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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烏黑,那一掌,竟是毒掌!
沒有任何遲疑的機會,「刷」的一聲,寒月刀從天地鐲里抽出,一刀劈向從身旁襲來的灰袍男子。{首發e}
灰袍男子沒想到他一招得手後,這女娃兒竟能迅速回擊,他氣息一臉,腳步一退迅速躲開,卻還是躲避不及。
寒月刀在現在的七七手裏,完全就像是被賦予的靈性那般,刀風寒氣逼人,迅捷如風。
「呲」的一聲,一道血口在灰袍男子胸前染開。
與此同時,無名大掌落在七七腰間,迅速將她抱向一旁,長劍斜斜送出,雖是重傷,這一劍卻也如雷電般迅猛。
剛才七七一掌震退的黑袍男子疾步後退,那一劍還是從他胸前險險划過,雖不致命,但也傷得不輕。
「走!」七七一把扯上從軟榻上爬起來的北滕青琰,扶着腳步有幾分不穩的無名,兩人同時腳下輕點,從營帳里一躍而起,衝破營帳當空躍出,迅速往軍營外頭闖去。
「格殺勿論!」身後,兩名黑袍男子追了過來。
一聲令下,大批士兵一擁而上,迅速將他們困在戰圈裏。
七七身上那件七色紗衣,因為沾上了無名的血,已經讓她現形,一個身負重傷,一個武功薄弱,雖然無名還能抵抗,但他中了毒,根本不能運功,一旦運功,毒素會在體內迅速蔓延。
從天地鐲里掏出一瓶藥,連餵給他的機會都沒有,她一下塞到他懷裏,急道:「吃兩粒,其他的收起來。」
一刀劃開,刀風冰冷,迅速掃下數人。
「快走!」後方兩名黑袍男子忽然轉了方向,返回東陵拓日的營帳,七七鬆了一口氣,提起無名和北滕青琰一躍而起,踏着士兵的頭頂快速往戰圈外掠去。
一路上七七隻顧着走,無名揮劍斷後,剛開始還能走出一段距離,可後來,大軍里的高手一月而去將他們的路擋去,三人落下後,立即又被圍在戰圈裏。
「你自己走,別管我們。」無名一劍劃開,才剛張嘴,一口黑血便狂涌而出。
北滕青琰不說話,卻也一把推開七七,從士兵手裏奪過一把長劍,與湧上來的士兵激戰了起來。
那件衣袍雖然將她的身子擋住,但衣袍之內的身子依然若隱若現,這模樣,讓七七看得無比心酸。
這女子,真傻!
無心理會這些,寒月刀在她手裏舞得飛快,森寒的刀風划過之處,血腥的氣息頓時蔓延。
她這把刀太過於霸道,一時半會裏,哪怕無數的士兵擁在附近,卻始終無法靠近,將他們拿下。
被困在這裏,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雖然糧倉燒得並不多,但,東陵拓日重傷,這幾日只怕是不能上路了,至少,總算是拖延了他們數日的步伐。
只是,今日真要被困死在這裏了麼?
士兵越涌越多,戰圈不短在縮小,從無名唇角滲出的血依舊不斷,北滕青琰身上的傷口也在添加……
哪怕七七手裏的寒月刀依然刀風凌厲,可這局,該如何破?
慕容逸風驀地驚醒過來,一抬頭便看到拓拔飛婭從外頭回來。
見他竟坐在椅子上睡過去,拓拔飛婭走到他跟前,柔聲道:「困了為何不到榻上休息?」
「時辰還早。」慕容逸風坐直身軀,打算將跌落在地上的兵書撿起來。
拓拔飛婭已經替他撿好,放回到他腿上:「我……你沐浴了沒?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慕容逸風看着她,她忙別過臉,一臉酡紅。
從昨夜兩人結合後,直到現在,她還是一看到他就動不動臉紅。
想起她的純潔和過去自己對她的誤會,慕容逸風淺嘆了聲,頷首道:「好。」
拓拔飛婭紅着臉,立即出去命人送來浴湯,給他寬衣的時候,依然會羞澀得連視線都不知道蓋投放到何處。
最終還是慕容逸風自己迅速將一身衣裳褪去,大步跨入浴桶里。
浴桶足夠的大,哪怕再容納一人也是綽綽有餘。
他抬頭看着拿了軟巾站在一旁的她,遲疑了片刻,才淡言道:「一起麼?」
拓拔飛婭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可他難得願意和自己親近,她又捨不得錯過和他在一起的機會,更不想拂了他的意思。
雖說拓拔飛婭才是這個軍營的主人,慕容逸風是敵軍送來的俘虜,但其實在慕容逸風面前,她一直還是有幾分卑微的。
不知道是誰說過,愛情裏頭,誰在意誰便會低人一等,她不介意低他多少等,只要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便已足夠。
在他藏着點點期許的目光下,她終於轉過身,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褪了下去,直至只剩下薄薄的肚蔸和里褲。
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真的下去陪他,忽然腰間一緊,她低呼了一聲,人已經被慕容逸風抱了起來,撲通一聲抱到浴桶里。
「你……你的傷。」拓拔飛婭一聲低呼,嚇得忙從他身上坐了起來,執起他一雙手:「你……」
「還不至於這麼不濟。」慕容逸風淺淺笑了笑,「若真這麼不濟,昨夜如何將你伺候得那般滿意?」
