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德遠臉上閃過一抹愧色,微微有些惱怒道:「事關人命,怎麼能是小事呢?現在只是一人身死,若是事態不加以控制,任其擴散下去的話,那危害就難以估量了。」
瑾萱此刻也沒什麼好辦法,形勢逼人之下,只能見招拆招了,若是一招不慎,紫雲商會就極有可能栽在此地,「千蓉,拿一枚真正的化瘀丹和這假丹一起給大師檢驗下。以大師之能,定可發現其中微妙,還我紫雲商會清白。」
「是」
江千蓉取來一枚無毒之丹,放置在那有毒之丹旁邊,她也是滿面愁容,好不容易會長大人來一次海天鎮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司德遠慵懶的目光在那丹藥上掃過,雙手分別抓起一枚,假丹握在左手中,一股精純的魂力灌入其中,那頹廢不堪的樣子立即一掃而空,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澎湃的精神力湧出,在周身形成一股若隱若無的力量,讓周圍的人無法近其身。
每個人都緊張的觀望着,特別是紫雲商會之人,手中都是捏了把汗。
葉玄微微凝視過去,不覺愕然,這司德遠看似大張旗鼓,有模有樣,實則根本是在做戲,看來此人跟於成雙早就串通一氣了。
半響後,司德遠停止了演戲,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道:「這兩種丹藥的成分一模一樣,並無區別,皆是出自紫雲商會無疑」
「什麼?」
這一下論斷,無疑將紫雲商會推進了深淵,瑾萱再也無法淡定了,沉聲道:「大師,你可有十足把握?」
她雖然已經斷定了司德遠和於成雙是一夥的,但內心還是抱着一絲飄渺的期望,但司德遠的回答立即打破了她的幻想。
「當然」
司德遠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似乎對別人懷疑他的實力十分惱怒,冷哼道:「若是不信老夫的判斷,你們大可以到化神海去請一位九階大術鍊師來。」
瑾萱的臉色發白,以她們的能耐哪裏請得動九階大術鍊師,即便通過天元商會真請來了,時間上不知要耗多久,怕是商會已經被暗中的對手打敗了,對方既然有此惡毒的招式,斷不會沒有後手。她似乎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要將她徹底吞沒進去,而自己卻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想不到紫雲商會竟是如此卑劣的地方,退貨我要求退貨」
立即有人叫囔起來,這一下更是引起連鎖反應,所有人都要求退貨,如同潮水般,讓紫雲商會所有人都是臉色發白,手無足措。
「會長大人,怎麼辦?」
江千蓉幾乎急的要哭了。
瑾萱臉色煞白,咬牙道:「凡是要退貨的一律給辦但是我一定會證明我們紫雲商會的清白,將那背後真兇揪出來」
「哼,清白?還是先賠我兄弟的命來吧」
於成雙一聲冷哼,臉上浮現出煞氣,就欺身而上。
烏老急忙拐杖一點,就迎身攔了上去。
「砰」
兩人各對一掌,於成雙境界不夠,被震得連連後退,怒喝道:「烏老,你當真要助紂為虐?」
「哼,誰是紂現在還言之過早」
烏老在紫雲商會待了許久,知道紫雲商會行事作風,絕不可能弄出毒丹來,加上也見識過不少商會間殘酷的商戰,也明白這次紫雲商會是被陷害,但一時之間是無法昭雪了。
司德遠的目光望了過來,凝聲道:「烏老,已經查明紫雲商會出售有毒丹藥。我現在代表城主府將這商會查封起來,以待城主大人處置,你若是膽敢出手,便是公然抗拒城主府」
烏老臉色大變,公然抗拒城主府的帽子扣下來,他就徹底無法在海天鎮混了。整個海天鎮都沒有什麼大勢力,而城主廖陽冰則是整個海天鎮最強的高手,基本上說一不二。而司德遠的身份地位也足以代表城主府說話。
他眼中糾結了幾下,終於放聲大笑起來,道:「哈哈某也活了一百多歲了,這條小命還真沒怎麼放在心上這麼多年在海里廝殺滾打,幾次都以為必死無疑,也算是活的差不多了紫雲商會待我恩重如山,今日明知商會沉冤,我豈能為貪性命而至道義與不顧」
他手中拐杖掃出一片,橫在瑾萱等人身前,誓死抵禦。
司德遠臉上抽搐了一下,怒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待城主府收拾你」
「上」
他一聲怒喝,立即一名人影閃動而來,速度極快,淬不及防就一掌拍出,烏老根本防不慎防,就被擊中胸膛,吐出一口血來飛了出去。
司德遠陰冷道:「將紫雲商會之人全部拿下,先關進地牢,商會查封」
那道人影領命,立即朝瑾萱欺身而去,解決了烏老,這些人根本就是烏合之眾。
瑾萱怒笑道:「好,好啊一切後手都準備好了,就不知你們背後指使之人是誰,我敗得不服」
她急忙抽出劍來防禦,當哪裏是對方的敵手,手中長劍被對方一指就震飛,眼睜睜的看着那陰冷的面容上泛起獰笑之色,一隻鐵爪般的大手朝她脖子抓去。
瑾萱悲憤無比,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坐以待斃。
但一陣後,自己的脖子並沒有收到攻擊,而四周似乎也變得有些安靜起來
她愕然的睜開眼來,只見人群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輕笑道:「看了這麼久,我還以為可以引出背後之人呢,想不到還是一群嘍囉。罷了,那就先收拾你們這群嘍囉好了,打了狗,主人總要出來的。」
「你……玄少」
瑾萱只覺得一陣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對,不對,肯定是我的幻覺。」
她低下頭去,用兩隻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張清秀的臉孔,正含笑望着她。
「真的是你嗎?玄少」
她用指甲使命的掐自己,越來越疼,才漸漸相信起來,右手猛然捂着嘴巴,強行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但雙眸還是漸紅,兩行清淚落下。
「怎麼回事?上啊,把他們都抓起來」
司德遠突然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忙命令道,但那人影還是一動不動。
葉玄笑着上前,輕輕推了那人一把,立即「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已經死了一陣了,「你永遠也命令不了他了。」
「死了?這,這怎麼可能?」
司德遠大駭,於成雙也是心中一凜,難以置信。
這名高手可是七星武尊的強者啊,在海天鎮也算是排的上號了,怎麼可能在如此多的眼睛面前無聲無息被人殺掉?
