本也不是亂殺無辜之輩,只不過血神宮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裏面的人一個個充滿邪氣,全是些殺人如麻的劊子手,死了也無所謂。
這一下所有人都徹底呆滯住了,沒人敢吭聲,一個個兩頰流下冷汗來,瞬間滅殺九星武尊,眼前這人修為深不可測,即便不是武帝怕也差不多了。
其實葉玄的實力並沒有他們想的那般恐怖,只不過那兩名血神宮之人和夏侯城斗完後本就消耗極大,加上葉玄施展的雷霆之力,本就是世間一下邪法的克星,有着成倍威力的效果,用來對付祭血類的功法再好不過了。
「你,你,你不要過,過來」
夏侯劍此刻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了,全身都哆嗦的厲害,猛地掏出那塊血神令拿在不斷顫抖的手裏,哆嗦道:「這,這可是真,真的血神令,你,你可以仔細看看,絕不是假的,真,真的血神令牌啊」
在他思維里,是不會有人敢殺血神宮的人的,即便鐵錚錚的事實出現在眼前,還是難以接受,以為葉玄不相信他們的身份。
「嗯嗯,知道啦」
葉玄一把取過那令牌,直接在手裏揉成一塊廢鐵如垃圾般扔了出去,道:「我不會殺你的啦,放寬心,我正要去血神宮一趟,你就給我帶路吧。」
他一把抓住夏侯劍,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夏侯家。
所有人全都目目相覷,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若不是看着夏侯家在那雷霆之力下變成了半個廢墟,實在是讓他們難以相信。
祖家和長孫家之人再也不敢停留,急忙飛身朝着家族方向而去。
夏侯城強行撐起身體來,急切道:「二弟,你趕緊收拾準備一切,等老爺子回來後就立即離開扶風城已經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了,必須另尋他處重新紮根」
夏侯業也立即反應了過來,此事一出,血神宮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只是偌大的一個家業,甚至上萬人口,哪裏是說走就能走的,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能分批逃離。
他望着一片空蕩蕩,早已不復存在的府,內心一陣抽搐,多少年的積蓄啊,說沒就沒了。他百分之百肯定府是被葉玄搬空了,但哪裏有膽量和實力去找人家討要。
就是葉玄到底如何出現在府內,他現在也一直想不明白。以及那九階玉碑是如何被收走的,那可是老爺子也無法收取的寶物啊,難道他的修為比老爺子還高?
再想到葉玄走前的問話,更是冷汗淋漓而下,那小子不會真的去血神宮討要大地息壤去了吧?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難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夏侯業內心一片凌亂,由於自己的一時貪心,竟引來如此大禍,他已經無暇想太多了,此刻能保命,保住夏侯家的血統就已經萬幸了,他扔下夏侯城一人獨自療傷,急忙召集和處理家族之事去。
幸好他在管理方面也是好手,很快就有條不紊的處理起來。等夏侯元明回來後,便匯報了所有情況。
翌日,在扶風城盛極一時的夏侯家,以超低的價格向萬寶樓變賣了所有產業,在短短的三天之內人去樓空。
葉玄抓着夏侯劍就來到扶風城內的一處傳送陣,交了元石,道:「去血神宮」
「什,什麼?」
負責傳送之人結果元石的手抖了一下,定眼看去,突然驚道:「咦,劍公子,怎麼是您?現在不是老爺子的大喜之時嗎?」
夏侯劍一張臉紫的跟豬肝似的,怒道:「老爺子大喜關你什麼事?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管的就別管這位小爺要去血神宮,你的服務態度呢?顧客至上的道理你懂不懂?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讓你努力找工作」
那負責人的嘴巴張的老大,不明所以,只能不斷的點頭,唯唯諾諾的趕緊辦理傳送事宜。夏侯劍他可得罪不起,內心則是將夏侯家裏里外外都問候了一邊,連夏侯元明剛娶的小妾也沒放過,還重點意淫了一番。
