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喪屍兇猛怎麼破[末世]
其實是霍冬想多了,秦元波跟尤飛算有點小交情,即便曉得一些□□,他也會裝作不知情。而張澤是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可霍冬自己心虛的很,總覺得他被尤飛那啥啥啥的事讓兩學弟看出來了,渾身不自在,坐在車後座上扭來扭去。最後連副駕駛座上的張澤也看不下去了,回頭問他,
&長,你長痔瘡了麼?」
&哈哈哈!」尤飛沒能憋住笑。
霍冬頓時覺得顏面掃地,心裏窩着火沒處泄,踹了副駕駛座一腳,「滾犢子!」
車子微微地晃了晃,秦元波咬牙切齒地吼了他們一句,「你們兩個夠了,不能好好坐着都給我下車自個兒走。」
聲音雖不大,但絕對有震懾力。
秦元波面上沒表現出來,可手心早已濕透,摸在方向盤上都開始打滑了,一車人的性命都在他手裏攥着,可想他現在的壓力有多大,這兩人居然還在開玩笑。
張澤不敢再多嘴,立馬回頭坐正。霍冬是知道這位大少爺的脾性,也識相閉了嘴。
要說霍冬和張澤不緊張不害怕是假的,但他們知道害怕沒用,在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分散下恐懼的情緒,總比一個個頂着張驚恐萬分的臉好,尤飛如此想着也就沒阻止他們,卻不想給秦元波帶來了困擾,從第一天認識秦元波開始就知道他性格內向不善與人交流,遇事只會死扛着,好在心理素質夠強,這會兒若是換了別人恐怕連油門都沒力氣踩下去了吧。
&秦別緊張,專心開車!」
秦元波點點頭,尤飛當教授的時候在學生們面前一直是沉穩睿智的形象,這會兒一開口,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給他打了針定心劑。
車子朝郊區開了十多分鐘,路況越來越差,能上高速公路的閘道下排起了三四里路的隊伍,來車道上也都停滿了車子,橫七豎八怎麼樣的姿勢都有。
一些交警正揮舞着小紅旗忙着疏導交通,可還是有車子時不時的發生追尾、相撞的事故,警報器的聲音和司機們的謾罵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混亂不堪,這個時候誰不是爭先恐後的想離那些吃人的怪物們遠一點,排在後面的車子不肯讓,中間的車子想回頭除非長翅膀,等秦元波想回頭,後面緊跟着上來幾輛車把後路給堵死了。
但沒等多久,前方傳來了廣播聲:「各位司機,請不要爭搶,先聽從交警指揮疏通道路,讓我們部隊通過,我們承諾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張澤把身體探出車窗,攀着車頂上的行李架往前方看,雖然前方車輛擋着看不全,但仍然能看到遠處披着迷彩裝的四五輛裝甲車,他興奮地朝車裏喊,「是軍隊!」
隔着他們十幾輛車的車頂上站着個男人在張望,聽到廣播後激動地在車頂蹦了起來,指着後面的車子又是喊又是叫,「有救啦,軍隊開進來啦,快讓路啊,你們這些傻逼,沒聽到廣播嗎,還堵後面一動不動都想等着被吃嗎!」
沒多久,喇叭聲四起,前方的車子都亮起了剎車燈,開始緩緩蠕動,排在末尾的車子聽了廣播後也開始配合着向後倒車。
秦元波掛上倒檔開始隨着車流向後退,車子才剛起步,車屁股傳來「咚」的一聲,他下意識的踩住剎車去看倒車視頻影像,一個少了半張臉的喪屍被車撞了個踉蹌退了幾步,很快又對着後攝像頭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車裏的其它人也發現了後面的情況,張澤迅速關上車窗。
從霍冬的角度可以透過幾輛車的縫隙看到左後方離馬路有二三百米距離的小區大門,本來是合着的電動伸縮門,不知什麼時候被喪屍們擠開了,一群少說也有百來個喪屍大軍正從伸縮門裏爭先恐後的擠出來,走在前面的喪屍已經先一步悄無聲息靠近馬路。離小區最近的幾輛車,都因為司機下車沒關車門,而留在車裏的人也都沒注意到危險迫近,都只來得及一聲慘叫就命喪在屍口之下。
霍冬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急,伸手猛拍駕駛座,「快離開!」
被他這麼一咋呼,尤飛也注意到了那邊,這時候車隊裏已經不知不覺滲入了不少喪屍。原本笨拙的軀體竟然能以常人的速度穿行在車輛間,坐在車內的人視野有限也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好多都是看到趴在車窗上對他們叫囂的喪屍才發覺。
本來都在有序後退,前面在倒車,可後面的車主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撞車聲接二連三傳了出來。就連他們也不例外,前面的雪佛蘭撞在了秦元波的車頭,他們的車子隨即熄了火,前車不知怎麼的竟把自己的後備箱給撞的彈開了,火冒三丈的司機下車要找秦元波理論,張澤忙給他打手勢,卻已經晚了,剛才正趴在他那邊車窗上無處下口的喪屍像看見了一塊鮮肉,不等那人發現就已經衝過去將他撲倒,被咬斷的頸動脈噴出來的鮮血很快將旁邊那輛白色標緻的前車門給染紅了。
