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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北冥夜開口,楊醫生已經輕咳了一聲,啞聲說道:「是,這都是真的,先生,對不起。」
北冥夜抿了抿唇,沉聲道:「為什麼?」
楊醫生搖了搖頭:「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沒臉再活下去。」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北冥夜再吸了一口煙,一手扔在地上,隨即踩滅,走了過來。
他從佚湯的手中奪過槍,「咔嚓」一聲,上了膛,指着楊醫生的腦顱。
「說。」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周的空氣都像凝固了一般。
楊醫生還是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地上,從他第一次背叛先生,他就知道這一日遲早會來的。
橫豎他都知道自己要死,不是死在少爺的手上,就是死在先生的手上。
死並不可怕,而且可以死在先生的手下,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惠了。
只可惜,他死了,他怎麼辦。
楊醫生思索了片刻,慢慢合上了雙眸。
「先生,對不起!」
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北冥夜斂了斂神,抬起頭閉了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你弟弟的失蹤,跟這件事有關?」
楊醫生沒想到,先生連這方面都查出來了。
聽了他的話,他頓時睜開雙眸,回頭看着他。
他不應該懷疑他的能力,先生的能力一隻都是最強的,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認為的。
他相信他,仰慕他,一心一意為他做事。
他一直認為能做先生的家庭醫生,為先生做事,是他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收到了他弟弟楊聰的一根小指頭,才猛地發現,世界上很有很多無奈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他查證了那根斷指確實是楊聰的之後,找遍了整個東陵都找不到有關他的消息。
從那以後,他不得不開始為「少爺」做事。
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少爺」是什麼人,但,為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他只能聽從他的任務安排。
這一次,他要的是戒。
只要,「少爺」不是要自己殺先生,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答應。
部署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戒離開帝苑。
他收到通知之後,馬上以他們的方式通知了「少爺」。
只是沒想到飛機半路改變了方向,所以到了這邊之後,他想再聯繫那邊的人的時候,被佚湯抓了個正着。
「先生,你一早就懷疑我了嗎?」
「沒有很早,但,你現在必須說實話。」
北冥夜收回指着他頭顱的槍,轉過身,沒有再看他一眼。
楊醫生跪着爬到他的身旁,佚湯怕他傷害到先生,立馬向前想要把他按下。
北冥夜擺了擺手,不說話。
楊醫生不敢伸手碰他,只是跪在那裏雙手平放在地上,向他磕了幾個頭。
「先生,你救救他,救救我弟弟,我的命都是你的,從背叛你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命不久了。」
「只可惜,到現在我還不能把弟弟救出來。」
「我居然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少爺,還有,他們似乎在帝苑裡還新插入了臥底。」
「但,我真的查不到是誰,現在連弟弟是生是死,我也不確定。」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真願意用我的命換回他。」
「先生,求你答應我,救救他,你一定有辦法的,救救他,謝謝……」
說到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從衣袋裏拿出了一顆藥,在大家猝不及防的時候,放進嘴裏,咽了下去。
那是一顆準備已久的藥,只是現在提前用上了。
本打算等楊聰平安回來,他就會到先生面前以死謝罪的。
但現在,先生已看穿了他,他沒有臉再見他,只希望自己死了,先生會答應救救自己的弟弟。
等北冥夜反應過來,楊先生已經一口把藥吞進去了。
他立馬蹲下來扶了着,佚湯也立即蹲了下來。
從知道先生懷疑楊醫生之後,佚湯便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楊醫生和他們一樣,大家都是兄弟,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
再加上,如果他要害先生,不是早已得手了嗎?
他是家庭醫生,不管什麼時候,要害先生有的是機會。
但,他知道先生說的肯定不會有錯,所以他要求開始調查楊醫生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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