他們都是一陣毛骨悚然,感到死神在悄悄臨近。
「你,你是誰?膽敢阻擾城主府辦事?」
司德遠稍稍淡定了下,以他的身份地位,對方斷然不敢如何。
「大家都安靜」
葉玄做了個禁音的手勢,道:「紫雲商會是絕不會出售假丹的,假的是這位司德遠,他根本不是什麼八階術鍊師,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而已」
「什麼?」
這一勁爆消息比紫雲商會賣假丹還要來的讓人震撼,所有人都停下了退貨,紛紛轉身望了過來。
「不可能吧?司德遠大師可是有化神海親自頒發的八階術鍊師徽章啊」
「就是,大師在海天鎮享有盛名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這小子是誰?竟敢如此大放闕詞,不要命了嗎?」
司德遠一愣之後,仰天大笑起來,眼中儘是譏諷之色,道:「老夫還以為你會說什麼,竟然質疑我的術煉資格,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瑾萱臉上再也沒有那緊張和不安的神情,嘴角淡淡的帶着微笑,如同盈盈仙子,安靜的站在一旁望着葉玄。
不僅是離火城之事,還有紅月城名揚天下的一戰,都讓她對葉玄充滿了絕對信心,而自己只需要靜靜的看着便好,有他在,一起都會無恙。
這下紫雲商會有救了,想不到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兩次都是恩情比天大,這讓我如何償還?
江千蓉也是吃驚不小,看着這位不買套裝的少年,竟然認得會長大人,而且看關係還不淺,更讓她不解的是,為何見到此人之後,會長大人就徹底的輕鬆下來了?
她離的瑾萱最近,自然能夠感受到瑾萱的那股輕鬆絕不是裝出來的。
葉玄冷笑道:「不錯正是個笑話,你就是海天鎮最大的笑話今天我不僅要戳穿你這個騙子,還要將你抓去化神海,接受最嚴厲的處置」
「哼,放肆」
司德遠怒道:「老夫乃是貨真價實的八階術鍊師,難道還要跟你證明嗎?
葉玄笑道:「我還說我是九階呢,這兩枚六階丹藥明顯成分不一樣,這你都看不出來,竟然敢自稱八階術鍊師,那我豈非是十階術神了?」
「什麼?難道司德遠大師判斷錯了?」
眾人都是一驚,難以置信的樣子,滿是狐疑之色。
司德遠大怒道:「口出狂言這兩枚丹藥完全一模一樣,老夫敢以名譽擔保」
葉玄微微一笑,道:「你本就是個騙子,哪裏有什麼名字。我今天就當場戳穿你,這兩枚丹藥到底有何不同,我便演示給大家看」
葉玄信心十足的走向那放丹藥的櫃枱,這化瘀丹丹方本就是他給紫雲商會的,裏面的配製一清二楚,是絕不會產生毒性,那麼一定有不同的地方存在
再者退一萬步,就算這兩枚丹藥真的一模一樣,他也能夠變得不一樣起來
「瑾萱,給我拿兩個紫色器皿過來。」
瑾萱立即吩咐下去,道:「速速給他」
江千蓉立即找來兩個上好的紫色器皿,放置於櫃枱上。
葉玄當着眾人的面將兩枚丹藥放入其中,隨後開始在商鋪內尋找起來,不一會便找到大量的各種材料,自己取出一個玻璃器皿放入其中,用火輕燒,開始熔煉起來。
「這是要做什麼?難道這小子也是術鍊師?」
「嗯,有可能。他不是說要揭穿司德遠大師嗎?若是自己沒有兩下子的話怎麼揭穿?」
「切,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猜這少年至多二階到頂了,怕是看不到大師的手法,所以以為大師是騙子吧。」
司德遠冷冷的看着他的動作,直到葉玄以魂力將那些材料臨空震起,打入各種法決凝練後,臉上才開始凝重起來,露出震驚之色。
隨着葉玄一道道的法訣打入,那嫻熟的手法,美輪美奐的身影,頓時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他們多多少少也是看過術鍊師煉製的,可從來沒有人能夠將煉製弄成這般具有觀賞性,這已經不是純粹的煉製了,而是一種藝術。
司德遠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的出來,葉玄在煉製的手法上,那不是一般的熟練,而是一種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沉澱,是一種千錘百鍊般的強
「嘩」
隨着最後一道法訣打入,空中那些材料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煉製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如同普通的水一般。
葉玄道:「這種溶液是一種分解溶液,可以將成型的丹藥逐漸分解開來,是用來研究材料構造的通用之物,我為了給大家解釋詳盡,所以會用大家都能看得懂的方式講解清楚,這兩枚丹藥到底有何不同。」
其實這兩枚丹藥有何不同他自己也還不知道,但他並不擔心,隨着一步步的深入,很容易就能發現問題。甚至那司德遠也許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沒吭聲而已。
「這少年是誰?剛才那手法太好看了,他絕不是普通術鍊師」
「是啊,我和術鍊師打交道多年了,從未見過如此絢麗的場景。」
「難道……難道這少年所說的是真的?司德遠大師真的……」
聲音越來越小,但鋪面也就這麼大,哪能不傳入司德遠耳中,他的臉色越來越陰冷,死死的盯着葉玄那兩個紫色器皿。
隨着那無色液體的倒入,兩個器皿中的丹藥開始漸漸融化開來,卻不是普通的溶解,而是開始進行逆向分解了
「為了讓大家看清楚,我將控制這兩枚丹藥逆向分解的過程在術煉界,絕對的逆向分解是不存在的,只有相對的逆向分解。」
葉玄取出暮雲鏡,直接祭出,那暮雲鏡在空中幻化出鏡影來,一道光芒照射而下,將兩個器皿中的景象直接反射投影到了一面牆壁上,變大了數百倍,而且整個過程在鏡光照耀下,也變得緩慢起來。
「竟然如此神奇?」
不少人都覺得大開眼界,而司德遠和於成雙等人則是臉色越來越難看
特別是司德遠,以他八階術鍊師的修為,自然一下就發現了葉玄祭出的寶鏡器蘊之力極強,遠遠超過了他魂力的辨識度,那麼這說明什麼?