葉玄拍了拍夏侯劍的肩膀,笑道:「小子,口才不錯,是個管理人才
夏侯劍拉長了臉,儘量露出笑容來,只不過比苦瓜還難看。
兩人進入到傳送陣中,光芒閃動之下,身子就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最終消失在原地。
血神宮距離扶風城並不太遠,但若是武者靠飛行而去的話,即便以葉玄的修為,至少也要七八天時日,誰也不會願意耽擱如此之久。
片刻後,兩人便出現在一座小鎮上,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竟然比扶風城還要熱鬧。
葉玄詫異道:「這裏是……」
夏侯劍露出古怪之色來,小心詢問道:「您是第一次來埋骨鎮?」
「埋骨鎮?如此奇特的名字……「
葉玄思索道:「對了,東域的埋骨之所,難道就是這裏?」
夏侯劍苦笑道:「埋骨之所十分出名好吧,您竟然都不清楚,莫非是外域之人?」
他看葉玄的臉色沉了下去,急忙打了下自己嘴巴,道:「是我多嘴了埋骨之所據傳是古時十分有名的戰場,死了成千上萬的人,裏面極多寶貝,甚至九階玄……」
他古怪的看了葉玄一眼,苦笑道:「您收去的那件石碑應該就是九階玄器了,也是出自這埋骨之所的。即便不是搜尋寶物,這裏也是絕佳的靈山寶地,很多人不遠千里而來就為了進去修煉,而血神宮便是掌控這埋骨之所的絕強門派」
夏侯劍說道這裏,微微昂起下巴來,有一種榮譽感在臉上浮現。他以為葉玄是外域之人,所以不知道血神宮的強大,故而惹上了也是情有可,現在聽他講訴後就應該知難而退了才是。
但他馬上就失望了,葉玄並沒有半點震驚的模樣,甚至於那眼眸里半點波瀾漣漪都成出現。
「哦?那一定是靈氣極濃之地了,血神宮坐擁如此寶地,難怪會強大。」
葉玄若有所思道:「只不過自家的靈山寶地肯讓外人來享用,那倒真是很大度了。」
夏侯劍苦笑道:「您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啊。這埋骨之所並非屬於任何門派,因為它有極其重要的位置,所以在幾百年前,紅月城便在東域聯盟大會上欽定了將埋骨之所交給血神宮負責掌管,好處就是其中資源可以任其使用。但這也引起不少門派的不滿,大家都爭相想搶奪這件美差,於是血神宮就出了這麼一個規定,任何人只要交足一定的元石都可以進去修煉,以及尋寶,但所得寶物必須優先賣給血神宮。我二叔就是得到了那玉碑,捨不得拿出來,這才導致血神宮上門追殺。」
葉玄冷笑道:「上門追殺?不是你通風報信,出賣家族嗎?」
夏侯劍臉色一紅,訕訕道:「我其實都是為了家族好,主動彌補過失。」
葉玄沉思了一陣,自語道:「如此說來,血神宮還是有點實力的。我只知道他們的宮主就叫血神子,但並不清楚修為多高,你可知曉?」
夏侯劍笑道:「血神子是對宮主的稱呼,任何人做了宮主都叫血神子,至於當代血神子的修為……,我想至少也是九星武帝才對」
葉玄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飾的譏諷,讓夏侯劍臉上發燙。他的確不知道,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知道,所以隨便胡扯了下。
葉玄淡淡說道:「若是有九星武帝,除非是那些隱世強者,否則我不可能不認識。既然我對血神子不熟,那就證明他還沒有達到讓我重視的程度。走吧,不管他是什麼修為,馬上就會知道了。」
葉玄頭也不回的就朝着遠處那漫天靈氣之內,若隱若現的龐大建築走去
夏侯劍心中一驚,只覺得雙手有些發冷,急忙跟了上去,他其實是很想逃走的,但一想到對方那身化雷霆之術,自己絕無可能逃得掉,還是老實點好了
兩人走了一陣,葉玄直接提起夏侯劍來,凌空飛入群山之內,很快來到那血神宮的建築群上空。
「那棟便是主殿了」
夏侯劍指着其中最為高大的一棟,驕傲的說道:「我就是在那主殿之內被賜予了血神宮弟子榮耀的。我們還是趕緊下去吧,站在這太顯眼了,被宮內高手發現就麻煩了。」
葉玄冷冷道:「主殿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們藏寶之處在哪裏?」
夏侯劍苦笑道:「我不過是剛入門的弟子,哪裏會知道如此重要之地的所在處呢。」
「哦?這麼說留着你也沒用了哦?」
葉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夏侯劍一驚,一股寒意就從背脊骨涌了上來,急忙道:「別,別殺我留着我肯定還有大用的,只要別殺我,我什麼都肯做就是替您撿肥皂也可以的
