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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那麼薄,那一點脆弱被七七壓在指下,楚玄遲倒吸了一口涼氣,從未想過那地方竟是如此敏感脆弱的。
呼吸,一瞬間『亂』了,就連身上的『女』人也輕易感受到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原來,那地方竟是他的弱點,就連偉大的玄王爺也撐不住,氣息『亂』成這樣,思維能力還能保持得住麼?
剛才還是很生氣的,氣他的野蠻和霸道,可現在,在發現了他的弱點之後,心裏居然愉悅了起來。
不,確切地說,是興奮。
「王爺,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那隻小手啊!那殺千刀的小手,居然還壓在他『胸』膛上,小指指尖壓住的地方,正正是『亂』他心魂之地。
他低喘了兩口氣,聲音在一瞬間啞了,沙啞得充滿磁『性』:「什麼……問題?」
是真的,徹底忘記剛才兩人還在為何事爭執了。
「人家究竟香不香嘛?」小指指頭輕輕一壓,隨後慢慢打着轉。
一點茱萸,小巧『精』致,壓在指下,竟可愛得讓她完全不願意鬆手。
捉住了這個弱點,以後,她知道要如何對付這個惡劣的男人了。
楚玄遲不是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
「香。」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到幾乎直接堵在喉間難以發出,感『性』的喉結上下顫抖着,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七七斂了斂神,差點被他沙啞的聲音以及濃烈的男兒氣息給『亂』了神智。
這男人真的是妖孽,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只是一點動情的姿態,已經足夠讓天下『女』子為之發狂。
她剛才……居然差點把持不住親了下去!
「王爺,你受了傷,我想睡外頭是為你好,是不是?」
「本王不……」
「王爺,舒服麼?」小指指甲一勾,不出意料,身軀下的男人頓時大喘了一口氣。「王爺,我只是關心你,真的。」
那一勾勾完之後,又不輕不重地點了兩下。
某人眼『花』了心『亂』了,『胸』膛不斷在起伏,啞聲道:「……好。」
「那王爺不許不讓人家迎接大皇兄。」指尖微動的同時,她低頭,湊近他的耳際,輕吐一口氣:「王爺,我們睡一會,等會我要去應接大皇兄了,可好?」
那一口幽幽之氣灑落,讓他心頭一陣酥一陣軟,答應的話語完全不受控制地溢出:「好……」
「人家睡外頭……」感覺到他還是下意識有幾分抗拒,她忽然張嘴,輕輕咬在他的耳朵上:「抱着你睡好麼?」
「好!」他悶悶地哼了哼,在她眉眼彎起從他身旁滑落下去,落在他右手臂彎里之際,忽然一個翻身壓了過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低頭就要去『吻』她。
那氣息,熱呢,燙得人一陣心『亂』如麻,如果不是自己主導這場戲,大概如今已經扛不住醉倒在他狂熱的氣息之下。
七七小手落在他『胸』膛上,輕輕推了一把,笑意斂去,不悅道:「王爺,你這是被我的美『色』『迷』暈了麼?」
「胡說什麼?」雖然已經在動手動腳,但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意承認。
她身手推他,他一把扣上她的手腕。
七七低呼了一聲,這手腕上還留着一大塊青紫瘀痕,那是昨夜的黑衣人抓出來的,直到現在還繃着,碰一下就疼。
楚玄遲垂眸,看清她腕上瘀痕,一張臉頓時沉了沉,眼下閃過懾人的『陰』霾:「誰『弄』的?」
「昨夜農『藥』時圖方便,在手上綁了兩塊布條,後來幹活干累了直接睡了過去,布條也忘了。」黑衣人的事,怎麼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
見他還是蹙着眉想說話,她立馬臉『色』一沉,錯開話題:「王爺不是被人家『迷』暈了,『迷』得暈頭轉向,做什麼要這樣對人家?」
一手拍掉他想要逞凶的大掌,她對上他『蒙』上淒『迷』之『色』的星眸,一絲絲怒火:「王爺,七七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別太過分!」
「別動。」雖然心裏還有那麼點疑『惑』,可他現在真心沒辦法考慮太多事情。
喉間一直很乾涸,身體繃得緊緊的,難受……
「王爺,我說過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不要!」這種事上一定不能跟他打馬虎眼,不要便是不要,沒有半點遲疑。
不知道是誰說的,男人有時候是很笨的,這種時候不說清楚,絕對是死路一條。
他這麼尊貴的王爺,自然不會屑於做出那種強迫姑娘家的事情是不是?