一名八階術鍊師都無法辨識的玄器,只可能是九階玄器了
這少年到底是誰?竟然身懷九階玄器
這一下司德遠再也無法淡定了,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來,而且他發現葉玄所施展出來的逆向分解之法,無論是原理還是手法都在他的理解之上
這怎麼可能?我是八階術鍊師啊這少年的手法我竟然看不懂??
一種無厘頭的感覺在他內心蔓延,只覺得眼前這一切都不真實,太荒誕了
「這是撕牙精草,這是毛葉翅,這是閻羅草蘭。」
那牆壁上的光幕中開始緩緩的分離出一點點的物質來,葉玄指着那些東西逐一開始講解,道:「閻羅草蘭的功效是聚氣回血,是化瘀丹的主材之一,而且必須是百年以上的閻羅草蘭,只有這樣,其中蘊含的靈氣才能夠讓六合境的武者完全復原,而到了七宿境界也至少能夠恢復三分之一甚至更多。也就是說閻羅草蘭的年份基本上決定了這枚化瘀丹的品質。大家在選丹的時候可以特別注意一下,如果丹藥中這種細細的紫色紋路越多,就證明閻羅草蘭的年份越久,而療效也就越大。」
不少人紛紛取出自己購買的化瘀丹來開始仔細對照查看,果然發現其中紫色紋路有深有淺,形態不一。
江千蓉徹底看傻了,她做了掌柜這麼多年,接觸的化瘀丹也上萬枚了,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名堂。
瑾萱則是嘴角含笑,一臉文靜的樣子,滿足的看着,聽着,剛才還是跌落深淵的心情,現在變得十分的幸福,她很想泡上一壺好茶,慢慢的品。
「那這上面還有一些溝壑不平,又是怎麼回事?」
有細心的人開始問了起來。
葉玄笑道:「這就是另外一件主材起到的作用了。諸位快看,這東西馬上就要分解出來了」
他伸手一指,那牆壁的投影上,隨着化瘀丹越來越小,這是一些細如髮絲的東西開始在丹藥上慢慢浮出,往外散開,越來越多,好似柳絮飛舞。
「這東西叫山嬰於,也是另外一種主材。它的作用就是淨化元氣,排除各種異常力量,所以無論你是中了什麼能量在體內,服下一枚化瘀丹都可以化解大半。」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等作用,我們都不知道啊」
眾人一個個感慨起來。
葉玄笑道:「功效還遠遠不止這些,你們花一樣的錢,補二樣東西,卻不知足。反而聽信江湖騙子的謠言,是非不分。兩枚丹藥分解的差不多了,我想那關鍵之處很快就會見分曉。」
司德遠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了,同時內心也好似灌了鉛一般凝重,葉玄所展現出來的術道功底,絲毫不在他之下。
而眼前這人的年齡……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葉玄的真實年紀,絕無虛假天啊,二十歲不到,至少八階的術道修為
他只覺得身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此子本身就夠可怕了,天知道他身後的勢力是何等存在,不會是化神海專門培養出來的絕世天才吧?他又為什麼要幫紫雲商會?
