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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庭院從外頭看起來不大,但,後院和後山相鄰,面積卻比大家想像的要大太多,再加上當中有亭台樓榭,有『花』草假山,兜兜轉轉的,感覺更是不小。
又因為五小姐身邊那位叫清憐的手下沒有說清楚玲瓏珠具體的位置,大家在剛才用膳的湖邊附近找不到,便開始分散着往靠近後山的方向找去。
院子有高牆圍着,後院出口有白衣『女』子把守,只要不出去那還是屬於後院的範圍。
人群,漸漸走散了。
七七在附近找了一會,也開始催促着沐初和楚江南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尋去,她自己也往靠近後山的『花』間小道『摸』索而去。
亭台樓榭安安靜靜躺在月『色』之下,湖塘假山,清幽別致,若有一日能擁有這麼個庭院,平平淡淡過一生,是福,該惜福。
沿着『花』間小道一路走過去,順道欣賞四周的美景,不知不覺,已經失了其他人的影蹤。
找過眼前這兩座假山,沒發現任何珠子的蹤影,她轉身正要離開之際,一股森寒的氣息狂涌而至。
七七心頭一緊,急速後退兩步,心裏也會有那麼幾分警惕,怕今夜沐如畫對楚明珠下手會拖上自己。
剛才就不應該失神,讓自己走到無人跡的地方。
才退了兩步,那份寒氣已經襲到跟前。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時,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臟也不覺揪緊了起來。
月『色』之下那張臉,蒼白無人『色』,分明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你受了傷。」這是陳述句,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只是她不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竟連玄王爺也敢傷。
不僅膽子大,還得要有高乎常人的身手才行,難道……「無名回皇城了?」
她已經許多日未曾見過無名,自己很清楚像他們那一類人,常年以殺人為生,四海漂泊根本沒有安定下來的時候。
楚玄遲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向她靠近。
七七卻猛地退了數步,直到後背抵上假山山石之後才停了下來,看着『逼』近的男人,她眸光一沉,不悅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事實上,這一刻她更想問的是他究竟傷得如何,只是,一個玩物,有什麼資格去過問?
他還能出席這種宴會,就是傷重,至少一時半刻要不了他的命。
想要討好『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時候他不躺在軟榻上養傷,還來這裏找沐如雲,傷成如何也是他自找的,與她何干?
「他力氣最大是不是?」丟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語,楚玄遲忽然大步跨了過去,在她逃脫之前,將她壓在自己高大的身軀是石壁之間:「他最厲害是麼?」
聲音不大,語氣也淡淡的,但,七七能深刻感受到那份怒火。
只是,這話是不是太讓人『摸』不着頭腦了些?
「本王在問你話。」大掌落在她下巴上,五指一緊,七七立即感受到那份疼痛,忍不住皺起了眉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忽然,又似想起什麼,一雙雲眸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人家和沐初的玩笑話,他當真箇什麼勁?
「本王要你說,是誰最厲害!」他星眸微眯,大掌從她下巴離開,竟一把握上她脆弱的軟柔,用力壓下:「說!」
「嗯……」她痛呼了一聲,一雙小手落在他掌上用力推着,卻半點推不開。
這『混』蛋,抓得她好痛!
「放開!再不放,我……啊!『混』蛋,疼……」他怎麼可以這麼惡劣,這麼放肆?就算是玩物也是曾經的,他還當所有『女』人都那麼『花』痴,死心塌地將自己送給他玩『弄』麼?「放手!」
他不僅沒有放手,反倒抓得更緊,非要她說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
「放開……唔,放……你厲害,你最厲害,不要再使勁了!玄王爺最厲害……啊……玄遲……玄遲最厲害,放開我……」
終於,收緊的力道在瞬間散去,他卻沒有放開她,只是不再用力,輕輕覆上。
看着她眼底微微『蒙』上的那層淺淺霧『色』,他不知道是憐惜還是依然不悅,只是盯着她巴掌大的臉,一雙在月『色』下水汪汪的雲眸,緊緊盯着。
那一身寒氣終於在她說了「玄遲最厲害」之後,慢慢淡去,只是一張臉更加蒼白,濃郁的血腥味飄散開來。
剛才動氣,傷口被撕開了。
七七是真的開始有點恨他,每次都用這樣的手段欺負她,可在聞到那股血腥味後,心裏的氣瞬間又被擔憂取代。
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哪裏受了傷?讓我看看。」
這麼濃的血腥味兒,傷口必定因為裂開而滲出大量的血,她只是想給他處理一下傷口,並未想太多。
她真的沒有想太多,也沒有因為他傷重而心疼,絕對沒有。
他卻只是垂眸看着她,落在她『胸』前的大掌終於收回,長指在她臉上輕輕划過。
「玄王爺,『色』字頭上一把刀,還請珍惜生命。」被他涼涼的指尖碰到,她忍不住微微顫了顫,也因為那隻大掌終於放過她脆弱的地方,心下狠狠鬆了一口氣。
一句話,終於讓他低沉了一整夜的心情舒展開來,那兩片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薄『唇』,也在不經意間『盪』開絲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牡丹『花』下死,大多數男子都甘願?」身軀往前,壓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讓她清楚感受到他對她身體的渴望。
被那份強悍的氣勢抵上腹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張狂到無法無天的傢伙,居然在這裏,在自己傷重的情況下,還有心思想那碼子事!