聞言,她的臉更紅得如同熟透的果子一般,這種話,竟是從他口中聽到的,簡直……簡直讓人不敢想像。
忽然胸前一陣輕鬆,那件肚蔸已經被他扯了去,她咬着唇,下意識伸手擋在自己胸前,見他目光往下移,大掌又在蠢蠢欲動,她道:「我……我自己來。」
昨夜什麼都不懂,一身衣裳竟被他撕了個粉碎,這男人不怎麼愛說話,但做起來……太粗暴,若是一個不慎,里褲一定又會被他撕個稀巴爛。
慕容逸風盯着她纖細的身子,雖然她轉過身背對着自己,但兩人就靠得這麼近,伸手可及,他完全不怕她能從自己懷中逃出去。
昨夜,很神奇的一個夜晚,對她對他來說都一樣。
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子親近,直到自己是她唯一一個男人之後,一顆心已經軟了。
等她小心翼翼將里褲褪去後,他忽然伸手,從身後將她抱了過來,直接抱緊在自己懷裏,大掌沿着她的腰線,慢慢往上探索。
拓拔飛婭咬着唇,臉紅撲撲的,下意識想抗拒,可對他,從來就不敢去拒絕,她只怕他不願意碰自己。
所以在他大掌肆意的時候,她哪怕心裏不安,還是將自己一雙手放了去,將整個人交給他。
這麼乖巧的一面,讓慕容逸風一顆心徹底融化了,兩具身體接觸在一起,浴湯的溫度頓時高漲了不少。
沐浴而已!
他低喘了兩口氣,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女色迷惑的一天,大掌硬生生又不舍地從她柔軟的身子離開,握上她的手,抬出水面細細觀看。
她一雙手很好看,修長纖細,白皙如玉,但,掌心與長指相連的地方卻微微長了些老繭。
拓拔飛婭有點不安地想要把自己雙手收回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美好的地方,可他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不允許她逃離半分。
「為何選擇從軍這條路?」輕撫着她掌中的老繭,他輕聲問道。
拓拔飛婭低垂頭顱,感受着被她坐在身下的那副身軀不斷在繃緊,她忍着羞澀,輕聲道:「小時候看着二皇兄征戰沙場,每每回來總是會添幾道傷疤,我心裏疼,便想着多練武,以後給二皇兄分擔。」
慕容逸風心裏軟了軟,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一顆赤子之心,十八、九歲的姑娘,多少人就在家中相夫教子,何須像她這般在沙場上面對滿目蒼夷?
「不過是個小女人。」他淺嘆了聲,忽然握緊她的手,「等我好了,以後……」
拓拔飛婭心頭一震,一顆心頓時狂跳不已。
慕容逸風的話卻就此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後,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不現實,他現在人還在她的軍營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一想到自己如今身為俘虜的身份,掌心冷了,連身體也冷了下去。
拓拔飛婭莫名就慌了,轉身抱上他,不安道:「逸風,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慕容逸風喉結微微滾動,才剛壓下去的衝動,在她抱上自己那一刻徹底又失控了。
軟玉溫香在懷,以後,這麼虛無飄渺的事情,他沒心思去想。
以後,能跟着他麼?不在她的地方,而是,在他的戰場上!
一個翻身見她壓在浴桶的邊沿,他不說話,只是用力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下,用力將她佔有。
沒有任何男子願意永遠當女人的附屬品,不管他心裏有沒有喜歡她,是不是打算永遠對她負責,他始終是無法接手自己被她禁錮的命運。
拓拔飛婭不是不知道,她知道的,對他的倔強和脾性,早在兩年前已經明白。
她只是不敢,怕放他回去後,他再也不願看自己一眼。
至少現在,她還能擁有他,還能將他留在身邊。
秀氣的眉用力糾結,她緊緊咬着自己的薄唇,依然止不住失控的低叫都喉間溢出。
瘋狂的掠奪,宣誓着他這一刻的苦悶和壓抑,這樣的瘋狂,比起昨夜來更加可怕。
拓拔飛婭只是默默承受着,只要他還願意要自己,不管有多痛,都是甜的……
……將沉沉睡過去的人兒放在軟榻上,給她蓋上被褥,心煩意亂的慕容逸風從營帳里出去,吩咐五音守住這一方,他獨自一人往操練場而去。
夜裏,操練場上安安靜靜的,連半個身影都沒有,他走在其間,抬頭看着夜空,就這麼安靜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轉身抬步離開。
可就是在他邁步那一剎,一股凌厲的劍風,當胸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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