想到這些,司德遠再也輕鬆不起來了,心中開始有了不好的感覺,甚至後悔了自己參與進來,原本勝券在握,絲毫沒可能變盤的局勢似乎已經開始傾斜了。
葉玄的目光也漸漸凝重起來,此刻那丹核之中突然浮現出一枚如同石子般的東西,他眼一道精芒掠過,喝道:「就是在這了」
他一道法訣打入那暮雲鏡內,鏡光一下子增強,頓時將那分解過程定住。
葉玄一掌拍在桌子上,立即兩道灰色之物分別從器皿中震了出來,落入他的左右手中。
司德遠也是內心一跳,跟着緊張起來。
他的確沒有發現這兩種丹藥有何區別,所以哪怕葉玄表現出了不弱於他的術道成就,雖然內心凝重,卻至少沒有慌亂,但現在確實有些凌亂起來,因為對方絕不會無的放矢
葉玄將兩件東西托在手中,展示給眾人觀望,笑道:「在場的有沒有術鍊師,可願出來做個鑑定?」
眾人互相望了一下,終於有一名男子自告奮勇的上前來,道:「我我是三階術鍊師,大人可需要我效勞?」
葉玄的整個過程的演練和講解,早已將他徹底的折服了,語氣上滿滿的尊敬之意。
葉玄將兩隻手伸到他面前,道:「你看看這二物分別是什麼?」
那名三階術鍊師仔細凝視起來,不時的用鼻子嗅嗅,還不忘用魂力浸入其中查探,最後十分確定道:「這是紫英海馬的內核溶液而成的固態,另外一樣也是如此。」
葉玄微微一笑,拖着兩隻手舉到司德遠面前,輕笑道:「大師,您看呢
這「大師」兩個字咬的極重,滿滿的譏諷之意。
不知為何,眾人都開始相信葉玄起來,雖然還不能說司德遠是騙子,但情感上卻選擇了相信葉玄的話。
司德遠臉色陰沉,看了那兩樣東西一樣,便哼道:「都是紫英海馬內核的殘留,這還需要判斷嗎?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
葉玄微微一笑,這笑容給了司德遠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瑾萱,你現在知道問題所在了?」
葉玄不分析什麼,而是直接問起瑾萱起來,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嗯?」
瑾萱一下子從那種欣賞的狀態下回過神來,臉上微微泛紅,道:「問我嗎?」她略微一沉思,眼中猛然放出精芒,興奮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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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激動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所有人都是不知所謂,暗想這紫英海馬是一種常見的海獸,這有什麼問題嗎?
瑾萱的眼中漸漸閃爍着點點精芒,解釋道:「化瘀丹的丹方里,根本就沒有紫英海馬」
「什麼?」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跳,司德遠也是大為震驚,暗道不好,似乎哪裏出了紕漏。
那名三階術鍊師也是不明白,狐疑道:「怎麼會?這位大人手中之物的確就是紫英海馬內核溶液啊,而且司德遠大師也做了判斷。」
葉玄嗤笑道:「早說了他是江湖騙子,還什麼狗屁大師?你術道級別低不識的情有可原,他若真的八階術鍊師的話,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這紫英天馬的內核溶液呢?」
「什麼?紫英天馬?這是什麼?」
「對啊,沒聽過,我只聽過紫英海馬啊」
一陣細碎的議論響起,而司德遠頓時臉色大變,立即明白紕漏所在了,他臉色煞白,大顆大顆的冷汗淌下。
瑾萱冷笑道:「這紫英天馬是一種較為罕見的陸地妖獸,同海馬極為相似,大家長年在海濱之城故而未曾聽過。事情的經過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一定是有人偷偷分解過化淤丹,並且嘗試着煉製,由於海馬和天馬這兩種妖獸的內核看上去完全一模一樣,加上那偷偷煉製之人常年都待在海濱,自然而然的就以為這其中一味原料是紫英海馬了」
那名三階術鍊師恍然大悟,道:「但是…但是就算是紫英海馬,也是無毒之物啊。」
葉玄道:「這兩種妖獸在遠古時代極有可能是一家,但是現在由於生長環境的不同,雖然外形上還保持了極高的相似度,但性質卻已經完全變了。他們的內核本無毒,但跟化淤丹的其它原料配合在一起,效果就是天差地別了
那名三階術鍊師這才不住的點頭,眾人也是心下明了,原料之間的配合別說不同種類,就算是同一種類,只要比例不同也是千差萬別。
葉玄繼續說道:「可見那偷偷研究化淤丹的術鍊師就和司德遠大師一樣,根本不識得這天馬,所以才用海馬替代,研製出了這有毒的化淤丹來,你覺得是不是這樣呢?司德遠大師」
司德遠臉色煞白,怒道:「跟我什麼事?況且這兩種物質完全一樣,你說天馬就天馬?我還說是神馬呢」
「呵呵,就知道大師會有此咆哮一問。」
葉玄推開人群,開始在貨櫃之中尋找起來,很快拿出一包粉末來,換了兩個新的玻璃器皿,將那粉末溶解進去,隨後將手中兩塊物質分別扔了進去,道:「雖然海馬與天馬內核的屬性都是為水,但一個在海水,是為葵水之性,而一個確是在陸地上,則為庚水之性,相差極大。」
此刻那兩塊物質進入溶液內後,一塊呈現出淡黃之色,而另一塊則呈現出淡綠之色來。
葉玄笑道:「這粉末是硬土之精華,溶解出來便可以分辨出水性差別,這點常識不知道司德遠大師是否學過呢?」
司德遠臉色一片慘白,怔怔不語。
葉玄的笑意漸漸退出,寒氣開始散發出來,冷冷道:「身為八階術鍊師怎麼可能這點都不知道,不僅招搖撞騙損害術鍊師名聲,更是連同這群窩藏禍心之人來謀害紫雲商會。司德遠大師,你敢假冒術鍊師,你完蛋了」
葉玄踏出一步,身上氣勢暴起,一下子震得司德遠和於成雙眾人連連後退,眼中都是露出恐懼之色來。
司德遠是有口難辨,而且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魂力完全被對方鎮壓下去了,不僅如此,就連元氣也被絲絲壓制住,連聲音都無法發出,這正是葉玄要他無法辯駁。
