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不安,讓沐初再一次加快了腳步,迅速往紮營地走去。( )
不料,才剛越過夜澈走了十幾步,一道纖細的身影便從左側密林闖了出來。
「阿初!」慕七七快步追了過來,見他本來加快步伐往前頭走去,忍不住狠狠鬆了一口氣,頓時慶幸了起來。
如果她走得慢些,一定會和他錯過!
剛才一路過來,是打算從這裏向他們追去,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就回來了。
如果自己沒趕上,和他錯過,今夜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將他們找回來,又或者說,自己什麼時候才願意放棄尋找他們,原路返回。
大晚上的哪怕要按着足跡去尋找,也得要費好些勁兒。
至於他們,回去了之後不見了自己,還不得要找瘋了?
她真的慶幸,一旦錯過,在這種連半點信號都沒有的地方,要找起來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知道,沐初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那顆被緊緊吊起來的心才徹底放了下去。
長臂一伸將她摟了過去,用力摟在懷中,他不說話,但卻明顯在激動着。
「阿初。」七七從他懷裏抬起頭,盯着他消沉的臉,有點想不明白他在激動些什麼。
夜澈也追了過來,盯着七七,倒是疑惑了起來:「你來這裏做什麼?怎麼會從那邊過來?」
指了下她剛才出來的那片密林,他滿心不解。
七七咬了下唇,看着他道:「我抄別的小路,從兄弟們那裏過來的。」
「為什麼?兄弟……兄弟們出事了?」夜澈一聽,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七七卻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今晚的記憶,到現在心頭依舊有那麼一團陰影在那裏。
今晚真的很危險,直到現在她還在後怕。
如果今晚稍微出點偏差,也許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那個人是誰她不清楚,可是,她卻很清楚范臣和他是一夥的。
怪不得今天晚上鬧出這麼多動靜,說什麼有人去過他的帳篷,看起來又像是阿初的身影。
他只不過是想把沈雪引過來,讓她闖入自己的帳篷,去看看沐初到底在不在。
這一招借刀殺人還真是利索,不是她思前想後想個清楚,自己也足夠機警,一定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廣告)
確定了沐初不在,那個神秘的人便出現了。
這個神秘人,他只是想把她引開,引開之後想做什麼他還不清楚,也許是把她擄走,也許是讓她去做些什麼事情,應該還不是真的要打算殺了她。
可是,她心裏清楚,在放走自己和殺自己之間,那個人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寧願殺她也不放她。
但他最後卻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范臣出面來找她,把她引到小樹林裏去。
要換了其他人,想不清這前因後果的,也許今晚已經落在那人手裏了。
至於落在他手中之後,那人到底要她做些什麼,不得而知,但,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只怕自己也沒辦法活着回來。
「他武功很高,和你一樣懂輕功,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種古武的氣息,比大師兄還要厲害。」她抱緊沐初,深深看他一眼。
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繃緊,她倒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安慰了起來:「我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出現在你面前嗎?」
夜澈也看了沐初一眼,才又盯着七七:「什麼神秘人?什麼武林高手?丫頭,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那些人?是飛鷹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總之,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而且,他明顯是和范臣一夥的。」
「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來自另一個時空?」一直不開口說話的沐初垂眸看着慕七七,忽然淡淡道:「那個人……和我來自同一個時空。」
「阿初。」七七和夜澈同時心頭一震,抬頭看着他,七七一臉震撼:「你是說那個人和你……」
「這件事情我回頭再跟你解釋,但既然現在這個人非要找上你,那麼,我就不能讓他繼續折騰下去。」
「阿初。」七七還是不安,剛才分明從他眼底看到一種深沉的殺意,她揪上他的衣角。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之前,她也不想濫殺無辜,而且,這樣的殺意她從來沒有在沐初身上見到過。
他一直那麼優雅溫潤,看起來就像是個翩翩貴公子,這種手沾血腥的事情,她不願意讓他去做。
夜澈卻盯着沐初,沒理會七七,他沉聲問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個人真的想要殺丫頭?」
沐初點了點頭,揉着七七的發,看着夜澈:「他是個算命的,說什麼只有這丫頭……」
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力將七七摟在懷中,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認真道:「不要怕,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他傷你半分。你放心,這個人我自會有辦法對付。」
「阿初……」七七還是有幾分不安,還想說什麼,前頭通向紮營地的那條小路上,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七七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往沐初懷裏縮去。
今晚那個高手真的把她嚇到了,她其實慌了很久,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不管是誰總是會害怕的,畢竟她真的能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敵手reads;。
沐初輕輕摟着她,她對自己的依賴已經開始漸漸養成了,這一點讓他心裏說不出的暖。
但,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危險,他始終是要將他們除去,否則,他怎麼能安心?
