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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強悍的氣量,就連無名的真氣都不敢隨意去觸碰,力量的巨大可想而知。。更多訪問:ww.huhaha 。
但依目前的情形來看,七七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這份力量,就算告訴她也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她胡思『亂』想,干擾她每日的練功。
等她功力強悍到一定的程度,事情自然就能圓滿解決了。
「跟上。」丟下這兩個字,無名邁開步伐,這次因為她內力比起昨夜狂增,他便也直接教她『迷』蹤幻步第三層,不再讓她鞏固昨夜所學了。
七七雖然心裏還是狐疑着,同樣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當初也曾有人用自己真氣試探她丹田處那份力量之後,眼底竄過和他同樣的神情。
但他們不說清楚,她便也不問了,信任,有時候是沒有原因了。
邁步跟隨,剛開始有幾分吃力,但卻很快便能跟上他的步伐。
從少林寺後山到群山最高峰,依然是昨夜那個地方,無名不僅將『迷』蹤幻步第三層教了她,就連第四層也讓她學會了。
看着面前燃起的火堆,心裏忽然有幾分莫名的失落。
『迷』蹤幻步一共七層,再過不了多久,等她全都學會之後,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她?
七七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今夜學得高興,趁着他烤野『雞』的時候,她又躍上樹梢,在附近疾走飛掠了起來。
感受着越來越快的速度,越來越輕盈的步伐,昨夜連同今日所受的那些委屈漸漸都被拋之腦後,心情也慢慢明朗了起來。
不管將來如何,先讓自己變強才是正事,她還要守護師兄,還要保護他們南慕國,哪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傷『春』悲秋?
那些該死的愛情,由它隨風飄散去吧。
再回來時,無名已經將野『雞』烤好,這次七七心情好,忍不住多嘴說了幾句:「那個背後的人給了你多少報酬,讓你當摘星樓的樓主?要是以後我有錢,我請你當我的保鏢,這輩子都不怕敵人偷襲了。」
「保鏢?」
「就是那個……」她歪着頭想了想,才笑道:「貼身守護一個人的工作。」
無名劍眉微微蹙了蹙,心裏緩緩淌過這兩個字,保鏢,貼身守護的保鏢……
「可惜,你收費太高,我請不起呀。」將他手裏其中一根串着野『雞』的樹枝接過來,自己放在火堆里烤着,她淺笑道:「什麼時候等你降價了記得通知我,我賺了大錢就去包養你。」
無名又一次被她新鮮的詞彙引起了注意力:「包養?」
「就是……」她神秘兮兮一笑,忽然湊了過去,賊兮兮道:「金屋藏嬌的意思。」
金屋藏嬌……他只是細細地回味着這句話,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
就在七七以為他不會再理會自己的時候,他卻忽然道:「等你藏得起我再說。」
把手裏的樹枝提起來,取來乾淨的葉子將烤『雞』拔下,便不再理會她,獨自啃了起來。
七七也取來葉子把樹枝上的烤『雞』『弄』下來,等她吹涼了正要進食時,無名已經把剩下的骨頭一扔,站了起來率先離開。
七七心裏有幾分不安,倒不是怕會有人襲擊自己,他們跑得這麼快,那些人只怕也不輕易追得上。
若能追上來而又不被無名發現的,那麼這人絕對要比她想像的厲害,要對付她何時不能?