葉玄聽完後,隨手提起他就扔了下去。
夏侯劍猛然一驚,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經脈全部被封鎖了起來,一點元氣也提不起,頓時臉色大變,落下之處足有萬米之高,這樣摔下去不死也得廢了啊
就在他驚恐不已,暗暗祈禱摔在樹上,千萬不要直接掉在地上的時候。
突然身體猛然撞擊一下,碰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緊接着一股巨力匯聚而來,夏侯劍還沒來得急喊出半句話,整個身體就剎那間崩的粉碎了,永遠的成為塵埃。
「嗯,果然有護山大陣啊,這該如何是好呢。」
葉玄苦惱的拍了拍額頭,沉思起來。
「何人竟敢觸動護山大陣,難道是人生不如意,想尋死了嗎?這回可以⊥你如意一次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緊接着血光閃動而起,一道紅色身影就漸漸浮現在身前。
葉玄驚愕了一下,那道聲音竟是熟人,等到血影露出真容時,果然是須彌山內的曹亞星。
「你、你是……葉玄」
曹亞星也瞬間認出他來了,在短暫的驚愕後,瞳孔微縮,冷冷道:「想不到你也進階到了武尊,莫非是坐擁炎武城靈氣的緣故?」
葉玄也吃了一驚,道:「血神宮的功法果然邪門,你就算是會飛,也不可能是武尊巔峰了啊難道你喝了真靈的血不成?」
曹亞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當日已不可同日而語,他冷冷道:「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來我血神宮何事?」他眼裏露出古怪之色來,舔了下於燥的嘴唇,獰笑道:「嘿嘿,須彌山內被你奪去的幾件寶貝,我可是一直都惦記着呢。
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整個天空都變成了淡紅之色,瀰漫着絲絲血腥的味道,讓人極不舒服。
「額,當日在須彌山內,曾聽聞你們血神宮有一大塊大地息壤?」
葉玄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曹亞星一呆,隨後冷笑起來,道:「你別告訴我,你是來血神宮搶大地息壤的。」
葉玄狡黠的一笑,道:「哈哈,還是你聰明,一下就猜對了。給指個方向吧,血神宮太大了,不好找啊,我又不想驚動太多了人。那血神子我肯定是打不過的。」
曹亞星冷冷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葉玄淡然一笑,道:「因為這不是玩笑,現在的人,你跟他說真話,他以為你說的是笑話。」
曹亞星覺得有一種被蔑視的情緒,隱隱中有些怒氣,冷冷道:「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要不要我先把你腦子裏的水拍出來?」
葉玄笑道:「只要你給我指條路,就隨意了。」
曹亞星瞳孔微縮,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大變道:「你真的是為了息壤而來?」
「當然」
葉玄臉色一正,再無任何玩笑之意。
「哈,哈哈」
曹亞星忍不住的仰天大笑起來,氣極反笑,怒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人才,想不到竟有智商上的缺陷,既然如此,須彌山內的寶貝留你身上怎能叫人放心,全部給我保管吧」
他單手一揮,一道血旗臨空而起,在風中招展,整個天空倏然變色,眨眼就化成一片血海
葉玄依然臨立不動,臉色帶着些許微笑,晉級武尊之後,昔日那種叱咤風雲的氣勢再次回歸,坐擁眾多底牌的他,這天下間能夠殺他的人越來越少了
血旗在空中迎風招展,曹亞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道:「你這副不咸不淡的死臉,和須彌山內的時候一模一樣,讓我看的很討厭呢。今天總算可以把他踩扁了,了我心事。」
葉玄大笑道:「哈哈,看來你的心事很重呢。」
曹亞星冷笑道:「不得不佩服你的淡定,把你煉入我這血旗之中,想必能夠威力大增。在我通往巔峰的路上,你能夠成為一塊墊腳石,此生也應該無憾了。」