「跑」
於成雙猛然喝出一聲,同他那些「兄弟」就飛一般的往外逃去。
瑾萱看着他們逃走,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他們若是不跑,一口咬定頑強抵抗,眾人還會有所疑慮,現在倉皇出逃,基本上就自我落實了紫雲商會是冤枉的。
「哼,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想逃?」
葉玄冷笑一聲,往前一邁,就直接出現在眾人前面,直接以掌為劍,橫掃而出。
「青蓮劍歌」
「砰」
一共十餘人,在一劍之下紛紛被震了回去,一個個重傷在身,吐血不止。全部都驚恐的望着這白衣少年,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人存在。
葉玄伸手一抓,那於成雙立即被一股力量臨空提起,在空中完全使不上力,丹田在那一招劍氣下直接被封,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他的內心湧起無盡的惶恐,他可是武尊強者啊能夠這樣如踢貓踢狗般虐待他的,至少也是高階武尊,這少年才多大?竟然身懷術武兩道如此高的造詣,絕不會是簡單來頭
「說吧,這陰謀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誰人設下來的?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可以免死。」
葉玄淡淡的說道,臉上一片祥和,卻讓人不寒而慄。
「咕嚕」
於成雙臉色煞白,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司德遠,後者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已經成了死魚珠子。
「沒人派我們來,我們是來討還公道的」
於成雙咬牙道。
「嗯,很好。」
葉玄手中浮現出一絲寒氣,凝成一把冰劍,慢慢的走了過去,嘴角含笑道:「我就喜歡有骨氣的人。我會把你的小弟弟先割了,然後用個大籠子將你們十多人裝進去,給你們餵食烈性春藥,再行遊街。」
「撲通」
只聽他說完,那十多名大漢就嚇得跪了一大片,一個個渾身哆嗦起來。
於成雙臉上再也沒了絲毫血色,咬牙裂齒道:「你不是人你畜生」
「哼,等會全城的人都會知道,到底我是畜生,還是你們是畜生」
葉玄抬頭看了一眼那司德遠,笑道:「大師不用急,你跟他們一樣的待遇。」
司德遠臉色慘變,拼命的掙紮起來,但任他如何掙扎,喉嚨都無法發聲,拼命有手錘着自己的喉嚨,臉上憋得一片通紅。
於成雙臉上灰白一片,知道這次是徹底的栽了,他一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道:「我說但你必須保證我安全離開海天鎮」
葉玄冷笑道:「難不成要我做你護衛?我可沒這閒工夫。說出來,你還有幾率逃走,不說出來,那就在有生之年發揮點餘熱,表演一些高難度的,帶有極強刺激性的,重口味的****行為。」
「嘔」
那十多名大漢就已經有人忍不住嘔吐了出來,嚇得渾身哆嗦發抖,哭喊道:「老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難道他們真的是冤枉的?」
於成雙眼中滿是怨毒之色,盯着葉玄道:「你將來一定會不得好死的紫雲商會的確是被冤枉的,那幕後指使我之人便是……」
突然一道極快的光芒臨空而來,直取於成雙首級
於成雙臉色煞白,聲音曳然而止,眼裏露出絕望之色來,但那絕望中似乎還帶着一絲的解脫。
「砰」
寒光襲至,但於成雙卻並沒有死,只是葉玄手中的冰劍被震成了冰屑,散在空中,徐徐閃光。
「哼,總算出現了嗎?」
葉玄一聲冷笑,大悲暮雲鏡直接祭出,光芒照射而下,將一方空間鎖定。隨後冷劍冰霜在手,一道劍訣臨空斬出,瞬間將天空斬裂開來,一聲慘叫傳來,便看到血濺長空,一道身影跌落在地上,抽搐不停。
「這,這人不是雷風商會的齊陽文長老嗎?」
「天啊,果然是個陷害紫雲商會的陰謀,暗中還躲了人」
「難道幕後黑手就是雷風商會?這也太卑劣了吧?竟然拿武者的生命開玩笑,來這般卑鄙之事」
齊陽文胸前一道巨大的傷口,他臉色發白,急忙吞食了大把的丹藥,在地上急道:「大家別誤會,我只是臨時路過這裏而已,此事跟雷風商會絕無關係
「哦?絕無關係你會出手殺人?」
葉玄一片冷笑,眾人也是紛紛露出譏諷之色來,這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嘛
於成雙這時才緩過神來,指着齊陽文怒極道:「你們真不是人啊竟然還想殺我滅口這位大人,就是他們雷風商會指示我做的我兄弟也是被他們害死的,這一切都與紫雲商會無關而司德遠也是他們出高價找來的幫凶」
他這一指正,立即引起譁然,雖然事情已經十分明顯,但於成雙一指正出來,才算是鐵錚錚的事實了。
齊陽文驚怒道:「於成雙,你竟敢污衊雷風商會,你不想活命了嗎?」
於成雙冷笑道:「我就是想活命才把事實說出來的」他從戒子中取出一個儲物袋扔了出去,道:「大人,這便是我收了他們一百億中品元石,出賣了我自己的兄弟,陷大家於這般境地。你殺了我吧,但求放過我這些兄弟,這一百億中品元石就當是我替他們的買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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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
那十餘名武者一個個臉上異常的震驚,根本不敢相信,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同伴竟然真的將他們集體都出賣了。<-》
葉玄點頭道:「不錯,你可以走了。能不能走出海天鎮,就看你的造化了。」