她只是不習慣一人呆在這種黑漆漆、『陰』森可怕的地方,畢竟現在已經入夜,這附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毒蛇猛獸,白天倒也沒什麼,大晚上的一個人總有幾分慎得慌。
但無名卻真的不等她了,足下一點,轉眼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下。
七七心裏怨念着,忙將手裏的烤『雞』啃了個七成,骨架一扔,站了起來邁步也追了上去。
無名走得那麼快,她根本追不上,等她回到寢房的時候房內依然黑漆漆的一片,可她剛剛推開房『門』便能感受到裏頭所坐着的那人。
他身上總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寒氣,或者不是與生俱來,是在過去那十幾年逃亡以及殺人生涯中集聚出來的,直到現在已經和天生的沒什麼區別。
看到他,七七終於明白他剛才為什麼不等自己。
把燭光點亮放在桌上,果不其然看到已經沐浴過的無名坐在桌旁,青絲上的水珠還在往下落,他卻什麼都不說,將裏衣和外衣褪去,背對着她。
那道傷口上的紗布已經拆了下來,傷口被浴湯沾濕過,白森森的一片,看着極度慎人。
七七本想要開口埋怨,說他不珍惜自己的勞動成果,可後來想想,才想起他身邊根本沒有伺候的人,連一個同伴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沐浴更衣有誰能幫忙?既然沒人能幫忙,也只能自己泡進去了。
對於無名,七七心裏總是有幾分憐憫,大概是因為他那身孤寂的氣息,如今又多了一份因為他過去的遭遇所升起的同情。
只是她很清楚,這樣的同情絕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同情歸同情,她是絕對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半分。
有些人自尊心特別強,是不允許看到旁人對自己的憐憫的,無名……大概也是這一類人吧。
給他把傷口處理完、上了『藥』之後,她道:「若是沒有人伺候你沐浴,這兩****最好還是保持周身乾爽,別再出汗,晚上也不要沐浴了,忍個兩三天應該算不得什麼。」
無名不說話,默默把衣裳穿上,回頭看着她,薄『唇』微動似有話要說,但最後還是把所有話咽回到肚子裏。
再次看了她一眼,他才轉身來到窗邊,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窗外的夜幕之下。
看着空『盪』『盪』的窗外,七七無聲嘆息,把『藥』箱收拾好正要出『門』命人打來浴湯,不料前院裏忽然傳來了一點異動,拉開房『門』抬眼望去,只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抱着一個身材比他矮小數分的人,從院外匆匆趕來。
湯隋就守在院裏,見他進來立即迎了過去,堵在他們跟前沉聲道:「請問閣下要找誰?這裏是天下第一莊的地方,閣下是否走錯『門』了?」
七七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竟是今日上擂台的那位摘星樓弟子,被她在心裏稱為痘痘男的男子。
痘痘男看着湯隋,言語裏有幾分着急:「我的兄弟受了傷,傷得不輕,我們樓里也沒有大夫,聽說慕姑娘醫術了得,我是前來求醫的。」
湯隋的目光落在他懷中少年身上,少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胸』前開了個血窟窿,竟是被利劍刺傷的。
摘星樓只來了五名弟子,明日這五人都要上擂台比試,如今重傷了一人,明日的比試要怎麼辦?
站在他們天下第一莊的立場,對這場比試其實不應該有任何『私』心,但看着摘星樓那五名弟子人人藝高膽大,敢與區區五人之力與這些勢力雄厚的幫派對抗,看在他眼裏也是有幾分欣賞的。
如今這位小兄弟傷得這麼重,再不救治難保不會丟了生命,但他們要找的人是慕姑娘,慕姑娘又豈是如此輕易見客的?
他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家姑娘現在不便,要不我帶你們去找清微大師,讓他找人給這位小兄弟救治?」
「等不及了!」那痘痘男是真的着急,看着湯隋『欲』言又止。
正遲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之際,忽然,湯隋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把『女』子輕柔的聲音:「讓他進來吧,我現在方便了。」
眾人抬首望去,只見七七已經來到長廊上看着他們,視線落在痘痘男懷裏那少年身上,眼底也多了幾分着急:「不想讓他死去就趕緊過來,再不過來,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痘痘男重重點了點頭,再也不看湯隋,舉步便闖了過去。
湯隋無奈,只好緊緊跟隨。
痘痘男在七七的指使下將受傷的少年抱到她的『床』上,卻沒有急着為他解開衣衫,而是回頭看着七七,薄『唇』動了下,想說話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們都出去吧。」七七擺了擺手,臉『色』頓時認真了起來:「我救治病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着,若你們還呆在這裏,這病人我便不管了。」
以為痘痘男還會有所掙扎,畢竟傷的是自己的兄弟,出去了便是把人完完全全『交』給對方,這得要足夠的信任才能做得到。
卻不想在聽到七七的話之後,他立即眉眼一亮,回頭看着站在『門』邊的湯隋,急道:「我們出去。」
湯隋二話不說,轉身大步離開。
那痘痘男也不再說話,出了『門』把『門』輕輕關上便自己守在『門』邊,就連湯隋也成了他要防備的人,這回他竟是誰也不許放進屋裏了。
七七不再猶豫,把天地鐲的『藥』箱取出來放在『床』頭案几上,從裏頭取出需要的工具攤開在一旁之後便動手去解那少年的衣裳。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少年根本不是什麼少年,竟是個姑娘,還是個十六七年的妙齡小丫頭!
那一劍當『胸』而入,只差那麼一點點便穿透她的心臟。
下手的人心好恨,想要一劍將她『性』命取去,但大概是這姑娘應敵的時候側身防備了一下,那一劍才沒有當場要了她的命。
她一個姑娘家『女』扮男裝『混』在摘星樓里,和無名卻又不是一路人,這神秘的摘星樓,他們究竟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有,今夜,又是誰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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