那殘忍的景象只有秦元波能看見,一向面無表情的人也被慎得打了個哆嗦。
差不多一分鐘後,有個人棄車逃走了,他敏捷地避開喪屍的攻擊,迅速翻過路邊的鐵製圍牆,眨眼間就躲進了裏面的建築物內。
見有人成功,有些膽大的人開始效仿。
那些穿梭在車輛中指揮疏散的交警們也已發現逼近的喪屍群,但他們沒有奪路而逃,而是繼續堅守崗位吹着急促的哨子聲提醒司機們回到車裏繼續後退,可那些人根本不聽,紛紛丟下車子跟着前面的人向圍牆裏的建築物跑去,他們這段路瞬間癱瘓,別說是疏通,卡在中間的車子即便想挪動一步都不可能了。
霍冬慌了神,見狀也想跟着跑,「我們也跟上吧?」
說完就把手向車門伸去,尤飛猛地一記將他已經搭在去扣門手的手抽掉,厲聲警告道,「別下車!」而後轉向前排的兩人,頗為冷靜地告訴他們,「都聽清楚了,現在下車必死無疑!小秦,看到旁邊綠化帶沒有,你把後面那輛車撞開,倒車上行人路,一直往後退,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右手邊有小路,我們從那條路離開這裏。」
張澤握住秦元波放在方向盤上有些顫抖地手,輕輕地捏了捏。秦元波轉過頭,看着張澤臉上堅定且信任他的神情仿佛獲得了勇氣和力量,做了兩個深呼吸,重新啟動車子。
秦元波沒有直接撞,而是先踩了踩剎車,用一長兩短的剎車燈提醒後車,見後面沒動靜才猛踩下油門,沒想到後車竟然同時退後了近一米的距離,兩車只是輕輕地碰擦到了一點。見後車的司機如此配合,秦元波不失禮貌的亮了記長燈表示感謝,然後迅速換成右轉向燈倒退着爬上了綠化帶,好在行人路足夠寬,他沒敢停頓,踩油門加速後退。
等他找到尤飛說的那條小路準備轉過去的時候,發現剛給他讓路的那輛車子也倒退着跟了過來。
也虧得秦元波的車技過硬,跟開方程式似的,急轉加速一點都沒打停頓,順利地把車子使進了小路。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舒了一口氣,秦元波緊接着又爆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油箱裏沒剩多少了。」
&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會兒上哪找加油站!」張澤說着拍了拍導航儀,原先還顯示着先進市區時的地圖,結果閃了下成了藍屏,他偷偷瞄了眼秦元波,見對方正看着自己,訕訕地縮回手,不再吭聲。
秦元波懷疑剛才會從張澤這二缺臉上看到那種東西肯定是自己眼花或者太緊張產生了幻覺。
霍冬的手一直被尤飛緊緊地攥着,他感受到了對方的緊張,秦元波車技雖好,可一旦慌神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發揮失常,所以尤飛用他那副面上看起來很沉着冷靜的模樣穩住了秦元波和張澤,這也算間接的救了大家一命吧。
聽秦元波說沒油了,他迅速甩黏在着自己的手,將身體擠進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空隙,手指指着前方給秦元波指路,「前面走過一段小馬路往右拐,再過五六個紅路燈就能上國道了,mh區跟qp區交界的地方有個加油站。」
&確定?」秦元波對此深表懷疑,「萬一再給堵了就沒這麼走運了。」
&凡我走過的路都記得很清楚,」霍冬說着沖張澤揚了揚下巴,「不信你問問張澤,哪次跟着我走錯過路了。」
&長的方向感特好,比我這路痴強多了!」張澤應和道。
秦元波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尤飛。
尤飛對他點點頭,「聽霍冬的。」
這條據霍冬說可以通向國道的單行道小馬路跟剛才的主幹道相比簡直就像是穿越了兩個世界,這裏兩邊綠蔭環繞,圍牆高聳,因為沒有商鋪和小區出口,一路上平平安安的沒有再碰到喪屍或是其他車輛,但當車子行到第一個紅綠燈時,險些被左邊急速駛過來的土方車給撞上。
土方車後的車斗里擠滿了人,看穿着應該是從工地里逃出來的農民工,果然後面又緊跟着過去四輛土方車。
&霍冬目送那五輛氣勢磅礴地土方車感慨道,「這種時候隨便比比就知道誰的底牌硬,看那輪胎的尺寸,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了,我說,咱要不也去弄一輛,比這車拉風多了。」
張澤剛準備回頭應和,瞧見秦元波黑下臉,狗腿地拍拍屁股下的座椅,「學長,那些大傢伙太費油,我覺得還是秦同學的車好,加滿油能跑700公里呢,我們還是快點找到加油站把油加滿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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