他雙手飛速掐訣,「砰」的一聲在血旗中炸響,一尊血奴從那漫天的血海中緩緩現出身形,臉孔猙獰,雙目中是一片漆黑空洞,身上的氣息竟然直接攀升到了一星武尊
「我這血奴不錯吧?和你一般無二的修為,能否吃掉你呢?我很期待哦。
曹亞星一臉的得色,就好像是貓戲老鼠那種的愜意,他手一點,那血奴便飛快的咆哮而上,除了沒有領域之力外,攻擊是貨真價實的八荒境強度
「轟」
那血奴一拳擊在空中,一團血霧直接爆開,葉玄輕身一閃,整個身體幻化出道道殘影,直接臨空閃開,不住往後退去。
葉玄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高聲道:「你現在也是武尊強者,不再是嘍囉小朋友了,怎麼還喜歡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拿出點大人的樣子來吧。」他舉起手來,拳頭化作青色的雷電,猛然轟擊下去。
「砰」
一道雷電之力打入血奴體內,直接爆開,頓時炸飛了半個身子,在血海中哀嚎不已,但很快又復原了過來,似乎這周邊的血海世界可以供給無窮無盡的力量。
曹亞星臉色一變,閃過一絲警惕,雷電之力正是他這種血功的克星之一,「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竟是掌握有雷霆之力,但兩人實力相差甚遠,再如何克制也是螳臂擋車,若是你覺得這招不過癮的話,那試試這下如何」
他輕喝一聲,雙手飛舞,「砰砰砰」的響聲,血海之中爆出一團團的血霧,凝成一個個的血奴出來,足足有九個之多,每個都是武尊級別存在
十名武尊級別的血奴大吼着將葉玄團團圍住,氣息之強,壓得葉玄的皮膚上都開始慢慢呈血紅之色。
葉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笑來,道:「真是沒長進,太讓我失望了。」他額上天目頓開,一股罡風之力吹出,被控制在手掌之中,慢慢旋轉,一道龍捲倏然形成,越來越大。
晉級武尊之後,葉玄對於這些元素之力掌控也更強,罡風在他手中呼嘯而起,不斷朝四面八方吹開,他五指虛抓,那龍捲倏然被壓制了風眼,高度一下子急劇收縮下來,如同水面的漩渦往平面上四散,好似利刃割裂着層層空間
「試一試我新發明的招式—-大風車」
葉玄大笑一聲,手中風眼處的聲音越來越刺耳,如同泡沫划過玻璃一樣讓人難受,曹亞星耳膜刺痛,但更讓他駭然的是,那罡風所過之處,全被無情的割裂開來,十名武尊級別的血奴,還未來得及出手就一個個身體斬的四崩五裂,而風力不止,越刮越大,整個血海都開始變得不穩起來。
「該死啊」
曹亞星內心湧起一陣怒火,在須彌山的時候一直被葉玄壓制着,現在自己神一般的速度晉級到了武尊巔峰,當年的那些小夥伴應該是隨意揉捏才對,卻依然被對方玩耍似的壓制,讓他心火不斷燃燒
「旌旗十萬斬閻羅」
曹亞星飛身而起,猛然一把抓過天空中招展的血神旗,化旗為刀,往葉玄身上斬了下去,在這個澎湃的力量下,血海剎那間分開成兩半,洶湧不已。
「哼,我沒興趣跟你玩了,因為你已經失去資格了」
葉玄目光一寒,雙指輕點,兩柄北天寒星劍飛射而出,在空中凝成雙劍圖陣,剎那間劍氣縱橫,所過之處一片清清朗朗,沒有半點污穢,劍勢如虹,斬在血旗之上,迸發出道道靈壓,如同蛛網一樣不滿天空。
「怎麼回事?」
曹亞星心中大震,眼裏儘是駭然之色,他的血神旗在劍威之下開始出現裂痕,一粒粒的精血化成珠子從裏面消散開來,而對方的劍氣不僅沒有消散痕跡,反而越來越強的震入旗內,要將它徹底摧毀。
「該死,沒道理啊」
曹亞星猛一咬牙,全部力量灌入旗內,頓時血色光芒大漲,將一道道的劍氣震出,但已是十分勉強,這血神旗和他心神想修,若是損毀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急忙拼盡全力震開劍圖之陣,連連後退數百米。
漫天血光也在曹亞星敗退之際,盡數收回了血神旗內,恢復一片朗朗乾坤
曹亞星臉色發白,手中那旗幟上的顏色變得十分慘澹,而且裂出大量的龜紋來,已經被損毀了,他咬牙道:「你這是什麼玄器?別告訴我是兩件九階玄器」
他內心嫉妒的要命,這兩柄寶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這還不是葉玄從須彌山內取出來的,加上須彌山中的那些,天啊,這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寶貝