於成雙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葉玄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但立即大喜道:「多謝大人今日不殺之恩莫敢忘」說完直接化作一道光芒遁走,往傳送島而去。
事情至此,已經是徹底的水落石出了。
齊陽文和司德遠兩人都是一臉慘白,特別是司德遠,自己德高望重的身份地位毀於一旦。
齊陽文還不甘心,咬牙道:「我明白了這你一定是你們演得好戲,故意來嫁禍我們雷風商會」
葉玄一腳就踩了過去,直接鞋底蓋在他的臉上,震落了滿嘴牙齒,罵道:「你丫的當大家的智商跟你一樣啊」
他將壓制在司德遠身上的魂力收回,微笑道:「大師,其中原委也請你說一說吧,如果你還想要小弟弟,以及不想重口味的****行為的話。」
司德遠渾身哆嗦,劇烈的咳嗽起來,若是一旦承認,他什麼都完了,但如果不承認,就更完了
他慘然道:「都怪我一時利迷心智,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來。於成雙說的一點沒錯,我便是拿了雷風商會的好處,三枚九階丹方,這才跟他們串通一氣污衊紫雲商會的」
「嘩啦」
司德遠的身份地位遠不是於成雙可比,這般一說,再無人懷疑,都是個個義憤填膺。
司德遠一下子就頹廢了許多歲,一副垂垂老矣的樣子,黯然道:「真是情況就跟你推測的差不多,雷風一直想要破解化瘀丹的丹方,找我也一起嘗試了許多次,都沒能成功,只造出這種有毒的丹藥來。所以這才心生一計,想要藉機奪取紫雲商會的丹方,同時將紫雲商會徹底剷除。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做出蠢事來,終究害人害己。」
「真令人難以相信,這就是所謂的大師嗎?我呸」
「唉,利字面前,誰能淡定?大師也是人啊」
「太惡毒了,雷風商會枉為七大商會之一,行徑之卑劣下作,實在令人髮指」
「何止是發指,根本不把我們武者的性命當一回事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雷風商會了」
「嗯,我也是我還要把此事宣揚出去,讓大家都不要去雷風商會這種不liang商家,就應該聯起手來抵制」
各種怒罵和憤憤之聲不斷,加上紫雲商會本身之人在裏面言辭激烈,立即引起公憤。
瑾萱在這個過程中始終面帶着微笑,她開始就相信,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一切都可以挽救過來,但卻沒想到是如此的驚天逆轉
齊陽文怒道:「你,你們敢詆毀我雷風商會,我雷風商會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葉玄一口痰噴了過去,直接吐在他臉上,罵道:「還不放過我們?本少現在就不放過你們」他高聲道:「大家一起隨我去雷風商會,討還公道」
「對討還公道我們紫雲商會也不是好欺負的」
江千蓉在人群中大聲一喝,立即引得眾人群情激涌,一個個吆喝起來。似乎女子更有號召力,那些商會外的客人也加入到了吆喝的行列,等着看熱鬧。
葉玄自然是希望人越多越好,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烏老臉色有些凝重起來,在瑾萱耳邊低語道:「會長大人,那雷風商會似乎有武帝強者坐鎮,我們這般冒然而去,怕是討不得好。不如匯知下天元商會,合計合計再去找他們麻煩。而且這司德遠雖然是同夥,但畢竟是城主府的人,在海天鎮,再如何也得給城主府面子啊」
瑾萱微微點頭道:「烏老分析的有理。但此刻一切由他做主,我只看着便好。他需要什麼,我就支持什麼。他說現在殺上雷風商會,我立即拔劍跟上,絕不二話」
「這」
烏老一下就懵了,有些十分不解的看着瑾萱。
他對瑾萱並不了解,但聽聞是個聰明的女人,否則也不可能將紫雲商會做到現在。但此刻一聽她的言論,卻是那種極度情緒化的女子,讓烏老內心不免有些失望起來。可自己受恩於紫雲商會,人家是老大,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葉玄高聲道:「今日之事,是非公論自在人心。還望大家做個見證,現在我們就弄個籠子把這兩個卑劣小人裝進去遊街,然後再到雷風商會門前聚集,我倒要看看雷風商會如何個說法」
「什麼?」
齊陽文和司德遠都是大吃一驚,拼命的掙扎着吼叫起來,各種咒罵聲不斷,如同野獸做垂死一擊。
「你們不得好死紫雲商會,我齊陽文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我是八階術鍊師,直接受化神海的管轄,你敢這般對我,化神海不會放過你的」
司德遠更是搬出化神海來,想來對方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忌憚。
但葉玄哪裏吃這套,冷笑道:「既然有害人之心,就要做好被人害的準備。一名武尊,一名八階術鍊師,嘖嘖,不錯不錯,肯定有震撼力還有,現在立即給我閉嘴,否則我不介意在牢籠里加上一些重口味的調料,讓你們一路表揚行為藝術」
兩人瞬間臉色慘白,一種絕望在心底蔓延。他們怎麼也想不出來,世上竟還有如此惡毒之人
瑾萱立即吩咐下去,道:「準備一輛囚車。商會暫時關上鋪門,所有人都隨我去」
「是」
江千蓉立即開始着手,眾人忙碌起來,那些看客更是一個個面帶笑容,等着看好戲。特別是看的那司德遠的樣子,不少人內心都是一陣的快意。
這些大術鍊師們平日裏都是高高在上,誰也沒少受他們的氣,現在看到他們階下囚的樣子,各個都內心痛快。
葉玄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個小女孩的身影上,露出訝異的神色來。
正是先前被於成雙震飛的小紅,開始昏倒在角落裏,不知何時竟已經醒了過來,也跟着大家一起忙上忙下的,那模樣呆笨可愛,好像一點事都沒。
