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四海不離有意將這個地方空出來給他們,楚江南點了點頭,親自送他出去。-.79xs.-
沒過多久楚江南便折了回來,看着眼底依然有困『惑』的步驚華,溫言道:「他中了毒,有雙重人格,據七七的說法,那便是有兩種『性』子。昨夜見你的那個是脾氣暴躁的逍遙王爺,現在的是比較溫和的他,這個時候的他會想不起來另一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末了,他道:「娘,這些事情還請暫時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對此事全不知情。」
雙重人格,兩種『性』子……
雖然步驚華不能將每個字都聽得明白,但,至少意思是清楚了。
她只是還有疑慮:「你確定他不是在你面前演戲?」
兩種『性』子,這個的病狀何時聽說過?就算有,那也只是傳說,至少這麼多年以來,她沒有親眼見識過。
「兒子,你心『性』太純良,以後,對外頭的人,凡事得要多幾分防備,切莫輕易相信了旁人。」雖然知道自己的話他不一定聽,但,這些話不說,她心裏會不安。
「無妨,娘,我曾以琴音進入過他的夢境,這事絕不會是假的,娘不用擔心。」沉『吟』了下,他又道:「這幾隻怕不能時常過來,還請娘代為照顧逍遙王爺,切莫讓人知道他藏身在這裏reads;。」
步驚華知道他定是有要事在身,才會這麼慎重地將人『交』托給她,就算心裏還有疑『惑』,此時也只能先應承着,以防『亂』了兒子的步伐。
「若是外頭有什麼異動,娘隨時可以離開。」臨走之前,楚江南再次叮囑道,「此時外頭很『亂』,我也還不清楚外面是什麼情況,是走是留就聽娘的,但,娘若是要走,一定要帶上逍遙王爺,定要……護他周全。」
步驚華看着自己的兒子,好一會才道:「這位逍遙王爺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她的兒子看起來溫和,事實上卻是冷清得很,對於任務,他只需要完成,並不會牽掛太多,至今能讓他牽掛的人在世上寥寥無幾,一個巴掌能數得過來。
可這次對這位逍遙王爺,他卻一再叮囑自己,一定要護他周全,一定要相信他,他對這位逍遙王爺已經不僅僅只是一種責任了,到底這是為什麼?
楚江南不想在她面前隱瞞自己的心思,對上她的目光,他淡言道:「因為他是七七的親叔叔,也便是我的親叔。」
再看步驚華一眼,他轉身走出石室,轉眼已經走進四海不離所在的密室里。
不知道與逍遙王爺說了些什麼話,過不了多久,他又從裏頭出來,舉步朝『洞』外走去。
這個『洞』『穴』足夠的深,裏頭的人說話,外頭的人根本聽不見,更何況他來的時候已經給那兩個人下了『藥』,如今再出去,等他們『藥』醒,這裏發生的一切,他們絕不知曉。
七七和沐初一起研究出來的『藥』果真足夠的神奇,只是不可多用,據說有抗體。
舉步出『門』,只見守在『洞』外兩個守衛,依然靠在石壁上在昏睡,外頭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事實上他們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他正要離開,不料上方竟忽然傳來一點異動,楚江南心頭一緊。
舉目望去,若是這時紅『玉』來了,『門』外這兩個人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看看出異樣。
今夜夢弒月不是應該極為忙碌嗎?紅『玉』也不可能有多餘的心思到這裏游『盪』,這時候她該是與司馬研姬一起領着人追捕夢曉月,不該來到此才對。
來人的氣息越來越強悍,轉眼間已經到來到跟前不多遠,楚江南不及多想,抱着古琴,迅速藏身於暗處。
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在石壁前,只是淡淡掃了守在兩旁的人一眼,便不在意那般,舉步朝裏頭走去。
再看他身形,一襲灰袍將他高大的身軀徹底籠罩,淡淡的月『色』之下,銀『色』面具迎着月光,閃爍着銀白的光芒。
這面具,這身形,還有這雙眼……楚江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個時候見到他。
心念一動,人已經來到他跟前不到五步遠的地方。
楚江南勉強平息自己『混』『亂』的呼吸,舉步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他跟前輕聲地:「年一師父。」
年一……他怎麼會來這裏?為什麼會一個人而來?雖說會做面具的人有千千萬,有不少人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可是,這氣息,這身段,還有這雙眼,楚江南自問絕不會認錯。
年一看着他,尚未開口,楚江南又已問道:「年一師父回來了,那我師父呢?還有寶兒?」
「他們此時尚未到達皇城,你師父讓我先一步回來與你們匯合。」年一淡言道。