葉玄淡淡一笑,道:「我記得在須彌山內你也得到了一柄不錯的劍,怎麼,難道上交組織了?不可能吧,我看你可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
曹亞星臉色一變,當日須彌山內的數寶,除了葉玄一人拿了大頭外,羅青雲搶了一於長槍,徐青得了一面寶鏡,而他正是奪了一柄利劍,此事他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只是自己一人默默的煉化,如今已是他的最大底牌。
但此刻他卻猶豫不決,在血神宮上空暴露自己的底牌絕對是不智之舉,而且從空那雙劍劍圖來看,自己即便使出利劍來,也未必壓制的住葉玄,況且此人一向詭計多端,底牌眾多,須彌山內的那些手段可一個都還未見他使出來
曹亞星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無力之感,原本以為自己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中佼佼者,那些久負盛名的年輕強者他也不放在眼中,但發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葉玄,都讓他徹底沒轍了,往日的那種傲氣一下子煙消雲散。
「哼,果然有點名堂,只是你今日得罪的是血神宮,不是我,我沒理由跟你在這死拼硬拼,自然有人會來收拾你」
他冷靜下來後,將血神旗收了起來,抱兄而立,「那大地息壤告訴你也無妨,正在家師手血神子手中,有本事你倒是去搶啊」
「哦?你會這麼好心?」
葉玄眉頭微微一皺,看曹亞星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淡淡問道:「就不知那血神子是什麼實力?」
曹亞星不屑的譏諷道:「你還真的想去?告知你也無妨,家師在五年前就已經是五星武帝的強者,這幾年閉關不出,現在許久沒有人談論他的修為了,我看沒有七八星也之上有六星程度。你真的想從一名六星武帝手裏搶奪寶貝?
「嗯,六七星的程度啊,的確有些麻煩。」
葉玄沉吟了起來,如今他身上最強的戰力當之無愧是烏鴉,但即便是烏鴉也才四星而已,哪怕逆天也最多挑戰五星存在。武帝之間每一層的差距更是天淵之別,在宋月揚城,烏鴉和狄雲聯手之下都非須丹荷敵手,而須丹荷也不過是五星巔峰而已。
「哼,不知天高地厚,你的麻煩來了,做好葬身血神宮的準備吧」
曹亞星冷冷笑道,只見下方護山大陣一開,十多道人影騰飛而起,所有神識全都落在葉玄身上,來人一個個身上煞氣滔天,污穢無比,更是凶神惡煞的模樣,醜陋無比。
葉玄驚道:「亞星兄,我原本一直覺得你丑,想不到你在門內竟然還是美男子,難怪你一直待在血神宮這種污穢之地,原來是可以找到相貌上的自信
血神宮內的功法集天下污穢,不僅扭曲人的心靈,更是連**也一起扭曲了。
曹亞星咬牙怒道:「葉玄,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自信和淡定,讓我看的很討厭,很惱火,我真的很想很想拿鞋底踩在你這種死臉上」
對方那種傲視群雄的勇氣,臨危不亂的智謀,以及風輕雲淡的氣度,無一不是他所想追求的,這些原本應該屬於他自己的氣質,卻出現在對手的身上,讓他無比惱怒和憤恨。
「曹長老,這人是誰?你們認識?」
那數十人中,一名同樣武尊巔峰的強皺眉問道,眼孔中煞氣畢露。
曹亞星冷哼一聲,道:「談不上認識,只不過知道名字而已,還勞煩宇長老幫忙處理了。」
「哦?以曹長老的實力,這點小事也要我動手?」於長老臉色露出狐疑之色,顯然也並非蠢笨之輩。
曹亞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此人雖然只有一星武尊的修為,但有些底牌,比較扎手。而且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故人了,不忍他葬身此地,但他擅闖我血神宮,違反規矩,又是必死無疑,真叫我為難啊。還望宇長老和諸位長老團成員解我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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