葉玄內心湧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來,他一步上前就抓起小紅,神識往她身上掃去。
小紅嚇得臉色發白,被提在空中使不上力,雙手拼命的捶打着葉玄,兩隻腳也踢來踢去,口中不斷叫道:「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瑾萱也是一愣,上前小心道:「玄少,怎麼了?」
葉玄眼中閃過疑惑之色,道:「這小女孩有問題。」
瑾萱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所謂的「有問題」是什麼意思,看來得問問江千蓉這女孩的來歷了。
葉玄一把將小紅放了下來,道:「看好這個小niu,別讓她跑了。」
此刻江千蓉也上前來,小紅一下就串到她身後躲了起來,一臉害怕的樣子
「怎麼了?」江千蓉問道。
葉玄道:「這小妮子是從哪來的?」
江千蓉想了陣,道:「具體來歷我也說不清楚,大概半年前吧,我看她就這麼一個人在大街上,全身髒兮兮的,問她家人之類的都不知道,看她挺可憐的就把她帶回了商會。先是做一些簡單的打雜類的工作,後來慢慢的培養她成為導購。她今天還是第一天做導購呢。」
她拍了拍身後小紅的腦袋,安慰道:「小紅別怕,瑾萱大人和這位公子都不是壞人。」
「小紅好怕,這位哥哥他盯着我的時候我好怕」
小紅委屈的低聲道,躲在江千蓉後面不肯出來。
瑾萱不解的問道:「玄少,有什麼問題嗎?我看這女孩挺正常的啊,就是……就是好像呆笨了一點。」
葉玄道:「暫時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看好她,別讓她跑掉了,先剷除了雷風商會再說。」
瑾萱內心一陣,駭然道:「剷除?」
她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原本內心的想法也只是去給他們一點教訓丨打擊報復一下而已,至於剷除那是根本不敢想的事。
「嗯,既然雷風商會想要剷除我們,那自然就要做好被我們剷除的心理準備了。」
葉玄不以為意道:「怎麼?心軟了?他們對付我們的時候何曾想過留有餘地?」
瑾萱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也許是因為「我們」兩個字,讓她心生喜悅,頷首道:「瑾萱不是心軟了,而是自問實力相差太大。就算能剷除他們在海天鎮的分部,一旦引起他們總部的不滿,反撲回來,以紫雲商會的力量根本擋不住。」
「哼,他們總部怕是早就對你們不滿了。數次相逼,這次不給他們留下點陰影,怕還以為紫雲商會是軟柿子。」
葉玄眼中寒氣點點,冷聲道:「這次就讓他們吃柿子崩掉滿口牙」
瑾萱心中一凜,似乎感受到了葉玄身上的那股寒氣,反而一陣熱血在體內流暢。
若是能有如此良人替我掌商會之事,我一女兒家何須如此辛苦的支撐,真有羨慕玲兒妹妹的份了。
商會內很快弄來一個大囚車,將掙扎着的齊陽文和司德遠都扔進了囚車了,兩人先是極力反抗,但很快就老實了下來。
兩人都是雙目中瞳孔渙散,變得一副痴呆模樣,正是被葉玄的瞳術攝魂,在囚車裏一邊傻笑,一邊叫着:「我們混蛋,受了雷風商會指示去陷害紫雲商會,現在落得這般下場是罪有陰德,雷風商會卑鄙小人,最終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兩人的表現讓眾人看的一驚,都知道是中了邪法,一個個冒出冷汗來,紛紛感覺紫雲商會絕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般孱弱和簡單。
「咕嚕咕嚕」
囚車推動起來,一群人開始浩浩蕩蕩的遊街。
此刻由於天元商會的商演,導致萬人空巷,都擠去天元商會買裝備和丹藥了,所以游城的方向也就選擇了天元商會所在之路,而且為了避免城主府的干涉,先集中精力對付雷風商會,他們故意避開了城主府所在之地。
「雷風商會,你們不得好死啊」
「我是八階術鍊師司德遠,被雷風商會指使陷害紫雲商會,我是罪有因得
「我是雷風商會長老齊陽文,雷風商會秘密竊取其它商會的商業機密,還不斷施展卑劣手段攻擊對手」
兩人坐在囚車裏拼命大喊,這般招搖頓時吸引了全城的目光,當看清楚囚車內之人時,紛紛臉色大變,駭然震驚起來。
一名八階術鍊師,一名武尊強者,竟然如同瘋子一樣不斷控訴着雷風商會的惡行,那場面讓人不寒而慄。
於是各種打聽,紫雲商會之人還有那些看客,一個個唾沫橫飛的講解起來,很快事情的原委便鬧得滿城皆知。而且大批的人群也加入了遊行隊伍里,等着看好戲。
葉玄見圍觀的人數差不多了,便方向一轉,開始朝雷風商會浩蕩而去。
其餘各大商會都是震驚不已,也紛紛派人進入到隊伍中,想看看失態的發展。他們也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各個心驚不已,以雷風商會的佈局,手段,和派出的高手看,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局,怎麼就被紫雲商會給破了?而且現在反攻過來,直接陷入了巨大的被動中。
他們都直接都嗅到了紫雲商會這次的策劃之人極不簡單,雷風商會估計要吃癟了。
雷風商會那邊也早就得到了消息,立即進入警備狀態,會長劉景山臉色難看至極,他怎麼也想不通,必勝之局,毫無破綻,怎麼就被對方戳破,就連司德遠和齊陽文也陷了進去。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商會中一定隱藏有高手,否則憑藉齊陽文七星武尊之力,足以掌控全局,絕不會鬧得這般大的動靜,連自己也陷了進去。
遊行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雷風商會門前,早已是一群武者嚴陣以待,臉上佈滿怒容和殺氣。
劉景山親自上前,冷冷的寒聲道:「是誰如此大的狗膽竟然抓了司德遠大師和我商會長老,還一路詆毀我雷風商會」
「沒有詆毀,我們所言句句屬實」