可這裏,隨時都會有人闖過來呀……
「你離我遠點。」想要伸手把他推開,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只是依着血腥味的來處,似乎……
目光往下頭落去,楚玄遲卻一把勾起她的臉,低頭湊近,炙熱的氣息落在她鼻尖上,他眼底閃着邪惡而戲謔的光芒,那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氣息:「看來本王的小丫頭也不像表現出來的那么正經,真想看麼?要不,陪本王回府,回房讓你好好看個夠?」
七七兩片臉頰「刷」的一聲漲得通紅,她哪裏是想看他……那裏,只是覺得他的傷在下頭,卻不知傷在何處,想要看清楚罷了。
她告訴自己這是醫生的職業習慣,不是因為對他特別關心。
「嗯?你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他又緊了緊五指的力道,成功拉回她渙散的心思,在她臉上,吐着熱熱的氣息:「真想看麼?看了,得要負責。」
「胡說……胡說什麼?」她別過臉,試圖離他遠一些。
他靠得太近,讓她心跳不斷在加速,連思維也『混』『亂』了起來。
壓力,好大……
「玄王爺,別再逗我了,我不是你該『花』時間和『精』力的對象,放開我吧。」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平靜道。
「為何不是?」他沒有放開,她把臉轉向一旁,他便順勢把頭壓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閉上眼慢慢調整紊『亂』的氣息。
『色』字頭上一把刀,誰敢說不是?
衝動讓他血氣流動更快,傷口滲出的血更多,這時候再不回去止血,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扛不住。
可她很快就要下江南,雖然他也有自己的計劃,但,總有幾日見不着,等他忙碌起來之後,見她的時間便更少。
捨不得……原來捨不得竟是這麼一種不好受的滋味,沒有嘗試過的人一定不會懂。
明知道這一刻該早早離去,卻只是為了和她多相處片刻,任由那血肆意滲出。
大掌落下,從她身上美好的曲線滑過,在她沒有察覺之際在自己腹間各個大『穴』上點下,阻止鮮血涌得太快。
待調順呼吸後,他才張嘴,在她脖子上細細啃着,貪婪地聞着屬於她那份淡淡的幽香。
「玄王爺!」滾燙的『唇』齒在她脖子上肆意『亂』啃,『弄』得她心裏一陣不好受,又『亂』又氣,她終於在他肩頭上用力推了一把,沒想這次竟真的成功將他從自己頸窩裏推開。
許多想要罵人的話,在看到他已經蒼白到和死人一樣的臉時頓時卡在喉間,她心裏一疼,急道:「我給你上『藥』,求你!」
「不需要。」大掌將她一雙想要扯他衣裳的小手扣住,他淺淺笑着,忽然道:「丫頭,本王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該死的,傷成這樣還和她扯這些有的沒的!他究竟都做了什麼?究竟是誰傷的他!
「你想讓南慕國強大起來。」他低喘了一口氣,卻還是強忍腹間的劇痛,淡言道:「本王助你將附近九國掃平,讓南慕國和五國一樣,勢力僅次於三大國。」
和五國一樣,勢力僅次於三大國……七七心頭一震,頓時被他的話語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若是和五國一樣,那便是連三國的國君也不敢隨意動南慕國的人,她大皇兄也可以受人尊重,不再像過去一樣,空有一身本領和抱負,卻處處受制於人,甚至為了保護她受盡屈辱。
只是,掃平九國,雖都是小國,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何能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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