側頭看着那條小道,沒過多久便看到大龍急匆匆從裏頭跑了出來。
大龍看起來很焦急,本來是想和夜澈匯報些什麼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七七和沐初抱在一起,抱得那麼親密,這根本完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範圍。
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夜澈嚴厲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走得這麼焦急到底是什麼事?別給我分神。」
大龍腳步一收,這才想起要匯報的大事。
只能狠狠瞪了沐初一眼,繼而看着夜澈,急道:「隊長,兄弟們那邊出事了,紮營地今晚闖入了不明身份的人,有幾個兄弟受了傷,還有……」
「還有什麼?」夜澈已經快不往紮營地走去。
七七和沐初也跟在身後,大龍追了過去,滿心不安:「沈部長受了傷,傷得很重。」
夜澈加快了步伐趕去紮營地,不理會他們了。
沐初一把摟上七七,也不知道是怎麼邁步的,在大龍根本還沒看得清之前,兩人已經越過夜澈,轉眼不見了影蹤。
走得居然比隊長還要快!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龍眨了下眼眸,又用力揉了揉,想看清楚,可前頭,就連夜澈的背影也已經遠處,哪裏還有七七和沐初的影子?
大龍不敢再想,趕緊邁步,匆匆追了過去。
紮營地里,雷霆帶着一夥兄弟守在某個帳篷前,帳篷裏頭燈火通明,秦芳芳帶着兩名小護士還在忙碌。
沈雪胸口受了傷,一根樹枝當胸穿過,傷得極重。
秦芳芳雖然也是個軍醫,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嚴重的傷勢,這時候除了給沈雪止血,竟有點不知所措,想不到法子了。
樹枝算不上粗,比男人的大拇指粗那麼一點點,可是,枝條還是青綠色,很明顯是被人隨手在樹上折下來的。
枝條看起來也不硬,還有幾分軟,可就是這樣一個武器,居然如同利劍一樣,穿透了人的胸腹,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這樣的傷勢,哪怕是范臣和夜澈拿着一根軟軟的樹枝,只怕也做不出來,那是多快的速度、多大的手勁?簡直匪夷所思!
現在更恐怖的是,沈雪昏過去之後,一度休克,連心跳都停了。
他們弄起了儀器,手忙腳亂給她急救,可卻因為是在野外,又是步行而來,所帶的東西不多,大型儀器一個都沒有,沒辦法研究透她現在身體裏的傷勢具體如何reads;。
秦芳芳也不敢貿然有所行動,萬一自己一個不慎弄死了部長,那她以後在部隊裏還能混下去嗎?
可是,再不動手,以部長這麼危急的情況,只怕她也熬不過去。
七七和沐初來了之後,和雷霆說了些什麼,立即就闖了進去。
夜澈趕回來之時,就連秦芳芳和兩個護士也被趕了出來。
雷霆守在帳篷外,不許任何人進入,秦芳芳倒是鬆了一口氣。
哪怕被慕七七趕出來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既然她是被人硬趕出來的,那麼接下來部長出什麼事情也與她無關了。
幾名特衛也不敢隨意闖入,生怕自己的莽撞亂了裏頭那兩個人的行動。
倒是夜澈分明發現了,五名特衛只有三個在,還有兩人不知所蹤。
他看着雷霆,雷霆立即向他匯報道:「據說闖入了不明身份的人,把范隊長劫走了,還傷了幾個兄弟,有兩名特衛傷得較重,到現在傷口還沒處理。」
他掃了秦芳芳一眼,秦芳芳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立馬道:「我這就去看看他們,還有其他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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