齊陽文首先就嘶吼着叫了起來,似乎跟雷風商會有莫大的仇怨,雙目通紅的控訴道:「我身為雷風商會長老,對他們這些年來的卑劣行徑一清二楚不僅是對各大商會進行偷竊煉方,暗地中傷,還做一些品德敗壞的無恥之事」
司德遠也瘋狂的叫道:「我可以作證。有一次劉景山看中了一戶普通人家的小男孩,為了滿足他戀男童的癖好,將那一家人都殺了,後來城主府得知,他也憑藉着自己的通天手段壓了下去」
「那男童被他玩弄一個月後就慘死在商會內,還是我進行的屍體處理」
齊陽文哀嚎道:「現在想想我真不是人啊不僅是男童,你們看他身後的那些武者,每一個都被他侵犯過,慘啊」
兩人這般痛苦的控訴,立即讓劉景山的臉都綠了,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異樣目光,甚至於身後那些武者都是一個個臉色發白,他差點沒一股熱血沖鬧,當場暈過去。
「住口詆毀,全是對我的詆毀」
劉景山氣的渾身哆嗦,今日之事處理不好,自己的一世名聲就徹底毀了,他同時也被對方的狠厲手段震的心驚發涼,渾身冒着冷汗。
「詆毀?劉會長,你若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坦率的承認了吧」
齊陽文咆哮道:「還有更卑鄙的事,等我一一給大家爆料,讓大家都知道劉景山是個怎樣的人,知道雷風商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污穢骯髒之所」
「閉嘴」
劉景山徹底的被激怒了,狂喝一聲就沖天而去,一掌往那囚牢之中拍去
四下里各大商會之人都是暗暗搖頭,紫雲商會這一招明顯是為了激怒對方,先讓雷風商會身敗名裂,再行後事。如今看來,劉景山不僅沒人挽回局面,反而正陷入了紫雲商會的計謀之中。
「不好他要殺人滅口,快救人「
葉玄猛地大驚一聲,顯得十分慌亂的樣子,但眼裏卻是閃過一絲冷色,待到那劉景山一掌劈開牢籠,掌力震入進去的時候,他飛身輕輕一抓,便將齊陽文救下,而任由司德遠留在籠中。
「砰」
「啊劉景山你……」
牢籠被震得四崩五裂,司德遠被一掌轟中,五臟俱碎,同時也從那攝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但卻已經生機全無,眼中滿是怨毒之色的盯着劉景山,死不瞑目
「劉景山你竟然殺人滅口」
葉玄驚怒道:「而且將德高望重的八階大術鍊師司德遠殺害你真是天大的膽子啊看城主府如何收拾你,看化神海如何收拾你」
八階術鍊師已經是術道的上層人物了,統歸化神海直接管理,身份崇高,萬人敬仰。
每一名八階術鍊師的晉升,或者死亡,化神海都會做好詳盡記錄,若是有被人仇殺的,化神海都會一究到底,絕不放過。
「」
劉景山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驚得倒抽了口冷氣,當場失神
他本意是要殺掉齊陽文,對方卻將齊陽文救走,故意留下司德遠,顯然是早已算計好了,等着自己入瓮啊
天啊紫雲商會裏到底是何人在謀劃?竟然將自己的暴怒的情緒也算計了進去,讓自己一步步的踩進陷阱
劉景山只覺得渾身發冷,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麻煩大了。
他急忙怒氣沖沖的喝道:「司德遠大師之死,雖是斃命於我掌下,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你將大師囚禁於牢籠中,這才是罪該萬死我雖殺大師,卻是迫不得已施展出來的大挽尊術,挽回大師的尊嚴」
司德遠死在他手中已千萬人所見,抵賴不掉了,但是這謀害的罪名一定要推給對方,自己萬萬不能擔下來,否則等待自己的就是化神海的調查,那基本上就是判死刑了。
「哈哈,天大的笑話」
葉玄怒極反笑,喝斥道:「司德遠大師和齊陽文長老之所以擠在囚籠內,是因為對幫你做惡感到深深的悔痛,這才以如此負荊請罪的姿態懺悔,以身言教,勸善世人,同時冒着被打擊報復的危險揭發你們的醜行,現在果然被打擊報復了可恨我實力不夠,沒來得及救下大師但大師死前那憎恨的眼神,那發自靈魂深處對兇手的咆哮,卻是震撼了在場千千萬萬的人們」
葉玄肅然高聲道:「大師那懲惡揚善,不畏邪惡的精神永遠不死
「精神永遠不死」
「殺了劉景山這名劊子手」
「滅了雷風商會給大師報仇」
一聲聲的高呼在人群中響起,立即引起共鳴,一時間人人悲憤,聲討之聲不斷。
其中除了紫雲商會安插的拖外,還有其他商會之人也跟着起鬨,所謂牆倒眾人推,雷風商會看樣子很難熬過這次了,大家都樂意少掉一大競爭對手,蠶食留下來的空白市場。
紫雲商會之人和最早的一批知道內情的看客,都是一個個額頭冒出冷汗來,司德遠沒死的時候,任你打罵****,簡直就是當狗一般對待,就差沒在他頭上拉屎撒尿了。現在死了竟然上升到了這般高度,簡直就是道德領袖,精神楷模,心靈雞湯。
葉玄冷冷道:「劉景山,你是自己授首伏誅,還是要全天下的正義之士一起動手?」
「噗」
劉景山氣的一口血都噴了出來,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萎靡下去,現在自己一人面對千千萬萬的譴責和譏諷,就算是百口也難辨,這下是徹底栽倒家了
「哼,一群跳樑小丑,沒有實力也敢來我雷風商會放肆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敢說雷風商會的不是」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商會內部響起,隨後風雲變色,天空中烏雲滾滾,一股難測的威壓臨空而下,整個溫度驟然下降,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武帝果然是武帝強者」
烏老臉色發白,這便是九天帝氣鎮壓,莫敢不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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