聲音淡淡的,永遠不帶任何情愫,但楚江南分明能感覺到,此時看到自己安好,他確確實實鬆了一口氣。
可年一師父是如何到這裏的?既然是師父讓他先回來,那定是師父又開始算命,猜到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否則也不會急匆匆將他遣回。
師父真是不愛惜自己,身體都已經這樣了,還隨意算命,太不該。
只是此時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些,楚江南看着年一,訝異道:「這個地方……」
「這裏我曾經來過,不過,也多虧了楚玄遲的提點。」年一,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到他面前。
楚江南把信紙揚開,借着淡淡月『色』,一目十行,瞬間便把裏頭的內容看了去。
他看着年一,將信紙合在掌中:「年一師父,這信不能留。」
「隨意。」年一淡言道。
楚江南手一揚,那封信立即從他手中脫出,在半空揚起,落地的時候已成灰燼。
是蕭然帶他來的,按照四皇兄的意思,本是想讓他在上頭等着,伺機而行,但不想他自己來過這個地方,所以他下來了。
「你娘是否在裏頭?」年一問道,見楚江南點頭,他又道:「她可安好?有沒有任何不妥?」
楚江南搖了搖頭,盯着他:「年一師父何不自己親自進去看看她?」
年一卻搖了搖頭,舉步往外頭走去:「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既然我們都已經回來,讓他們都走吧,我帶你們離開。」
守在『洞』外那兩個人,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徒兒那些奇奇怪怪的點子都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只怕都是小殿下所教的。
不過,這『藥』的煉製方法卻是他徒兒特製的手法,他還能認得出。
想起古靈『精』怪的七七,他還是忍不住扯了下『唇』角,眼底一派柔和。
楚江南不做多想,既然年一師父說這裏不能待,大家便只能先離開再說。
轉身回到『洞』中,沒過多久便將四海不離和步驚華帶了出來。
四海不離還是一臉困『惑』,完全不知道現在算是什麼情況,也不認識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至於步驚華,看到年一的背影時,心又猛烈地抖動了起來。
真的很熟悉,很像,說不出的像……
幾十年了,她從來沒忘記過這道背影,可是那張臉卻是如此平淡無奇……
不是她的祈年,根本不是!
這個男人為何忽然又出現在這裏?每次看到,心都糾結得難以呼吸,說可以,她寧願再也看不到這個人。
楚江南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年一也似乎沒有在意,四個人從『洞』里出去,年一帶路,楚江南扶着四海不離,步驚華在後頭跟着,轉眼間已上了峰頂。
原來年一對這一帶真的很熟悉,上來的路也不是四海不離記載下來放在懷中圖紙上的那條,而是最直接,卻也是最驚險的路。
楚江南不想問他為何對這一切如此熟悉,又是何時來過這裏,現在,有更緊急的事情瞪着他去做。
「年一師父,你從外頭過來,可有聽到宮中任何消息?」到了此時,他的一顆心如同被火災燒着,心急如焚。
誰說他不在意四海不歸?若是七七的父後出了事,她以後臉上還能有笑意嗎?
聽他這麼問,四海不離也立即迎上年一的目光,想要看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可惜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年一淡淡道:「來了之後見着那個人,便急匆匆趕到這裏,宮裏的事情尚未打聽。」
他看着楚江南,訝異道:「宮中發生何事?」
「夢君大人助鎮北王爺夢曉月逃跑,如今夢曉月跑了,夢君卻被帶回宮中,我擔心他會收到夢弒月的報復。」年一不知道是不是夢族的人,楚江南也不確定他對二十多年前的夢氏皇族了解多少,所以,很多話並未解釋,但這樣說確實最直白的。
年一沉『吟』了下,卻搖頭道:「楚玄遲的意思只是要我助你們離開皇城,至於其他人,與我無關。」
「他是蒼雲陛下唯一的帝君,四海不歸。」步驚華直勾勾盯着年一面具之下的那雙眼眸,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麼,但這種試探『性』的話,她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據說殿下回來之後與他見過,蒼雲陛下要是不回來,他便是小殿下唯一的血親,若不救他,不知道小殿下事後會不會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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