「你……」這雙眸子,清透明亮,完全沒有半點『迷』失的意思,一瞬間,如同一盤冷水從頭頂淋下,所有的熱情,剎那間消失了。
七七知道他終於看穿了自己的把戲,玄王爺自控的能力算得上一流,自己幾次對他使美人計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他似乎特別容易上鈎。
但她很清楚這男人的傲氣和霸氣,如今知道自己上了當,還不惱羞成怒氣得想要劈死她?
不過,玄王爺應該還不至於狠心到真的把她劈死,倒不是真以為他喜歡自己,從頭到尾,玄王爺也不過把她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在霸佔着罷了。
之所以認定他不會對她怎麼樣,不過是因為她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但她不會想太多,和皇家的人相處,她早已學會如何不去在意。
「王爺,君子一諾。」見他冷着臉從自己身上翻了下去,別過臉不看她,但至少沒有把被她枕在頭下的手臂收回去,她抿了抿『唇』,擠出一抹討好的笑意,揪着他的衣角細聲道:「我陪王爺安睡一會,等會我自己回離開,夜裏我會聽話,乖乖隨王爺回府。」
「本王說了,本王會與你一起迎接你大皇兄,聽不懂人話?」他冷哼,依然有點氣悶。
七七抿緊『唇』,暗中翻着白眼,卻沒敢去反駁。
大概是自己想要去迎接越國的貴客,才拿這種藉口來說事。
她可沒忘記,那個傳說中的大漠飛鷹今日也會到,和二皇子一樣,都是越國前來的使者。
不知道他是喜歡沙場罌粟多點,還是大漠飛鷹多些……
打了個呵欠,她轉身背對着他,拒絕再去想那些與自己無關的問題,閉目歇息。
可她要參加玄王妃的甄選呢,這些事,真與她無關麼……
誰知道。
用過午膳,楚玄遲換上一襲玄『色』錦衣,還真的要與七七一道出『門』。
不過,兩人今日似乎真的有點犯煞星,出『門』的時候為了坐馬車還是直接騎馬,兩人居然吵了近兩柱香的時間。
其實也說不上吵,只是大家都冷着臉滿腔怒火,各不相讓。
七公主認為玄王爺肩傷未愈,不適合騎馬,所以建議坐馬車。
玄王爺卻覺得一點小傷礙不了事,不高興學着『女』兒家屈身在馬車裏頭。
只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居然在前院裏一直冷戰到現在,『弄』得整個院子的『侍』衛們人心惶惶,卻還是沒有結束。
「本王說了,要騎馬,將本王的追風牽來。」橫眉冷眼的玄王爺再次命令道,這次是真的怒了:「東方溟,滾去!」
東方溟的小心肝頓時一顫,舉步就要往馬廄走去。
身後,七七清脆卻明顯藏了怒火的聲音傳來:「你明知道他受了傷,你若聽他的,以後他的傷我一概不管,我發誓,殺了我也不管!」
東方溟腳步一頓,大掌緊握,好生為難。
這七公主的脾『性』和王爺真的有得一拼,她說殺了她也不管,他居然不敢懷疑這話!
「王爺……」對方冷哼,目光幾乎將他千刀萬剮,他深吸一口氣,看着慕容七七:「七公主……」
她沒有那麼冷那麼可怕的目光,只是眼底閃過絕望,別過臉,一臉……視死如歸……
媽呀,視死如歸呀!這不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也不給王爺驅毒了麼?
前院裏的『侍』衛們個個你眼看我眼,誰也沒想到呀,這個小小南慕國七公主,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膽量與他們王爺叫板,更想不到的是,王爺居然還能容忍到現在,沒有命人將她拉下去當場杖斃。
七公主在王爺心裏頭的位置,無人能比呀!
大家跟隨在王爺身邊那麼久,什麼時候見過他現在這副模樣?氣,真的很氣,氣到想殺人,可這人卻是捨不得殺。
換了過去,誰敢如此無禮,他早一掌將人劈成兩半!
『侍』衛們對南慕國的七公主,這會是真的好生佩服。
敢如此公然挑戰王爺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其實七七哪裏有什麼膽子去挑戰玄王爺,可她是醫者,除非病不用她看,否則,不聽她的最好永遠不要讓她看診。
醫者,總是有醫者的傲氣,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
更何況,玄王爺如今看來根本不捨得殺她,與他強為她所願,但她很清楚,若是這次聽了她的,那麼以後在這種事上,他也會願意聽自己的。
若是這次她讓步,以後他只會得寸進尺。
這就跟從前老人家說的一樣,兩夫妻結婚後,婚後第一桌菜是誰做的,將來幾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做菜的人必然就是頭一回下廚的那個。
有些事,絕不能讓步。
她不是要拿喬,是在為他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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